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希望祈祷
“记住了御主,你继承了剩下的一枚令咒,这一枚令咒千万不能乱用!”rider警告道:“这片土地虽然对我有知名度补正,但是假借御主的意愿使用令咒也只能使用一次。这最后一枚令咒,对我是绝对的命令权。”
叔叔曾经对rider用令咒下达过命令,但是骑兵却利用自己的技能反向消耗了御主一枚令咒,抵消了叔叔的命令。
一加一减,两枚消失的令咒让rider斩下了叔叔的脑袋。而安雅继承过来后,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枚可用的令咒。
“你说什么?”安雅有些听不懂rider的话,她当然知道这些。骑兵在很早以前就告诉过她了,为什么现在又强调一遍?
“一旦获得了最后的声音,请用令咒束缚住我,或者干脆直接让我自刎吧。”rider话着实吓了安雅一条,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我不要。”她直接摇头,安雅不想看到rider就这样死去。
“如果让我看到了圣杯,我一定会忍不住的!”rider按住了安雅,他两只手死死抓住了安雅的肩膀,这让安雅感到有些疼。“我无法抵御住那种东西的诱惑,我知道的,我也很清楚。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无法抵御许愿器的诱惑,安雅不明白,不是说好让所有人都安居乐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吗?
“可是,我做不到。”安雅的小手抓住了仅剩的一划令咒,她的指甲嵌入了手背稚嫩的皮肤。
“假如我没有见过光明,我便可以忍受黑暗。我看到了未来的记忆,那一段时光着实无法忍受。但我也清楚,那就是我。虽然那么的不真实,可一切都发生了。”rider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他轻声和气的说道:
“答应我好吗?在我看到光明的时候,碰到圣杯的那一刻拉住我。不要让我堕入深渊,好吗?”他微笑着,但是安雅却知道rider的内心很苦涩。
“好。”安雅伸出了小指头,并说道:“我们拉勾勾。”
安雅白皙的小手指勾上了rider粗黑的大指头,她感觉骑兵的手指很粗糙很生硬。Rider不像是一个国王,这粗糙的手指更像是一个农民。
“能遇到像你这样的明主,真是三生有幸啊。”Rider终于放下心来,和煦的笑容不再僵硬。“坐稳了,我们要加速了!去见一见,我们的敌人吧!”
骑兵的车乘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但这并没有什么,沙俄时代遗留下的风气还没有完全在远东这片城市中消散。至少,还有贵族的马车能偶尔从城市中驶过。
今天虽然来了一辆风格完全不搭调的车子,但没有人会往奇幻的方向去想。神秘也不会因此暴露。
一旦rider驾车离开繁华的闹市区后,骑兵将不再缓缓向前,他们加速了。四匹黑马在火辣辣的鞭策下,狂奔向前。暴走的疾风让安雅睁不开眼睛,但她却没有躲进车子里。虽然有些害怕,可安雅知道自己必须面对他们……saber就在前方!
如果问那一骑从者最让安雅感到害怕,毫无疑问是昨天晚上屠杀了无数佣兵的剑士。那一个金发的少女,虽然体型娇小面容俏丽,却能无情的用剑锋撕开每一个人的喉咙。光是回忆起saber,安雅的脑海中就是一片血红之色!
要来了吗?安雅已经听到了空气中铿锵有力的碰撞声,那是金属炸裂的声音。她怯生生的躲在了rider的身后,在骑兵壮硕如山的身形后,她总能感觉到安全。
布兰契北岸的新城区工地,没有几个人影。在这荒凉寒冷的土地上,安雅感觉到了战争的硝烟。就像曾经父母经历过的灾难一样,永生难忘的画面涌现在心头。
她抬起头看了眼rider宽厚的肩膀,笔直的脊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安雅记得小时候爸爸总是会笑着安慰她,然后用身体去为她遮风避雨。
“rider。”她小声呢喃着喊了骑兵一声,接着抓住了rider的衣角。
昨夜明明是敌人的assassin和saber如今站在了一块,他们联起手来对抗其他两名从者。
Rider将马车停在了一边,这片无人的工地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战场。无人会担心神秘的暴露,也提供了一个足够所有人发挥的舞台。
战争一触即发,而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御主,你是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进去?”rider问道:“这辆马车不怎么结实,你带这里等一会吧?”
