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宫无乐
他只挥了一刀，剑气飞跃十米，清空了血条。
“砰！”
团灭！
大家目瞪口呆，就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瞳君，你……”
浅羽说：“别看我‘裸奔’，是因为装备被老婆融了。这号一直在转换，等级不低。灭个公会还是蛮简单的。”
“你才是BOSS吧！”
他一回头，对上了优纪的视线。紫发少女踮起脚，凑得很近，这距离一不小心就会亲到。她睁大了眼睛，写满了“不高兴”。
“咳，怎么了？”浅羽不动声色挪开。
优纪说：“所以，你跟我战斗的时候放水了吧？总有一天，我要逼出你的全力……”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优纪黯然。
浅羽按着她的脑袋，揉了揉头发，笑着说：“好，等到二月中旬，有一个‘统一决斗大赛’，到时候再决出谁才是最强之剑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要乱玩我的头发啦。”
优纪小脸红扑扑的。她心有所触，低下头，不让人看到表情。
这样的动作，就像姐姐一样。
大家都在说笑：“优纪和瞳的关系变得很好了啊。”
“就是说。”
在踏入BOSS房之前，浅羽回过头，看见迷之少女的“亡灵”鞠了一躬，仿佛要把妹妹托付给他。
“砰！”
十分钟后，双头巨人化作漫天碎片，通往第28层的门打开了。大家喜极而泣，唯独优纪一人呆站着。
时间回到一周之前。绀野蓝子是【沉睡骑士】的初代会长。她的病情突然加重，登入时间也变得不稳定。
她按着优纪的头，笑着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二代目会长了。”
从那以后，姐姐再也没上线，现实里也陷入了昏迷。
优纪轻声说：“我做到了，姐姐……”
“优纪。”
“快去看看，剑士之碑上有没有我们的名字吧？”
“嗯！”
黑铁宫前，少女擦了擦眼角，一笑生花：“我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把名字刻在石头上。今天，【沉睡骑士】解散！”
第619章 濒死的姐妹
浅羽开启死神之眼，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优纪的寿命正在飞快流逝，从剩下的一百多天变成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在一天之内，现实里的绀野木棉季就会死亡。在实现了愿望之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浅羽瞳感觉到一股紧迫感。跟【沉睡骑士】告别之后，大家依依不舍地下线。事实上，这也是优纪最后一次登入了。
是夜，浅羽瞳独自一人站在黑铁宫。剑士之碑上，分明写着七个人的名字，当然也包括“Hitomi”。
这群“骑士”自知死期将至，在沉睡之前，想要留下曾经活着的证明，却只能想到一个办法——把名字刻在石头上。
“她也曾活着啊。”
浅羽摸着石碑，忽然说：“对吧，蓝子小姐？”
迷之少女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身后。她跟优纪长得一模一样，温柔而又成熟，闪耀着姐性光辉。在相依为命的日子里，蓝子一直保护着木棉季。
“您能看见我？”蓝子吃惊道。
浅羽回过头。这一双深邃的眼睛，流露不祥的气息，在蓝子看来犹如死神。
“没错，方便跟你聊一聊吗？”
绀野蓝子重病不治，意识却没有离开ALO世界，形成了类似思念体的存在。有一种执念，驱使着她默默守护着妹妹。
他脑海里浮现一个名字——茅场晶彦。那个男人是否以这种方式，活在虚拟的世界呢？
“我没办法想象，木棉季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蓝子泣不成声，“无论多少次，她都听不到我的声音，什么都做不到。”
“原来如此。”
浅羽叹息一声，说：“我大概明白了。姐姐被这份心情所驱使着，没办法死去。而妹妹心甘情愿，陪着姐姐一起去死。”
在死神之眼的视野里，蓝子头顶的数值是1421，单位是分钟。剩余寿命跟优纪一模一样。从专业角度分析，说不定是姐妹俩的意识形成了量子纠结态。
双胞胎身上，往往会出现一些无法理解的现象，比如心灵感应。现在，优纪恐怕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蓝子怔怔道：“您说的，妹妹陪我一起去死……”
“不必惊讶。”浅羽说，“我能看见你，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能看见人类的寿命。”
“原来如此。”
浅羽讶然说道：“你真信了？”
“我差不多是个亡灵，有什么可欺骗的呢？”蓝子摇了摇头，“这样也好，木棉季就不会孤单了。”
浅羽迟疑道：“我能冒昧问一句，你们得了什么病？”
“AIDS（艾滋病）。”
少女有点难以启齿，又连忙说：“当然，我和妹妹还未满十五岁，都是处女，不是因为那种原因……”
浅羽面露尴尬。
这姐姐有点天然呆。
她红着脸，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断断续续讲述起了往事。母亲难缠大出血，进行紧急输血，不幸感染了窗口期的HIV病毒。等到后来发现，一家人都已经中招了。
曾经想过全家自杀，最后挺了过来。
“妈妈教会我们坚强，带我和木棉季一起去教堂向天主祷告，始终相信着‘神爱世人’。”蓝子苦涩道，“到头来，还是没什么用。”
“不。”
