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分秋色
第一百七十九章时间定轨的用法,让世界见证“魔法”的光辉
有关于这于半个多月前,突然带着自己母亲的名义到来的、所谓‘久远寺府邸’的土地拥有者,自称为‘路维斯特’的少年,久远寺有珠一开始的内心虽因为魔女梅因斯特的嘱托而不算多么排斥,却也只是不排斥——只是被动的接受,而非主动的去迎接。
她在一开始,甚至觉得这个家伙...很有些讨厌。
故意捉弄自己也好,故意看着自己出糗也罢——名为有珠的少女,传承梅因斯特神秘的魔女,也是从一开始,就抱有着不令其‘得逞’的想法。
倔强地不露出这家伙想看到的表情。
倔强地绷紧面容,绝不松懈。
不管是何等的讨厌,何等的情绪起伏——以少女孤独地在洋馆之中生活了十年的平静,也都足以将它们尽数遮掩下来。
但明明只有那么几天的时间。
不知不觉之间,有珠却发现自己似乎习惯了这种捉弄,习惯了这种往前平静的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每天存在的情绪起伏。
不知不觉之间,她也习惯了这个少年好笑地看着自己的表情。
她发现自己心中的讨厌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天,甚至有那么一点的期待。
期待不一样的事情的发生。
这样的变化悄然无声,大多数情况下,甚至就连有珠自己也未曾发觉——只有作为旁观者的青子看出来了,却也没有点明。
这样的潜移默化,更是直到路康为了引出那被称为‘天魔’的讨厌的女人而短暂离开的三天时间里,有珠才蓦然回神般地惊觉。
那三天,太过平静,太过安静。
静到让已十年心未曾动的魔女小姐感到极度的不适应,极端的不安。
那三天,就连她一直守护着的、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久远寺家的洋馆,也变得有些让她无法安静下来。
最初的她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直到之后的路康说出了那一句‘魔女的挚友’。
她恍然回神,觉得这大概就是挚友的感觉。
她很讨厌那个名为‘吉祥院祈荒’的女人,那个代号‘天魔’的僧尼打扮的妖艳美丽的女人。
她看得出来,那个女人一直在试图亲近路康。
她很讨厌看到那样的场景。
她甚至觉得有些时候,路康与青子之间的交流,多少有些刺眼。
所谓‘挚友’,不该是独一无二的吗?
不该是,独属于自己的吗?
...
但那真的只是‘挚友’吗?
在那一天的逛街回来的路上,青子听见了自己讲述,流露出的表情十分复杂,却也带着些许的欣慰。
远离尘世的魔女小姐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却能看出,她对于自己言语的否定。
自己的心情,绝非‘挚友’所能形容的。
不管是讨厌的,还是喜欢的。
不管是排斥的,还是接受的。
她对于那名为路康的少年——所抱有的,也绝非是单纯友人之间该有的,名为‘独占欲’的东西。
那么,那是什么?
“青子还要去读书。”
望着坐起身来的有珠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看着那端正却又在衣袍下若隐若现的少女婀娜身姿,路康回应着她刚刚的话,笑道:“你也还要回去继续‘经营’你的洋馆,还有——教导你新收的‘学生’。”
虽然已经是师生之间的关系,但远坂樱目前还是暂时回到了远坂家。
等待着有珠回到三咲市之后,再让人去接她。
“而我,同样还有事情要去做。”
“但这只是短暂的分别,有珠。”
“你需要知道的是——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次久别重逢,而每一次的别离,也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
对于魔女的复杂心思,路康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感受不到。
对于她的情绪变化,掌握着‘恶灵左府’这一映照他人心象的特殊固有结界魔术的路康也能一目了然。
然而他向来不会去阻止这种自然而然的东西。
人生,本也就该体验一切可以体验的。
比如遗憾,路康也更喜欢顺其自然地去随心所欲,而不会放弃任何东西。
“所以,还会见面的,对吗?”有珠听明白了路康的意思。
“那是当然了。”路康微笑道:“到时候,就算你不想见我——我也会闯进你的家门的。”
“别忘了,你家地皮上写着的、依旧是我的名字!”
“...嗯。”
没有丝毫迟疑的,有珠轻轻地点了点头。
若有下一次,也将不再需要魔女遗留影子来作为钥匙。
她更将不再是被动地不排斥,而是主动地去接受、去迎接他的到来。
到时候。
自己或许也能更明白,此刻的心情,代表的是什么了!
...
挡,挡,挡!
