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药王 第1022章

“是啊~是啊~”

蓝司自然没听过那位MIKU的歌，所以便顺着对方的话答了一句，但就在这一瞬间店内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第七章 我是虚拟偶像·MIKU~还请————请多指教~

蓝司习惯性的随口恭维了一句之后一阵诡异的安静突然席卷了整个小店，而蓝司也是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恐怕说错了什么，那么难道说……

几乎是一瞬间蓝司就猜到KAITO刚刚说的话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陷阱，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成年人的世界之中往往充斥着社交辞令，并不是说大家喜欢这些，而是社交辞令可以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一个并不算太深的‘安全距离’，人与人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进行交流，只要不相互触碰内心那么也就不会被伤害。

蓝司对于‘社交辞令’也是掌握的很不错，毕竟他的生存环境令他不得不掌握这项技能。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在孤儿院时没到年底时会举办感谢会，孩子们用简单的表演来感激那些给予了孤儿院帮助的人们，这种帮助有金钱方面的，也有支援者人力方面的，总之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回馈那些人，虽说只是一点点，但也是孩子们的心意，而蓝司虽然以前沉迷学习，毕竟只有学习才可以改变他的命运，但不代表他不参加这些活动，甚至可以说大多数活动他都会参加，毕竟正是因为懂事所以才要照顾其他小孩子。

而在感谢会结束只有一般会举行募捐活动，有给钱的，有给物品的，而这种时候偶尔也会遇到一些‘麻烦’的人，捐献的食物是坏的、衣服是有污损的，说实话蓝司很讨厌这种人。

爱心这种东西是一种唯心的存在，是摸不到看不见的，而这些人往往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行为展现‘自己有爱心’，但是实际上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包括蓝司在内的孩子们的侮辱，毕竟即使因为出生原因不得不接受别人的帮助，但是在人格上至少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污损的衣物以及坏的食物是给什么样的存在用的？

与之相对蓝司反倒是更喜欢那些哪怕是作秀但真正帮助过他的人，毕竟不论出发点是什么但是的的确确帮助到了需要帮助的人。

但面对那些讨厌的人时别人可以谴责，但是作为受捐助方他们能发火吗？

答案不言而喻，作为孩子中年龄较大也是比较懂事的他必须学会虚与委蛇，学会戴上面具……

不过面具戴久了也就难拿下来了，他运气不错，在乔纳森的帮助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至少在日常生活之中他并不会戴上它，毕竟这面具虽然存在意义是避免尴尬，而在熟人面前他也没有再戴上它的必要。

而且一旦被揭开那么尴尬的就是本人了，比如……现在。

“抱歉，我……”

蓝司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道歉，这大概也是现在的他与曾经的最大区别，不会去做无谓的辩解。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话刚开口对方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哦~而且也不需要道歉~毕竟大家实际上都和老板您一样~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像老板您一样的人，至少在我们面前还请放松一点~”

虽然蓝司不得不承认MIKU笑起来很可爱，但左手抓着汤勺，右手捏着筷子，面前还是热气腾腾的食物，看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但她本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反倒是站起身来。

“咳咳~既然老板您不认识我，那么就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MIKU~为了帮助大家在这个充斥着负面情绪的世界中放空心灵享受音乐美妙而存在的虚拟偶像·MIKU~还请————请多指教~”

对方的自我介绍听起来元气满满，但蓝司却听得一头雾水，毕竟对方说了很多他并不了解的名词。

看着蓝司依然一头雾水的表情，对方也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随后眼睛不断在店内移动最后发现了墙角的钢琴。

“店长先生，可以借您的钢琴用一下吗？”

虽然蓝司其他听不懂，但是至少‘偶像’两个字他是听得懂的，对方向他借钢琴的目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不过……

“当然没有问题，但在此之前还请客人您先吃完料理吧，毕竟音乐再美妙也无法填饱肚子，而且冷了之后也就不美味了~”

虽然食物的美味很看重制作者的手艺，但是绝大多数食物冷了之后也就变得不再美味，只是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蓝司居然会这么说，在愣了一下也是坐了下来。

“的确，可不能浪费店长先生您的料理呢！里面可是蕴含着店长您的心意呢~”

看着对方恍然大悟的表情，蓝司反倒是有些吃惊，毕竟所谓的心意更多的是体现在菜谱与食材的选择，比如为疲惫的人准备温暖和偏甜的食物帮助他们放松，再比如为饥肠辘辘的食客准备一碗满满的肉食或者为注重身材的客人准备符合他们心意的食物……

但是蓝司的料理却更进一步，在自己老师的指导之下真的可以让食客感受到他在制作时的想法，当然这种能力也没有夸张到改变一个人想法的地步，更多的只是顺势而为进行引导而已，至少吃过他料理的绝大多数人都察觉不到这种东西，更多的只是以为蓝司恰好选择了自己与自己回忆之中食物相同或者相似的存在罢了。

