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如我
“……有趣，这东西就是所谓的‘圣灵’？”
ps：四更
第819章 九级圣灵
远古的历史中，巫师们对于圣灵的认知大概就等同于凡人对巫师的认知，许多时候都是听着他们的传闻而成长，但真正接触的可能却无限接近于零。
巫师大陆哪种巫师聚集的地方还好，即便面具广阔，但在总数累加上总归会有那么一份可能，可若是换成西海岸这种贫瘠之地，以最初那个郁金香镇在遭遇就可见一斑了。
哪怕对于掌握了诸多延长寿命方式的巫师们来说，两万年的时间也太过于漫长，历史上活得最长的曜日巫师是四千年——也就是如今的高塔联盟第一席，西多奥曜日巫师，可即便是他在走到如今这种地步也差不多接近极限，除非能够突破灵魂极限再进行一次精神骤变，否则即便身体再怎么维持年轻，最终也会在精神的腐朽中一并化为尘土。
但是，第四次的精神骤变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若是真的那么简单，巫师世界就不会有圣灵的传说，而是圣灵的现实了。
巫师两万年的历史中，圣灵的痕迹仅仅展现过一次，那就是两万年前巫师们面临海族的侵略跟战争时，当时的巫师文明远没有如今强大，所占据的也只有巫师世界5%的面积不到——堪堪一个巫师大陆的程度，就连曜日巫师只有仅仅三个而已。
面临着掌握了巫师世界80%的面积，以及在此之上更多资源的海族进攻，巫师们所能做的就是依靠着它们对陆地的不适应且战且退，直到失去了差不多一半的大陆——
圣灵降临了。
而且，降临的既不是七级圣灵，也不是八级圣灵，而是九级圣灵：站在整个巫师文明顶点的存在。
对过去的历史一直都是轻描淡写的巫师们难得的在这件事上花费了大量笔墨，他们详细的记录了那位圣灵巫师是怎么将大海掏空，将海族建立在海底下的王宫举起，又是怎么运用强大的神秘的巫术杀死了当时主战派的海王，然后在无数海族的面前逼迫刚刚继任的新海王签订契约。
那就是最初海族契约的由来，并不是所谓的默契或者仁慈，单纯就是极端暴力跟血腥压迫下的产物，这也难怪当海族注意到巫师们的虚弱后进行反抗，在巫师们看来这是撕毁契约的背弃之举，但在海族们看来它们不过是做了两万年前跟巫师们所做过一样的事罢了。
——没有对错，只有强弱。
而带来的结果，就是如今这样……
“北方海域的王族几乎被杀光，剩下的也逃到边缘区域，东面海域的王族在刚才传来第四份求和请求，它们愿意在第三份的基础上增加一倍的代价，只求伟大的九级圣灵能够消除海面上的‘太阳’，南方海域……”
“南方海域没有任何消息，在五分钟前整片南方的大海已经比伟大的安东尼奥圣灵巫师推到东面海域，作为面对于‘地球文明’的最终攻击。”
高塔顶端，同样注视着东面的一位曜日巫师忍不住嘶哑着声音开口问道：“梦魇呢？这种混乱不是它们最希望看到的吗？”
“它们失踪了，除了不少下级的梦魇还没来得及逃离之外，所有四级以上的梦魇都已经离开巫师世界。”
曜日巫师长长的吐气。
这就是“真理”。
巫师文明是凭借这么夺取了这个世界的支配权，并以不到占有20%的面积，不到0.01%的人类比例，将这个世界称为“巫师世界”？
又是凭借着什么去入侵一个个异域文明，肆意的掠夺毁灭异域种族？
靠得就是这份力量超过于一切的力量，所以巫师们掌握“真理”，而那些被毁灭的种族却没有。
对于巫师世界而言已经演化到随时可能导致文明倾覆的灾难，对于九级圣灵而言却不过举手抬足就能够轻易处理的事情，看哪，从安东尼奥圣灵巫师降临至今才不到三十分钟，他做了什么？
彻底杀死了两位哪怕曜日巫师倾其全力也无法杀死的梦魇尊者，将剩下的梦魇吓破胆，不得不狼狈的逃出这个世界，甚至还要反过来担心随时可能入侵梦魇世界的巫师世界。
用三个圣灵级的“巫术”直接碾死了试图撕毁契约的海族，将两万年前那份噩梦再次带给那些卑微的海下生命。
还有现在——
“用两片大海去淹没一个文明的先锋，这就是九级圣灵的伟力吗。”
眺望着视线尽头那面接天连地的“海潮”，高塔联盟的第三席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西奥多做了一个我们都不敢做的决定。”
