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创造魔术家族世系 第189章

　　【她的结局，也本该如此——】

　　【‘但本该如此，却未必是对’】

　　【你心中如此想着】

　　【不过虽然接受了王权的洗礼，获得了‘卡美洛之王’的加护，却并不意味着少女就自此真正地成为了王，石中剑被拔出的消息尚未广泛传播，洗礼过后、梅林提议让阿尔托莉雅亲身游历整个王国，以增长真正的见闻、增长冒险的经历与实战的经验——此时的国内虽有动荡，却大体安稳，阿尔托莉雅对于这个提议，也很是动心】

　　【她向你发出了邀请】

　　【你却开玩笑：‘我可不会帮你狩猎大型食物，‘大胃’上的王’】

　　【‘再说了，如果我跟着一起去，那就不是游历与冒险，而是单纯的旅行了’】

　　【你这熟悉的、比之在梦境中教导时候还要熟络很多的态度让阿尔托莉雅呆在原地愣神许久，她似乎确定了先前的记忆并非虚假】

　　【她也很是开心地点了点头】

　　【她的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看着你的眼神，却都没有说出口】

　　【她最终，选择了相信你】

　　那是她最信任的老师。

　　亦是她最得力的骑士。

　　一切本该如此。

　　《苏伯泰之诗》

　　...

　　【但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出去游历，你每天晚上，也都会如约而至的抵达阿尔托莉雅的梦境里，继续教导她剑术与治国的理念】

　　【出行的岁月亦如先前】

　　【与梅林那种总是故弄玄虚的风格从来不同，除却鼓励以及‘洗脑’之外，你也从不建议去调侃着少女的各种弱点】

　　【你说她是大胃王，呆毛王，棉被王——习惯了以男性姿态示人的阿尔托莉雅，全身上下总是裹满了衣物，生怕被别人发现真实性别】

　　【莉雅一开始总会认认真真的反驳】

　　【到了后面反驳不能，也就直接跟你开启了‘骂战’——】

　　【最后说着说着，也都笑了起来】

　　【比起日复一日的训练，这也更像是一种于梦境中的休闲，在你的面前，她从不是那个梅林口中为了成为王的工具，也不是拔出剑之后即将迎来悲惨未来的‘骑士王’，仅仅只是一个在你的眼中一步步成长的女孩】

　　【而在王出行的时间里】

　　【举国的政事，也都落到了你的肩膀上】

　　【你短暂地定居在了卡美洛城】

　　【在你的亲自治理之下，卡美洛境内的国库充盈、兵员充足——骑士的数量上涨到了五千，能灵活运用魔力、具备‘百战武艺’的勇者，这样的数量也堪称惊人】

　　【你的骑士戒律更变得越发强大，甚至已不再只能显现于内、而有了能够直接具现化成无形的‘锁链’、缠绕敌人的精神，影响其意志的表现形式——虽然只是有了这个迹象，并且并不强大，但以其作为提取武库的工具，也开始逐渐收效】

　　【这个过程里，你的武艺虽没有巨大突破，却收录了更多时代人类武艺的分支】

　　【这个过程里，你更刻录了诸多时代的神秘】

　　【你从未停止过变强的脚步——虽然速度缓慢，却持续不断】

　　【这段时间里，你也从不缺少与摩根日常的往来交流】

　　【在你的面前，摩根依然没有隐藏自己丝毫的爱恨、她厌恶着梅林，排斥着阿尔托莉雅，但那是一种既排斥又可怜的复杂态度】

　　【摩根早已经不再那么稚嫩，但外表却还是那么年轻，也更加美艳动人——她早已不是纯血的人类，而是集合了精灵、妖精与女神之特性于一体的存在，她的年龄千倍于常人，如今，确实也还很‘年幼’】

