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星尘
必要的时候，就得充分发挥老朱家不要脸的绝招，跪下大喊——“老祖宗保佑。”
这就让就算再养眼，朱成化也深深地认识到，眼前的二八年华少女是一介老不死，在老朱家的祖训中，明确表示辈分大到可以一脚把他从开早朝自己坐得位置踹下来，然后踩着他的脸开骂的程度。
而作为大明的皇帝，朱成化可不想担上一个不孝之子的骂名，不然连屁股下坐热了十年的皇位，也可能不稳。
于是厚着脸皮，连有关于西夷魔教的事情，全部甩锅给赤鸢上仙后，朱成化当即行了一个大礼。
“后辈子孙不孝，打扰了老祖宗的清修，望赤鸢上仙海涵。”
“孩儿不敢过多劳烦老祖宗就此告退。”
说罢，与身后带来的随从，留下了从西夷魔教那里缴获而来的魔器，然后转身躬身行礼倒退离开了道观，甩完身上大锅，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而辈分攀升到老祖宗的某赤鸢上仙，则满脸呆泄地看着自己原本已经遗忘地一干二净的黑历史，被从头到尾重放了一遍，还有人边看边进行评论。
就算这段记忆重播完毕，人家便装登门的成化皇帝早早离去了，也依旧如同一个木偶般，坐在椅子上。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中，简直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当然，对于符华老仙的心理状态，制造出这个虚拟世界的夏林，自然是一清二楚。
根本就不用看她的脸色，仅仅是符华内心中的波动，就被他窥探的明明白白。
都说了，是他将符华的意识和灵魂抽出来，纳入自己的心灵世界中，才演绎出了这个虚拟世界，自然符华在想些什么，夏林一清二楚。
别的不说，若是他想知道的话，完全能从符华的记忆手筛选出最近一个月，她穿得是几码的内衣、洗了几次澡、氪了多少工资、保底了多少次……还能以第一视角或者第三视角蓝光无码回放出来。
但这有意义吗？
酒肉皮囊、红粉骷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说难听点，就算符华脱光光站在夏林眼前，他估计最多想的是如何一剑砍下去，能让对方死得最快最省时间，也让自己更加省力点。
所以，在符华因为重演了一段黑历史，进而陷入尴尬中的时候，夏林从一旁显出了身形，也不去理会身旁佳人的神情，而是一把拿起了所谓的‘西夷魔教邪术所铸魔器’。
“崩坏能武器。”
看着以符华记忆重新出来的骑士枪，上边闪烁着的紫红色光芒，夏林嘀咕了一句后，将其丢到了一边。
“不是，而是模仿制造出来的，但代价就是使用这种武器的人类，会遭受到崩坏能的侵蚀，精神逐渐变得嗜杀、疯狂，最后变成行尸走肉般的死士。”
“嗯，同样的，被这种武器伤害到的人，要么在崩坏能的侵蚀下迅速死亡，要么也会变成死士，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也一千的手段。”
“话说这个时间点上的天命，简直不比中东的安胡拉阿克巴要差到哪里去啊！”
在感慨了一下，无论哪一个世界哪一个宗教，都是一样黑后，夏林便看向了表面稳如老狗实则黑历史被翻出来后慌得不行的二八年华少女（误）。
对于符华眼下的心理状况，夏林一点也不觉得例外。
活了五万年，岂能无代价。
得老年痴呆症遗忘大把记忆算什么？这还算是轻的！
以符华这种精神上非长生种，却偏偏活得比大多数长生种都要久远的年龄，放在费伦，妥妥一个远古半神的名头是跑不了掉的。
耐色瑞尔帝国都没她零头大，像什么北地七姐妹就更不用说了，也就那些老牌神灵和原力古神能比拟。
但这得付出多少代价呢？
何况那个叫做八重樱的巫女，都一次又一次重复‘五百年’这一个轮回，那么同样的，符华也得经历轮回，而且不是五百年，而是五万年一次。
这样一算，她的真实年龄，恐怕要远远超过整个人类的进化史。
一次轮回五万年，两次十万年，三次十五万……
这要是没代价谁敢信？
而其中的代价，夏林看清楚了，那就是灵魂源代码格式化。
不提每次轮回都得刷新一次，在重复经历的五万年，她都得每隔上一段时间，就对自己的灵魂进行手术，割除掉无关紧要的记忆然后再封存掉一些关键记忆，最后重启灵魂。
这等同于每隔一段时间，符华都得在灵魂层面上，自杀一次后再重新复活。
以在思维黄昏的边缘不断陷入脱出重启的模式，一次又一次逃避掉灵魂腐朽的局面。
但关键在于，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意识到五万年来，每隔上一段时间后，灵魂层面自发运转的自杀复活再自杀再复活——唯一能知道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将无数记忆遗忘掉。
所以，眼下符华对于自己被一个皇帝叫做老祖宗，从而感到尴尬不已的情绪，实属正常。
她的实际年龄在五万岁以上，但她如今的灵魂年龄……才十六岁。
换句话说，十六年前，在符华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灵魂自杀复活重启了一次。
通俗点来讲，就是披着一个五万岁的仙人皮囊，但内在的灵魂是十六岁青春年华的少女。
问题是，在无知无觉中自杀重启灵魂的符华，还是原本那个人吗？
在她的自我认知中是，但在夏林眼中——不是。
（PS：接下来几章，都是符合的记忆剧情）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主角根本不知道剧情，所以要弄死敌人，得找情报）
第134章 有问题的卡斯兰娜（上）
灵魂和记忆究竟是什么？
在夏林的眼中，灵魂就是硬盘、记忆就是文件，灵魂+记忆就构成了一个人的意识，换句话说，不同的灵魂储存不同的记忆就能构建出不同的意识。
这也是为何在酆都阴间中，往生的灵魂最后要喝上一碗孟婆汤，忘却生前记忆后，才能转生轮回，重新去往来世的缘故。
但可能存在一个五万年的普通人灵魂？
普通人会有着精神极限的存在，这个时限一般因人而至，但最多不会超过五百年，换句话说，只要无法超越这个精神极限，就算有再多的方法延续生命，也挽回不了灵魂的衰竭。
不过，这一机制并非没法规避。
就像符华一样。
在她的自我认知中，她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哪怕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了遗忘了许多记忆，但她本人却是从来都未曾改变。
而在夏林眼中，符华仅仅只是一个披着五万岁的仙人皮囊，端着上了锁的五万年记忆，然后灵魂却已经是格式化过的十六岁灵魂。
不用多想，夏林也能看得出，她的灵魂早就被人做过了手脚，在不知不觉中，为了延缓五万年沉积下来的精神极限，一次又一次让灵魂自杀，一次又一次让灵魂复活。
可惜，她自己不知自罢了。
当然，夏林也没打算将这种‘事实’告诉符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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