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请慢走,有缘再见。”命莲目送白谛几个闪身消失在山道之中,只是人影彻底不见,他方才走回禅房,盘膝坐下,默默念经,半个时辰之后,睁开眼眸,他怅然一叹,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低声呢喃:“这就是我所选择的结束么?用三十载时光去筹备一战,然后在这一战之中彻底败亡……多么愚蠢又可悲,白施主,你说的是对的,当结局已经注定时,谁都会开始怀疑,自己是为何而生,又为何而喜……”
他满上一杯香茗,似笑而非:“或许,这种无奈也是一种人生吧。”
……
离开寺庙,白谛迈上了回返白樱楼的路程。
他独自一人,翻山越岭,根据从人类村庄所购置的地图,虽然并不详细,但足以找到曾经的藤原京地址,当年被妖怪践踏的城池如今也已经彻底废弃,变为了普通的城镇。
如今的日本已经彻底迈入了平安时代,甚至买到完整的地图,生活水准不断提高,与大唐贸易日益密切,在利益交往之中,发展迅速,而远在海洋另一端的大唐似乎正在经历第五个盛世,几百年过去,想必武瞾、狄仁杰已经轮回转世,而袁天罡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以他的天赋,如今应该已经迈入地仙层次,至少可活千年以上,等踏入圣域之后,更是几乎没有了寿命限制。
白谛倒是不担心八云紫、龙韶音、雪絮、姑获鸟、风见幽香、永琳和辉夜等人,她们不是妖怪就是月人,一堆非人类,活个上千年轻而易举,只要还活着,迟早能再见,即便死了也没关系,轮回转世之后,找到转世魂体,利用魂力刺激一下即可恢复记忆,地府的孟婆汤看似效用极强,实则根本记忆封锁根本没那么严密。
相较于这些琐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记忆问题,在地府也试过孟婆汤以毒攻毒,然而根本无效,当时他嘲讽了一句这千年老汤根本没用,结果孟婆说这是稀释了一万倍的,原版的汤汁怕是喝下去你连自己老妈叫啥都能忘了,并且大有给白谛试一试功效的预谋,当时他打了个哈哈跑了,现在想一想倒是挺可惜的。
一路走来,风土人情变化繁多。
如今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也大不如前,城镇之内张灯结彩,更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人类集市之中经常能够看见一些妖怪的身影,虽然刻意隐匿了妖气,但越大型的城镇,越有更多的妖怪,他们大多人畜无害,没有主动攻击人类的欲望。
白谛仔细问了问才得知,如今妖怪住在深山的反而稀少了,一来是因为生活水平的提高让妖怪羡慕的很,二来是发现有时候人肉还不如他们做的饭菜好吃……当然,能够融入人类社会的妖怪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妖怪保持着蔑视、敌视人类,将他们当做食物来源的态度,这些妖怪大多各有一方势力来头,譬如鬼族盘踞一城,目前愈发成为阴阳寮的眼中钉,能够安分守己如妖怪山的天狗一般的妖怪还是极少的。
在这二十多天的旅途之中,白谛也刻意放缓了脚步,看看风景,听听流言,其中一个消息令他很是在意——“说起来啊,最近在四国之中盛行着一个说法,夜半之后,妖怪倾巢而出,游荡大街小巷,在一位魑魅魍魉之主的带领下横扫其他妖怪势力,势如破竹,一路驶向京都,许多妖怪都称之为——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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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MM从的士下来,把照相机落在了后座上,司机见状赶忙把头伸出窗外,冲着MM大声喊道:“小妹,你相机!”
MM脸一红,扭过头来回道:“你TMD像鸭!”
然后的士走了……
过了五秒之后,MM追着车喊:“师傅,我相机~~~!我相机~~~~~~~!”
……
少玩游戏,多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例如:狂人被 日记,霸王别搞基,哈利波特大,性生活大爆炸,天鹅跳湖,暮光之城管,地道野战,茶花女 优,死神来嫖了, 斯巴达日三百勇士,武林外遇传,哆啦A V梦,幸福像菊花儿一样,论持久野战…….
