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十刹那
第1816章 咒灵的记忆
人类中有极少一部分能够感受并使用咒力，这类人在得到了合格的教导之后，就能够称之为【咒术师】了。
世界上的咒术有千万种，每个人都能有符合自己特点的咒术。
而一般在【咒术】这个巨大的【框架】之下，还能够根据战斗方式的不同，再细分几个小类。
比如战斗方式以使用咒具为主的【咒具师】，以操控咒灵为主的【咒灵师】，还有以操控傀儡为主的【傀儡师】。
夜蛾正道就是站在傀儡师顶点的男人。
而很多时候，制作傀儡和制作咒具是相通的。
再考虑上性格、为人方面的因素，夜蛾正道是五更未闻再咒术高专中最理想的合作者。
五更未闻打量夜蛾正道的时候，夜蛾正道也在打量着五更未闻。
首先惊讶的自然是五更未闻的年龄……
在世俗界能够取得这种成绩，而且还是以如此小的年龄——不得了。
有能够大量生产咒具的秘方——更是不得了。
“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夜蛾正道并没有因为五更未闻的外貌而对五更未闻有任何的轻视，而是完全将对方当成了和自己一样的，能够平等对话的人来交流。
“我是五更未闻。”五更未闻说道。
随后双方入座……
“你的亲口光我听七海和伊地知说过了，关于咒具方面……”
夜蛾正道还没说完，却被五更未闻抢过话头：“生意方面的事情不着急，我们还是先谈谈江里亚纪的死吧，毕竟在我看来……任何生意都不如【人】更重要。”
“……”七海建人的目光不自觉瞥向窗外。
至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五更未闻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人性的光辉。
但对于资本家的这些话……听听也就罢了。
而夜蛾正道察觉到五更未闻的不简单。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夜蛾正道人生阅历比七海建人还要丰富，而且能够当上东京独立咒术高专的校长，可不适光靠实力，其内心的弯弯绕绕，绝不比世俗界的校长要少。
他知道五更未闻和七海建人发现了【江里亚纪】事件的线索。
虽然不知道这个【线索】够不够硬，但假如这个线索对这个案子真的有帮助的话。
那么先谈这个，再谈生意的时候无疑就会让其处在更有利的位置。
不过……
无所谓……
和那些虚伪的【理事会】成员相比，夜蛾正道的复杂心思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为人正派。
那些人嘴上不说，但对于五更未闻这种大批量的咒具生意，已经开始“流口水”了，甚至五更未闻的这种生意还停留在方案中。
而夜蛾正道不会……
什么东西是自己的，什么东西不是自己的，夜蛾正道能够分得很清楚。
而且他对咒具的制作也没有什么兴趣，也许正因为有着将所有心思放在【傀儡】上的这种纯粹，所以他才能成为最强傀儡师吧。
“江里亚纪的案子，你有什么发现？”夜蛾正道问道。
“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咒灵。”五更未闻从兜里掏出了那颗封印【烧焦咒灵】的小球。
随后五更未闻将小球朝旁边空地出一扔。
“去吧，焦糖玛奇朵。”五更未闻淡淡地说道。
只见那个小球在地上轻轻一跳，然后一阵光芒闪过！被咒文束缚住的烧焦咒灵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等等……为什么扔出来的时候还要喊出来？焦糖玛奇朵是什么？你给它取的名字吗？话说这样往地上一扔它就恢复原样……这个封印是不是不太牢固？】
五更未闻的行为瞬间引起了七海建人内心的吐槽。
“……”夜蛾正道也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五更未闻一眼。
对方竟然有能够封印咒灵的道具……
夜蛾正道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曾经他的某个优秀学生就有着操纵咒灵的能力。
他吸收咒灵的方式，就是先将咒灵转化成黑色的圆球，然后从嘴吞下去。
不过他转化成的圆球明显要比五更未闻这个圆球要大一些。
他还抱怨过“这一过程就像是将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囫囵吞下一样”。
废话！你变得圆球那么大，当然喇嗓子了……
如果能够变成普通药丸大小，那不是随便吃吗？
……
内心吐槽归吐槽，夜蛾正道也注意到了这只咒灵的特别。
尤其是那张脸……
“初步判断，这应该是泉山金太的一部分，只是这部分被泉山金太的咒术切割出来，成了一个独立的咒灵。”五更未闻说道。
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五更未闻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夜蛾正道就已经听出了台词中隐藏信息。
【被泉山金太的咒术切割出来】……
看来咒术高专对于泉山金太咒术的记录并不准确啊。
如果是连概念性的东西都能够切割……
那么泉山金太的潜力判断将会被再次拔高！
随后夜蛾正道又想到了那群隐藏在幕后的老顽固。
假如对泉山金太的潜力判断进行修正，那么对于泉山金太的处罚会改变吗？
事情的真相可能会很残忍……
