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易的猫
“你们看这里!”清水伊莱莎在大门前一座未到的明神门前,指着柱子朝两人打招呼。
凑近一瞧,才看清是告示。
鸣泽枫:“今年,啊不,是去年末拆的。”
清水伊莱莎:“是啊是啊,菊里酱再也见不到那座保佑她没有挂科的神社了。”
广井菊里:“倒也没有那么想念就是了。”
不然也不会时隔两年才想起了回来一趟。
清水伊莱莎眯起眼睛,她笑起来时嘴巴张的很大,眼睛则几乎看不到,盈盈地笑意从两腮扬起,叫人耳边甚至能听到她的笑声。
“毁掉的神社总做不了参拜了,咱们这次爬这么久,白费力气了呢。”
“怎么会呢。看这里。”
鸣泽枫指向弯曲蔓延而上的山路,目光不再限于近距离的明神门,而是放眼望去,最为清晰的,是东京主干道不息的璀璨灯火。
这一刻,耀眼的星河从天空降下,在城市繁华的霓虹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在远方的街道上,灯光从主干道向四周辐射,枝干的灯光虽然越发暗淡,越发凸显出主干的明亮。
极目眺望连星星和月光都难以与之争彩。
山顶,微冷。
“值了值了。”“虽然再见不到凌晨四点的洛杉矶,但好歹见过十点的东京了。”“比伦敦亮。”
三个人各有各感慨,寺院的倒塌,如同异去的韶华,被几人忘却脑后。
三个乐天派就这么在山顶找了个位置,用着清水伊莱莎带的补给,临时开起了深夜的野外聚餐。
广井菊里感觉光吃东西实在有些干。
“呐,枫,我就少喝一点,就一罐...行吧,一半,剩下一半你帮我解决,不准浪费粮食。”
“就算是你喝醉了,”
说是野外,但连只野味都看不到。可能都被之前这里的主持给吃干净了,难怪这家寺院需要搬家。
“对了,新歌的事情...”
鸣泽枫将未确认曲目的事情,告诉广井菊里。他背包里的歌词暂且还没有拿出来。鸣泽枫想要先看看广井菊里的打算。
广井菊里很认真地盘膝坐地,摸索下巴沉吟。
最开始鸣泽枫还知道她在思考,但紧接着就变成了装深沉的无用操作。
鸣泽枫拿起她身后的贝斯,轻轻放在了广井菊里脑袋上,露出了自认为和善的笑容。
“你该不会,在想着什么先糊弄过去,然后上台了自由发挥之类的事情吧。”
清风徐来,有美酒在握;佳人如故,只是贝斯何处。
广井菊里原本沉浸在山顶的自然,却还是被鸣泽枫带来的现实打回井底。
“哪里有这么容易嘛...”广井菊里泪眼汪汪地露出可怜表情,希望能唤醒鸣泽枫的良知。
鸣泽枫刚要开口,
广井菊里突发奇想,腰板也直了,头也鼻孔对人了,她直接出声就是,“你也不陪我练琴,我哪里有办法写歌。”
合着你拉我之前,你的歌词不是自己写的吗。
鸣泽枫脑袋上扬起几根黑线,他本来没打算认真的。但现在看来不得不认真了。
第五章 病名为爱,药名为苦,所以做
广井菊里没有拿出新歌来,鸣泽枫倒是拿出了歌词。歌词带着乐谱,广井菊里眼神呆呆地看鸣泽枫弹完了全场,
歌词里的那个女孩是谁,什么叫错过了谁。
是谁知道答案,谁又是在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清水伊莱莎大概那个女孩不会是广井菊里。
看着好友呆呆的模样,清水伊莱莎都不由得感慨一句,没救了。
虽然清水伊莱莎很不想承认,但这确实很符合摇滚的刻板印象。
然后几人就慢慢的下了山。
还算不得翌日。
准确来说天还是朦胧的亮,太阳没有挂起,但鱼肚白已经翻出。
药店,只有一部分还开着门。便利店倒是有,鸣泽枫从其中买到了感冒药和温度计。然后拐过小巷,经过算不得明亮的路灯。
走回了他那破旧的公寓。
楼梯间充斥着熟悉的寒意,但也许是运动过的原因,也许是吃过了便利店那熟悉的关东煮味道,鸣泽枫并不觉得冷。
只是在登上楼梯时,鸣泽枫有些愣神。
天色渐亮,不同于那夜皎洁的月光,也不同于那夜,有着站在楼梯上的姑娘。
拐角,也没有遇到爱。
房门前,鸣泽枫又想到广井菊里在山上提到的,直接等到提出的提议。
山上没有休息的地方。而登上山时,连十二点都没有到,自然也不会在山上过夜,去等一个不一定存在的日出。
尽管,那确实很浪漫。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成束地穿破云层,打消四处朦胧的晨间雾气。
能够和喜欢的人,肩靠着肩,在朝阳的见证下,相视一笑,然后十指相扣,唇角相抵,用对方的体温驱散晨间的寒意。
但是,真实的情况是那样会感冒。
感冒的人,自然不是身强体壮的鸣泽枫,也不是清水伊莱莎。她有锻炼和晨跑的习惯,身强体壮。
而此时还能住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人了。
就是广井菊里。
鸣泽枫一把推开房门,然后阖上。屋子里
“我买药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没有人回应,鸣泽枫靠近床边,广井菊里躺在被子里,看起来不怎么样。
紫色的长发披散在床上,枕头上。广井菊里的脸上带着大红,
呼吸很乱,摸上去头也是烫的。
体温计...三十八度会迷糊成这个样子吗?
