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实在让他感到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你很优秀……路世德。但你根本不清楚知识抵达尽头的绝望！想要从梦境里干涉现实，你简直是在做梦……”
“回剑驱动，毁灭！裁定归灭之回剑！”
一刹那间。
虚空构筑的世界，大贤者阿扎尔等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得无限性地缩小，而对方的身体开始不断膨胀变大。
这片拟态宇宙星空，他们的身影仿佛已经缩小到只有最初对方展现出来的星体上的一只蚂蚁。
那是一个巨倈大的白发机关邪神人偶，他的头顶悬出一把光耀的巨剑，斩向了他们所在的星辰。
宛若……毁灭之神！
炽热的光辉在下一秒直接切断了环绕蓝色星系，宛若宇宙湮灭的超新星爆炸，顷刻间吞噬向大贤者阿扎尔等人。
没有呼唤，没有惨叫。
大贤者阿扎尔等人的身躯在炽热的高温当中，直接蒸发化作焦炭死去，变成一团粒子。
破碎的宝具释放带来的炽热白光，仿佛破坏边界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现实与虚幻的切换重叠。
这一幕在虚空足足延迟了许久……
最终，周遭的一切回归到原本的教令院外景上面。
除了破碎的学院的前方尽头，闪烁着翠绿光晕“虚空”终端，还是持续地运行着。
六宫良维持着阿周那的身躯，注视前方完好无损的“虚空”：“劈断星系的宝具解放，在个轮回里，还是无法抵达构筑这片轮回的核心力量么！”
“先生，理论上要在虚空轮回，破除现实的立体能量根本是不可能的。”——智能管家小姐适当提醒了在虚假的世界寻求真实感是没有结果的。
某种程度来说，‘阿周那oAlter’力量的本质来源，也是由“虚空”提供能源。
“这一点我自然知晓，但我所提到的不是你那样的真实感。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虚空终端重启的速度好像很慢。”六宫良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天空，虚空正在不断瓦解，但明显没有达到上次那么快的速度。
“那是因为你刚刚制造的事情，导致贤者们精神受到了创伤。”正当着六宫良准备收拾返回的时候，忽然之间教令院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虚实之间切换的身影红发绒帽的身影。
六宫良：“艾琳？”
“拜你所赐，我在教令院研究又终止了。”艾琳回应了一句，她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一脸无语：“你有必要把这里弄得如此残破吗？”
六宫良：“我是想测试一下这件神性灵基人偶在虚空当中的特性解放，只有这个环境能够无限供给。除此之外……”
说到这里，六宫良顿了顿语气，指了指前方“虚空”核心：“我也想看看它的最大性能，是否能够让这个“虚空”原有的控制者，在我面前主动现身？”
艾琳：“你是指智慧之神“布耶尔”？”
20 真是一个贪婪的坏女人
六宫良：““布耶尔”是大慈树王，小吉祥草王的真名？”
“嗯，和你所在世界的流传所罗门七十二柱神很相似，不是吗？”艾琳露出了笑容。
在这些天（循环）泡在智慧宫，她作为第一次抵达提瓦特大陆，除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提供的蒙德风神‘巴巴托斯’，璃月岩神‘摩拉克斯’两个七国的神明信息以外。
她还了解了稻妻的雷电将军‘巴尔泽布’、枫丹的水神‘芙卡洛斯’等……
象征自由、契约、永恒、正义……这些毫无疑问都是一种‘权能’的显现，而须弥的草神“布耶尔”，则是智慧！
以当前被制造出来的复杂“虚空”系统，所具有让人们沉浸轮回梦境的特性，那位草神也是一种权能的适格者。
“不过，根据教令院那些学者实际的情况而言，我想并非是她不愿意见到你。”艾琳补充了一句，
六宫良：“哦？”
艾琳朝着前方教令院被破坏的残骸看了一遍，不禁白了他一眼。
这个契约者的野蛮行为，干扰着她在这里摄取想要的知识。而且，以面前这具散发着神威的‘阿周那oAlter’灵基人偶，他似乎为了研究装备，忘记了他们来到须弥是为了获取“虚空”本身运行数据和逻辑资料。
“应该是，她暂时根本无法见到你吧！”艾琳调整了一下心情，把自己收获的情报分享出来。
500年前大慈树王从须弥逝去，教令院的贤者们在废墟当中迎回了新的草神，称呼为小吉祥草王。
他们期待小吉祥草王拥有大慈树王一样的睿智，但显然一个新生的神明还无法达到带领他们的大慈树王那样的标准。
