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
天亮了。
士郎回了家,把伪装全部脱下!
从这一刻起,除了那一家吹黑哨的,谁也不知道,名为Caster的从者退场了,而名为“间桐”士郎的御主登场了!
士郎重新去了一趟警察本部,做一下收尾工作,却惊愕的得知了雨生龙之介居然没有死!
子弹从龙之介的下巴射入,穿过颌骨,最终卡在了大脑之中。这本该是死亡的结局,然而却因为切嗣的起源弹的“嗣”的修复效果,活了下来。
子弹永远的卡在了龙之介的脑子里。破坏了他的行动中枢与语言中枢,不能言语,也不能行动,更没有自我的认知。
追逐着死亡实感的杀人鬼一生杀人无数,却只有三次失手了。
其一是他的父亲,其二是士郎和美辍凌子,而最后——
却是他自己!
行动瘫痪,语言障碍,无限接近着死亡却又远离着死亡。
太可笑了。
追逐死亡的杀人鬼最后的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这算什么?
他究竟是亲手达成了自己的愿望,还是亲手摧毁了自己的愿望?
士郎不知道,但是士郎知道,他可以再利用雨生龙之介一次。
第四十八章 混沌善
Caster的御主被切嗣枪杀了,Caster败亡了。
这个消息经言峰璃正之口,传播了出去。
而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御主们,虽然彼此性格不同,但是反应几乎一致。
“最后是那个没有矜持的卑劣杀手,杀掉了那个孩子吗?卑劣的双手,沾上稚子的鲜血,这个结局倒是有些像那些小说家的小说作品。”留音机里传来时辰的话:“绮礼,你继续利用Assassin监视其他御主的动向吧。”
“我明白了,老师。”
绮礼关掉了留音机。或许这个把魔术师的矜持写进骨子里的男人,血脉里是真的存在着诅咒吧。大方向的问题从来就没有出错过,事前的准备也十分细致,可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却总是莫名其妙的忽略一些不该忽略的细节性问题。
比如现在,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个被杀掉的Caster的御主是那个孩子,连问都没有问。他难道忘记了作为监督者的言峰璃正是可以查看Caster有没有被淘汰的吗?
如果换做是绮礼处在时辰的位置,一定会细致的追问一遍。可是时辰鬼使神差的忽略了这一点,简直就像诅咒。
绮礼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神的书,念读着书中的美德:“慷慨,坚韧,诚实,忠诚,勤勉,正义,忍耐……”
诵读着这些美德,绮礼眼中的迷茫越来越多。他是时辰的弟子,在参与战争前就已经约定好为时辰效力,可是自己这却又将这些信息隐瞒下来。
是的,言峰璃正为了协助时辰,已经将象征着监督者立场的灵器盘交给了绮礼。
而绮礼已经确认了Caster并未有退场,这一信息。可是他并没有告诉时辰,甚至连父亲璃正也没有告诉,直接让父亲璃正宣告了Caster的退场。
这是不对的!
根据神的法,父母的教诲,以及所有交际的人所不认同的,这是违背自己身为圣职者的职责的。
可是,自己又会隐瞒下来?这心中的情感又是什么?
绮礼迷茫着,脑中却回忆起了吉尔伽美什的话——“去吧。去把那个男孩的真实告诉Lancer的那个杂种御主吧。”
神救不了他,绮礼很确信,那么那个王可以救自己吗?可以把自己从这混乱的、虚妄的、毫无实感的精神世界里救出来吗?
绮礼不知道,但是绮礼准备挣扎一下。
如果神救不了溺水的自己,那么自己也要挣扎一下看看能否上岸。
……
……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是一个很忠诚自己的人。
少年时期的他,不管什么问题,都没人能比他更加完美的解决,而他的努力也没有超出常规的目的意识,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的研究成果会在某时某处比别人做的更好而已。
因此他便接受了被人们看做“天才”这一事实。
谁也没有对这个称号怀疑过,甚至没有出现威胁其的存在,所以他既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个“天才”这一称谓。
他的世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没有碰壁没有为极限烦恼过,天资聪颖,名门嫡子,不仅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成果的刻印,自身也拥有与之相称的世间少见的才华。
后就职于时钟塔,在数目繁多、成绩显著的研究成果之中,以破竹之势位列前茅,一直集他人羡慕与嫉妒与一身的肯尼斯却没有一点满足感和成就感,这对他来说只是人生的“必然结果”罢了。
轻易成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埃尔梅罗派的君主,同时其所领导的阿奇博尔德家与巴瑟梅罗、尤利菲斯、阿尼姆斯菲亚等家系同为贵族主义阵营,更是因此与恩师君主尤利菲斯的女儿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订下婚约。
他的人生是没有一点波折的天才人生,生来就是遭凡人妒的。
过去是这样,未来也一定是这样。这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约定”,对于肯尼斯是毋容置疑的。
因此,如果出现非常少见、且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的话,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混沌,是对神的秩序的一种侮辱和亵渎。
而那个偷走了他所准备的征服王的圣遗物的名为学生,实为贼子的韦伯就尤显可恶。
作为贵族主义阵营的君主授业下,居然诞生出了驳斥“血统优劣论”的魔道歪理。
若非这个学生家世清明,肯尼斯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哪个君主派过来恶心他的。
诞生出这种歪理,肯尼斯断定这个论文传出去,这个学生一定会被那些贵族主义派阀杀死。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时钟塔触及禁忌被玩死的学生又不是一个两个。
可是这份论文不能在他的旗下展出,会引起同为贵族主义阵营的家族怀疑不是大问题,被人质疑也不是大问题,可是对他“肯尼斯”泼上污点,是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于是,肯尼斯撕掉了那份论文,却也因此救了那个急于渴求被承认的学生的小命。
但是对方没有察觉到也就算了,还偷走了他的圣遗物,召唤了征服王,参加了这场圣杯战争!
不过这没有关系,肯尼斯的人生没有意外,即便自己的圣遗物被偷走了,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赢下胜利。
一群乡下的魔术师,加上一个没有矜持的卑劣杀手,以及一个劣等学生。他怎么可能会输?
这并非傲慢,而是他对自己能力的忠诚。
然而,这时,他却得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十分感兴趣的事情。
“……能够让从者降临附身的御主?这种素体,真的存在着吗,Assassin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