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提不起劲 第658章

将金属放置在桌上，老人扶了扶自己的单边镜片，笑了笑。

“也许吧，但我没想到你会跑到英国这片土地，搞这些名堂，厌倦吸血鬼的身份了么？”

转过头那些奇形怪状的机械和机械部件被放满了壁橱，最诡异的就是将所有的钟表调到了同一时刻，连秒针也是如此，就这样，房间里充斥着咔嚓咔嚓的微声，像是活在钟表机芯里。

“自适应罗盘……”

目光扫过一些随意被放置在桌上的藏品，尼德霍格看到了不少看起来有些历史又很精巧的小玩意儿，虽然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有些简陋和落后，但根据他逛街时所看到的工厂和简单的机械制品来看，这些藏品在这个时代不仅先进，而且还颇有年头。

对于这个时代的贵族男性来说，收藏几件古董机械并且能一口说出其型号，工艺和功用，足以体现出家境和修养，已经工业革命后的人类社会，人人追求更高效的科学。

“看来你就算是开机械修炼店也闲不下来。”

“哪能啊，不过是做点小生意而已，不过殿下来下仆这里，是要收回领土吗？”

很有些考究的皮沙发边，纯银包裹的扶手闪闪发亮，老人的确说了不少客套话，贫民区的机械店，是不可能摆着这些东西的，这里的东西就算为贵族服务的修理店也不可能有，所以尼德霍格才说他闲不下来，这个沙发也不是吸血鬼能坐的，至少没几个吸血鬼敢把手放在上面，也只有尼德霍格能这么做。

“陈芝麻烂谷子，没那个必要，我也想安静会儿。”

“那样也好，下仆这把老骨头早就禁不起折腾了，没想到殿下的心态也平和了那么多，是因为去了一趟东方吗？”

这句话让尼德霍格望向了他，而他神神秘秘的笑了笑。

“这里偶尔也会有东方人来卖烟草，殿下那句话也是东方的俗语吧。”

“也许吧，不过那帮人，还有几个活着的？”

“三个失踪，五个安眠，只有我和丹尼以及曼达还有消息。”

“看来真的过去太久了。”

“是啊，对于下仆这等吸血鬼来说，近千年也是不短的时间了，很少有殿下这种活过千年的啊。”

“老不死只有这点有些自信，”耸了耸肩，尼德霍格接过老人递来的茶，也许是真的认定自己去了趟东方，所以连茶也是绿茶样式。“希克斯和威廉呢？活的还是死的？”

“知识家族…不太平稳啊。”

“为什么？”

放下茶杯，尼德霍格看向那面带愁容的老人。

“十字军那会儿就有不少魔法使世家遭殃，好不容易挺过来结果又碰上知识解放和工业革命，现在信魔法的不多啦，年轻人都追求那玩意儿。”

指了指那边柜台上放置的颇为精巧的火铳，哪怕尼德霍格根本看不起这种技术，但在这个时代的确是属于先进的东西。

“所以啊，除了些传承悠久的老家族，魔法界已经很少有新鲜血液了，更别提什么优秀人才，就连老家族被影响了不少，年轻人的思想就是容易变，虽然传承着「知识」这一概念，但是这一代的知识家族好像都热衷于研究科学，也许只能期待次女帕秋莉了，不过说起Patchoul，殿下会很熟悉吧。”

“广藿香，算是香草也算药草，苦的。”

尼德霍格仿佛能回想起藿香正气液那玩意儿。

“果然殿下的医术在取了一趟东方之后更精进了。”

“得了吧，这个时代的中医你还是别太相信，说起来，那个帕秋莉，接触了多久魔法了？担得起那个名号么？”

“下仆也不太清楚，”尴尬的笑了笑，老人对于无法满足尼德霍格的求知欲有些抱歉，“希克斯大人早就回归黑暗了，他的第三代继承者华纳·诺雷姬也已经六百岁高龄了，基本很少出面，我也有两百年没和他见过面了，所以诺雷姬家族的事我不太清楚，全靠一些特殊的客人聊天知道的。”

“也许我该去看看故友的家族，虽然那家伙已经入土了。所以威廉呢，你为什么没提过？”

“梵卓家族已经灭亡四百年了，灭亡他们的是教廷，领导者是…凯撒.博尔吉亚，不过哪怕是被上帝祝福过的人，也仅仅是活了一百年而已。”

“是他啊…”

哪怕在日本时从没关心过欧洲的历史，但李君玄的记忆中的确是有这个人，教会历史上的传奇人物，作为领导者当个对手的资格是有的。

不过四百年后的现在，他也已经死了。

“殿下，希望您不会对吸血鬼失望。”

突然说出这番话，尼德霍格看得出从一开始见面对方就一直在挣扎着什么，但现在说出的话还是他没想到的。

“怎么了？”

“殿下此次归来不是为了掀起新的战争，下仆很高兴，真的，但现在的吸血鬼们的发展，的确令人惋惜，不理会时代的发展，甚至还沉湎于过去的荣光，最近还传出家族互相迫害的消息……”

渐渐地，他不说了，因为以他对卢卡多的了解，这时候差不多卢卡多得盛怒着肃清族群了，但是截然相反的，他抬起头看着卢卡多的脸，黑暗王子的表情无比的平淡的，淡得就跟当初和人类客户一起参加宴会时，自己听到客户谈论自己的爱犬跟别的家族犬打架一样。

“的确是有点失望，但我不打算做什么，就像人类一样，吸血鬼不会简单灭亡的，让他们自己闹去吧，我等着结果。”

“看来殿下这次只是个旁观者。”

松了一口气，但老人又有些惋惜。

“我当初制定过规则，你们那时觉得那规则不太对劲对吧。”

“对，殿下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想起当初卢卡多制定的《黑暗法则》，血神卫甚至为此争论过无数次。

“因为那东西就是给现在制定的，那并不适用于当初的时代。”

“您制定的是危急时刻的保险书？！”

老人真的是惊讶了，细想之下的却发现其中的内容正是现在这个时候的吸血鬼需要恪守的底线。

“一派平和，实力强盛，那种情况要什么法则，本身的规则就足够了，我颁布的那东西你不觉得多余么？那东西就是用来给需要用的时候用的，就是现在。”

“违反那个规则的，我会亲自去处理，就是这样。”

“殿下又不打算旁观么？”

“守望者没有意义，虽然我也想做到事不关己，但很遗憾的，这团浑水里有我在意的家伙，吸血鬼活动的夜晚，我要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您要当守夜人么？”

“这要看夜够不够黑…”

PS：官方设定里帕秋莉应该要更晚些出生，幻想乡那个帕秋莉年龄也就一百出头，换算过来应该是1900-1920之间的事，具体的不太确定。别被本书误导了。

PS2：顺带上次的便服长门评价也是诡异，这次来个正常模样的。

NO.7:葬礼。

(也许是开学前的症状，连手游都提不起劲肝，说起来崩3测试服居然能打八重樱了，期待能加入蛋池。)

春季的雨是很多的，哪怕是境界所笼罩的空间中，艮之境的八云居，同样阴雨连绵。

这样的天气，是很难提起出行的兴趣的，何况冬季刚过，对于自家主人的懒觉习惯，式神有着充分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