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宫无乐
暮色降临,一头威武不凡的狮子踏空而行,拖着一桶啤酒和御主就来了,正是尼禄。
“Rider?”
尼禄在庭院悠悠降落,驱散了狮子,大大咧咧地说:“作为回礼,我来找你们喝酒了。”
“原来如此,是战争。在酒桌上分个高下吗?”莉雅严肃地说。
一道金色的身影浮现,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嗤笑道:“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了本王呢?”
“你连Archer都叫上了吗?”
“在路上遇到的,看她无所事事的样子,就喊过来了。”尼禄说,“顺便一提,这一场赛跑是我赢了。”
Archer额角青筋暴起,脖子都红了。
“你骑着狮子跟我比吗?”
尼禄振振有词:“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吵了半天,来自不同时代的三位王者,终于心平气和赴宴。这个场景总让浅羽瞳有种强烈的既视感。
啤酒桶自带水龙头。尼禄问爱丽讨了几个玻璃杯,接满了一杯啤酒,泡泡快要满溢而出的程度,一饮而尽。
“好爽~就算没有圣杯,起码也得是玻璃杯。梅林没有骗余,这个时代的酒果然纯净很多。余赐卿一同赴宴。”
“不必了。”
浅羽瞳婉拒,站到了Saber身侧,泾渭分明。三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王者,哪有平民百姓的席位。
吉尔伽美什抿了一口,皱起眉头,随手扔掉。
“这哪是酒,分明就是水。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酒。”
她身侧浮现金色的漩涡,伸手取出酒壶和酒器。玉露琼浆在精美的金杯中,静静淌着,泛着幽幽月光。
尼禄尝了一口,呆毛为之一颤,赞道:“好酒!这简直是神仙喝的酒,称之为神酒也不为过。”
Archer傲然道:“本王的藏品必然是这天上地下最好的。若是你们臣服于本王,一两个圣杯也不是不可以施舍给你们。”
“从一开始就在自我吹捧。”Saber不满地说,“我看你不像王,倒像是个夸夸其谈的小丑。”
阿尔托莉雅素来不喜奢华,永远是一身斑驳的铠甲。“金闪闪”的黄金甲,太碍眼了。
尼禄来了兴趣,说:“你说圣杯是你的,它长什么样子?”
“谁知道呢。本王所拥有的宝物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什么时候流落出去了也说不定。”
尼禄失望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插了进来。
“公元33年,犹太历尼散月十四日,耶稣受难前的晚宴。他曾拿起一个杯子,吩咐十一门徒喝下象征他的血的葡萄酒,确立了‘圣餐’的仪式。此后,耶稣受刑之日,被朗基努斯之枪贯穿,当场死亡。就是用这个酒杯接住流出来的血。”
浅羽说:“因为沾染了圣子之血,后来升格为圣遗物,被认为拥有实现愿望的魔力。”
而这,只不过是谎言。其真实身份是阿赖耶的造物,用来愚弄英灵与魔术师罢了。
“切,原来是基督徒的东西吗?”尼禄脸色剧变,“那么不要也罢。”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还被基督徒抹黑了将近两千年。
众人侧目,梅林果然跟书上记载的一样博学多识。
阿尔托莉雅脸上有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浅羽淡淡地说:“所以,生活在公元前2600年前的最古之王,到底是怎么收藏两千多年后的杯子的呢?”
吉尔伽美什脸上挂不住,柳眉一横,秀气与霸道并存。酒红色的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重重放下酒杯。
“也许是本王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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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尼禄的盛大演出
尼禄说:“我问你们,到底为何追求圣杯,是否有与之媲美的宏愿。”
“原来如此,是圣杯问答吗?”Archer撇了撇嘴。
阿尔托莉雅反问:“那么你自己呢,Rider?难道仅仅是当作珍宝束之高阁。”
尼禄捧着酒杯,放在手心搓揉,流露一丝羞赧的表情。
“要说的话,应该是想要真正活着吧。”
“哈?”
