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萨卡斯基才不会轻易狗带 第165章

作者:春秋兵

“萨卡斯基中将,是否返航?”罗宾并没有因为“我爸是萨卡斯基”而在军舰上当起小公主,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询问着自己的养父。

事实上,她是整艘军舰上任务最多的海兵,参谋、航海士、掌舵、准外科医生、厨师墩子、外加一个战斗员,立志当海军元帅的少女力求把军舰上每个职位都熟悉一番。

萨卡斯基打量了一眼越发楚楚动人的养女,继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甲板上那群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实则千疮百孔的丢人玩意儿。

”把这颗首级那保险箱装好,然后锁进冻库。”萨卡斯基想了想为了避免船上这群脑袋里长肌肉的笨蛋们一不留神把【自刎的多弗朗明哥】拿来当加餐的肉菜,再三嘱咐道。

罗宾神色如常的接过了中将大人递来的海贼首级,她早就不是那个看着死人都还要尖叫一番的新兵蛋子了。

而是提前从远征军预备队百里挑一跻身进入这帮杀才大佬中间的萌新。

真萌新乖巧地歪了歪头,端详了一番自己养父的新作:“这次是采用纯粹冰冻的方式吗?您的手艺越来越传神了呢。”

腹黑的少女对萨卡斯基近年来才培养出的新爱好表示大力支持,至少在她看来,这个艺术品的确还蛮精致的。

听听,一听就是亲生的。萨卡斯基点了点头,对罗宾军士的夸奖表面上无动于衷,但走路的步伐却慢上了几分。

萨卡斯基这个不起眼小动作船上的众人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变化,毕竟只是走慢了几步谁又会去在乎呢?

然而还真有人注意到了,罗宾瞟了一眼萨卡斯基脚底的步伐又瞧了瞧对方依旧是冷漠地瘫着脸,意识到什么的少女强忍笑意,这明显就是一个想展示父亲威严的傻爹板着脸想听听女儿的夸奖嘛。

嘛,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装作没有读懂着一隐藏信号的罗宾,保持着和善大方的微笑愉悦地加快了脚步。

【。。。你个死孩子怎么就不懂呢?】见小崽无动于衷甚至还加快了步调,一副急匆匆要帮自己将首级放好位置的样子,萨卡斯基眼角抽了抽,有些略感失落。

但毕竟在军舰之上,一切以任务优先...自己布置下去的任务,含着泪也要让她执行完。

眼见罗宾即将走远,目测没戏的萨卡斯基转身便往舰长室走去,他正好去看看给狐狸打call的罗西南迪上校与那几个才上船的孩子。

“较您之前那几个硝制的海贼头颅来说,这枚艺术品在追求传神之外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大海贼那一份桀骜不驯的气质。”军中小女神脆生生的声音传到了萨卡斯基耳中。

背对着彼此的二人,会心一笑。

作者留言:

ps:昨天的鏖战,我学到了三点。

一、原来度数高的纯正伏特加真的能点燃。

二、并不是所有的毛子都叫【特能喝】,一杯二两,三杯居然就脸红脖子粗了。

三、但所有的毛子似乎都不怕死。明明都已经喝得俄式英语都讲不利索了,还敢拿着酒杯继续怼我。。。

【四】、接近下午才睡醒的我,根本不记得昨晚晚上吃了什么夜宵

204.人见人“爱”的萨卡斯基中将

萨卡斯基缓缓推开舱门,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罗西南迪似乎已经结束了与林德曼的通讯,此刻正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两个哭闹的孩子。

罗西南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并没有如以往一般动辄欺负小鬼们,而是试图安慰起那两个哭成花猫的屁孩。

“呜呜呜,少主!柯拉松先生!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别叫那种人先生!baby—5,呜哇哇哇,少主,您死得好惨啊!那个天杀的赤犬!”

