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糟糕。”
结弦摇了摇头,挖空心思回忆怎么哄女孩高兴的办法,却见到永真这个时候停在了望楼中央,她转过身,正用平静的目光看着男人,直让后者心头发毛。
“永真,你知道我没办法坐视不理。”结弦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但他心头坦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就光明正大的事情,何必躲躲藏藏。
“妾身知道您的性格,夫君大人,更不敢奢望这份情义只专注于妾身。”
“那你就不生气咯?”结弦心头一松,终于笑了出来,可还没有走过去抱住永真,已被后者用手势制止停下脚步。
“不,妾身很生气,毕竟妾身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类。”她说的云淡风轻,但眼中已泛起水雾。
理智上来讲她理解结弦,但感性上依旧很不爽。
“抱歉,我没办法征求你的同意。”结弦苦笑,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说什么一切都是革命友谊,为今后对抗神明寻找帮手之类的屁话,我与她们确实没那么简单。”
不仅是交情和能力的原因,要是远坂凛长得跟乔碧罗一样他怎么可能带在身边恶心自己。
对别人的身子没好感?你那是太监!
“妾身知道您很坦荡,所以并没有怪您。”永真走向了望楼一侧,继续说着:“所以在这种心里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只好像一心大人所说的那样——”
一把白鞘取下,在金属的摩擦声中慢慢出鞘。
“夫君大人,请拔刀吧。”
呃,居然硬核如斯?
结弦瞪大了眼睛,他感到柔剑的凛然气势迎面而来,没曾想永真居然是个隐藏极深的病娇?
不,倒没那么夸张,只想用一场胜负来说服自己吗?
抛去温柔,结弦真正感到了一位剑客在纠结的时候会如何做,无非拔出长刀,寄情与剑。
“一心,你到底教了永真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结弦在心里痛骂某个老头,他这份犹豫却被永真给看到,后者以为他顾忌某些东西,于是轻声说道:
“放心吧,夫君大人。望楼经过了阴阳术的强化绝不会坍塌,而妾身也会用尽全力。”
‘我倒想你放水。’结弦摇摇头,却是拔出了腰间的‘开门’,他也是剑客,在长刀出鞘之后脸色也严肃下来,不存在玩闹一说。
他将长刀置于中段,沉声喝道:“来吧!”
结弦就是想让永真先动手,否则一时控制不住力道要是把老婆给砍了他不就傻了。
话音一落,永真也没客气,只不过那抿嘴的微笑让结弦嗅到了几分危险。
“好,那妾身来了。”
唰——
天守阁望楼的地板闪耀出纯白之光,似乎组成了某个飘渺的字形,结弦因为光芒而微眯的眼睛顿时注意到那个字浮现在永真前胸,旋即又散去。
“速!?”
他脑中闪过这个字,却见一道残影迅捷而来,皮肤已感到了凌厉的刀气。
好快!
结弦下意识的抬起刀,虽然单手就弹开了斩来的白鞘,但手中感到的力度也让他侧过头轻咦一声。
自苇名围城战之后再没见永真出手,如今数年过去,居然比印象中强多了!
PS:硬核修罗场
第六百三十三章 惩罚(第三更)
永真毫无疑问变强了,这等速度和力量放到曾经只能是Bug,无论结弦开多少挂都只有被秒杀的程度。
嗯?
结弦止不住惊讶,本以为现在苇名之人的实力最多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没曾想永真居然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有点意思。”
跨步转身,长刀前刺,中间被那白鞘一点歪向旁边,奔腾而过的剑气却被地上的白光阻隔未能戳出个大洞,而未等他收剑,那白鞘又缠上了剑身。
铮铮铮.......
双刀缠绕,白鞘如水温柔,却是像蛇一样顺着剑身而上向结弦的手腕点来,这让结弦迅速收回剑,稍稍用力几分,以力破巧。
铛!
两者的力量完全不再一个次元,永真感觉到手中就像在搅动风暴,毫无抵抗的余地。
‘果真冒险要比苦练更强!’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抽身而退的同时,见到结弦以跨步而来,长刀举过头顶。
“小心了,永真!”
