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数字老魔
种草算不算?
贝巴觉得他可以在名字里加上一个“历史最讨厌”了。
“我在家乡的时候听说,以前附近有很多黄金,后来都被埃及人挖走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很嫌弃的瞄了一眼那个杵在房门口的巫师,惹来巫师同样的怒视。
“哦,那就没错了,你们就没留下一点传说之类的东西吗?”比企谷合上了书,好奇的看向贝巴。
比企谷回到千叶已经有一个月了。
从日光山离开的诸神,没有任何一个再次出现,表面上看似乎已经不用太担心。
但比企谷觉得,荷鲁斯应该哪天还是会找回来的。
毕竟算是卯上两次了,没有谁规定神的心眼就一定比人类大。
比企谷不习惯打无准备的战斗,也不习惯永无止境的纠缠,他已经决定下次再见荷鲁斯,就一定要杀了祂。
叫来贝巴不是比企谷突发其想,而是这个人的资料显示他应该是古努比亚民族的后裔。
古努比亚人的活动区域大概就是在现代的苏丹北部和埃及南部,最初与古埃及人还是同一族群,后来才与其他民族融合。
但在古埃及帝国对近东地区产生兴趣,也就是被摩西的亲戚们吊打之前,努比亚人才是古埃及人撕逼的头号目标,这就导致努比亚受上埃及文明的影响极大,因而在那里,也应该有一些荷鲁斯留下的东西。
不是比企谷对埃及本土没信心,实在是在那儿挖地的人太多了点,什么金字塔、帝王谷、神殿,除非是拉美西斯城那种深埋在居住地之下的,能挖都给给挖干净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没有留下什么好货了。
这一点世界四大博物馆都可以作证……
而对比企谷来说,唯有那些未曾被破坏的遗迹,才有研究的价值。
现在,他很希望这位黑蜀黍能带给他惊喜
第二章 比企谷八幡的小目标
远大的目标总是难以马上实施,这种事情搁在比企谷这样的弑神者身上也没差太多。
虽说不太容易,但由于比企谷已经定下了“前段时间玩的太猛这段时间就正经一点”的小目标,所以前期工作还是很正经的做了。
比如在召唤黑蜀黍之前他就已经去了东京一趟,和那里的地头蛇进行了一场略有高度的谈话,反正比以前正经多了,等他回来之后,据说千叶就少了好多妹子。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反正那些妹子他也没见过,估计都让黑暗给打了闷棍。
至于召唤黑蜀黍之后,他也有好好的继续当自己的老师,因为小町已经高二了。
在上辈子,高中可是老子压根不是人的代名词,这边似乎好点,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了。
比企谷觉得,自己只要好好的当完这一年多的老师,让小町去东大读书是一点没问题都没有的,之后他就可以快乐的去考古了。
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反正弑神者只要不被神给打死就时间多的用不完,一年多而已,随随便便抠个脚丫子都能凑合着过完。
比企谷决定这一年多他都当个和平主义者,像沃邦又或者东尼那样的人请不要随便约他。
他不约!
“就是这样了,拜拜。”坐在办公桌边,比企谷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电话是某个对剑情有独钟的意呆利人打来的,这人的脑筋是全欧洲出了名的不好使,但比企谷现在另有心得。
妈卖批,都说了不约还老打电话!你丫现在已经傻得连人类语都听不懂了嘛!
挂掉电话,比企谷拿起教案……下堂课该是上历史课了。
说到这历史课,日本神话里他知道的已经都讲完了,最近已经开始讲外国的了。
似乎这比较吸引小町,最近小町的成绩进步明显,这真是个令人欣慰的事情。
上次他讲的什么故事来着?哦对了,某大胡子想推女儿结果推不过的女儿比粑粑要强力的故事。
话说回来这宙斯真辣鸡,换个副本都不会,活该天天被老婆逼着上班,和比企谷上辈子认识的那个一染发就能打出暴击的外星人哥们一比真是差远了。
人家分分钟换副本然后偶尔顶个光环回来看看儿子,从此他老婆再也没法逼他上班了。
说起来雅典娜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希望她能比她爹多点节操,不要对人类的小鲜肉随便出手。
温习了片刻,比企谷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上课铃声,他一脸正经的收好手上的小说,摸了摸头发,稳定了一下发型,然后带着被圣光糊了一脸的表情走出办公室,向教室走去。
今天没有体育课的安排,嗯,差评,回头跟那个冒牌教导主任讲一声,今天下午换成体育课吧。
走到教室门口,他看到了几个精力充沛的男孩纸正在无聊的玩爪机。
这几个苗子还不错,扔到黑暗里的话,如果没死光,那个活剩下的就可以派人去恭喜他父母说他已经成才了。
要不扔进去试试?
