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我今……昨天前排模到学霸了，所以我今天就不吐槽了。
第三十章 赎罪之罪
“你很久没有这样找我谈过话了，尼古拉斯。”坐在华贵的办公桌，后面的罗曼·阿波卡利斯靠在椅子的背上，看向走进门的宫铭。
刚刚宫铭踏入的时候，他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的说道。
从宫铭的角度看这位天命的大主教，他坐在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那把椅子上，身穿着华贵的长袍，头顶代表高贵的华冠。
他头发原本是金色的，然而金发原本就是容易衰老的一种发色。他的头发现在已经毋庸置疑的显现出一种斑白的颜色出来。
宫铭突然意识道，这个当初两人一起年少义气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朋友，已经快要五十岁了。由于常年的操劳，他甚至较他的同龄人显得更加苍老一些。
于此同时罗曼也在看着他一如既往年轻的面容，眼中有写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惋意味。
可惜，无论曾经是怎样的志同道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若是十年之前，你是绝对不会在我进门的时候放下手中的笔的。”宫铭带着一种有些微妙的神情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之中有些淡淡的悲伤意味“你只会头也不抬一脸不耐烦的问我有什么事情要我赶紧说，没事就滚别来烦你。”
“那时候还年轻，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罗曼笑了，“我的朋友，你好久没来了，这次来总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吧？”
“自然是有事的。十年之前，奥格去世的时候因为无力顾及所以我把原本应该由卡斯兰娜家族掌握的天命军权交付给了你，只留下了卡斯兰娜直属的骑士团。”宫铭走到罗曼的对面，认真的和他对视。
“现在卡莲已经长大了，我来取回这些东西了。暴力的权柄，必须掌握在卡斯兰娜的手里。”
“卡莲不是已经是女武神部队的队长吗？”罗曼像是早料到宫铭有次一问，老神在在的说道：
“女武神部队只受队长统辖，就算是我的命令也可以直接拒绝，一切以队长的命令为最高命令，这不是已经把暴力的权柄交付给了卡斯兰娜了吗？”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着这种糊弄小女孩的东西！”宫铭面无表情，“我要求的是更本质的东西，比如十字军的军权。”
“那我可就没有办法给你了，我的朋友。”罗曼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十字军不是谁个人的东西，十字军隶属于教会，一切行动都由议会判定，这是原则问题。”
“议会？”宫铭嗤笑了一身，“议会和你的一言堂有区别吗？还是说你觉得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就能把我敷衍过去了？”
“我的朋友，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们卡斯兰娜不也是议会的一份子吗？我可没见过你们给我的提议投过几次赞成票。”
“不要再用这些荒诞的东西敷衍我了，罗曼！”宫铭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怒喝道，
“七年前你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骗走了卡莲的族章以原初二族的名义绕过了所有人强行推动了天命的力量渗透进各国政界。五年前你分化消弱天命骑士将原本的骑士军打散拆分成十字军三军将卡斯兰娜的力量强行从军界抹除将军队握在了你自己的手里！一年前你无视了卡斯兰娜的反对强行发动对东方的东征。现在你连支会都不支会一声就在全境贩卖赎罪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做着我该做的事情。我的朋友。”面对宫铭的愤怒，罗曼显得格外平静“天命的力量只有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才能发挥到最大，多余的声音只会制造拖累，即使这个声音的来源是卡斯兰娜。”
“你这是在挑起战争！”宫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文件震的微微一颤。
“不，我并不是在挑起战争。”罗曼笑了，带着一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卡斯兰娜自天命创立以来一直掌握着力量开展着对崩坏的战斗，但是你们从来就没有对人类也展开战争的勇气。”
他伸出手用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整个西方有勇气掀起战争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人是我，而不是你，我的朋友。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是我坐在这里，你来找我理论，而不是反过来。”
他忽而微笑起来，露出一个让宫铭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的笑脸，“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吧？即使是我并不归还卡斯兰娜以军权。奥托以及确认是阿波卡利斯家族下一任继承人，奥格确实不止只是卡莲一个孩子，但是卡莲已经是卡斯兰娜的家主了对吧？当年奥托和卡莲的婚事可是你亲手定下的，还是同时作为双方的家长定下了这门婚事。阿波卡利斯和卡斯兰娜的联合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你早就算好了着一切是吧……”宫铭低着头，轻声说道。
“是啊，我们这些做事情的，就是要多想一点。”罗曼微笑着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到……”宫铭突然挥起一拳打在罗曼的脸上，“我会在这里打你一拳！”
罗曼的脸被宫铭打的一歪，头上金黄的冠帽掉到了地上滴溜溜的转了个圈。
“砰！”
这是宫铭摔门而出的声音。
罗曼的手扶在桌子上，缓缓的回过头来。他头上的发冠掉了，斑白的头发散落开来，显得有些狼狈。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刚刚挨打的嘴角，一阵刺痛顺着他抚摸的地方传入他的脑海，他摸到什么温润的东西，粘在了他的手上。
他把手拿来下，定睛一看，是血。
房间角落里的阴影之中突然一阵波动，片刻之后化成一个纤细人形出现在了房间里。
那是一个女人。不对，她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倒不如说是一个女孩更合适一点。
她有一头栗色的长发，和一双翠绿色的眼睛。
“要不要我去杀了他？”女孩清冷的开口了，然而丝毫不掩饰他语气中罗曼的尊崇于关切，和对宫铭的杀意。
“杀了他？”罗曼嗤笑了一身，并不看她，而是俯下身想要去捡滚落的皇冠。“就凭你？”
少女连忙上前几步，双手捡起皇冠恭恭敬敬的递到罗曼的面前。
“没有人能杀死他，”罗曼结果皇冠抬起手将它带到自己的头上。“没有。”
“你当真以为他没有发现你吗？埃莉诺。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在乎而已。”
“甚至如果他想的话，如果他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的话，他随时都能毁灭这座城市。随时都可以。”罗曼撇了少女一眼。“这就是尼古拉斯，这就是卡斯兰娜。”
“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少女不由得出声道。
“大胆！是谁允许你质疑我的话的！”罗曼突然怒喝道。一瞬间爆发的威势让先前还叫嚣着要杀死宫铭的少女跪倒在地上。
“卑职错了，请大人责罚！”少女战战兢兢的趴伏在地面说道。
“算了，下次不要再犯了。”罗曼却突然像是不在意了一样。摇摇头说道。
他回想起先前会面的时候宫铭那和十几年前几无二致的面容，和满头火焰般赤红的长发。神情有些怅然。
“人类或许确实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的，所以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呢。”
罗曼随口感慨了一句，然后轻笑了一身，把某些念头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即使是双方几乎已经撕破脸的今天，他仍然相信，他了解宫铭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他面前的那个女孩，却因为这句话，死死的握紧了拳头。
不是人类……那还会是什么……
是敌人……死敌……
……
下午，圣城的一处蛋糕店里。
北地温暖的阳光伴随着和煦的微风拂过，阳光照在路旁的树上，在两边的墙上留下婆娑斑驳的影子。
奥托和卡莲坐在坐在纹着花边的白色椅子上，中间隔着一张铺着花纹桌垫的四角桌子。
靠近卡莲那边的桌子上摆着整整十几个餐盘，餐盘上盛放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蛋糕水果下午茶点。而奥托那边就仅仅有一个摆着咖啡的餐盘，和小小的一块绿色的抹茶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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