给她物理降温,还有吃药...
用湿毛巾擦拭着广井菊里的额头,脖颈,咯吱窝和腿弯。鸣泽枫又扶着广井菊里的背,垫着衣服靠在墙上。
中间单是专注就很耗费心神,根本没有时间观察广井菊里的皮肤是怎么样的滑嫩,或者根本不滑嫩。二十四五岁的女人,不像十八九岁的蓓蕾初开,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倒是广井菊里的皮肤是真的白,也许跟她很少晒太阳有关。
鸣泽枫轻声叫醒了广井菊里,又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药吃了再继续睡。”
“嗯?嗯...”广井菊里鼻音上下起伏,刚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鸣泽枫重复道:“吃药,这是水...”
广井菊里迷糊地晃着头,“咽不下去,药,苦...”
鸣泽枫耐心地放温柔声音,回忆着幼教的语气,忽悠道:“...这是糖好了吧?”
“糖好...喜欢...”迷迷糊糊中,广井菊里拽住了鸣泽枫的上衣。
鸣泽枫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没法管她,安慰她吃药的时候,看到广井菊里抬起了眼睛。
从刚刚起一直眯着的眼睛,在此刻睁的大大的。
那干净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的面貌。
她的手臂向上举起,颤抖的手指,越发靠近。
还有似有似无传出的,广井菊里的呢喃。
广井菊里:“喜欢...”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忍受你贩剑。
“啊——”鸣泽枫从张嘴开始示范,想要让她把药吃下去。
这次广井菊里以后吃下了腰。
果冻划过的触感,似有似无的。从手心里传来。湿而不沾,滑却紧实。
把舌头收回吧...
“吃了~”广井菊里张着嘴巴。
两粒药片,呆呆地伫立在她的舌尖。微微张开的嘴唇,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粘上了湿润的口水,如同打了一层反光,显得无比水润。
鸣泽枫都反应了一下才收回目光,才意识到广井菊里是在含着药片。
“不能含着,喝水咽下去。”
广井菊里的听话只维持了一瞬间,在药片粘上口水时,便已经化开,苦涩的药粉从舌尖向大脑传递着折磨
而她的大脑,条件反射下达了吐掉的命令。
广井菊里还是吐了。
吐了就得擦呗,还好她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是两粒药片。药片被含化,自然会苦。
只是半化的药片带着唾液到手上的时候,鸣泽枫头皮发麻。比起这种触感,鸣泽枫宁愿去再和花咲川的猫打几架。
擦手的时候,广井菊里还在那里喊苦,鸣泽枫拿着毛巾的手,毫不留情按在了她的嘴上。
唯一的火气,在鸣泽枫这里憋出的最重的话,也是他没好气的说道,“自己擦!”
照顾病人其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让病人好好把药吃下去更是让无数专业的护士和医生都感到头疼。
鸣泽枫既不是护理专业,也没做过医生。
现在看来,广井菊里也不是个好糊弄的病人。
广井菊里把毛巾一扔,她的脸和身子,就这样朝正前方,朝着鸣泽枫的怀里,直直倒下。
广井菊里的脸在鸣泽枫肚子前的衣服上蹭着,还有她的胸口直接压在了鸣泽枫的腿上。
广井菊里随后感觉到了不适,晃动着身子,挤压之中,鸣泽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女人还是有规模的。
规模,还不小雷。
甚至可能比伊地知星歌还大。
但是啊,你有病啊,大姐。
鸣泽枫整个人都麻了。
这确实很广井菊里,但这样对吗。
将手掌轻轻搭在广井菊里的头发上,她蹭的欢喜,就随便她蹭吧。本来就因为她沾了不少汗,之后在洗就是。
“这样对吗...”
广井菊里身子颤抖。
本来因为感冒而虚弱的声线,带着她平日里唱歌时的沙哑低沉,但此时却熔铸了更多的...不安。
“喜欢...是苦的嘛...”
广井菊里的问题,或者说质问,声音很小,但声音又很大。
喜欢当然不是苦,药是苦的。
鸣泽枫:“喝点水就好了。”
广井菊里:“可是我想要糖。”
广井菊里挪着身子,她的手掌就这样扒在鸣泽枫衣服两侧,她的身子实在是柔软。
广井菊里应该是醒了,能够有连贯的思维,而不像刚才那样,身边的旁白描述都是断断续续的。也能清晰的知道,她自己是在说什么。
“枫,说好的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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