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第一次?”紫眼睛微微一亮。
“是啊,第一次。”
她的心情突然好转了许多:“这一次就原谅你的乱来了,如果还有需要,下次得提前跟我说……”
“下一次啊。”白谛苦笑道:“最好别有下一次了,我怕会上瘾的,即便已经没有吸血冲动,我仍然有些扼制不住,只是闻到你血液的味道,就……”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八云紫快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手掌掠过脖颈时,仍然难免感到羞涩,伤口已经复原了,妖怪不至于被咬一口导致动弹不得,即便白谛吸取了近十分之一的血量,对她而言只是轻微头晕,很快就能恢复。
打开折扇,遮挡住绯红的脸颊,她说:“现在,你感觉如何?”
“很强,很黄,很暴力。”白谛握紧拳头。
“打算怎么办?”
“还用说么,自然是把它打回原形。”白谛手掌一挥,融雪为衣,挥炎成袍,白衣胜雪,烈火灼心:“我去了。”
“一路小心。”八云紫静静点头。
“去去就回。”白谛足尖一踏,如飞火流星般直寻大雪山而去。
在他离去之后,雪絮也恰好睁开了眼睛,她茫然四顾,歪了歪脑袋,睡了一百年有些糊涂了。
“醒了?”八云紫遥望着雪山方向:“我知道你可能很疑惑,不过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问,安静的看着,等待。”
雪絮顺着雪山的方向看去,一幕冲天而起的烈火呈燎原之态,呈环形划破天际,天空万云俱散,黑雪化作细雨,一杆旌旗竖起,整个世界对之朝拜。
……
白谛漫步于风雪里,火焰紧随其后,黑雪黑冰在他的愤怒之下融化,再寒冷的冰川,也抵不过炙热的阳光,他立足于魔兽身前,它已经完全占据了雪川潼的躯壳,连外表也变化了许多,漆黑的冰石之甲犹如角质层覆盖在皮肤之上,狰狞龙骨假面遮住她的面容,只留下一双冰蓝没有人性的眼眸。
那不是潼,而是魔兽。
“我知晓自己的无力,但至少,为你奏起葬歌吧。”白谛无言的握紧拳头。
寒气侵袭而来,冰锥顺着大地蔓延,它发出怒吼咆哮,将灾厄这一次词汇体现的淋漓尽致,大地精气盘旋缠绕,只要它还存在于此,便可在龙脉之中无限的汲取大地的血液,转换为自己的力量,这是它作为天地所孕育的灾厄魔兽的天赋,也是生而为圣域生物的压倒性优势。
但,那又如何?
如果是大地孕育了你,那就连大地一同摧毁;如果是天空给予了你力量,就把天空一同击碎。
“我不打算自诩正义,只是,你让我很火大!久违的让我回忆起了当年和八岐大蛇厮杀的感觉,不论时代怎么变化,总有一些是不变的,譬如人类的欲望,譬如纯粹的恶意,如果你们要阻拦在我的眼前,那么不论多少次,我也会将你们焚烧殆尽!”
白谛扬起手掌,愤怒之火汇聚,顺应着主人的内心,在他的掌心擎起一杆旌旗,心法疯狂运转,将生命力魂力都一同灌入如这柄虚虚实实的旌旗之中。
曾经的愤怒只是一个胚胎,经过重塑之后,它已经相较于之前完善,但绝非完全,他将愤怒锻造为战袍,以右臂为支点,辅以心法支持,将愤怒之火与肉身结合,迈入圣域之境。
如今,他要锻造出真正的二阶愤怒,以灵魂血肉为材料,打造属于自己的兵器。
过程已经熟悉,不过只是将其赋予形态而已……原初之火,本就是人类文明的起点,驱散黑暗的文明之光,开辟全新纪元的里程碑,如今所需要做的不是将自己作为柴薪投入其中获取初火的力量,那只是引火焚身,真正的使用方式是将其作为火把,照亮世界!
一杆旌旗随风飘扬,如烈火般燃烧的旗帜释放着光和热。
如果说贞德所举起的是信仰的旗帜,那白谛所举起的则是原初文明的旗帜。
火焰,燃烧。
当它从虚转实的那一刻,整个雪山之中的风雪立刻平息,连天地也无法阻拦原初的火光照耀整个世界,正如历史的进程如车轮般不可更改。
灾厄魔兽出现了动摇,它大概无法理解这份力量源于什么,也并不知道为何眼前之人对它的杀意如此深刻。
可它知道,对方足以威胁它的生命。
想逃,却无处可走,四面八方,十面埋伏,无处不在的气息锁定了它,烈火燎原,仿佛无数杆旌旗将其困于其中,千军万马,四面楚歌!
