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听到是多弗朗明哥,甚平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他平生最恨那些在鱼人岛肆意妄为的人口贩子,而在加入海军后,他更是在海军本部的资料中发现了人口贩卖和人口拍卖行的黑市最大供应商、经销商。
他扫了一眼舷窗外与自己麾下士兵围成一团跳起舞的泰格,眼下,就是一个为这些受苦受难的同胞们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
才加入海军没有几年便已是实权少将的鱼人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和怒意:“萨卡斯基先生,需要我们去击溃他吗?”
“不,我相信你们鱼人海军在大海上的恐怖战力,但我要你们执行的任务比起直接击溃他更加富有挑战性。 ”萨卡斯基无视着库赞“我们俩到底谁才是深海栖舰联合舰队的提督”的嘟囔继续安排起机密任务来。
有越俎代庖之嫌的燃烧军团头子并没让甚平失望, 电话虫沉寂了片刻再传来萨卡斯基中将的声音:“我要你们在海底引导洋流,在多弗朗明哥不察觉的情况下将他们的船送到...”
196.明哥智取生辰纲(上)
“将多弗朗明哥一伙送至载着天上金的贡船旁边?”甚平被萨卡斯基的方案绕得有些迷糊,他使劲地掏了掏耳朵,向电话那端重复确认着先前听到的作战计划。
然而,海侠得到的答案是肯定无疑地。不但如此,按照命令他还必须捎带上泰格率领的太阳海贼团一并前往。
这下子,别说是一头雾水的甚平,就连在萨卡斯基身旁的库赞和波鲁萨利诺都皱起了眉头。
刚放下电话,库赞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师兄,我还以为你会让甚平将多弗朗明哥送到埋伏圈呢。”
波鲁萨利诺倒是没有像库赞那样直入主题,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盯着进贡船队出没的海域。
良久,他忽然轻笑起来:“萨卡斯基,你这手借力可真是毒啊,我本以为你会顾忌到他天龙人的身份,最多让他在因佩尔顿待一辈子,没想到,你是真的想杀了他。”
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黄猿一开口,萨卡斯基就知道这位心思最多、处事四平八稳的老油条读懂了自己的计谋。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说得那么轻松,多弗朗明哥这个滑溜的家伙即使被送到了那里,可不一定会咬钩,我只是在赌他不会放弃这种难得的翻身良机。”
“不,”一向说话模棱两可的波鲁萨利诺这次却比萨卡斯基还要果断:“他一定会咬钩,多弗朗明哥不是那种被击败一次后就意志消沉的海贼。面对这种逆境,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放手一搏。”
穿越者这才体会到波鲁萨利诺这个人精的厉害之处,高远的大局观和稳健的处事能力是一方面。
他仅结合着鹤提供的情报档案和最近发生在北海的战事,便将多弗朗明哥的性格特征乃至行动和思考模式一针见血的分析出来。而透彻程度,竟不比萨卡斯基这个先知先觉者差。
“天上金“这个看似跳出局外的香饵,却成了真正一锤定音的重中之重。
波鲁萨利诺作为与萨卡斯基相处最久的同期战友兼师兄弟,两人的默契非比寻常。只言片语的哑谜机锋,便将这组方案讨论完毕。
“所以说,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啊??”by摆着一副“我觉得你们绝逼有事瞒着我“的表情,难得瞪着死鱼眼扫视两位师兄的小库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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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少主你在说什么啊?”Baby–5端着托盘将啤酒放在矮几上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多弗朗明哥大笑着侧过头去,看着那个带着毛边帽正在为他受损的右臂更换着绷带的小鬼:“咈咈咈,知道什么是天上金吗?罗!”
被点名的男孩抬起头来,他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着大片苍白且不同于寻常肌肤色泽的白斑:“天上金?我听您以前说起过,是诸国供养天龙人的贡金吧?”
“咈咈,不错,各大加盟国支付给世界政府,不,支付给那帮养尊处优的天龙人...大量税金和贡品啊!”多弗朗明哥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在他修长的手臂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希留那个疯子留给他的见面礼物。
被称为罗的男孩有些诧异地望向堂吉诃德家族的少主,在之前的战斗中,对方不会是被砍伤了脑子吧?
多弗朗明哥却没有生气,他在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能稍微掩饰一下那种看待白痴的眼神吗?”
罗和他一样,同样破坏着冷漠而吃人的世间,在无尽的绝望中希望摧毁一切。
一样的天赋过人,一样的思维敏捷。
男孩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多弗朗明哥:“既然不是笨蛋,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找天龙人贡船麻烦?那个被你称为希留的男子肯定还在追杀我们,这时候你还想再去触怒天龙人引来海军的围剿包夹吗?”