咦?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一定是被沃邦带坏了。
他可是妹妹大学前和平主义者,重要的事情再说一次。
比企谷走到讲桌前,用挑剔的眼神看向黑板上的字——好像比他写的好看多了,那就不擦了,留着吧。
回过头,刚才玩爪机的已经悄悄的把爪机收起来了,大家从表面上都很端正的在位置上坐的好好的。
啧啧,都这么老实了,棱角真是被太早磨平了,一点都不青春。
比企谷还是很期待自己的班上有那么一两个总是上课时大声喧哗,坐没坐相的不良少年的。
可惜的是,在这间学校,此类生物貌似很早以前就已经学会了切换上课模式。
假装咳了一声,比企谷把手放在讲桌上,用审视的目光将全班扫了一眼,结果只发现了一道桀骜不驯的眼神——那是小町的。
这个全班唯一不曾被驯服的生物做为他比企谷大爷的妹妹还是有特权的,所以他就当成没看到了。
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比企谷开口说道:“嗯,看来大家都很有状态,这样很好,你们是高中生,考个好大学才是人参银家,谈恋爱的都是将来一毕业不是要分手就是要被绿的败犬。”
比企谷注意到学生们还是没啥反应,言语刺激再次无效。
他放心了,这个班上没人找他妹谈恋爱。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他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今天我们来讲讲历史名人,有谁了解出埃及记吗?”
立刻就有人举手。
“老师,我知道。”
“说说看。”
“摩西分海!给埃及带来十灾!”
“嗯,那你和大家说说摩西吧,你觉得摩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是英雄!希伯来人的王!”
“还有呢?”
“额……老师我就知道这些。”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男学生焉吧了。
比企谷示意对方坐下,他并不失望。
说实在的,大家都知道了他就没东西讲了。
“那我们今天就讲讲摩西吧。”他迎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这么说道,“不过首先我纠正一下,摩西从来不是君王,那个时代的希伯来人还没有王,只有长老,很遗憾的是,摩西连长老都不是。”
“可是希伯来人不是都听他的吗?”有学生不服,插嘴问了,“而且他不是埃及的王子吗?”。
比企谷也不生气,只斜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道:“他会分海啊,你会吗?还有你老婆给你生个黑蜀黍你会信那是你的崽吗?”
这句话从逻辑上一点毛病都没有,立刻就让不听话的宝宝闭嘴了。
只能说这帮学生不像比企谷一样见过摩西本人,不然肯定就不会这么问了。
在比企谷看来,摩西在希伯来人里地位那么高其实理由简单的要命——因为当年拉二付给希伯来人的工资都是通过摩西给发下去的。
不能发工资的长老跟咸鱼有区别?
“玩笑话就说到这里,既然没人说了,我就来跟大家好好讲讲这个奴隶之子,首先要从他和法老的友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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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累啊,工作量越来越大了。
还是那句老话,连更保不了,但一定会给大家写完的,多谢大家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我
第三章 时光如梦
讲桌前,比企谷正对着学生们,将摩西的故事娓娓道来。
他讲的很慢,也很细致,这些故事大多来自他在亲自踏足于那片土地之后,所看到的和听到的。
古埃及之旅带给他感受就像是酒,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淡去,反而正变得更加香醇。
摩西这个人,比企谷接触的时间不多,但当他从拉美西斯那里获取了足够的信息后,尽管因为时光的平复而过早的返回了现代,但这个大胡子依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为后世出埃及记的唯一猪脚,摩西的存活可谓充满了侥幸与偶然。
大屠杀是存在过的,摩西便是当时幸存的婴孩,而且是出自当时希伯来人中最为卑微的利未一派,他的父母当时将他藏了三个月,直到藏不下去便送他去玩漂流了。
