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人类吗 第231章

“幸亏以现在的体质.就算在士里不呼吸也没什么，要不然就直接睡死过去了。 ”司业身体稍稍用力，随后便回忆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幕。

实说，并没有多少关于那时候的记忆,最后化身怪物形态去堵大圣杯的孔已经是半迷糊的状态了，此世全部之恶的精神污染和太阳制造只是最后，在感受到了那道与太阳截然不同的光芒时,勉强凭借着事先的准备接触了自己巨大化的状态，之后就朝若地下钻过去。再之后，-睁开眼就是现在了。从之前所感受到的，手指被阳光消灭的速度来看，现在是正午，太阳最炽盛的时候。

而到底是哪-天的正午就有待商榷了。司业暂时还没办法确认时间，而且比起这个,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查看。

似乎是察觉到了宿主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如常,来自系统的充满了无机质感的声音响起。

“世界任务:获得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胜利，已完成。

“任务奖励:特殊体质兼容量+1，经验值50000.

“时空跃王已经准备就绪 ，请问是否开启? (最大带留期为一周)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世界，在完成了世界任务之后根本不会有滞留期这种东西都是被系统直接给传送走了。他此刻还被埋在这里,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是不太正常的,于是第一反应就是怕自己没完成任务，大圣杯怀没被毁或者亚瑟还没死

真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随着经历的任务世界越多,我的权限也在逐渐上开是么?"司业思索若。第一个世界结束的时候他人还在昏迷状态结果就被传送走了，而上个世界结束的时候则是给了一定的缓 冲时间，之后在跳跃到下一个世界之前又多了个虚无的空间用来缓冲。现在更是有了最长周的滞留期 ，系统倒是越来越懂得尊重宿主的意志了。

既然世界任务被标注了结束，那么体质槽应该也发生了变化。司业念头转,果然发现[世界]这一项从原本的灰白色受限制的状态变得和其他体质一样。这意味着他再也不需要强行保留一个带有 [从者]展性的体质了，可以随时将其摘下来替换成其他体质。同时也意味着，跟御主的羁绊彻底消失了。事实上，就算是现在,司业也再没感受到来自御主的魔力供给.世界任务结束的一瞬间.他已经从原本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所以才不至于随着大圣杯的消失而消失，此刻他已经不再需要额外的魔力去支撑自己在现世的行动，相当于只保留若从者的能力.却将最质的一点给替换了。似是而非的东西，应该不仅仅是[从者]，就连其他的几个体 质也都是样的状态吧?司业获得的并非基因或者血统，反而更像是一个模板 ，只是这个模板除了在深入思考其本质的时候会显示出区别之外，单纯使用能力的话艮原版的体质没有任何区别。

“那就先取下来吧。 ”司业想了一下,旋即将[世界]从自己的体质槽里摘除掉.无论如何，那个“见光死” 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之前要么是夜晚战斗，要么有肯尼斯 帮忙施加抵御阳光的术式时还没什么。现在的话,因为-个体质所以被埋在这里连动都不能动也太蠢了点。世界任务结束之后，他可以随时通过系统跃王离开这个世界，安全性也有着相当的保证,战斗力弱点也就弱点了。在解除了吸血鬼的状态之后，司业猛地撑,整个人从十里跳出来.终于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然而司业却本能地打了个冷颤，从头皮到脚趾的肌肉跟皮肤都紧绷起来。过了好会儿， 他才缓过来，自嘲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再转身，眼前原本应该是圆藏山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凹陷。

仿佛被小行星砸到了一样，地壳整个都塌陷下去，漫出来的地下水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填满了底部， 之后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个湖还真是够夸张。司业耸了耸肩.眯起眼睛丈量若自己被埋的位置跟“湖泊" 之间的距离。接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知到底是自己足够幸运,还是干脆将迪奥的强运者叭了过来。

在自己石乐志的时候,最后的逃生路线哪怕稍微有点偏差，那就跟着大圣杯-起灰飞烟灭了。四下里寂静无声，整个冬木市现在人都不多了 ，就凭这一发连山都给湮灭了的光炮 ，哪怕是魔术师协会那些奉命来调查的家伙，短时间内得先掂量掂量。

一般来说 ,根本没人敢接近这里。而循着那缕特殊的气机，司业在围若新做成的湖绕了小半圈之后，也终于找到了造成这一切的家伙。

亚瑟最后的痕迹.