柯拉松在甲板上忙上忙下,虽然只是一艘小型帆船,但其他干部死绝、只剩下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和重伤的伤员的情况下,他差点忙出了残影。
闻言,他停下了收紧缆绳的动作看向这边。最近一次与父亲的通话中,罗西南迪得知海军早在伟大航路上伏下了重兵。
别说是现在战斗力锐减的堂吉诃德家族,就算是干部满员也绝对会被正面击溃。
而自己哥哥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趁着罗将问题提出,柯拉松也正好听听多弗朗明哥的下一步打算。
见众人都有些困惑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小型地图:“这是之前与我们有生意往来的北海诸国透露出来运输天上金的船队这几年的行径路线。”
他轻声笑道:“从一开始进入伟大航路,我就没打算朝着新世界跑。萨卡斯基既然能在北海给我设一个陷阱,那未必不会在前方的海域等着我自投罗网。”
“呜!按照少主您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后有从北海追出的燃烧军团,前有那个恶魔赤犬。”端着啤酒的小女孩眼泪都差点下来了,而相貌丑陋的巴法罗却对自己的少主充满的信心,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心,你看少主将这些问题早就想到了,他会没有解决方案吗?”
“咈咈咈,”多弗朗明哥食指轻轻点击着地图上的船队标记:“失去了大部分战力的家族绝对不是海军的对手,哪怕我们能侥幸躲过鹤与萨卡斯基等人组织的包围圈进入新世界,我们的结果也只有成为一方老牌势力的棋子。”
他常年与新世界海域内诸多地下商会、黑道、海贼团有所贸易,对那片强者为尊的海域的规则再熟悉不过。
若是像那些小鱼小虾一般贸然进入,堂吉诃德家族哪怕不被强者辈出和怪物扎堆的新世界海贼势力击溃,也只有选择依附。
何况自己旗下的势力全部折在了北海,多弗朗明哥连与那些大海贼讨价还价的资本都没有。
但眼下,便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翻盘,让海军停止追捕的机会。
他望向船上的众人,一字一顿地道出了他的真实打算:“若是我们能以运输天上金的船队为要挟,逼迫世界政府和海军承认我为王下七武海,那么海军便再没资格追杀我们。不但能依仗着七武海这个名头重新将北海的基业夺回来,披着官方的皮,我们还可以大摇大摆地将生意在新世界发展壮大。”
多弗朗明哥恨声道:“虽然劫持天上金也有风险,但比起隐姓埋名还被海军狼狈的追杀至死,我宁可抓住这个机会东山再起!”
王下七武海这块金字招牌,除了免死之外,更是一块隐性的大蛋糕。
赋予了官方承认的大海贼一个营造自己势力和绝佳机会!干部死绝了可以再花时间培养,成员阵亡了随时有多种渠道招募。
只要他还与世界政府站在同一个阵营,那七武海就无所畏惧。
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伟大航路的风向随时都在变换,集掌舵、战斗员、炮手、水手、观测员于一身的柯拉松再次忙乎起来。
当他筋疲力竭的钻回房间时,打入敌方内部多年的特工才注意到那一个藏在内侧口袋中的电话虫无声震动着。
罗西南迪迅速地一挥手,静静果实立即隔绝了房间对外的声音传播。他转手拿起电话虫:“小米果?”
“大仙贝。你那边方便说话吗?”暗号倒是对上了,但却不是战国熟悉的声音,这道陌生而低沉的人声让柯拉松不由有些警惕:“你不是大仙贝。你是谁?”
“我当然不是你的父亲,罗西南迪上校。”那道有些冷漠的声音一语道破了柯拉松的真实身份:“我是海军本部中将萨卡斯基,而这道暗号,是我才从战国先生手中讨来的。”
身披着黑色鸦羽的堂吉诃德家族最高干部松了一口气,他与养父是常年进行的单线保密通讯,若不是战国真正信赖的心腹,相信也绝不能从智将口中得到自己的电话虫号码以及与之相对应的暗号。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让柯拉松肩膀上的刀伤隐隐作痛:“希留目前隶属于军团的管辖,对于你的负伤我感到很抱歉,但目前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您请说,”柯拉松并没有将被砍放在心上,这毕竟是打入敌后作战,被不明真相的自己人砍一刀,还算是博取多弗朗明哥信任的大好机会。
当然,若是他知道即使对方是个一贯连自己人也一并砍的混球,那心态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好了。
萨卡斯基也没有多说废话:“两件事,航向跟随水流,准备好录音电话虫。”
“没了?”罗西南迪有些疑惑,录音电话虫他倒是可以准备,但跟随水流是什么鬼?
“愿正义与你同在。”没等他再问,电话挂断了。
他和多弗朗明哥并不是资深的海况学者,更不是标准的航海士,只有一些粗略基础的柯拉松并没有察觉。
海流,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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