假如泉山金太的价值再次提高，那么江里亚纪是不是他杀的，恐怕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们有太多的说辞能够用来见面泉山金太的罪行。
态度良好吧啦吧啦～
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因为江里亚纪只是个普通小姑娘，但泉山金太很可能是咒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如果想要从这个咒灵身上弄清楚事情的经过，那么我们需要确定这个咒灵和泉山金太的相关性，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提取这个咒灵的记忆。”夜蛾正道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才能将眼前这个咒灵利用上。
因为绝大多数的咒灵代表着混乱、狂暴。
所以根本无法交流，当咒灵的等级达到了一级巅峰甚至准特级的时候，才偶尔有能够说话的情况，但正常交流仍旧很难。
就比如眼前这只……
{【}
虽然有泉山今天的半张脸，但是否真的如同五更未闻推测的那样，还需要有足够的额证据。
不过……假如真的如同五更未闻所推测的那样，夜蛾正道反而觉得更不舒服。
真出现那种情况，高层大概率是要保下泉山金太的。
但这对于江里亚纪、对于江里亚纪的亲人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片刻之后，夜蛾正道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带着五更未闻、七海建人来到了咒术高专深处的一个房间中。
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会堂。
只不过是那种经典的日式房间的扩大版。
昏暗的会堂内，会堂最中间的位置燃烧着几盏灯火，灯火的照亮范围也非常有限，周围的黑暗让人看不到这个会堂的边界在哪里。
也许这个空间其实已经脱离了现实，也许这个日式房间其实并没有边界。
周围黑暗中仿佛还有一顶一顶的轿子，门帘被遮挡得严严实实，里面有光源……
光源打在里面坐着的人身上，在轿子门帘上投影出一个黑色剪影。
五更未闻想到了尸魂界的【四十六室】。
一群没有任何才能的庸人，只是因为生存岁月比较长，自然而然坐在那个位置，组成了一个官僚、腐朽的决策层。
而他们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妙。
除了隐藏在暗处的庸人，站在明处的五更未闻、夜蛾正道以及七海建人之外，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五更未闻和七海建人已经打过交道了，正是最近刚刚觉醒了咒力的条丸友哉。
另外一人也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之前打了个招呼，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流着泪抛开的青少年。
“这是伯田衰，他的咒术非常适合审查咒灵。”夜蛾正道说道。
伯田衰眼睛红肿，看样子是大哭了一场。
而且对方看向七海建人的目光，仍旧是那么复杂。
有对前辈的尊敬，还有嫉妒、埋怨……
“咳咳！”
夜蛾正道咳嗽了一声，让伯田衰的目光从七海建人身上收了回来。
那只咒灵被夜蛾正道扔在了地上，同时夜蛾正道也将五更未闻的推测大体说了说。
顿时周围传来了被压抑的惊呼声……
隐约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个咒灵和泉山金太的关系。”夜蛾正道继续说道。
随后他看向伯田衰，抬了抬手……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伯田衰点了点头，随后深吸了一口气。
伯田衰的战斗方式是利用咒具进行贴身肉搏，而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他的咒术并不是战斗方面的。
他能够借助火光，将咒灵身上曾经发生的事情，投射出来让别人看到。
而且这还有个前提……那就是这只咒灵非常虚弱，已经没有了什么抵抗意识。
而且投射出来的影像是不能保存的。
所以这种咒术的作用，主要发挥在刑侦方面。
再让足够多的权威人士进行围观，让他们成为证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方式最多也只是作为佐证……
如果这种能当成定罪证据的话，那么伯田衰和这些权威人士假如联合在一起，岂不是想要定谁的罪都能操作？
之间伯田衰双手结印，伴随着咒力的凝聚，双手隐隐散发出光芒。
在光芒到达最盛的那一刻，伯田衰的手印朝着地上的咒灵一指！
那道光芒瞬间投射到了【焦糖玛奇朵】身上。
伯田衰皱着眉头，双眼紧闭……
能够看到他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不一会儿额头上已经隐隐冒出汗珠。
而在伯田衰身后的篝火上空，一个画面逐渐显现出来。
画面应该就是咒灵……或者是泉山金太的视角。
只见画面中出现了一对少男少女。
男方正是条丸友哉，而女方则是江里亚纪。
然后就是偷窥……一直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