“根据我相处的一些学者口中得知，那位草神最初回归时，甚至是与孩童没有太多的区别。
而贤者们最终得出了结论，小吉祥草王只不过是一个幸运继承了大慈树王遗产的继承人，他们以保护的名义把拘禁于净善宫当中，窃取草神的神之心与“虚空”构筑了这个梦境轮回。”
说到这里，艾琳顿了顿语气，抬头望着天空说：“所以，她并不是不想出现。新生的神明本体被囚禁在净善宫，而贤者们调动的“虚空”是不断消耗神之心的力量。你在这里炸毁的教令院，包括你制造你这具机关人偶的身躯，都是由她供给消耗的结果……
以某种程度来说，你在这里搞的破坏越大，对于她的负担应该就越大。不过，这也应该是她自作自受吧？”
后半句，艾琳并没有任何同情怜悯。
教令院的贤者固然是一群自大疯狂的家伙，在未有任何力量之前，竟然选择囚禁司掌权能的神明。
而那位须弥新生神明不知是何原因，同样也放纵了这个结果。
艾琳的视线投注在“虚空”系统散发的矩阵光源核心上面，她这些天的了解，已经知晓那位须弥的小吉祥草王才是这个“虚空”的真正主人。
那位小吉祥草王主动放弃了干涉，让她内心只感觉到可惜。
如果把这个权能交给她，她可以通过附加的结果，在一天之内把智慧宫所有的书籍阅览完成，把抵达这个世界的研究论题完成。
只能够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六宫良在远方铁匠铺内，远距离控制着‘阿周那oAlter’听着艾琳一些话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十几次的循环当中，智能管家小姐之前还在健康之家附近捕捉到了银发小马尾的小短腿幽灵，与艾琳说的‘无法出现’可不一样。不过根据结果而言，继续循环对他是有利。
“我觉得是一个很善良的好女孩。”六宫良表示说，自己用她的虚空完成‘阿周那oAlter’研究，还炸了她2次家都无所谓。
小吉祥草王绝对是一个好女孩。
艾琳无奈地看着面前以人偶姿态出现的人偶：“你这样未免太过悠闲了，工匠。“虚空”被这样利用，是很危险的结果。”
“这样很好，无论是我的试验装备，还是大贤者他们一直用意识体进入作为靶子让我打都很满意，还有虚空提供的力量！”
艾琳摇头说：“那是因为你在现实根植在虚空的力量，贤者根本无法通过在现实的净善宫把你这个入侵者净化。”
严格来说，“虚空”是隶属于大慈树王留下的‘神迹’作品了，即使被贤者们利用来收割梦境，原本要清理自己面前这个人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现在的情况是，本身高高在上的贤者们利用神明遗留的权柄，来达成俯瞰须弥的效果。被迫因为一个‘漏洞BUG’，而不得不每次上线来找源头修复。
而这个BUG，还每次让他们灰头土脸。
“你也不要把他们当成一群傻瓜，这群贤者虽然有些认不清自身，但本身大慈树王留在这里的知识，他们也有一些反制手段。在你试验的时候，他们恐怕也在试图破译你的这具人偶。
就我所知，他们收割须弥人的梦境，是为了积蓄“罐装知识”的东西来达成制造某个计划。”艾琳指了指阿周那oAlter。
六宫良露出了惊讶地神色：“是吗？那就看谁更新硬件比较快了。不……或许我该准备一个新计划。”
“你的那些计划，也许不要把我包含在其中。”艾琳忍不住说。
六宫良笑了笑，回避了这句话，转而询问说：“你在教令院的生活如何？”
这个家伙……
艾琳对他的回应，不禁挑了挑眉。但还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句：“智慧宫的知识很有用，不过即使我展现出来一定的异境知识，得到临时的讲师身份也没有多少权限。
要看更加核心的知识，需要更多的研究理论和奉献，这一层层下来的权限让侤人不喜。”
“那我给我调整一下如何？”六宫良微笑地说。
艾琳：“嗯？”
仅仅是在愣神瞬间，艾琳便感觉到耳边佩戴的虚空终端装置内里，一些被禁止访问的区域已经直接打开了。
上面还有一位贤者的签名。
她本能地抬头望去，诧异地问：“这个……你已经能够渗透到虚空终端核心层了？”
“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在我访问的虚空当中，这位贤者似乎是被阿扎尔囚禁了，这个可以作为你的后门钥匙。”六宫良缓缓地说。
艾琳面露微笑：“这个很有用。”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六宫良调侃地说。
艾琳瞥了一眼机关人偶姿态，嘴角上扬一个玩味的弧度：“声音虽然是一样，但我对人偶可没有兴趣。”
“我的本体可以马上过来。”
“这个还是放在结束之后吧，即使这里是真实的，可我也感觉“虚空”里缺乏足够的实感。”