第三百七十五章 京都夜行篇(七)
故地重游,风景却变了。
两百多年的时光将一切都冲淡,不论是曾经辉夜姬所居住的白樱楼的故事,还是连此方大地景色本身,山道仍然保留着,但被拓宽了三倍以上,四周种植着整齐的樱树,风吹过,樱花散落,繁星如雨。
在夜晚赏花,别有一番风趣。
顺着石阶,拾阶而上,白谛仰起头,曾经的白樱楼如今样貌大变,不论是从外观看去,还是眺望内部楼阁,总面积扩散了一倍有余,内部全木质榫卯结构的建筑,如今也琉璃瓦石料墙代替,街道上每隔十步都挂着一个灯笼,只是分外冷清,来者竟无一人。
张灯结彩,显然不是欢迎来客,更像是一种驱赶用的结界。
“变了啊。”白谛呢喃道,他停在古朴的大门之前,左右两侧的狮子雕像如今也换做了样貌迥异的恶鬼修罗石雕,狰狞有余威武不足,四周逸散着淡淡的死气,庭院之中分外寂静。
禁地,不知为何,白谛想起了这一个词汇。
他推开大门,直接走入了庭院,果然还是没有任何一人,他大摇大摆的走回曾经的家中,亲手铺就的鹅卵石小路还在保留,只是池塘已经被填平了,盖上了一个楼阁,中庭的格局有所改变,变成了宽敞的修炼道场,后厢白谛没有去看,而是走向了白樱树所在的庭院。
两百年了,白樱树比上一次更粗壮了一倍有余,成长成了参天大树,已经到了开花的季节,可它仍然没有开花,连花骨朵儿都不见一个,死气沉沉,萦绕在一片阴气之中,仿佛已经枯死般,在它的身上,有注连绳将其困住,红菱和铃铛划分出了一个小型结界将其笼罩,仿佛是为了镇压这它所释放的阴冷死气。
“果然,不论是雪絮、姑获鸟,还是辉夜永琳都不在了啊……她们应该去了其他地方,也许在找寻我,也许各自隐居。”白谛看着白樱树,后退一步,坐在石凳上叹道:“可你走不了,你已经生根在这儿了……有点可怜啊,如果你能生出灵智来,或许,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不至于多愁善感,但多少有些伤感,自己的家如今也被他人鸠占鹊巢。
“看来之后为了把她们找回来,可有的忙了。”白谛从怀里取出一瓶清酒,洒在地面上:“想喝酒时没钱,有钱时没酒,有钱又有酒的时候,却没了心情……没人陪我喝,你陪我好了。”
他喝一杯撒一杯,浪费着昂贵的进口清酒,不一会儿,酒壶就空了。
带着几分醉意,白谛走进白樱树,划开手掌,鲜血浇灌着它的树枝:“都忘了,你不一定喜欢喝酒,但肯定喜欢喝这个……”
殷红的血液渗入大地,被它的树根贪婪的吸收着,它仿佛获得了巨大的生命力量,树枝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花苞,血色樱花缓缓绽放,它的散落异于其他樱花的飘落,更有几分凋零之美,花开花落花满天。
在白谛接住了一片花瓣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声。
“别靠近它!”
循声回望,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穿着宽松的素衣,慌张的跑入庭院,脚下的鞋子不知何时掉了一只,面颊上满是冷汗,仿佛是做了一个噩梦,她一路小跑走来,从纤细的身材看来似乎不常运动,五分柔弱三分可爱两分呆萌,便是她出声阻止了白谛伸手。
带着几丝诧异,白谛转过头来,看向这名少女,微笑道:“怎么了,少女啊,一副像是做了一场迷失路途的噩梦的梦醒模样。”
少女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奇妙之感,对方态度从容,仿佛他才是这儿的真正主人。
不过,的确是噩梦将她突然从睡梦里惊醒过来,察觉到了西行妖仿佛要开花了,她才匆忙赶来,没来及换衣服,甚至还跑丢了一只鞋子,全身冷汗津津,有几分狼狈。
“先坐下吧,我想你有事想对我说。”白谛坐回石凳上,再度从怀里取出一个便携式的酒壶,轻轻抿上一口:“现在,稍微有点喝酒的心情了。”
“那个,未成年是不能喝酒的。”少女小声提醒。
“我看上去像是未成年么?”白谛一愣,忍俊不禁:“放心,我不会要求你陪我喝酒,因为你看上去弱不禁风,怕是一杯醉啊,这样就没人能陪我聊天了。”
“这里是西行寺禁地,普通人是不能进来的。”
“我像是普通人么?”白谛笑着反问。
“你是妖怪?”
“我看上去像是妖怪么?”白谛又问。
“唔……看不出来。”少女困扰道:“不论是谁,都不允许进来,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了,你免不了要受罚的。”
“我想去哪儿,我想留在哪儿,不是他人说了算的。”白谛举起酒杯:“你说,这儿是西行寺的禁地?”
“嗯。”少女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二十多年前……”少女抱着手臂,冷风吹过,带走温度,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西行妖每年开花都会带来大量的死亡,死气会引诱无数观赏樱花的游客们在树下自杀,并且每年都更加严重,为了不让事态变得严重,所以西行寺不得不将它封印住,不过看上去,它又要开花了。”
少女抬起头,看着飘起血樱花瓣的天空,的确很美,但同样致命。
“西行妖?”白谛稍显愕然的看了一眼少女,见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它在很多年前有一个更合适的名字——白樱。”
“白樱?”少女披着外衣,脸色微红:“谢谢。”
“是我给它取得名字,这棵树,也是我亲手种下的,多年前,我在这里建造了白樱楼,只是想不到,时间过得太久,它已经荒废了。”白谛闭上眼眸:“或许这也和白樱树有关吧,它会引诱人死亡,那么即便是妖怪也不一定能抵抗住它的诱惑力……”
少女歪了歪脑袋:“那你难道活了上百年吗?不是妖怪?”
“我是人。”白谛强调第二遍:“即便是凡人,也能够活很久很久,在修士的世界里,什么不可能?”
“唔……”少女埋着脑袋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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