“在梅林的陪伴下,我了解了很多。如今,希腊的奥林匹克已经成为全世界的大赛,可我的尼禄祭早就消失了,这可不行。”
尼禄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站起来。
“我想成为一个人类,把所有女性项目统统拿下。然后,重开‘尼禄祭’!”
原本以为,这位古罗马暴君幻想着征服世界,结果是当个运动员?
“听起来很有趣。”
“你呢,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傲然说道:“既然是宝物,就必然只属于本王。无论是否存在于‘王之财宝’,都应该被回收。这是本王所制定的规则。”
“遵循自己定下的规则,真是了不起的王。”尼禄欣然道,“骑士王,你的愿望呢?”
阿尔托莉雅一直闷头喝酒,跟两位暴君聊不到一块儿去。
这时,她正襟危坐,认真地说:“回到过去,拯救我的故乡。”
尼禄愕然道:“你是说,你要否定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吗?
吉尔伽美什流露一丝嘲弄之色,又像是欣赏着花塌上的处女一般。这种眼神让Saber很不舒服。
“这有什么不对吗?”
“王来引导人民,而非为了国家而献身。骑士王,你只不过是被王位束缚的可怜虫罢了。”
尼禄似乎很不爽,大概是因为这张相同的脸,亦或是同样的境遇。明明都被自己的国家背叛了,这女人还想要守护愚民。
Saber质问:“尼禄,你的国家陷入叛乱,人们将你从王位上赶下去,最终被逼自杀。难道你就不想改变吗?”
“不想。”尼禄不假思索地说,“别搞错了。并不是国家背叛了我,而是我抛弃了国家。”
这番蛮不讲理的说法,让Saber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宴会被打断了,庭院升起重重鬼影。粗略望去,大约有七十多个Assassin,皆穿黑衣,戴面具。
“怎么回事,Archer?”
吉尔伽美什眉头紧锁,不满地说:“谁知道呢,我没必要在意蝼蚁的想法。”
远坂时臣擅自做了决定,趁着三王会将到场的英灵一网打尽。凭借Assassin的人数优势和Archer宝具,完全是可能的。
可惜他没料到,王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任由臣下摆布呢。Archer自顾自喝酒,就当是欣赏一场闹剧。
“你们也想来喝一杯吗?”尼禄说。
韦伯早已瑟瑟发抖,带着哭腔说:“你该不会还想邀请他们一起入座吧?”
“也不是不可以,艺术的魅力在于分享。如果没有观众,我会很苦恼。”
从人群中飞来一把匕首,击落了尼禄的酒杯,酒水溅到面颊。Assassin们发出怪异的笑声。
“看来,你们没有搞清楚良民与贱民的区别。”
尼禄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怒气正在不断飙升,连同翘起的呆毛。
她头也不回地说:“骑士王,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王是否孤高?”
Saber踌躇道:“王,自然是孤高的。”
“这不是完全不行吗?”
尼禄的声音高傲而又清脆:“目睹余之才,耳闻万雷的喝彩!心怀掌权者的荣耀,如花般怒放!开幕吧,邀至心荡神驰的黄金剧场!”
一座黄金剧场缓缓升起,这是一个奢华的宫殿,将生前的设计用魔力重现。一共有四层观众席的复杂设计,浅羽和莉雅等人不知不觉出现在看台上。
尼禄和七十多个Assassin全都在场下。
“这是……固有结界?不,与其说是替换世界,倒不如说是在世界之上建造。”
浅羽开启了复写眼,无法看破黄金剧场的法则。粗略判断,这是一个绝对的皇帝圈,敌人会被弱化,而尼禄可以自由制定规则。
“你说的没错哦,梅林。”
尼禄张开双手,展现傲人的胸怀,大笑:“欢迎来到黄金剧场!余并不孤高,艺术必然不是孤高的,无论是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余将一视同仁。”
Assassin一拥而上,只要杀死了Rider,这个结界当然不攻自破。
尼禄手中出现一柄深红色大剑,形状如蛇,格外诡异。她挽了个剑花,裙摆摇曳,漫天玫瑰之中,构成唯美的一幕。
血花四溅。
金发少女一剑削飞了一枚头颅。
“好快的速度!”
