作者:路易的猫
不同的人,演奏出的音乐是不同的。表面上是节奏、旋律上的区别,更深处,却带着演奏者内心的澎湃。
广井菊里的贝斯就很魔幻。
而此时山田凉的琴声,则像是一场青春恋爱物语那样,带着酸涩和甜蜜,充满了跳跃的欢喜。
将这份普通又不寻常的满心情愫,用音乐传达了淋漓尽致。
时至今日,山田凉,依旧是那份心思细腻,独有个性的凉。
真好啊,多少,是开心起来了吧,凉。
虽然这次来,是想要解决两个遗留问题中的另一个。但如果凉能开心起来,白来一趟也值了。
鸣泽枫这么想着,将灯光留下舞台上的几束。与此同时,山田凉已经不知从何处搬来了凳子,招呼着鸣泽枫一起坐下。
似乎这座地下室让她想起了家里那间地下室,想要怀念一下过去。
效果器上,音色转混响,音响开到最大?还是调小点吧。
在音量大小的按钮上,山田凉和鸣泽枫各转了一圈。
毕竟是闯空门,虽然日本没有城堡法,虽然两人未成年,也不偷不抢不伤人,但太嚣张不好。
嚣张,真的不好。
就像现在,连舞台下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当山田凉停下演奏时,鸣泽枫远远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山田凉的手掌,捏住他的后腰时,鸣泽枫还想问她怎么了。
想换个曲子直接说不就好...
睁开眼睛之后,映入眼帘的自然是昏暗的站台处,那朦胧的轮廓。
闹闹闹闹鬼了?
演出,戛然而止。
伴随着音乐声的停止,那朦胧的人形轮廓,跌跌撞撞的朝舞台这边走了几步。
就像梅丽卡大片里的丧尸一样。
山田凉也紧张的将鸣泽枫护在身前。
鸣泽枫心跳也在加速。要是山田凉不在身后,他已经跑了。但现在山田凉就在身后。
那么...
将吉他带解开,鸣泽枫的手掌,已经握紧了弦柄。山田凉有模有样地也这么干。
吉他的重量,令人安心又不安。鸣泽枫又看了眼地上的效果器,觉得有这个砸人应该没问题。
来啊。
“来干...”
刚喊出声,鸣泽枫话到一半,便进行不下去,连带着气势,也一泻千里。
那朦胧的身影,现在是如此清晰。
山田凉也停下了颤抖。
金色的长发反射着舞台的灯,耀眼而璀璨,让站台都明亮了几分。针织红衫,长筒裤,还有那双睁开又眯起的猩红眼睛。
是伊地知星歌。
“啊...”
难怪,这轮廓给人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
还有她的手里,还抓着个绿色酒瓶子。
这片地区也卖青岛吗。
鸣泽枫默默把山田凉探头出来看热闹的脑袋按了下去。
那瓶子砸人老疼了。
还有破片二伤。
“......”
要砸就砸我吧。鸣泽枫挡在山田凉身前,这么想道。
但一想起这里是人家的店,他们两个才是闯进来的,鸣泽枫就没什么底气。
好吧,其实是面对自己渣了的青年女性,鸣泽枫担心,对方不再接受自己了,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所以心虚。
这种气势上的倾颓,躲在鸣泽枫身后的山田凉,感受最为直观。
于是,山田凉拨开鸣泽枫按住她脑袋的手,踮起脚尖,闪身,就站到了鸣泽枫身边。
山田凉对着伊地知星歌扬起了头,摆摆手示意鸣泽枫躲她身后。
『作为遇到了危险之后第一时间站在前面的奖励,接下来,就让我——』
眼前,一道绿色的影子飞驰而过。
紧跟着“宿——”的风声。
直到身后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
直到一轮呼吸结束。
耳侧被阵风刮起的发梢,堪堪落下。
山田凉这才眨了眨眼,疑惑地扭头,看向身后。舞台的灯光落在地上,照亮了破碎一地的绿色玻璃。
刚才,经历了什么?