破刃而出的剑气直接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月牙状痕迹,结弦举手投足间对于别人都是奥义龙斩。
唰——
剑气扫过,在望楼边缘又被结界给挡住,从而没有切碎卧室,但结弦毫无放松之意,因为被剑气扫过的永真已变为漫天羽毛飘洒。
幻术?不,有点像只狼那个忍义手的技能。
结弦觉得有些眼熟,但直觉已很快的捕捉到身后风压,手腕一转,长刀斩向身后。
唰!
又是一声空气的爆鸣,但剑锋却只切过了一道飘渺的影子,少女宛如没有体重的幽灵在空中飘荡,其身法让结弦大皱眉头。
“水生村那位的身法?永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打赢妾身自然会告诉您哦。”永真的声音也变得飘渺而不真实起来,这已不是身法的问题。
“看来是你在用阴阳术搞什么鬼。”结弦的战斗经验多么丰富,立刻就明白了异状的原因,看了眼脚下术式:“道玄和芦屋道满的阴阳术结合吗?”
要破阵当然非常简单,只需要增加几分出力即可,但结弦可不想太快结束夫妻间的小游戏。
“也好,那我就要认真了。”
结弦双眼微眯,如若永真的剑术是轻柔似水,那么他就是刚猛至极。
砰!
如弓的身体瞬间弹出,空间甚至都没能发出爆鸣,而那柄剑瞬间就到了永真的面前,再飘渺的身法也追不上这极端的速度!
永真的双瞳猛缩,剑未至,凌厉杀意似乎已将自己的皮肉剥开,不禁咬紧了嘴唇。
“水生。”
那是如舞蹈般的侧后跳步,数个残影留在空中,真身出现在前刺的剑客身后,然后白鞘毫不放水的斩向后背。
铛!
明明是前刺的刀锋竟然先一步撤回,仅仅拦在白鞘之前就让其不得寸进,而反身的结弦让永真快速后退。
落地无声,每一步都是数米距离,但这在结弦面前依然不够看。
唰!
又是前刺,这次扫去几许黑发,接着刀锋向下猛压,看似闲庭信步但是力量根本不是双手能够格挡,永真不得已斜举长刀卸去力道,然后迅速后跳以躲开正面踹来的腿。
太快,也太重,实力的差距让任何取巧都毫无作用,永真的脚刚刚放下,一抬头,结弦的脸已凑到跟前。
她直接弃了剑,上前半步以拉近距离,然后握住结弦的手迅速转身。
过肩摔!
瞬间的发力终于把结弦向前摔去,哪曾想现在的剑客也是格斗高手,在后背落地的瞬间绷紧全身肌肉,手臂扣住白皙手腕向前一拉——
砰!