这才是真正的暴君尼禄,有着凶残霸道的一面。历史上,她可是徒手绞杀了一头狮子,动机是效仿神话里的海格力斯。
“你们也想起舞吗?”
尼禄绽放甜美的笑容,舞步飞旋,一刀一个Assassin。反观敌人,仿佛置身粘稠的海水,难以行动。
在黄金剧场,所有人都在迎合讨好王的表演。哪怕是个柔弱的女子,也要比任何人都要强大,被砍中就该乖乖死掉。
不然,惹恼了可爱的暴君就麻烦了。
“这家伙,历史上真的是被逼自刎的吗……”
Assassin开始害怕了,纷纷后退,却发现剧场没有大门。无论哪里,都找不到一个出口,仿佛整个空间被锁死了一般。
浅羽瞳感慨道:“据说这个剧场开张后,许多观众受不了尼禄的歌声,中途离场。为此愤慨的她,在第二次公演时将出入口全部封锁了。直到演出落幕为止,哪怕是一个人都没能出去。”
那么问题来了,听了尼禄的歌声,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
“啊啊啊!”
血流成河,哀嚎遍野。七十多具尸体以某种规律,隐约排成狮子的图腾。
尼禄站在中央,随手挥刀,泼墨似的溅落血花。玫瑰红裙没沾上一丝血迹,却如生命一般鲜艳。
少女迆迆然走来,黄金剧场轰然消散。
“为了你的所谓‘崇高的理想’,身边的人才也只会埋没。决定了,骑士王。我一定会打败你,证明你的王道一文不值,然后把梅林抢过来。”
Saber默然。
最后,吉尔伽美什流露玩味的笑容:“本王倒是蛮中意你的。你只要保持这份天真纯洁就好了,等到理想的尽头,再用哭喊的丑态取悦我吧。”
众人陆续离开。
阿尔托莉雅一脸迷茫,说:“瞳,我……真的错了吗?”
“不,你是王。可以听取万民的谏言,却没必要理会敌国的攻讦。无论何时,整个王国的人都相信你是正确的,并且心甘情愿为你赴死,这样就够了。”
浅羽笑着说:“还记得我说过吗?请坚守你的王道。否则,会让憧憬你的臣民失望,圆桌骑士团到底是为什么追随你呢?”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渐渐明亮,坚定地说:“我不会再犹豫,就跟拔出石中剑时一样。”
这才是吾王。
月光下的庭院,两道人影渐渐靠近,最终不分你我。
PS:FZ的吾王人设是有点问题的。毕竟是老虚写的,跟蘑菇有出入。后来好像干脆说是个架空的Saber了。
关于王道之争,事实上吉尔伽美什和亚历山大能被称为英雄,完全是历史上贤王的一面被人传颂。而非因为暴君,这就本末倒置了。虽说“征服”、“霸道”,听起来是很爽。
后面,切嗣和圣杯的沉船问题逻辑也有瑕疵。一个冷酷了一辈子的魔术师杀手,居然被圣杯忽悠了?
这里会魔改。我没打算写什么吾王被孤立、不理解,或是自我动摇,来让观众心疼,博取同情。那不符合原设,或者说我记忆里的人设。其实,老版Fate是我的入宅作。
一己之见,吾王的定位就是孤高与完美。“亚瑟王不懂人心”也是二次创作的需要。若非如此,从兰斯洛特到莫德雷德,为什么会苦苦追寻着他们的王呢?
我还记得故事的尽头,少女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倒在树下长眠。一句话贯穿阿尔托莉雅的一生。
“我看见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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