“能察觉到吗？”

“没错哦，就像是MIKU所说的一样，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帮助人类，在学习、生活、工作之中大家往往积累了大量的压力，而我们作为虚拟偶像则是通过歌声来帮助大家排解压力，虽然我们也知道这样做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但至少能让大家在听到我们歌的时候快乐一些~所以老板你实际上不需要太在意，我刚刚不过是突然察觉到了一些东西所以才试探了一下而已~如果让您感觉到不好意思请允许我道歉。”

面对蓝司的疑惑，KAITO解释了一句，而蓝司在听到之后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我还是不太了解所谓‘虚拟偶像’这种东西，不过我也能感觉到你们的善意，我当然不会在意，不过我需要再次道歉……”

“我们的回答还是一样的，无需道歉哦~因为我们正是为了如此而存在的~”

KAITO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而蓝司则是显得有些无奈，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存在，但他还是无法做到像对方一样，毕竟他是一个人类，一个知晓人类善恶的人类，他愿意向求助者伸出自己的双手，但同样也不介意用恶意揣测任何一个陌生人。

‘如果能像他们一样纯粹的活着……也许是一种真正的快乐吧……’

蓝司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感叹。

第八章 虚拟偶像的世界

如果说最初双方不过是普通的食客与客人的关系，那么随着刚刚MIKU的自我介绍双方的关系却是拉进了一些。

在朋友面前的推心置腹与在陌生人前的恰当距离实际上并不矛盾，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别人随意的凑近，这也是‘交浅言深’这个成语的由来之一，所以蓝司虽然对于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但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比起道歉……他更不愿意在无意间伤害自己的客人。

蓝司曾经接待过的客人之中熟人有主动向他搭话的，也有点完餐之后便默默坐在一旁的，根据客人的情况蓝司会考虑是否主动搭话，甚至是开解对方，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蓝司都是选择尊重客人的意见。

当然某些虽然一脸生人勿进，但浑身散发着如同被遗弃小动物气息一样的人他还是会主动凑上去的，毕竟蓝司观察人更多的是通过‘情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蓝司简直就是完克傲娇，毕竟无论怎样的口嫌体正直蓝司更多的还是与心灵进行交流。

现在双方有了基本的默契之后蓝司与KAITO在交流时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熟络起来。

蓝司只是单纯选择了相信对方之前所说的话，但KAITO则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蓝司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当然并不是蓝司强壮的身材与他有什么相似之处，双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他感觉到更多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大概就是一种很会照顾人……或者说奶爸之间的默契吧？

蓝司不用多说，至少在他看来自己年纪轻轻就体验了数次养女儿的经历。

大女儿是沉默寡言的幽，二女儿是古灵精怪的樱，三女儿则是一开始不太懂人形的契，小女儿自然是完全捉摸不透的铃。

而另一边的KAITO也好不了多少。

他是几人之中最为年长的一个，而另外两位年长组中的LUKA或者说巡音还好，平时是一位温柔的知性女性，只要不喝酒就没事，但是另一位MEIKO则是大大咧咧，虽然因为‘充满男子汉的气息’似乎在女性群体以及一小部分男性群体之中很受欢迎，但总的来说惹的麻烦也是最多的，而最后负责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则基本都是他。

按照年龄其次则是MIKU，论出道时间对方是最早的，属于那种即使不需要他照顾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双方年龄相差不小，但关系不错的原因……每次MEIKO惹出麻烦来他都只能拜托对方帮忙。

至于镜音连和镜音铃两姐弟虽然不会主动给他惹麻烦，但毕竟还是太过年轻，不少事情都是需要他啦照顾。

虽说作为偶像的他哪怕只是聊天也不可能随意暴露出其他人的生活细节或者私人情报，但只是偶尔之间的吐槽却是能够不自觉的引发蓝司的共鸣。

双方的关系更是在短时间内贴近了不少，如果是GALGAME的话大概能够看到双方脑袋上互相冒‘好感度+1’了。

双方熟悉之后蓝司也是试探性的向KAITO询问起了之前MIKU身边的‘异像’，毕竟吃着饭的时候身边突然冒出小动物出来实在是太过神奇。

对此KAITO倒是没有丝毫隐瞒。

“作为虚拟偶像诞生的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通过音乐减少人们内心的负面情绪，这也令我们拥有了通过歌声来影响人们情绪的能力，作为延伸我们也可以影响这个数据世界，当然前提必须是情绪足够投入，比如在演绎一些歌曲时……”

一边说着他一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MIKU面前的餐盘。

“不过通过食物来引导情绪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