　　【她开始有了‘魔女’的名，却从不在意】

　　【你与她也从不避讳】

　　【在这样的日复一日之中】

　　【时间流逝】

　　【荏苒两年】

　　【你二十三岁的这一年，游历在外的阿尔托莉雅终于归来】

　　【她带来了抵达‘神之作业’的武艺】

　　【也带来了一身游历所得的兵装】

　　【除却因你的‘戒律’而未曾丢弃的、最初的石中剑之外】

　　【那其中还有在你的引导下，从‘湖中仙女’——也即是摩根的‘分身’那里所得到的，被冠以湖中剑之名的圣剑，誓约胜利之剑——分身的魔术是摩根的新创造，她是魔女摩根勒菲，也成为了人们口口相传的善良湖中仙女薇薇安】

　　【既善且恶，却全都是她，爱憎分明的极端之魔女】

　　【除此之外，莉雅的手中，也有在你的指引之下，从‘妖精’们的手中获得的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更有她自身所得的，据说是来自遥远神话时代，赫拉克勒斯使用过的、斩杀了海神之子，由火神赫菲托斯亲自锻造出来的神造之剑——赫拉克勒斯之剑——这一把剑，是阿尔托莉雅从一次决斗中所得的‘战利品’】

　　【而望着那一把誓约胜利之剑的你久久沉默，你知道这既是昔日那一把由星球为了对抗外来的游星尖兵而打造出来的星之圣剑，你知道这把剑曾斩断了阿蒂拉的本体、令其陷入沉睡，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匈人王阿蒂拉】

　　【当然，圣剑于阿尔托莉雅的手中，并无法发挥全力、因其打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对抗世界之外的敌人，在对星球内部生灵之时，威力并没有达到那种离谱的程度】

　　【真正强大的，也该是圣剑的‘鞘’】

　　【传说其为通往妖精域最深处、凯尔特传说中的理想乡‘阿瓦隆之庭’的钥匙】

　　【一旦展开，将能获得等同于立身阿瓦隆内部的、六重空间次元隔断般的防御效果】

　　【那是连你都不能一次性破解的防御遮蔽】

　　【除此之外，阿尔托莉雅本身也还具有红龙血脉所带来的龙之心、能够源源不断产生魔力——以此获赐魔力放出的强大体魄以及冲击】

　　【是的】

　　【今时今日，站于你面前的，全装之阿尔托莉雅——以自身之武艺，全身之兵装，于某种程度上，也已绝不弱于你】

　　【其能凭借一身武器，而匹敌于上位之神】

　　“时代之子...也是真的不讲道理啊！”

　　望着眼前归来的‘亚瑟王’，路康如此感慨着：“我那么多年的努力，不如你一年的运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少女的身形纤细却矫健，被银蓝铠甲包裹的腰肢紧致，胸脯在甲胄下显出些许弧度。

　　战裙之间包裹的臀线圆润挺翘、随着略微抬起而轻盈收紧于垂落的裙摆之间。

　　她自然地贴近路康，指尖轻搭他肩膀，呼吸间带着少女特有的温热气息。

　　阿尔托莉雅微笑，自然而又亲近：“苏卿。”

　　两年没有在现实中与路康见面、却每天都在梦中相会的少女，

　　虽然因为拔出石中剑的缘故而定格在了十四岁之时的容貌，但已有了‘王’的姿态。

第二百一十八章求婚，妖精骑士，第三次虚晃，梅林：？

　　【两年时间的游历，早已让化名为‘亚瑟’的少女变得声名鹊起人尽皆知，她的归来亦是所有人所期待的——回溯时间之后，伏提庚的势力仍然于北部虎视眈眈——除却极少数人依然保有先前的记忆之外，大多数人的认知里，伏提庚也还是那个难以轻易对抗的卑劣之王】

　　【除你与摩根之外，再无人能将其溃败】

　　【而就算是你与摩根联手，也难以保证将其直接斩杀——这是大多数人的‘认知’】

　　【唯有贤者梅林预言中的红龙之子，才有彻底斩杀伏提庚、驱逐日耳曼蛮族中侵入不列颠的昂撒人的能力】

　　【唯有‘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方能做到这一点】

　　【前者自然是错的，那回溯两年间的成长印记始终存留于你以及摩根的身上未曾消失，综合起来足足四年的精神性魔术发育、不管是你还是摩根，也都早已能凭借一己之力，花费不长的时间斩杀伏提庚——这不只是实力的问题，更是因为身为魔术师的你们，已经‘破译’了伏提庚的存在的缘故】