“不。”安雅立即摇头,“我要和你一起去。”她坚定的说道。
“勇敢的小家伙。”rider竖起了大拇指。
但面对骑兵的表扬,安雅却有些心虚。实际上她跟着过去才是害怕的表现,骑兵的背影能给她勇气。如果一个人呆在这里,安雅反而会感觉到害怕。
如果rider不在的时候,别人来了怎么办?所以安雅选择和rider一起去,哪怕是面对其他从者,她也认了。
第015章 递剑之臣
一场有预谋的火灾炸出了大半的从者,他们为谁是幕后黑手而争斗不休。但是未泱知道,真正的纵火者仍逍遥法外,甚至没有露过脸。
一群被蒙在鼓里的笨蛋。
在光华的明镜里不仅展现出了那场火灾骇人听闻的事情,还让模糊的映出了她的脸颊。
未泱的个子不是很高,披着一件白多于灰的羽裳,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几乎搭在了地上。发丝没有任何分叉,柔顺无比像是瀑布,却又不太一样。因为世间找不到如此纯净的瀑布。
白皙的脸蛋同样没有任何瑕疵,妙龄佳人如天仙般绝美。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如同黑夜里闪耀的皎月,让整个天空澄澈无比,犹如圣女临凡。
只是如此清秀的脸上没有挂着任何表情,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退避三舍。锐利如鹰的目光注视着那面明亮的镜子,朦胧的倩影映在上面,但未泱不是在照镜子,而是在看一场笑话。
“那群恬不知耻的魔术师!”父亲未华狠狠的将手边的酒樽砸落在地,酒水撒了一地,刺鼻的酒精味直冲鼻腔。未泱皱了皱眉头,她讨厌酒。
“为了圣杯战争的胜利竟不顾平民的死活,这种人简直不配参赛,都该死。”父亲咬着牙,怨念的怒火仿佛要从他的嘴里直接喷出。
未泱默默的听着父亲的诉说,她知道父亲是一个高傲无比的人。他一生都奉献给了家族,并想要亲眼见证这片土地回归祖国。
或许这就是父亲会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原因吧?父亲同时还是一个固执的人,为了这次圣杯战争耗尽了心血,至少在这片寒冷的土地待了十年。
未泱刚刚在祖国度过了童年,不到八岁就来到异国他乡。这些年来只有乏味的书籍陪伴她,整个生活的环境都与她格格不入。
“纵火者应该是本地的御三家,为圣杯战争提供土地的人。”未泱默默的诉说着,她虽然尊敬父亲,但却没有什么好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总觉得父亲的魔术师天赋太弱,也许是她太强也可能,未泱不确定。
除了御三家,应该就数他们对圣杯战争的了解最为深刻了。这些年来,未泱的一切都在为圣杯战争做准备。无论是破解召唤的咒语,改变魔力的供给,亦或者特别的圣遗物。
这让未泱有些不满,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非要将年华浪费在圣杯战争里。这里有什么值得追寻的吗?除了无能的凡人,未泱没有看到一个能和她过两招的魔术师。
“是的,没错!”父亲的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了,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过去的时光没有磨平父亲的脾气,还是那么臭。“果然在这个偏僻的地方都是一群鼠辈,简直是在玷污魔术师的荣耀!”
父亲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是复杂的,未泱猜不透。父亲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块偏僻的远东小城,只说这里是一个小县城。但是夺取这片土地的心却是那样强烈,远东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
原本父亲以为这场圣杯战争会在隐秘的暗中举行,但这场火灾似乎让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未泱的家族是高贵的名门,虽然基盘依旧是魔术,但他们其实与时钟塔的联系不是很深。父亲总是带着一股名门的优越感,对那些低贱的魔术师很是不屑。特别是还发生了用平民做掩护,将其他人引出来的事件。
“您没必要这么生气。”未泱在父亲的背后说了一句,她并没有直接喊父亲的名字,更没有直接喊‘爸爸’。因为童年她从没有见过父亲,而第一次与父亲想见她便不得不随波漂流,来到这寒冷的北国。当然,这或许也可能是自视甚高,毕竟她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
“不生气?我又怎么能不生气?!”未华厉声骂道:“这片土地以布兰契家族的名字命名。他们是本地的世家,但不仅没有关心治下的领地,还做出如此恬不知耻之事!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家族!”
父亲越想越气,通红的脸让他看起来活像一个火人!“他们和教会的监督者有过来往,这意味着圣堂教会那群吃闲饭的混账东西默认了布兰契家族的行动,他们不配为人!”
“看看吧……”未华狠狠的敲了敲摆在桌面上的文件,那声音仿佛是在击鼓。“这是教会送给我的情报,注意是送!”他收到了别人的恩惠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怒火中烧。父亲不屑的骂道:
“作为监督者公开袒护布兰契,不知羞耻的违反规则。这群没有任何道义的鼠辈……还敢妄称所谓上帝的代行者,厚颜无耻也该有个限度。”
未泱仔细端详圣堂教会送过来的情报资料,她看的很慢没有遗留任何一个字。父亲就这样默默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眼睛仍盯着镜子。
时间过的很快,当未泱的扫过最后一行的时候,她已经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资料详细无比,被一一列出,甚至连过去参加圣杯战争的经历都没有漏掉。除了这一家外,还有佐尔根家族的资料,完完全全呈现在了纸面之上。甚至还将怕火一事用红字标出!
御三家标出了两家,但是布兰契的资料却十分简陋,仅仅一段写着背景的话,就再无其他。这偏心过了头,完全不该是监督人该做的事情。
透过文字的语气,未泱不难看出,这些资料是专门给他们设计的。
“布兰契是想把我们当枪使,”父亲转过头来,对着未泱说道:“而且是摆明了在坑其他两家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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