尽管事实并不是那么的充满传奇色彩,但他确实活了下来,只不过捡到他的不是后世故事里的埃及公主,而是幼年的拉美西斯二世——说来也巧,那时的拉二,正被他亲爹逼着在尼罗河畔与野牛单挑。
拉美西斯并没告诉比企谷他当时好不容易弄死了野牛却发现河里飘着个异族的豆丁是什么心情,但比企谷觉得他当时应该在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但不管怎么说,拉美西斯的叛逆性情在当时就已经初现峥嵘了,他把河里的小豆丁捡了回去,并在他渐长之后取名为摩西。
这是个不算很差的名字,在埃及语中,这个发音意味着“儿童”和“儿子”,在希伯来语中,它意味着“从水里拉出来的”,至于这是不是巧合,就只有拉美西斯自己知道了。
更有趣的是,在阿赫那吞时代,当时的祭司长也是叫摩西的,不过那一位摩西运道并不是很好,当全埃及开始反对阿赫那吞的一神教改革,这位祭司长作为法老的第一狗腿子,也理所当然的便当了。
摩西大概对自己这个名字的前任是有所耳闻的,在比企谷的印象里,这个希伯来大汉就相当的谨慎,充满了忧患意识,甚至还有相当浓烈的,在那个时代理应不存在的民族主义心理。
这一点在他作为拉美西斯城的总工程师兼包工头时体现的非常明显,连比企谷都看的出来。
他对埃及人的监工总是以最大的恶意去猜度,若是希伯来人被埃及监工鞭挞,他会立马去向拉美西斯告状,相反希伯来人之间发生了争斗,他却尽量隐瞒,并劝说对方不要伤害自己的同族。
非要说他对哪个埃及人是充满感情的话,大概就是对拉美西斯夫妇了。
比企谷只记得在自己离开前,摩西已经因为杀死了监工而逃跑了,想必拉美西斯的心情不会很愉快,如果之后的剧情也一如出埃及记那样,那么摩西可以算是拉美西斯重用外族人政策的第一个恶果。
因为拉美西斯,摩西不仅接受了古埃及最高等的教育,也对埃及帝国的一切如指掌,当他站到拉美西斯的对面时,他能够给予拉美西斯的伤害会比全部的赫梯人加起来还多。
反正从出埃及记上看确实是这个样子。
可惜比企谷现在并不知道如何回去,也没有信心把控时间的精准,不然他还真想回去。
可以的话,他还真想看完摩西的全部人生,没能完成这一点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有机会他是一定要补上的。
这可能算是他自从到了这间学校后最正经的一次上课了,黄段子一个都没丢。
也许是受他的情绪感染,学生们也听得很认真,就连小町都是一样。
倒不是大家对出埃及记很陌生,而是比企谷这讲的明显是前传,而且意外的带感,让他们对后面的剧情充满了期待。
当下课铃声再度响起,比企谷才堪堪讲到摩西的学霸生涯,讲到他是怎么一边用智商吊打自己的古埃及同学,一边汲取阿赫那吞的一神教改革遗产的。
用打副本来形容的话,这连第一个BOSS都还没推呢,才进副本大门。
比企谷闭上了嘴,他感觉今儿讲的特别有状态,特别带劲。
“今天就讲到这儿,明天再继续。”这么总结了一句,比企谷飘飘然的离开了,留下一群被他断章断的欲仙欲死学生。
倒不是比企谷口才有多好,而是随着他自身情感的投入,学生们似乎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影响而投入了进去,以至于比企谷离开了许久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他们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就踏足于古埃及的大地上,他们现在脑中甚至有一个大胡子的清晰映像,好像刚才的课令他们做了一个逼真的不得了的梦。
对此比企谷并不知情,他只是觉得讲的虽然很爽但也好累,决定回去准备下一堂课的剧情。
他最近已经正式开始着手研究古埃及历法,特别是民用历法,这一历法的基础正是尼罗河的水位,可以说就是一套尼罗河历,他当初穿越至古埃及正是依托于尼罗河之水的异常变化,他相信那条大河与他权能中属于时光的那部分力量有着某种深切的联系。
若他能探明这种联系,掌握其中的关键,那么他不光能够返回古埃及,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这很有趣不是吗?当他可以不受时间的限制,就可以尽阅那些被历史所掩盖的人和事,这本就是他上辈子最感兴趣的事情,也许他的人性可以在恒久的生命中保持的更久,不会像沃邦或者罗濠那样。
比企谷毫不怀疑沃邦哪天真遇上个能正面打死他的人,这厮不但不会跑,反而会笑着去死。
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一下心情,比企谷看向窗外的大太阳天,觉得有些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