浅羽认真地说：“世上的一切信仰都源于人类意识。某个不负责任的女神确实听到了。所以，我来了。”
“诶？”
浅羽说：“把手交给我。”
绀野蓝子稍一犹豫，轻轻伸手，愣住了。居然碰到了，能感觉到人类的体温，像黑暗世界的一缕阳光。
一瞬间，少女泪腺崩坏。
“在病情加重以后，你和优纪都进入了虚拟世界，潜行了超过三年吧？”浅羽说，“像这样，我来把你们拉回现实。”
蓝子流着泪，说：“瞳君，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AIDS是绝症，真的没办法。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最后，优纪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已经……”
浅羽轻声说：“我也曾想过要成为一名医生。不是现在这样肮脏的清道夫，而是能治愈所有不幸的真正的医生，再也不会看着重要的人在面前死去。”
他问出了绀野姐妹所在的医院，在旅店登出。蓝子鞠了一躬，看着浅羽的角色躺在床上。
“我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守着您的角色，瞳君。”
这时，结衣从瞳的衣兜里钻了出来，对着空气说：“出轨是不行的！”
“诶？”
“蓝子小姐，你就在哪里吧？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情，安全感和喜欢是两码事。你的情感指数，跟优纪一模一样啊。”
现实世界，浅羽瞳摘下AmuSphere，坐了起来。他看向窗外，正是黄昏时分，必须在下一个日落之前，拯救绀野姐妹。
“瞳，你下线了啊，可以吃饭了。”
诗乃在小灶前忙忙碌碌。
“好。”
浅羽瞳翻箱倒柜，找到一张写着号码的纸条，是神代凛子留下的。那一位是茅场晶彦的“帮凶”，如今身在海外。
他拨打了国际长途。
另一头传来慵懒的女声：“喂？”
“神代学姐，是我。”浅羽沉声道，“老师的遗物，说的就是Medicuboid装置吧？利用完全潜入，隔绝身体上的痛苦，给病人临终关怀。”
神代说：“被你发现了啊。三年前，我提供了Medicuboid，给一对名叫‘绀野’的姐妹……”
翌日，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浅羽瞳来到前台。
前台小姐问：“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是来探望病人的，能帮我查一下房间号吗？她们的名字是绀野木棉季和绀野蓝子。”
“好的，稍等。”
没过一会儿，浅羽见到了主治医生，直截了当说：“我有关于AIDS的新型疗法，需要将绀野姐妹转院治疗。我想，她们的医疗试验也该中止了。”
“等等……”医生错愕道。
浅羽眼中浮现飞鸟的形状，说：“从现在开始，对我唯命是从。”
【Geass】——绝对命令！
PS：似李，水神宫
第620章 姐妹花之吻
东大附属医院一切如常，内部却已经被Geass控制了。无论浅羽瞳做什么，医生和护士置若罔闻。
他淡淡地说：“你们只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是！”
浅羽瞳拿到主治医生的权限，调查了病人档案。绀野姐妹是在三年前入院的。父母双亡，在监护人的陪同下，签字同意Medicuboid临床实验。
再往上追查，情报被封锁了。署名是总务省和自卫队。这是经过日本政府允许的。如今，世界各国都在秘密研究完全潜入。除娱乐外，在教育、医疗……甚至军事，都有可能大放异彩。
现实正在被虚拟世界吞噬。
浅羽心想：不宜打草惊蛇。
“办理出院手续，伪造一份转移到其他医疗机构的证明。我想想，就挂在神代学姐名下吧……”
浅羽瞳入侵了医院，就像当成自家后花园。在瞳力支配下，主治医生言听计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这是一间偌大的治疗室，分为两个部分。外面是控制室，医生监视着病人的各项数据，并且研究记录。里面是无菌室，放着两台全封闭Medicuboid，躺着双胞胎姐妹。事实上，网咖的“营养舱”就是医用Medicuboid改良的。
AIDS，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HIV病毒会攻击人体免疫系统最重要的CD4T淋巴细胞，使人体逐渐丧失免疫力，因感染多种疾病或罹患恶性肿瘤而死。绀野姐妹的病情日益加重，只能呆在无菌室里，呼吸一口外界空气都会致命。
浅羽瞳按着玻璃窗，注视着睡颜安详的少女。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兵行险招了。
“大哥哥？”
这时，扬声器响了。浅羽抬头一看，摄像头正对着自己。可以想象，优纪的意识正坐在一个阴暗的房间，跟外界交流。
他说：“我来救你了。”
“为什么……”
优纪抱着膝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现实里原来是白发啊，看起来很帅气，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温暖。
“你说要参加二月份的决斗，跟我一决胜负。其实早就一心求死了，不是吗？”浅羽说，“小丫头，撒谎是不好的。”
优纪哽咽道：“我只是，稍微想休息一下。”
“接下来，你只要看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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