钟声,于寺庙中回荡而起。
这是寺庙中流传的一种名为‘定夜钟’的晚钟,意在定住山中心神,扫却诸般烦恼——当然,在路康的感知之中,这钟声更大的作用,其实是在惊醒着柳洞寺里负责守护地脉的僧人们,魔力最为活跃的时候来了。
但那也只是作用于过往。
如今柳洞寺内的僧人,仅剩下一个和尚、一位世系的‘主持’,这位柳洞寺主持也不隶属于神秘侧,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钟声留下的作用,也就只是一种传统。
然而其于此刻,却又告知了路康等人,打开通往‘大圣杯’仪式所在的最佳时机,已经到来。
宽敞的寺庙庭院里,木制的楼阁环绕着的正中央,钟声响彻下铺缀石板的地面砂砾略微跳动,路康聆听着地面下传来的声响,也能清晰地捕捉到下面如‘龙’一般的隆隆振动。
像是地下奔腾的水流流淌而过。
也像是涌动于管道中的血液冲刷着地下顽固的残留,迸溅出世间残存的稀薄之神秘。
路康顿步于此。
午夜的时刻业已到来。
他抬眸,更与寺庙顶部,一身漆黑的魔女对视了一眼。
迎面深秋晚风寒意凛然的魔女头戴漆黑绒毛,漆黑的短发在毛茸茸的两边垂落贴紧两颊,将那一张本就过分白皙的面容映衬出一片如雪一般的无暇,她身上也更不只是一席漆黑连衣长裙,更披上了一席绒毛羽衣,即便还是漆黑的色调仿佛与夜融为了一体,但黑的越黑、白的便也如夜空中的月一样皎洁。
若隐若现的少女曲线,更于其中被风所裹紧。
有珠与路康遥遥对视。
青子仍在有珠下面的屋子里呼呼大睡,低头之间也垂眸可见。
但无论是有珠还是路康都没有去叫醒她。
因为在享受着这难得的两人的安静。
也因为。
“以‘时间’的定轨,再现大圣杯建立的那一日。”
这样的魔法之应用。
不需要青子。
路康也会。
是的。
他所要展现的,从不是今时今日的大圣杯。
而是被‘地脉’所记录下来的,仪式建立的最初模样,是对于‘熵’的逆行。
“接下来,就让世界见证一下,属于‘魔法’的光辉!”
第一百八十章冠位决议,魔法组合,冬之圣女
英国,伦敦郊区。
时钟塔本部所在。
地下五万米。
这是一个极深的深度,虽然对于整个星体而言依然只是薄薄的一层薄膜,却也已然是依靠于科技发展的现代人类文明所绝不能企及的领域——以‘物理’的规则而论,这里的温度会因为接近于地心岩浆活动的地幔软流层而变得极高、极其燥热,能够达到一千度以上的生命绝对无法正常活动的范围,就连寻常的岩石都会变得软烂不堪,仅有熔点较高的金属与特殊晶体能够存在。
但在这神秘汇聚的大本钟之下,却又有所不同。
在这曾被最古老的世界之龙阿尔比昂凿开的‘洞窟’内部,情况却又不一样。
这里的温度并不高,却波动剧烈,日夜在零下二十度与零上五十度之间循环,这里也遍地都是棱形的幽蓝色晶体,却并非金属也并非矿石——而是由高浓度的魔力凝结而成的‘魔矿’,魔力结晶的‘宝石’。
这里的大气中更充斥着源自古老龙种最后生命的脉动,是无限接近于神代环境下真以太的龙种之魔力。
寻常的生命体,若无对神秘的极强适应性,哪怕只是吸一口、也都会在瞬间被摧毁肺部。
这里既是阿尔比昂之墓的极深之处,龙的‘古老心脏’之所在。
更是时钟塔内部举行最深层之决议,由十二世系君王参与决断重大事项的‘冠位决议’的地点。
当冠位决议展开之时,通往阿尔比昂之墓最上层的‘堤坝’将被打开,那是君王们莅临的通道,古老的魔力将由此上浮、浸润此间的万物——这也既是此刻的场景,是此时此刻,发生于这‘古老心脏’内部,更深之处的古老祭坛上的一幕。
“那么,能否解释一下,展开这一场‘决议’的目的,究竟为何——巴瑟梅罗之君。”
以双重的‘六芒星’环绕而成,亦是以十二君主之传承相互堆叠编织形成的洁白高台之上,一道身影缓缓睁开了眼睛,旋即响起的,便也是一道瓮声瓮气中气十足威严厚重的声响。
其由无形的微光编织而成显然并非本体,但即便只是魔术的投影、那中年人高大雄壮的身姿依然彰显着身为‘君王’的威严。
其位于祭坛最‘核心’的三角之一的位置,这象征着纵使在魔术师的君主里面依然具有的崇高的地位,其名为‘玛格丹尼尔·特兰贝里奥·埃尔罗德’,是这一届全体基础科的主任,特兰贝里奥家族的‘君王’,色位之魔术师——具有着特兰贝里奥家族一脉传承的全能之刻印,以及那一脉相承的,对其他魔术师压倒性的魔术回路数目带来的魔力的质与量。
他在睁开眼睛的瞬间,也直接向着另一个核心的位置开口询问。
询问着这一届的巴瑟梅罗之君、尚未卸任的年迈君主。
那也是一道投影,虽瘦削却挺拔而修长。
“确实该解释一下。”
但年迈的巴瑟梅罗君主还没开口说话,另一道声音也又从旁边响起,回荡着。
这是一个同样苍老约莫七十岁上下的老者,灰白的面色与尽皆花白的长条须发却让他看起来似乎比同等年龄的巴瑟梅罗看起来要老迈许多,他手拄着拐杖一身西服身披大衣,虽然看起来颤颤巍巍,然而现场却也没人敢小看对方。
降灵科主任,‘君主’卢弗雷乌斯·娜泽莱·尤利菲斯。
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虚弱,执掌现代魔术中最巅峰‘灵体’魔术的老人,也都能彰显出让任何人都为之动容的神秘。
他道:“若老朽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冠位决议,所针对的,还是对于当代仅存不多的冠位魔术师,苍崎橙子的‘封印制定’通缉令的许可吧?”
一名冠位魔术师的封印制定,确实值得君主们劳师动众。
“但若这次没有同等的事情,那巴瑟梅罗,可需要赔偿我等时间上的浪费了。”
即便面对的是时钟塔一直以来名副其实的管理者,是法政科的君主、尤利菲斯君主依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弱。
同为‘君主’,同为现代魔术中最巅峰的一批人,他们之间的派系或许存在着高低,但就个人而言,却无分上下。
至少这一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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