　　【最顶级魔术师的战斗从来只有一次，只需要胜利一场，之后便是永固】

　　【但全装阿尔托莉雅，斩杀伏提庚、或许不轻松，却也是必然能做到的】

　　【所谓天命所归，便是如此】

　　【于是这一日阿尔托莉雅的归来，理所当然地引起了举国的瞩目】

　　【于是这一度】

　　【一同归来的贤者梅林，也向着卡美洛王国，宣布‘王’的归位】

　　是夜。

　　举国欢庆的圣城卡美洛中，宫廷的顶部，路康伫立在晦暗的星空之下，注视着灯火飘扬的城市。

　　晚风徐徐之间，身侧的身影也随之显现。

　　月光勾勒出饱满到近乎沉重的胸脯曲线，腰肢收束如刀削，臀线在布料紧绷处隆起惊心动魄的弧度。

　　摩根的身影向前半步，银色长发于王女的荆棘冠冕之下倾斜如瀑，黑色丝袜彼此交碰摩擦出细微声响，双腿起伏似乎让阴影都变得粘稠。

　　“真是一场命运愚弄之前的闹剧。”

　　她与路康并肩而立于晚风之中，轻哼一声，言语之间一如既往、也显得毫不客气：

　　“伟大的亚瑟王...哈...”

　　“不过这场加冕仪式，可没有你来的更加隆重——嗯，至少没有妖精的‘酒水’。”路康略有些可惜。

　　但这是重点吗？

　　摩根无言，要知道、她‘当初’的加冕，可是在斩杀伏提庚之后所举行的。

　　如今的阿尔托莉雅只能说是万众瞩目。

　　却也还未真正展示自身的实力！

　　“你也是真的舍得。”摩根转移了话题：“连圣剑的鞘都给了那个小丫头...怎么，怕她死得太快，不够戏剧性？”

　　“不送出去做什么？留着过年？”路康打了个哈哈：“那几个玩意，我们可用不了——”

　　不管是圣剑还是圣枪，亦或是赫拉克勒斯之剑以及圣剑的鞘——作为神造的兵装，也都是会‘择主’的。

　　这是来自大宇宙意志、根源之‘蘑菇’的选择！

　　“怎么，心疼了？还是说...你其实在担心她?”

　　未了，路康又微笑地看了一眼身侧的银发姑娘。

　　“担心？”

　　摩根冷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可笑、梅林与尤瑟王把她丢在那种乡下地方，让她在那样的环境里成长，却又愚弄般地再捧上神坛，却要她背负整个不列颠注定毁灭的命运——”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摩根与阿尔托莉雅，确实像是天秤的两个极端。

　　路康侧过头：“但你比她强多了，至少你不会傻乎乎地相信什么‘天命’。”

　　摩根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灯火辉煌的加冕仪式上，嗓音清脆语气却很低沉："她迟早会明白...所谓‘王’的荣耀，不过是另一种诅咒。"

　　“她很明白的。”

　　路康突然凑近，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到时候，身为姐姐的你、会亲手撕碎她的幻想...还是拉她一把？”

　　摩根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这取决于你站在哪一边。"

　　她的语气危险而暧昧，也又突然扬唇而笑：“不过，你也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不是吗？”

　　路康低笑，任由她拽着自己，在四目相对之间。

　　彼此间的呼吸相融。

　　肌肤隔着衣裳传达着惊人的体温。

　　银发的女人轻哼一声，脸色也在月光之间变得红润非常起来。

　　她松开手，转身走向阴影，却在迈步的瞬间，指尖悄悄勾了一下他的小指——

　　路康看着她的背影，笑意更深：“摩根。”

　　"......"

　　她没有回头，但脚步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