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希望祈祷
“圣杯战争啊,我的小娜娜。”甜的令人掉牙,祖父的话让娜斯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时钟塔的人,对它也是很感兴趣的。我可不放心我的小甜甜,去和那群嫉妒鬼碰面。”祖父对魔术协会充满了敌意,虽然在表面上保持了相当好的关系,但实际上那股仇怨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闭嘴啊!不要喊我甜甜之类的话!好恶心耶。”她十分嫌弃的撇下这句话,一巴掌就拍飞了蜻蜓。嘴里还不是念叨着,“蜻蜓什么的,完全没有我的蝴蝶好看。”她直接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等等……”蜻蜓被拍了一个七荤八素,但是仍在不停的传达主人的信息。“圣遗物,令咒,召唤时机……都准备好了吗?”
“知道了,都没有问题啊!是来自契丹的圣遗物!”娜斯嘉不耐烦的关上了地下室的大门,给刚刚想要飞进来的蜻蜓吃了一个闭门羹。
‘现如今至少能够确定saber已经不在,到底谁是saber呢?’娜斯嘉一边为召唤做准备画着法阵,一边在心里思考使魔传来的画面。
漆黑的夜里只有两把剑影在闪烁,使魔没有那么强劲的画面捕捉力。只能传来火花四溅的光影,和大气轰鸣的震动。
‘我明明都没来得及召唤,为什么这么快就打起来了,好烦。’娜斯嘉越想越觉得烦躁,她感觉自己遭到了蔑视。
因为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制定的规则就忽略了一件事实,远东这片土地原本就属于‘契丹’。后来俄罗斯抢夺之后,这片土地虽然在表世界归于俄罗斯,但并不是完全属于俄罗斯。至少本地管理的家族是黑发黑眼黄皮肤的亚洲人,而且为圣杯提供了土地成为了御三家的一员。
这意味着本土被铭记的从者不止俄罗斯一个地区,还要算上另一个地区。
“契丹的从者会被增强,但制定规则的时候却只否决了俄罗斯的从者。真是一个重大的失误,也不知道怎么犯下这种失误。”娜斯嘉不满的将一块被砸碎的碑文放在了法阵之上。
这块碑文上的中文娜斯嘉看不懂,但在弄到这件圣遗物的时候。有人告诉她,“这是怼皇帝的石碑。”
这块石碑造的很结实,仿佛是主人想要让它流传千古。可惜毁掉它的人也很强硬,除了能勉强辨识上面的文字外,还镶进去了许多锈蚀的铁渣。想来是凿烂石碑时留下的痕迹吧。连铁都难以破碎的碑文,这肯定是想要后世的人都知道自己在骂皇帝。
‘这不是找死吗?’历史上的沙皇有多残暴,娜斯嘉是很清楚的。毕竟在学校中待了很长时间,这些历史知识,特别是对沙皇的暴行的谴责让她耳朵都起茧了。
娜斯嘉以为,无论是俄罗斯的沙皇,还是中原的皇帝都是一样残暴。
“娜娜,快开门呀。”蜻蜓微弱的声音传来了进来,看来祖父还是不死心想要进来。
这间地下室被附上了结界,而祖父马奇里·佐尔根只是派了一个使魔,自己没来。
蜻蜓根本没有力量掀开地下室的铁门,只能在外面干嚎。
“你再吵,信不信我回去把你胡须扯下来!”娜斯嘉一句话怼了过去,她已经受够了自己的祖父了。
‘你已经做了。’娜斯嘉好像听到了祖父的回应,但声音很小又似幻觉。
“切~不管了。”她再也没有听到祖父的声音,仿佛是被吓了回去。现在的时间是日出,太阳刚刚洒下光辉没多久,正是娜斯嘉魔力最旺盛的时刻。
娜斯嘉轻轻抬起手背,将漩涡一般的令咒亮出。接着涌动的魔力开始在身体上疾走,她知道现在留下来的职阶已经不多了。
至少saber已经没有了,这个圣杯战争最强大的职阶。
“宣告……”
少女轻轻的吟唱,蓝色的长发因为魔力的喷涌而是开始飘然。淡粉色的眼睛里闪过青翠的灵光。
她的声音不大,因为娜斯嘉早就习惯了躲在黑暗之处的感觉。魔术师在外过的日子其实很低调,张扬的性格总会让神秘不自知的削弱。正因此,娜斯嘉受到了家族良好的教育,做什么事情都有些谨慎。
潮湿的环境让人感到十分阴森,少女柔嫩的薄唇轻轻打开,一张一合间将咒语缓缓道出。
“从抑制之轮现界吧——天秤的守护者!”
