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NKKKK
“雁夜……叔叔?你的脸和头发……”
虽然二人同时居住在间桐家,但是因为间桐脏砚的安排几乎不会相见。
终于看到自己熟人的小樱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而雁夜则是直接紧紧的抱住了小樱,快要哭出来一般诉说着。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你再也不用回到那种地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目前还没你说的那么轻松。”
“……?”
弦余突然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同时手中握着几个试剂。
“继续做个选择吧,是让我将这些不知名的药剂注射到小……间桐樱体内?还是说用你那种和残疾人没区别的身体,带着间桐樱试图在间桐脏砚的地盘里逃脱?”
“这些是什么?”
间桐雁夜用身体护住小樱警惕的看向弦余。
“可以清除间桐樱体内虫子的药剂,我拜托别人帮忙制作的。实际上在昨天夜里我已经给她打过能够屏蔽虫子感知能力的药剂了。”
“为什么你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而且,从刚刚开始就在屋子里闻到的奇怪气息——”
“啊,那个单纯只是蚊香而已,顺便一说,其实也挺好用的。”
“……”
间桐雁夜无语的看了眼弦余,然后又转头看向小樱,怀中的小樱似乎已经对弦余放下了戒备,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间桐雁夜叹了口气,起身捡起门前的塑料袋走向厨房,看样子他带来了早饭。
“没问题吗?选择相信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弦余坐到小樱的身边询问。
“嗯嗯,大哥哥……虽然有些奇怪,但……没有伤害我。”
“这样啊,我明白了。可能会有些痛,稍微忍耐一下吧。”
弦余将其中一枚试剂的针管取下,轻轻对准小樱纤细的胳膊,将药剂顺着血管打入。
小樱紧紧的皱眉,用牙齿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感觉痛的话,其实不需要忍耐呀。”
弦余想起了浅上藤乃。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小樱有些相似。
一个是因为没有痛感而渐渐丧失了情感的‘人偶’
一个是因为一直遭受着剧痛所以封闭了内心的‘人偶’
那么自己又算什么?能感受到痛却感受不到死亡的‘人偶’?
药剂起了作用,小樱再次陷入了沉睡,弦余也放弃了无意义的思考。
第15章.召唤之夜……后略
小樱睡着十几分钟后,间桐雁夜端着三人份的简餐回到了卧室。当他看到小樱安心在被窝里睡觉的样子,自己的表情终于放松了许多。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老虫子那家伙并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且他看样子想要隐瞒小樱已经被救出来这件事。”
间桐雁夜将用便利店买到食材制作的简单早饭放在地上,然后询问起弦余。
“隐瞒是为了继续利用你,毕竟免费的棋子没必要放手。接下来就是等待七名从者全部就位了吧——不过在那之前我或许还能再做点别的事情,比如当个义警捉拿犯罪嫌疑人之类的。”
关于召唤出来的从者,弦余没有办法也不想进行过多的干涉。一方面来说他最大的武器就是基于原著的情报,弦余知道大帝的宝具是猛男结界,嘴臭闪的宝具是大型吹风机,刷子的宝具是刷子,百貌的宝具是送人头,呆毛的宝具是龟派气功,死鱼眼的宝具是巴巴托斯酱~☆,兰斯洛特的宝具是胖虎。这些情报是自己改变这场战争的筹码之一,弦余绝对不会去主动破坏从者的配置。
另一方面……也是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弦余没那个能力。
每个master召唤的方式和地点都不一样,弦余拿头去一个一个帮他们换圣遗物,再说自己也根本没有能够替换的圣遗物,总不至于往每个传送阵里都丢零食,然后召出来7个saber搞内战吧。
“犯罪嫌疑人?”间桐雁夜有些疑惑的看向弦余,和大多数与弦余有所交流过的人一样,间桐雁夜也经常听不懂弦余脱口而出的垃圾话。
“没什么,找一个杀人犯而已。说点别的吧——比如你那菠萝菠萝哒的身体。”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弦余就已经看出来了,虽然小樱没有接受过为期一年的折磨。但间桐雁夜却是实打实的被改造了整整一年。他光是出现在阳光下都会隐隐约约的产生痛觉。就连现在他和自己说话,都会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身体。
“没什么好说的,我的选择能够为小樱争取到这些时间——争取到你的出现,这就已经是值得的了。我或许还剩下30多天的生命,你就随意拿去用吧。”
虽然脸部已经因为刻印虫的关系而变得极度扭曲,但间桐雁夜的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为了一个连你自己孩子都算不上的存在而抵上了自己的生命。而且极有可能是徒劳无功的举动,真的值得么?”
间桐雁夜没有回应弦余的问题,他只是将手中的餐盘递给弦余,后者结果餐盘对香气四溢的早餐皱了皱眉——虽然自己不能吃,但是从卖相上来看的话,这货的家政能力竟然比自己和黑桐干也强一点点。
“我才是想要询问的那个人——拯救小樱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虽然最初说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你作出的这一切……就像是刻意而为一般。”
“我?咳咳,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在一步一步的让这次圣杯战争对我的赢面达到最大。”
弦余立刻咳嗽几声让自己的声线变得低沉下去。
“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在救出来小樱后,你之前身上那副冷酷又利益至上的气场已经彻底消失了,就好像你最开始的态度只是装出来一般。”
弦余真的救出了小樱,以及间桐雁夜观察到弦余对待小樱并不是如自己说的那般“毫不在乎”之后,雁夜也逐渐对弦余放下了戒备。
“……有么?”
“不要小瞧比你岁数大而且以前职业还是记者的家伙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还是图样图森破要多学习一个,哈哈哈。”
间桐雁夜笑了出来,虽然面部的神经在不断抽搐,虽然自己已经是只剩一个月都不到的半死之人,但是在明亮的卧室中,小樱安心的睡姿前,他仍旧笑了出来。
“看样子我还真是没有演技天分啊……”弦余叹了口气,但也稍微有些开心。他本以为间桐雁夜会更加的不信任自己,自始至终只将自己作为“必须要提防的利益盟友”,但看样子他已经默默接受了自己。
“既然已经没必要继续扮黑脸了,那我就把话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助来排除间桐脏砚这个不稳定的因素的原因并不假,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作为我这次圣杯战争的【保险】,但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掉。毕竟好不容易救下来了樱,你也不想就这样连‘人类’身份都保持不了的死掉吧。”
弦余看了一眼小樱,就目前而言自己并没有决定好这孩子接下来的去路。
“……这和想不想没有关系,刻印虫为了强行扩充魔术回路而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一斤鸭梨!总之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考虑,你现在要思考的事情很简单——小樱的未来要怎么处理。”
提到这点,二人都沉默了下来。间桐雁夜很清楚,绝对不能将小樱再次送回远坂家了,时臣也好,哪怕是葵也罢……“对于间桐家族的使命感”以及“魔术师的傲慢”已经超过了他们对小樱的爱。最重要的一点是——就连小樱本人也已经被灌输了“自己没有父亲母亲这种存在”的思想。
“总之就是这样了,你现在当个悲剧英雄嗝屁了的话,小樱该怎么办?既然是记者就要好好想想怎么苟住性命,建议练习跑步,只有跑得快才能谈笑风生到最后。”
“那我还得买副眼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