罗西南迪强忍住内心失去亲人的痛楚,解释起缘由来:“多弗他不是那种良善之辈,但凡阻挡住他道路的,不论对方是不是平民都会遭殃。”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大叛徒!打西你!”哭得眼泪鼻涕一齐往外冒的小女孩嚎啕着举起自己的小拳拳朝柯拉松先生身上锤去。

然而堂吉诃德家族最后一代红心却没有还手,只是一把抱住了这两个痛哭流涕的孩子。或许在他和海军看来,铲除多弗朗明哥是为了更多无辜者的安全,是为了这些孩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在这些孩子们眼里,正邪没有那般分明,而海军,只是夺走了他们亲人性命的冷血混蛋罢了。

被某个小屁孩点名叫骂“天杀”的赤犬此刻就站在船舱门口,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想让这些差点被带歪的小混蛋们意识到之前自己做得是不正确的事情,还得花上一些心思。

虽然远征军在他刻意的安排和渲染下,大环境里出现了一种近乎病态的嗜血好战,但萨卡斯基并不希望这些连正邪观都没有养成的小屁孩也盲目模仿着他军团的风气。

至于你说罗宾?那个七岁便能拿到博士学位的小机灵鬼早已超出了常人的心智。虽然跟着萨卡斯基在军团里组织什么海贼人头硝制大赛、什么乌龙茶大御通...

纵然一通胡闹,但罗宾心里门儿清自己该学什么。而她也清楚萨卡斯基如此煞费苦心的缘由,远征军从组建起,最开始的目标便不是那些还在四海练级的小蟊贼,更不是与那些海贼新秀们过家家般的追打。

而是盘踞在新世界的强大海贼集团,集结在一起动辄灭国亡邦的恐怖军势。

从萨卡斯基的一系列动作中解读出来的信息,是军团长近乎不择手段的提升军心、是哪怕不惜培养狂热信徒般的组织训练。

罗宾知道,与新世界的第一次接触战,临近了。

萨卡斯基低下头看向在舰长室内唯一一个保持着安静与冷静的小孩,那个身患绝症的小孩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静静地观看着眼前的这幕。

“你不为多弗朗明哥哀悼吗?像那两个孩子一样?”萨卡斯基饶有兴趣的问询道,他必须承认,一个早熟的天才总是能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

这个头戴毛毡帽的小鬼头死死地盯住萨卡斯基头上那一顶有着海鸥标记的军帽,良久,他才闷声回答道:“多弗朗明哥和他的家族,固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我只是他手里一件有用的工具而已。工具损坏了也就损坏了,他不会为我哀悼什么,那我也不会为他感到悲伤。”

这个感染铂铅病的孩子明白为什么堂吉诃德家族会收留了自己,当年那种希望毁坏世间一切的破坏欲才是对方真正看重的资本。

至于在家族中成员相互称呼对方家人什么的,从来就是一个笑话。

而真正把他当成家人的人,此刻,依然在他身边。

罗从来不敢忘记被射杀而死的双亲,那些温柔的人们,却总是遭受他们不应该承担的磨难。

那些封锁国家边境的邻国坏吗?一个个因恐惧而做出极端举动的愚民,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评价他们。

那时的他,心中只装载着对这个世界的恨意,对天意弄人的愤懑。

直到,罗遇上了克拉松。

这个时常将他激怒的陌生人,却再一次让他重温了那份发自内心的温暖。

那份与已经死去的父母、与白色城镇里的修女一样温柔、一样善良的暖意。

罗眼睛也不眨地盯住萨卡斯基,面容有些扭曲。

正如他没有忘记教授他医学知识的父母,罗同样没有忘记是谁让他、让整座城镇、让数以千计的人们领略到如此悲惨的世界。

世界政府!!

那帮贪图财物利润的黑心官员,那些掩盖事实的弗雷凡斯王族。是他们,共同导演了白色城镇的惨剧!在明知铂铅有毒的情况下刻意隐瞒真相,为了眼前巨大丰厚的利益让不知情的平民们去开采铂铅这种慢性且可以通过挥发进入人体周身的剧毒。

是他们,共同封锁了弗雷凡斯这个国家,开启了战争!

而当战争爆发,在世界政府的协助下,王族们逃走了。

徒留束手无策的平民们在战争的硝烟中等待死亡。

那些孩子们,修女,父亲母亲,医院也被大火烧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