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曾经做过王,所以他比之阿斯托尔福看的更加透彻。
弗拉德三世的态度的确变得暧昧起来了。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是王,是领袖。
士郎是站在阿斯托尔福这边的,而之前士郎杀掉了阿喀琉斯,表现出的价值的确太大了。
趋利,是人的本能。
当王当领袖正是如此,谁的价值更大,就会更加倾心于谁。
而毫无疑问的是,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士郎的价值比之阿维斯布隆,更大。
这并非只是出自王者,在生活中也是常有的例子,而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学校。
——老师,永远偏爱成绩好的学生。
这就是最鲜明、最贴近生活的例子。
士郎看的十分透彻。
只是有一点,士郎觉得万分奇怪。
他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贞德,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Ruler,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啊、啊……没,没有。”贞德连忙摇了摇头。
弗拉德三世并非心胸狭隘之主,而是名君贤主,自然心胸宽广,就算是黑方的庆功酒宴,也邀请了作为Ruler的贞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酒宴开始,贞德就时不时的瞥眼,看着士郎。
士郎摸了摸脸,又透过鲜红的葡萄酒,看着自己的倒影,发现自己的脸上的确没有什么脏东西。
那么,贞德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呢?
真是令人费解!
士郎摇了摇头,不去思考,而是站起了身。
而他这么一动,在场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士郎看着弗拉德三世,笑道:“我有些事情,就先退场了啊,Lancer。”
弗拉德三世点了点头,说道:“汝非余之臣子,有要做的事情,那便去做吧。”
士郎离开了酒宴。
而离开的时候,贞德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怎样的目光呢?
复杂到了极点……
但是追根究底,却有一种自我丢人的感觉。
……
士郎离开了王之间,去厨房里端了一些饭菜,来到了城堡的地下室。
这里,除了那些制造人工生命体的培养皿之外,还关押了斯巴达克斯。
士郎还未走到关押斯巴达克斯的牢笼,他就听到了交流的声音。
他走了出来,脸色不由得一愣。
一群负责培养皿维护的人造生命体,此刻居然摆脱了自己的职责,坐在了斯巴达克斯的身边,一个个脸色认真的看着斯巴达克斯,像是古典时代的人们坐在贤者旁边聆听圣言。
“自由是什么?”有人的语气十分疑惑的问道。
斯巴达克斯说道:“自由就像是鸟儿的翅膀,飞向诗与远方,活出自己的人生。”
“诗与远方又是什么?”又有人问道。
斯巴达克斯说道:“是浪漫,是活着。”
“那么浪漫与活着又是什么?”有人询问。
斯巴达克斯微笑着说道:“浪漫是自己为之生命感动的瞬间,活着就是让自己感觉到幸福与安康。”
“我不明白,我们只是被人创造的人偶。你说的那些,是人类的情感吧,斯巴达克斯?”有人奇怪的问道。
斯巴达克斯奇怪的反问道:“你们——,不就是人类吗?”
“我们不是人类,我们只是人工生命体。”有人重申道。
斯巴达克斯说道:“你们,就是人类。诞生的方式并不重要,当你们降生这个世界,与我们拥有着同样的外表,同样的基因,同样的拥有着对世界的一切的一切,感动、着迷、好奇的那一刻,你们就是人类了。培养皿是孕育你们的子宫,赋予你们外形的是人类的基因。只是,你们在受着压迫者的压迫,被甜言蜜语的压迫者欺骗了灵魂,忘记了自己真正的模样……啊。多么残忍!”
斯巴达克斯哭泣了起来。
人工生命体们面面相觑,满脸的困惑、不解。
士郎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笑了一声。
这还是,真正的放进来了一个叛逆者啊。
足够让任何支配者都为之头疼的叛逆者。
不过,这跟士郎没有关系就是了。
就算是头疼,那也是弗拉德三世与千界树一族的了。
士郎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人工生命体们看着他,一个个平静的脸上,居然忽然出现了慌张的神色。
士郎微笑着说道:“不必担心,我不会责骂你们。”
他来到了斯巴达克斯的面前,将饭菜放到了斯巴达克斯的身前。
斯巴达克斯疑惑的问道:“支配者哟,你既然已经约束了我,为何又要与我伙食?”
“因为你也是人,不是吗?”士郎微笑的反问,那双明眸明亮如火。
“哦。我明白了,你不仅是支配者,也是照亮前方的火吗?啊……啊……真是令人感动,居然会存在这种支配者!”斯巴达克斯那张宽大的脸上,又流淌出了泪水。
“我们该工作了!”有一个人工生命体说。
人工生命体们站了起来,准备去循规蹈矩的,完成千界树一族赋予他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