逃?哪里逃!
这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当你站在我身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宣告了你的败亡结局!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白谛扬起旌旗,重重挥下,下一刻,擎天之柱倾倒,携带不周山倒塌之势从天而落,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连地狱都能一分为二的旌旗当头劈落,火焰于此为支点,冲天而起,将云霄也染成真红。
魔兽来不及发出凄厉的哀鸣,便在这一击之下,一分为二,火焰从内到外,将其烧成灰烬,大地精气也无法保护其周全,如果白谛有心,甚至可以将这座山峰下的龙脉一同斩断。
旌旗飘扬,魔兽伏诛。
一切重归原点,白谛在冰雪之巅立上了两块墓碑,然后从怀中取出一袋辣椒放在雪川潼的墓碑之前……如果还有来世,希望她不再经此痛苦,一生无忧,永安极乐。
第三百九十章 幻想乡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又是一月,白谛和雪絮以及无名少女借宿在迷途之家里,虽然之前靠着吸血硬是锻造出了第二阶灵魂武装,不过后果就是严重内虚,奈何紫再怎么说也不愿意让他多啃一口,他只能等待着慢慢恢复体能,前一周只能躺在床上被各种调戏,一月之后,终于恢复了八成体能。
至少比起一言不合就自爆的Stella要好的多,他也无法抱怨。
关于真祖血脉的问题,他也咨询了一番万象,对方表示尚未觉醒,但什么时候突然觉醒也并不奇怪,她只能压制白谛的吸血冲动,除此之外,还需要看他个人。
“真的决定要走了?”八云紫撑着阳伞和白谛漫步在樱花遍野的山林间:“这次打算去哪儿?神龙殿,还是去找那个姓八意的?”
白谛无奈:“你还是对永琳抱有那么深的敌意,当年的事不是她的错。”
“讨厌就是讨厌,妖怪本性如此,向来肆意妄为。”一阵清风吹来,她按着自己的长发:“我讨厌她,不仅仅只是因为过去,只要有她在,你做什么,都会优先选择她的一方。”
“是吗?”白谛没这个自觉。
“当然是。”八云紫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忘了两百年前那个晚上的事?为了一个月之公主挑衅地狱女神,全世界也就只有你做得出来了,龙韶音都不敢惹那个穿着奇怪衬衫的女神。”
“那时候是形势所迫啊,能憋住那一口恶气,我就不是我了,说起来,赫卡提亚之后没有再来过地上找永琳的晦气吗?”白谛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询问:“这两百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樱楼如今已经成了西行寺的禁地?”
“人类怎么会允许,妖怪和半妖堂而皇之的住在哪儿?中元节群魔乱舞,天皇忌惮白樱楼,视之为眼中钉,你离开之后,只余下雪絮和姑获鸟,是不可能守得住的,八意永琳和辉夜作为月都难民,也必须尽快找寻地方躲藏起来,以免被月人找到,这样的情况下,放弃白樱楼也是无奈之举,雪絮之后回到了大雪山,而姑获鸟应该也去了什么地方,继续做着她的全职保姆……我没有留意她的去向,抱歉。”八云紫低声致歉。
“不是你的错。”白谛微笑:“她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还有铃音留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事……”说到这儿,他偷偷看了一眼紫,咳嗽一声:“说起来,关于永琳和辉夜的去向……”
“别问我,不知道,住口。”八云紫三个短句俨然构建出了一副‘别想背着我去见那个女人’的假想图。
“好吧。”白谛放弃,消息还是得自己慢慢找啊。
隔了一小会儿,八云紫转移了话题:“之后有什么打算?”
“去京都看一看。”白谛回忆起滑头鬼:“最近应该挺热闹的吧。”
“的确很热闹,百鬼夜行,四国妖怪都在蠢蠢欲动,还有萃香手下那群不安分的鬼,几方势力环绕,如今的京都,已经成了虎狼环饲之地,如果不是有阴阳寮,恐怕它已经成了魑魅魍魉盘踞之所。”八云紫挥动折扇,眼中流露出点点锐利锋芒:“只要有一方按耐不住,便随时可能掀起人妖之间的战争,亦或者……妖怪大战。”
“你作为妖怪贤者,不管一管吗?”白谛说:“调剂一下也是极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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