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呵,只狼世界仅次于龙胤之力的不死吗?这算好人有好报?”结弦摇摇头,或许是替无数冤魂报仇,才意外得到了这玩意,但——
“否定,不用变若淀完成任务。”
“是。”
直接将之否决,结弦将这红色‘果冻’放入衣袖,相当于从这世界剥离,既然决定留下,何必满足于次等不死?
一个意外收获后,结弦见甬道那边已隐约能见人影晃动,估摸着那些失败品也要追来了。
若被堵住,就只有去仙峰寺领略佛法高深,佛法虽早晚要去尝试,现在却不是时候。
“走吧。”
一脚把无头尸体踹下船,将湖水沸腾,血色上涌,钢线连接到湖边,结弦‘凌空’奔去。
变若水的产物都没什么脑子,本来堵住甬道就可以困死结弦,谁料他们见了活人全都一窝蜂冲出来,这地形广阔,略像丧尸的它们怎么可能追得上。
用秦王绕柱的战法,结弦把这些怪物引到湖边,忽然加快速度冲进甬道,里面唯有三头脚步最慢的‘丧尸’。
不中要害很难杀死,并不意味着对物理攻击免疫,结弦‘唰唰’几刀卸下大腿,直接从他们身上踩过,也不想浪费时间。
顺着来路往回,除开地上的虫子已没有敌人,低头望去,赤鬼硕大的尸体还倒在暗河中央,下面还有甬道,通向被镇压的冤魂聚合体‘七面武士’所在。
“击杀他或许会获得成就,但现在装备不齐,还是算了。”结弦只是远远望了眼,并不准备去招惹对方。
绕开石阶上那几具千奇百怪的尸体,终于能闻到新鲜空气的味道,这让受够了霉臭与血腥味的结弦精神一振,赶忙加快加快脚步来到地面。
月正圆,正将银色光辉透过木栏投射到走廊里,尸体仍在,像是无人来过,但结弦却停下脚步,侧耳静听。
少倾,低喝道:“谁!?”
“哦,从蝴蝶那学了点忍术长本事了啊,小鬼。”拐角处传来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一个消瘦、笔挺的身体从月光中显现。
他腰间别着刀,脸上带着天狗面具,一时间,两个天狗在满地尸体的走廊里对视。
一心老爷子,你可别吓人啊......
本以为屑一郎提前回来的结弦松了口气,将手从刀柄上拿开:“一心大人,您是来问罪的?”
“问罪?我要问罪的话,你根本进不了苇名城!”老头哈哈大笑,看了看地上尸体赞许点头:“不错,全都是一刀致命,且不拘泥于一招一式,有我苇名流的风范!下面应该都解决了吧!”
“解决了,除了一群没脑子的怪物,其余知道内情的人全都永远闭嘴。”结弦镇定的点头。
“好,做事果断让老夫很放心啊,但事情还没做完。”一心背着手走出去,莫名其妙的结弦也赶紧跟上。
等出了木门,他才见到空地上停着辆木车,上面堆满了一人多高的罐子,他爬上去打开瓶盖,果然闻到股刺鼻气味。
“火油?”
“对!杀人之后可别忘了毁尸灭迹啊!”一心像是在谆谆教诲,也确实如此,把人杀了资料肯定还在,而结弦可没有时间去找暗门。
站在木车上的少年并没有依令而动,他顿了片刻,又将瓶盖塞上,有些疑惑的扭过头。
“一心大人,你好像已经插手了整件事,我是外人,而弦一郎是您的孙子.......”
“胡话。”话没说完,老头已经伸手打断,他拍了拍脸上的面具。
“现在在此的没有绯村结弦,唯有守护苇名的天狗众,所以这也是老夫的意志。”
“嗯。”结弦认同这个说法,同时觉得甚是怪异,天狗众?就好像为了拯救苇名国的临时组合一样。
“况且,已经失败的事情为何要给予希望呢?算是我作为祖父的私心吧!”
也对,按屑一郎那种性格,哪怕有一丝丝机会也要拼命继续,到时候反倒闹出破事来。将希望斩断,更像是爱护。
“所以快动手吧。”一心再次催促,背着手看向天空明月,“杀人、放火,然后我们再去——”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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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只狼热度也凉的太快啦~
第六十五章 剑圣的不死观
砰砰砰!