艾琳玩味地笑着说，而后目光却也毫不掩饰地侵略性看向了对面，如同魔女般引诱说：“而且，魔力也得不到任何的填充。至少……要得到填满吧？你不这么认为吗？”
艾琳表示既想要充实感，还想要魔力流转全身激活，直到被填满装不下的程度为止。
望着对方展现出来的渴望，六宫良只感觉许多天积攒的锻造之火在心中升腾，第二王座的将军想要率领亿万大军对艾琳的城堡发起冲锋……
真是一个贪婪的坏女人！
然而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通过他们短暂的对话。
天空之上，无尽的黑暗幕帘开始向着下方笼罩而来，让他们从场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仅仅是虚空轮回。
艾琳颇感扫兴：““虚空”重启已经开始，看样子大贤者从阴影当中苏醒过来了。对了，这里一切都在那位布耶尔耳目之中。你要见到对方的话，说不定她会以梦境的方式浮现出来。”
六宫良：“也许我该把净善宫取而代之。”
艾琳莞尔一笑：“我期待着轮回结束的见面。”
说完，美艳的人妻慢慢地转身只留给了一个曼妙大桃子轮廓，从“虚空”当中消失不见。
在宝商街的沙姆希尔工坊内。
六宫良坐在长椅上睁开了眼睛，头顶也传来了黑色大幕拉开的局势。
整个须弥城内，阿汉格尔的锤子依然地敲击着叮叮叮响，对着天上的一切毫无察觉。
路过的人影，走在被覆盖的漆黑夜幕下，所有的树木草地花草宛若擦去了颜色变得灰白。
凯瑟琳机械地整理着手头的一切，不经意间朝着坡道上的沙姆希尔铁匠铺投过一道目光。
“这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停机维护’吧？”六宫良自语般地诉说。
这如同曾经见到的提亚马特的黑泥覆盖，但实际只是“虚空”开始重启新的一天展现。
之前的一次是没有来得及查看，现在则是作为梦境当中唯一接触到核心（GM）上线的管理员视角。
于此——
在六宫良的记录当中，许多天的变化也迎来了新的数字跳动：
“虚空”终端，系统渗透45.9%！
21 ‘花神诞祭区’已经没救了，开新区吧！
翌日。
须弥城。
中午，烈日高悬，教令院。
有着‘提瓦特大陆最大图书馆’之称的智慧宫内，位于一楼阶梯门口，附近几位穿着教令院服装的学生捧着书籍或论文满脸苦恼的神色走进，在图书馆管理员卡塔扬小姐要求下拿出阅读许可证慢慢地走进其中。
她们来到一张桌子前坐下，下意识地看了看对面堆满了书籍趴在桌子上的白色斑点绒帽与红发的女性。
“这位是在智慧宫睡觉？”
“不是的，杜妮亚小姐是昨天在鲁哈维前辈带领下过来的，在图书馆早晨还未开门的时候就先进来了。”图书馆管理员卡塔扬站在门口提醒说了一句。
严格来说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了。对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假死沉睡，时不时又诈尸起来翻出一本书行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智慧宫汇集的知识，泡在这里的怪异人员，她已经见过不少。
曾经悉般多摩学院‘素论派’天才丽莎，近期的梦游到智慧宫来的梨多梵谛学院学生莱依拉，都有一些怪癖。而这些人毫无疑问也是教令院优秀的天才。
书桌上，头顶着白色斑点绒帽的杜妮亚（艾琳）动了动，她的身体柔软地坐起来，令对面的一众学生吓了一跳。
图书馆管理员小姐卡塔扬面露微笑，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她不再去看，重新恢复了自己的岗位。
“竟然倅……已经过去十八次了吗？”艾琳低着头自语，望着手掌上刻印出来的红光纹路，大脑颇有一种宿醉后的疲倦感。
无限重复交织的记忆通过几个小时的传递压缩到脑海之内，那些书桌上的大量知识信息一股脑融入，就仿佛被灌顶一样。
艾琳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的耳边终端，若非从上面所读取的权限出自某位贤者的签名，她恐怕要怀疑刚刚所见的是一场梦境了。
“不，这应该就是一场梦。”艾琳用着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呢喃，看了看图书馆四周。
有图书馆管理员小姐，不远处专攻星相学的蓝色衣衫的少女，有一脸心事重重隶属知论派记录文书工作的学者。
无论是头顶的东西，还是现在的一切，都可能是一种非现实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