永真已仰面躺在了身下。
“我赢了。”结弦笑嘻嘻的说道,顺便看到满身是汗,发丝紧贴额头,高耸胸口又不停起伏的永真,有些口干舌燥。
“精妙的格斗术,夫君大人,但您就这么哄女孩子开心的吗?”永真平静的说道,这时脸上又闪过几分痛楚。
“你受伤了?”结弦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因为最后他也有些认真了,可刚刚俯下身子查看,身下的少女如海豚一样扭动身体,瞬间发力让他仰面而倒。
“嗯,身心俱损,不过您大意了,夫君。”
结弦眨着眼,看到骑在自己身上的永真,一扯束腰,又取下头顶发簪,三千青丝泼洒而下,敞开的紫色和服勾勒出纯白的缝隙与坚挺的山峰。
肌白若雪,佳人如斯,一瞬间,结弦屏住了呼吸。
“所以夫君大人必须惩罚,至于该怎么罚.......”永真含住了自己的食指,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就罚你给妾身留下个小宝宝吧。”
结弦怔了怔,已满脸笑容:“乐意之至。”
有道是干柴遇烈火,天火遇地雷,今夜苇名的晚宴是等不到两位主人了。好在结弦僚机众多,就比如只狼便很有眼力劲的带橙子等人去看大白蛇,被那数百米长身躯牢牢震撼的远坂大小姐除了觉得自己头顶沉重几分,只觉得自家从者真是个劳碌命。
才弑神斩英雄,又要回来主持国事,真是一刻也不能休息。
正如大小姐想的一样,击杀骑士王尚且只需要几十分钟,结弦这一战就战到了凌晨,他睁开眼,从被窝里直起身来,混沌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旁边白皙如雪的身体正在酣睡,悄然为永真盖上被子,结弦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
战后正是最兴奋的时候,他根本睡不着,于是漫步到望楼边缘,一边看着苇名夜景,一边点燃香烟。
“终于过关了,要不是一心的变故,我早就把他叫出来做挡箭牌了。”因祸得福而神清气爽的结弦吐出一口白烟,轻松下来之后总算有心情欣赏自己救下的土地。
漆黑的城市中有火把的光亮摇曳,结弦的视力也能看到各处巡逻的武士,苇名以武立国,现在哪怕不需要应对威胁也成为了惯性。
苇名城的蓄水池已换成了赤红之色,龙魂不灭,龙体不消,当樱龙在剑狱内成为永恒,这些灌注在储水城区的龙血过了数年也维持着活性。
“怪不得永真变得如此强大,就算一头猪泡在龙血之中也变成神猪了,那么苇名难道个个都是小龙人?”结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龙血对他的作用不大,但是对普通人就是仙丹妙药,更重要的是能够提升多数人的能力。
型月一游,苇名已经让他变得很陌生了,幸好都是往好的地方蜕变,这可是忠心耿耿的基本盘,足以在击败神明的战斗中贡献出一份力量。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睡意终于袭来,就在结弦准备钻进被窝里睡觉的时候,眼睛已随着一束目光望了过去,瞬间又头大起来。
雪夜房顶,天元之花扬了扬酒壶,脸上嘻嘻笑着,但眼里却有一种隐藏的烦恼,当见到结弦望了眼自己,却又迅速走开之后,双眼黯淡几分,又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揉着头发。
‘斩断烦恼,没曾想居然被这边的感情给绊住了,呜......苇名有没有什么瀑布可以让我冷静一下。’
咚。
房顶轻轻颤动,她一抬头,正好看到结弦从二十几米高跳下,落在房顶上之时居然没什么动静,然而此刻的武藏已没心思去夸赞对方的身法。
“原来你刚才去换衣服了?”
“光着膀子在月下喝酒,岂不粗俗。”结弦笑着抢过了酒壶,又对嘴狂饮一口。
噗哈!
“这酒不错,又不像苇名的酒,从哪来的?”
剑客坦然,并感谢长久的战斗给自己造就了一副好身体,否则哪有精力去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
但他不怕,不恼,不避,坦然以对,快刀斩乱麻而已!
PS:章推一本好友的书,也是我个人非常非常喜欢的碧蓝之海同人,我看了不下十遍的动画,可惜写不来逗比沙雕。
《乌龙茶,仇敌变兄妹》
简介:自从和前女友分手后,浅野诚的生活一直过的十分滋润。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再婚了,他才终于记起了曾经被前女友支配的恐惧和屈辱。
《春物》、《碧蓝之海》同人,有少量其他作品的人物出现。
PS:众所周知,乌龙茶是可燃的,医用酒精是会拉低饮用水度数的,本书也绝不是什么沙雕文(迫真)
还欠你们七章
第六百三十四章 摘下那朵天元之花
冬雪连绵,结弦身披青色羽织,在雪中露出胸膛也不会感到丝毫寒冷,他将手一招,屋顶上顿时摆满了各种酒瓶,直让武藏目瞪口呆。
伏特加、清酒、威士忌、茅台、朗姆酒.......
型月一游,他带来了几十种不同的酒类,如今摆在面前,各种大小和标签的酒瓶一下子让武藏的眼睛定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