随着几声瓦罐破碎的脆响,刺鼻的火油灌进地牢,将尸体淹没,将血液冲刷,然后顺着石阶流入,给阴暗、潮湿的地牢添加了几分油渍。
结弦站在巷道入口处,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抽剑挑落墙壁上的火盆,然后赶紧退开。
轰——
火与油刚刚接触,爆散出一朵巨大的火花,随后整个地面也燃烧起来,将火海一直蔓延到地底。
燥热的气流铺面,火焰已经从大门、窗户溢出,地表的建筑冒起滚滚浓烟,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烧吧烧吧,将一切线索和罪恶埋葬。”
结弦知道,火海之后只会剩下焦尸与残骸,没有人会知道地牢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他扭过头,侧耳听到整个苇名城沸腾起来。
“着火了!”
“快来救火!”
“注意警戒,小心是内府忍者在破坏!”
烈焰翻滚,守卫桥头的武士报警着,然后无数守军向这边涌来,同时把戒备提到极限,在这种时候,就连狼也不可能逃出。
但结弦却不慌不忙的把院子也引燃,来到木桥上,已经听到远处的脚步声。他看了眼旁边的一心,慢慢取下面具。
“做完了,我们喝酒去吧。”
“走吧,小鬼。”老爷子也取下面具,两个剑客相视一笑,逆着上百武士离开。
而奔来救火的武士除了连声问好,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这可是苇名一心,有谁会在自己家放火呢?
漆黑烟柱在苇名城中升腾,然而‘烽火戏卫兵’的两人却到了正门外,那里正是曾经见面的木楼,从那里能看到大片芦苇荡。
月光从楼边照入,一老一小两位剑客随意坐着,中间有小菜,手中有美酒,哪像是刚刚砍了一堆怪物外加放火的样子。
“请。”
结弦遥遥一敬,清冽的苇名酒顺着喉头流下,竟爽的他呻|吟一声,顿觉念头通达。
“噗哈,该斩之人已斩,该埋葬之物已焚!运动之后来杯苇名酒真是极致的享受!”
“所以我才叫你手脚麻利点。”一心露出‘我懂’的样子,竟主动替结弦斟满。
“一心大人,坏了弦一郎的好事,你好像很感谢我的样子?”
“哼,斩断一切后路也让老夫念头通达啊,这样子就只有一条路啦,否则三心二意总会失策!”一心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剑客就是要一往无前啊,要达到最强之巅怎能瞻前顾后,结弦肃然起敬,再次举杯:“所以,我敬你。”
“呵,慢点喝,要是三杯已够,徒留老夫一人独饮那该多没意思。”一心笑着,却再次替他斟满。
月下雪夜,寒风习习,烈酒入肺,整个人却觉得温暖如春。
结弦晃动着酒杯,正与剑圣聊着风花雪月,忽然一怔,抬头看向城内。
“苇名城地牢已经彻底焚毁,带着变若水的资料深埋地下,成就任务:斩断不死第一阶段完成,奖励:储物空间扩大至一平方米。”
嗯?又是个意外收获!
他的眼神愣住,摧毁地牢算是保护苇名国的其中一步,不曾想却收获了两个好东西,就像这储物空间终于可以装更多东西了。
好处就收下,他也懒得去细想,变强的路在于手中之刀,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你有事?”片刻的愣神都被一心放在眼中,而且剑圣的目光锐利,正期待着一个合理回答。
“心头有些感悟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结弦面色如常的摇摇头,滴水不漏。
“小鬼,你没说实话。”一心哪有这么容易被骗过去,压根不信。
面对认真质问的剑圣,一般人会手足发凉不知所措,或被压力所引诱,不知不觉说出实话。
没曾想,结弦只是轻抿一口酒,同样认真的回答:“一心大人,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小秘密。”
声音平稳,让一心的眼睛微微眯起,气氛沉重到凝固,楼外瑞雪继续飘落,两位剑客却都端着酒杯对视,刀,就在身边。
或许片刻,或许很久,僵直的一心忽然仰头,将酒倒入嘴里。
“噗哈!说得对,每个人都有秘密!老夫不想管你那些戏法了,反正苇名国奇奇怪怪的地方多着呢!”