一块硕大的红宝石半掩在 士里，下面似乎还压着什么。在它旁边,是对深深印在地上的脚印，那不展于这个时代的骑士战靴曾深深地陷在这里,右脚学缺了一半，然而就算是曾经可能存在的血迹也随着主人的近去化作了光点消失。什么都没能留下,只有残缺的脚印跟最后掩下来的东西证明了那传奇的王者真的在这个时代驻足过。

“顺手从远坂家那里拿的吧?”司业蹲下来.拨开上面的浮土，拿开充当重物的红宝石.最后在下面发现了半张纸。司业摇了摇头，换了个人过来,想要在圆藏山附近这么大的范围找到这张乍-看什么都殳写的纸 ，然后读出意思，那可真不容易。从这里反倒能推断出来，亚瑟最后一刻估计还真觉得司业能活 下来,甚至在大圣怀都殳了之后还能来到这里。

...多谢了。”司业沉默了一 会儿道。

这应该也证明了亚瑟哪怕在最后挥出光辉圣剑的同时，也刻意地避开了一点,好让自己有更大的生存空间。至于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亚瑟最后想留下来的也就只有一句话。

“去医院。

医院么司业站起来，远远望向了那一片废墟。曾经是医院的地方,此时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倒塌了，或许是被caster的魔术所侵蚀，亦或者最终三名从者在那里的战斗波及到了建筑的结构。这些细节司业并不清楚，事实上他最后就连caster是谁都不知道，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测。

不过反正都已经死了，到底是谁都呒所谓。既然亚瑟让他去医院，那就去看看 .就当是还他的人情。司业抬头望了望太阳，之后便将自己裹进漆黑的披风里，朝若那个方向大步向前。以他的视力自然能看到，有那么两个人影从远坂家的位置正朝若这边过来。卫宫刃嗣跟久字舞弥似乎是想要确认-下大圣怀是否被完全铲除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才小心要地靠近，也确实够谨慎的。

让他们先走若好了.司业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跟这两个人见面.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话要说。就这么穿过了无生气的市区，期间自然是加快了移动的速度， 而在接近了之后 ，他才发现这里破损得有多厉害。简直像是遭了九级的地震样，倒塌的废墟中连块稍微完整点的预制板都找不到。医院的病人跟工作人员.全都没有了声息。

那些暴露在司业视野中的尸体全都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肌肉跟皮肤干瘪下去,脸上又全都露出惊骇的表情。司业的心神一动,接着猛然间朝医院的内部冲了过去，移动开碎石。

一张张已经失去 了力量的纸页被掩在下面，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结界 ，庇佑若其中还有若微弱呼吸的人。人数并不多，也就是不到五十个人左右的样子，跟整个医院比起来这些存活下来的人自然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而且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儿童，正因为他们相对于成人来说袖珍的身体不怎么占地方， 那个小得不行的结界最终才保下来这么多。惨烈啊..外面的那些被抽走“了全部生命的干尸才是正常的，反而是这里被保下来的孩子是意外的奇迹。

“不，本身将孩子单独聚拢起来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就是不清楚这是Caster做的,还是sassn最后...司业的脑海翻了好会儿。最终才根据之前所了解到的蛛丝马迹,加上推测和记忆，大概推断了一下。

恶魔、厌恶和天主相关的东西，对圣杯不感兴趣,手段却极其残忍,加上这单独将孩子聚起来的手法.

"caster不会是弗莱迪吧?”司业揉者太阳穴,-时间有些犯难 ，主要是这些活者的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他又没有救护的手段，而留在这里的话.绝对要被磨术师协会的人灭口的。交给肯尼斯也不现实，哪怕他是时钟塔的君主，但时钟塔这个地方本身就对昔通人极不友好，遑论还没成年的孩子。这时，司业又推开了一-片废墟 ，才看到了另一个发出微弱呼吸的家伙。他居然还活者，而且同样是被纸页构筑的结界保护着，虽然这些防护并不怎么顶用，他全身已经有好几处骨折的痕迹，也还有着大片黑褐色的血

但作为曾经的代行者, 他的命够硬,即便是这个样子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司业站在那里好一会儿， 最终才将爪子慢慢收了回去。言峰绮礼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无疑是要尽早除去的，毕竟这是个从头到脚都扭曲了的家伙。

然而那是正常的轨迹， 现在的话，他没有遇到吉尔伽美什，反倒是先成为了安德森神父的御主,也不知道是否会有所改变。

就算没有改变,那些活下来的孩子估计也只能交给他处理了，圣堂教会的人去做这件事还算靠点谱,至少比交给魔术师做靠谱多了。况且仔细回忆了一下，哪伯言峰绮礼本人这么扭曲，远坂凛也没长歪了啊.司业摇了摇头,最终决定还是不插手这件事了。从言峰绮礼的生命体征推测，再过会儿这家伙就该醒了 ，之后看他的行动，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至于亚瑟最后留下的字条，所指的应该还不是这件事。司业越过了这片废墟,朝更深处迈步。忽然间,他停了下来,接着对准了废墟的一角努力挖掘 ，足足有几米厚的碎石压着，如果是一 般人的话就算是砸者哑死了。然而在掘开了这片废墟之后，司业还是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