“唔嗯...”
山田凉惊觉刚才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惊恐地咽下了口唾沫。
连背后升起冷汗和跪下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啤酒瓶精确无误地从她和鸣泽枫之间的空隙飞过,然后,砸碎到了了了了了......
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
山田凉陷入呆滞,鸣泽枫连忙撩起她的头发,检查她的侧脸有没有受伤。
但无论鸣泽枫怎么捏山田凉的脸,在少女眼前晃手,山田凉都不作反应。
鸣泽枫侧头,看了眼台下空地站立着没有下一步举动的伊地知星歌,同样惊恐地咽了口唾沫。
这个...绝技,有点太绝了吧…刚才绝对是影子先到然后才有的风声,不对,单单是玻璃瓶子扔出风声来,就已经很不对了吧。难不成这其实是一部搞笑番?!
手指捏在山田凉的脸上,少女也好像丢了魂似的,没有反应。
这种症状他见到过,治疗方法也很简单,刺激需要更大的刺激来唤醒。
鸣泽枫用力拉了几下。待回伊地知星歌又投技了怎么办,不能呆在这里。
山田凉还是没有反应。
看着山田凉白洁光滑的脸颊,鸣泽枫不知怎的想起了不知道从哪看来的画面。
失魂了扇两下,然后接着跑路。
鸣泽枫的右手手指活动了几下。
山田凉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瞳孔转动,聚焦在鸣泽枫蠢蠢欲动的手掌上。
那手掌抬起,好像马上要落下一样。
山田凉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好像在控诉,自己不光是防别人,连队友都要防。
山田凉咬着牙:“你是不是想趁机报复我刚才咬你?”
鸣泽枫轻咳着收回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没事就好。”摸了摸山田凉的头发,鸣泽枫继续说道,“这种时候不要忽然站出来。好好呆在我身后啊......”
山田凉鼻头发酸,缩到了怀里。
.......
伊地知星歌呆呆地看着舞台上的场景。
鸣泽枫的样子清晰无比,他正和山田凉在舞台上协奏。
接着山田凉又躺进了鸣泽枫怀里。
眼前的场景,仿佛舞台剧一样。
如梦似幻。
像是梦,脑子很沉。
这个世界好多东西在转,除了脑子。
伊地知星歌连自己手上酒瓶子没了都不知道,或者说,伊地知星歌连自己手上该不该有酒瓶子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是喝醉了。
伊地知星歌想道:她已经喝醉了的话,那眼前这又是什么呢?醉酒之后的梦,还是酒精麻痹了视觉神经,催眠了大脑,让自己看到了幻觉。
或者说,究竟真的有这个功能。
喝醉了啊...
但又感觉,不是很醉。
伊地知星歌觉得,自己没醉。她依旧能够站在这里。只是呆愣地望着台上,少年少女相拥的一幕。
郎才女貌,金玉良缘,清春佳人。
有人说借酒消愁,有人说一醉方休。
有人说浮生大白,有人说...
梦里,有你想见的人。
为什么要看到啊。
说好了梦里有想看到的人呢。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真正到了这个时候,
女主角,却不是我啊......
“骗子......”
伊地知星歌垂下了脑袋,攥紧了拳头。
地板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是,是不是...泪啊?!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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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说好了,要正面上我呢!”
当歇斯底里的呼喊声在房间里响起。
就算是山田凉,也下意识从男人怀里爬了出来。
鸣泽枫则更是心底一拧,呼吸都烫着气管,痛的喘不上气来。
舞台之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朱丽叶苏醒,却见到了断气的罗密欧一般。
“就连在梦里都不叫我安省一会!”
“说好了每天都要在一起,忽然就跑了现在又跑去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一想你我就回来这里喝酒,我都呆在这喝酒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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