第四席语气感慨：“他并非一无所得，至少比起精神腐朽灵魂消散，在死亡前感受了一次‘圣灵’的浩瀚伟力……这可是连星辰都足以撕碎的力量。”
比起第三席跟第四席，第五席的曜日巫师直接将目光投向身后的辉月巫师——第一席西奥多巫师所遗留下来的弟子。
“狄诺思，既然你的导师选择了你，那你应该知道曜日跟圣灵的真相了。”
“……是的，尊敬的弗莱亚巫师。”
“我们掌握着通往圣灵的钥匙，或者说，每个成功踏上了曜日的巫师都掌握着这柄钥匙。”
第一句话，就粉碎了如今巫师世界内流传的“曜日失去通往圣灵之路”的所有流言，然而狄诺思并没有产生任何惊奇，只是越发谨慎低下头。
“但是，这把钥匙通往的却不只是圣灵那足以将行星撕裂的力量，还通往着拘束每一位巫师灵魂，作为获得这份力量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是的，圣灵并非不存在，但是他们也并非因为惧怕自己的存在对巫师世界造成破坏而选择离开，他们只是被迫的远离……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巫师的文明。”
狄诺思犹豫的目光看向远处那片“海潮”，注意到他目光的曜日巫师语气平缓：“狄诺思，每一位巫师都具备着自己的‘领域’，而作为唯一一位能够‘降临’的‘圣灵巫师’，你知道安东尼奥九级圣灵的‘领域’在哪吗？”
感受着周围越发暴躁的“玛纳（mana）”，狄诺思脸色大变。
第820章 冲刷
将巫师视为一个放射性辐射源的话，那么他们因为精神力引动“玛纳（mana）”而形成的领域就是辐射场。
为了探究巫师的能力，地球文明特意为这些被巫师们称为“领域”的力量构建了模型跟分类。
巫师学徒的辐射场相当微弱，哪怕使用仪器也未必能够测量到，也就是到了三级巫师学徒时才比较明显，这时候他们的辐射场危险度称不上严重，就算是一直呆在附近也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才会致死。
正式巫师的辐射场就相对明显了，范围跟强度都增强了不少，且具备了对常人而言足够的致死能量。
到了星辰巫师的时候，辐射场再次得到扩张，达到扭曲光线的在视觉内展现的程度与，任何一位巫师都具备了在凡人里面制造大屠杀的能力，为此他们修筑了高高的巫师塔隔绝自己与地表世界。
以此为基础，地球文明对星辰之上的圣灵级巫师“辐射场”做出了可能性的推测。
可能性之一，圣灵巫师的辐射场将彻底化为实质，不再局限于视觉，而是能够以物质形态对客观世界形成干涉作用。
可能性之二，圣灵巫师的辐射场将极大范围的扩张，成为一个类似于终极辐射单位的存在。
“结果是两种都有吗。”
视线尽头，上千米高的海水已经覆盖海岸线附近的大半天空，周围的光亮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
作为“圣灵巫师”，它的辐射场确实干涉到了现实——“玛纳（mana）”，这种万能物质从臆想般的主观现象化为能够被捕捉甚至是提取的客观物质，此刻被紧急运输到“普罗米修斯”上的那1.2g的“玛纳（mana）”便是最好的证据。
而在干涉现实的同时，“圣灵巫师”的辐射场范围也远远超过了星辰巫师的极限……或者应该说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上的事物？
在地球文明记录的模型里，哪怕是曾经那位高塔联盟的第二席，拉夫尔曜日巫师的辐射场范围也不会超过一万米，而眼下的“圣灵巫师”呢？
一颗星球。
而且还是一个直径至少是地球是十倍的星球。
而且这还可能只是半径，毕竟这位“圣灵巫师”现在是位于星球的表侧而不是地心。
在这个世界，林轶可以将凡人与巫师联系到一起，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生理跟形态结构；也可以巫师与星辰巫师联系在一切，因为他们所掌握的力量本质相同，但无论如何，林轶都不会将这个“圣灵”与巫师联系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