“这是

业看到了一 缕紫色的头发，还有宝具那特有的魔力波动。安德森死之前保住了被弗莱迪聚拢起来的几十个孩子，而亚瑟哪怕是拼了命也只保下一个他将另一个骑土王的剑鞘留下了 , 放在了那个女孩身旁。莹莹的光亮,那不展于他的宝具似乎是被激活了,但是跟真正被激活之后的绝对壁垒还差了不知多少。最后就只弄出了一点带有治愈性的光来，横起来的剑鞘也挡住了不少碎石。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猜倒是猜到了。”司业感觉到了-种真名的情绪从自己的心底涌现。

不仅是对亚瑟的认可,更多的,还是感觉到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之后得到了成果的欣慰。

他俯身，从一片瓦砾中抱出了已经全然无害的间桐樱。虽然并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亚瑟究竟在这医院里做了怎么样的争斗，以至于最后挥出圣剑时连脚学都是残缺的。

但这位被埋在时光中上千年的王者，最后还是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重新拿回了你曾经失去的东西，你做到了。”

“此为荣耀之战。

“不知道那两个人还能发现点什么.

肯尼斯-一个人坐在远坂家的别墅里。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个人的,只是另一位刚刚被他切断 了跟圣怀联系的爱丽菲尔依旧昏迷.躺在那里默默地充当背景。卫宫切嗣倒是真的放心将自己的妻子放在这里一不过大概率也是因为之 前她就在肯尼斯手底下过了一圈,要是后者想要使坏也早就动手

大圣怀被亚瑟的圣剑消灭之后,肯尼斯对于这位爱丽丝菲尔家的人造人也彻底失去了兴趣。光芒形成的丰笼已经消失不见了,原本被塑造成爱丽丝菲尔的外形以代替她跟大圣杯保持联系的水银流体此刻已经缩小到了拇指般大,被放在支石英管里。

不过其中除了银白色的光泽之外，却还有若灰黑色象征若污秽与邪恶的物质。通过大小圣杯的联系，此世全部之恶的-部分侵蚀了棂髓液，让这件礼装变得暂时无法使用。

“若论咒物的强度.反倒是提升了.只是不知道0该如何.用...当做-个新课题吧。”肯尼斯将试管收起来。

吃物，即能够令魔力触媒， 也就是一 件礼装最核心的东西,- 旦它发生了变化，这意味着整件礼装或许都要回炉重造。

月灵遗液并非肯尼斯的最强礼装，却是他最常使用，也是用起来最顺手的，当然价值也相当高昂。在目前已经欠债了的情况下,哪怕是高傲的君主埃尔梅罗都不得不持打细算起来。至于暂时的替代品，肯尼斯将远坂别墅里还剩余能够利用的东西全都展成了粉末，之后赋予了它们流体的性质。

最终的成果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由无数种不同颜色的粉尘组成的 “溪流” 环绕在他身周，末端则是一个打开 了的玻璃瓶子，粉末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这种简单粗暴使用触媒的手法有些暴敛天物，虽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一件强度还不算太低的礼装。甚至于这玩意儿算不算礼装都还另说，只是在色位的魔术师手中能发挥一定的强度 ，能够让肯尼斯的战斗力恢复到大约原本的三分之一。这期间浪费的部分保守估计在七成以上。然而毕竟是为了自保,加比用的也不是自己的东西，肯尼斯最后还是这么做了。如果司业还活者，能够以从者的身份护送自己到时钟塔,倒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唉。”肯尼斯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手臂上的红色纹路。大圣杯的消失并没有影响到已经成型的令咒，这些东西3根结底也不过是高度压缩的魔力结晶罢了。但是令咒还在,御主跟从者之间的联系却断开了。

肯尼斯没能看到司业化身巨大的怪物,用身体封住了大圣杯的孔那幕,当他感知到了澎湃的魔力波动而提前打开观望之时。

亚瑟的光辉圣剑錯已经缙下了，整个圆藏山变成了光的海洋，那种神圣的光辉， 就算是用磨术强化了双眼也根本无法直视。在那种几乎能凿穿了地壳的攻击面前，连山清蒸发了，大圣杯的本体在这一之下灰飞烟灭。这样来，就算司业没有死在圣剑之下，估计也会随若大圣怀的消失而消失吧。

也就是那一刻起，肯尼斯感觉到自己与司业的联系断了。肯尼斯不禁唏嘘，短豆的几天 ，却仿佛要将前半生的自己彻底击碎了重塑一般。最终波及到了-整座城市的战争，最高的出力等级无法测算,涉及包括拜火教的恶面、星辰的守护者之 类最顶级的概念。

魔术师是一群追求着根源的生物。

追求最终极的真理，追求那无可名状的 []， 却又因自己超然的蜕变而收获快感的病态群体。

他们苦苦追寻着根源的痕迹,哪怕所有的魔术师内心都很清楚.抵达根源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 ，神秘只会愈发衰落倾颓。肯尼斯觉得,在见识过了这些之后，自己的眼界跟灵魂比起之前又上了一层。

只需要回去之后钻进自己的工房将这些无形的收获全都固定下来，虽然这个过程很可能会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

然而一旦完成了之后，估计他就已经拥有了冲击冠位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