他干脆释然,却见结弦真的在面前变了回戏法,将左手深入右手衣袖,拿出个红澄澄的玩意扔过来。
一心将手上翻,那果冻稳稳落在掌中,定睛一看,眉头轻皱。
“变若淀,服用之后会有很高几率变成有理智的不死人,我相信一心大人绝对能做到。”结弦淡淡说着,仿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若一心将之服下,内府的攻击将不可能获胜,会在不死剑圣的斩击下化为修罗场。
“呵,老夫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道玄那老小子搞出来的东西嘛。”一心看了眼,随后将之扔到旁边,就像一块无用的石头。
他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收起来吧,老夫若是想用,早就服下了,还等你去道顺手里拿?”
“你吃了,苇名国就能得救,弦一郎至少有句话说得对,不死之力的舞台在战场上。”
“蠢材!哪有什么真正的不死?哪怕龙胤,也只不过是生灵涂炭而已!”一心不屑道,一拍变若淀,对面的结弦抓在手中又揣回袖口。
“不考虑一下?”
“哼,连你都不屑的东西,却拿给老夫!”一心低喝,双眸圆瞪。
剑圣之怒,目光也能夺人心魄,结弦呼吸停顿片刻,再不多言。
说下去,雪夜决战的主角就是自己啦。
饮下第三杯酒以消去紧张气氛,他放下空空酒杯,感慨道:“不死之力,对于吾等追寻剑道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正因不死,才会永远停滞,再无精进!”
剑之道,就是要忘却后路,忘却依靠,执三尺剑,斩出一条血路来。
“然也!变强之路在于死斗,若己不死,那还有什么意思!”一心赞许点头,刚才的怒容彻底散去,他站起身,来到木栏边远远看了眼起伏的芦苇之海。
“真是有缘啊,又在这里见识到一场战斗。”
“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战斗已经结束,就是不知道谁输谁赢。”结弦来到一心身边,同样望向那芦苇荡。
反正,被偷家的屑一郎是输定了。
两人表情都有些怪异,谁也不好猜测屑狼之争结果如何,好在,此刻的楼梯传来轻微脚步,他俩望去,见面容无奈的少女正在上楼。
永真来了。
PS:今天下午下了一下那个明日方舟。
都特么9021年了,还有人玩塔防游戏?居然还那么火?我倒要看看这有啥意思。
半天之后.........
明日方舟天下第一!
第六十六章 屑一郎吐血了!
借着月色,正见到紫服少女伫立于台阶处,手上收起的红伞还滴着冰水,显然刚忙碌了一圈回来。
永真收起伞,看到两个喝酒正欢的剑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火警之下,苇名城快要翻了天,城下町本来就保持戒备的平田众更是刀枪出鞘,紧张到极点,若非消息闭塞,此刻多半都跳出来造反了。
而这两个家伙......
她先对着一心弯腰行礼,接着看向结弦:“你的事情做完了?”
做完?咋感觉像检查作业的老妈?
结弦愣了片刻,点头道:“罪恶已经在烈焰中化为灰烬,今后苇名国没有人再去研究那无用的不死之术。”
“无用?行吧,将一切焚毁也是件好事,否则弦一郎大人会想尽办法继续的。”永真也赞同,像是很了解苇名国主的为人。
“呵,你说中关键点了,永真,不把地牢烧掉我还真不放心,估计一张纸片都会被弦一郎大人挖出来研究。”
永真吸了口气,像是事后总结般建议道:“但我觉得你可以采取温和一点的方式,将地牢烧掉的话,武士们会感到羞耻,并且会一直调查。”
“你错了,运火油来的可不是我。”结弦瞥了一眼旁边似乎耳聋的老头,“有人撑腰,干脆就做到底了。”
两人不停说着,倒让旁边喝酒的一心很是尴尬,好在剑圣也是脸厚心黑之人,以酒壶遮脸,轻咳两声。
差不多就够了啊。
咳嗽的声音之后,果然少年少女停止了说话,也得为坑了孙子的苇名一心着想啊。
于是永真来到楼边,远远看到起伏不定的芦苇荡,主动报告道:“而我的事情也办完了,一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