心脏跃动陡然加速,一股骇人的压力骤然降临。仿佛要压弯少女娇嫩的脊背,但身为佐尔根家族的继承人,她绝不会轻易弯下腰肢。
娜斯嘉全力抬头,但额角已经不自觉的留下汗水。这是魔力的消耗带来的吗?不,大多数的魔力都是由圣杯支付,真正的原因来自不安的情绪!
“berserker。”法阵的光华已经散尽,在烟雾中一名佝偻着脊背的从者走了出来。
‘berserker?狂战士吗?’娜斯嘉微微皱眉,她并不想要一个没有理智的从者。所以没有使用特定的咒文,却还是召唤出了berserker。这意味着,她或许是最后一个召唤从者的御主了。
Berserker面容瘦削,皮肤饥黄。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干瘪的嘴唇没有一丝气血。“你是我的御主吗?小姑娘。”berserker的声音并不枯槁,反而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魔力。
他微微一笑,但是不仅没有给人以亲和力,反而更加渗人。潜藏在笑意里的威风和狠劲,不自觉的散溢出来。
“是的,我就是你的御主。”娜斯嘉亮出了自己的令咒。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内心更加疑惑的是,‘Berserker竟然能保持理智?!’而且她还在和berserker对话。
狂战士没有发狂,更没有嘶吼。只是脸还是阴郁清冷,在这座黯淡无光的地下室里,berserker就像一具枯槁的木乃伊。
Berserker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但还没有到两鬓斑白的地步。只是这个略显苍老的中年男人,竟没有一撇胡须。整个下巴光溜溜的,活像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这个奇怪的从者沉默寡言,娜斯嘉打量他的时候,对方也在用眼神扫荡娜斯嘉的身体。“御主啊,请问你是读书人吗?”他一瞥一笑,城府极深。
“不是,绝对不是!”娜斯嘉迅速否决,“我才不会读书!”她讨厌学校!
“哦呀,哦呀。这一头蓝色的长发,真是空灵飘渺,仙人之姿不过如此。”明明是berserker,夸人的嘴却像抹了蜜糖。“那么……现在这天下是谁的天下?皇帝陛下是谁啊?”他竟最关心的是这个。
“皇帝倒台了啊,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娜斯嘉刚刚回答,就看到这个妖人近乎癫狂。
“倒台了?!”berserker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那眼神竟是陷入了地狱,深深的全是绝望!“不可能,不可能……”berserker倒退数步,直到撞上了地下室冰冷的水泥墙。
“我骗你没好处。”娜斯嘉皱眉补充道,她对berserker的表现十分好奇。
“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啦?”娜斯嘉很是疑惑,她突然觉得berserker真的是狂战士了。
“都怪这些读书人!”他的眼睛猩红如血,“恨呐,恨呐。天下的读书人就没有一个好种,都该死,都该死!”berserker咬碎了牙,偏执到了极点!
Berserker愤怒的狂吼了两声,“陛下啊,内臣不甘啊!”他竟哭了。
“那群读书人……那群读书人!我要将他们……全部……一个不留!”berserker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是berserker没错了,’娜斯嘉确认了,‘不是想办法救主,而是癫狂的复仇。’
“御主也会陪我一起将那些读书人全部诛灭吧?”berserker微微一笑,却没有令人恐骇。
“没错,正好我还记得有十二个读书人呢。”娜斯嘉决定将仇恨转移到其他人的头上。
“太好了,太好了。一个一个找到他们,然后挑了他们的舌头,剥了他们的皮!”berserker碎碎念着,阴沉的话语里满是痛恨。他没有继续闹了,但冷静的外表下是积蓄的火山。
“轰!”
不是berserker暴起,而是惊天的爆炸声。屋外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了一声惊响。
“怎么回事,现在不应该是太平之世吗?”berserker先一步发出了疑惑。
“你等会,我去看看。”娜斯嘉迅速推开了地下室的门,顺势撞飞还在外等待的蜻蜓,接着并来到了窗边。
娜斯嘉看到了冲天的火光,滚滚的浓烟……
那是一座纯白色的大楼,上面还挂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架。娜斯嘉很清楚,那是布兰契市最富盛名的医院。
不只是名气,这家医院的位置也颇为复杂。这间医院正巧坐落在奇迹之城的市中心,现在已经天亮,哪儿到处都是行人!
‘那个位置,好像是assassin撤退的方向。’娜斯嘉纤细的食指抵住了下巴,紧接着一抬手,将两只蝴蝶放飞。
回忆起昨日的战斗,娜斯嘉隐隐猜到了assassin的位置。但有着气息遮蔽的从者,很难捕捉。更何况,暗杀者怎么会那么耿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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