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耍你?”苏白满脸冷漠,他回应更加强烈的杀气:“那他妈是老子该说的!你个蠢逼!”他以手扶额,咬牙切齿:“几道初中生级别的字谜,你居然用了十二个小时都没做出来?还?跑错地方了?老子在那边等了足足半天时间,你人呢?你特娘的人呢?你跑这儿吔屎呢?”
“什……什么?”凯尼斯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初中生都不如,智商低下的令人发指。”苏白表情冷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错的多离谱才能南辕北辙,也不知道你从哪一题开始就搞错了才能找错地方……等到第十个小时我就知道肯定是高估了你的智商,从两个小时前不是你来找我,而是老子在找你,你特么……”
轮回者深呼吸数次才勉强维持了形象没有爆龙门粗口。
他一开始是打算把凯尼斯引导迦勒底的shadow border附近去,没打算把她引诱到反叛军这里来,没必要给藤丸立香增加额外的负担,他只是打算故意暴露在迦勒底附近,并且跟凯尼斯话疗话疗,趁机套出点情报,顺带共享给迦勒底的人。
谁知道这个凯尼斯连初中生都不如,解谜还能解错的离谱,完全跑错了地方,最离谱的是还一脑袋撞进了反叛军的老巢里,差点把立香给扼杀了。
苏白真是无言以对,这口黑锅总之他是绝对不会背的,多亏了他提前两个小时动身开始找寻凯尼斯,否则刚刚哪怕差个一秒钟,这个小姑娘可就香消玉殒了。
凯尼斯懵逼了,她本以为是被放了鸽子,但没想到是解谜错误导致迷路,但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愿意承认,内心的高傲也不会答应她主动承认,这个屑沸羊羊立刻否认:“不可能!那十道谜题我绝不会解答错误,你肯定是在骗老子,用言语来打乱我!”
“十道?”苏白眼皮狂跳:“我?只出了三道……”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沸羊羊摇头怒吼:“我不信。”
“那我们来对答案。”苏白满脸冷漠:“第一道谜题——在我的脸上,你永远找不到数字十三。”
“这不就是按照十三点钟方向走么?”沸羊羊理所当然的回答。
“走尼玛个……”苏白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握着拳头,骨骼爆鸣,传来炒豆子的一连串声响:“那?指的是时钟啊,时钟啊!莫斯科里最大的时钟啊!”
这货从第一个谜题开始就完全走错,恐怕之后就顺着野兽般的直觉笔直前进,之后遇到什么东西都以为是个字谜,诡异的思维逻辑导向了乱七八糟的方向,最后一脑袋撞上了反叛军的基地,以为自己抵达终点了,可这货分明连个起跑线都没找到。
原本是为了增加点趣味性和难度,才出了几道字谜,可严重高估沸羊羊智商的结果就是这幅惨状,苏白终于理解这个不男不女的凯尼斯是怎么死的了,肯定是蠢死和笨死的。
神灵沸羊羊此时也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原来连续走了三五次的折返路都不是苏白的问题,而是她自己的智商不到位,可骄傲如她绝对不会承认……作为一个屑,她干脆的放弃了思考,选择了恼羞成怒,一声厉啸,战吼咆哮,周身爆发出赤红魔力。
“你给我闭嘴!今天非杀你不可!”
无能狂怒的凯尼斯冲上来,苏白足尖点地,掠过一侧。
双方你追我往,将战场从反叛军的基地中转移到别处,算是勉强保住了这里不被交战的余波摧毁。
“终于走了,那个疯子似的从者,自称神灵,但……”阿维斯布隆都忍不住说了两句:“智商何其低下,不可理喻,master,还能行动吗?”
“没事,我有治愈用的礼装,这个伤势最多一两天就能恢复,不会影响行动。”藤丸立香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听着惊天动地的交锋余波,她刚刚起身,可突然间听见了管制室内的提醒声,大量的魔力反应从前方的丛林当中出现,已经涌入了反叛军的基地。
寻声看去,一大片杀戮猎兵冲入了反叛军基地当中,挥舞着单手斧展开了肆无忌惮的杀戮,胆敢阻拦在眼前的雅嘎们统统被肃清,留下一道鲜血铺就的道路,这才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大量的杀戮猎兵已经冲到了她的跟前,但伴随着几道剑闪和枪声。
新免武藏和比利小子赶到,一左一后的护住了受伤的少女。
“怎么回事,这么多的杀戮猎兵,如果刚刚只是误打误撞的结果,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列兵!”阿塔兰忒脸色剧变:“糟了,不仅是被包围,它们直接冲进来了,这个数量……”
“的确,你们在难以发现的地方建起了基地,造出了城堡,甚至建造了防御工事,想要杀进来会损耗大量的杀戮猎兵,这并不容易,即便穿过了魔兽栖息的森林,但损失了大量的亲卫队后,你们只要固守,就暂时性命无虞,至少保留了一战的资本。”
一个声音从风雪里传来:“但你出现了两个错误,第一个错误是对杀戮猎兵性质的误判,它们不是人类,亦不是从者,而是近似于宝具的存在,只要雷帝还在,它们便可以不断增殖下去;第二个错误是对防御工事的误判,这样的防御固然结实,可在一骑当千拥有对军对城宝具的英灵跟前,根本毫无意义。”
杀戮猎兵的包围圈中出现了四个身影。
一者身着神父衣着,曾经亲手杀死了达芬奇的马彻利斯枢机卿;一者穿着天蓝色的大衣,面容姣好,如冰雪精灵,从者皇女阿纳斯塔西娅;一者身披黑红色棱角分明的盔甲,却不是武士也不是骑士,散发着诅咒气息的从者;以及最后的一者……最不起眼也微不足道的身影,恰恰是站在最中心开口说话的人。
灰色大衣,苍白发色的少年,他站在那里,缓缓说:“至于为什么我们走到这里才会被发现,很简单……你们已经没有了迦勒底的支援,即便有,使用的都是旧时的装备,知晓其原理,就有办法规避其探知,不过走到跟前仍然会被发现,这也在计算之内。”
卡多克凝视着迦勒底的御主,望着她断裂流血的惨烈模样,眼中没有一点点的怜悯,只是冷漠的开口:“这种时候或许我打个招呼,尽管这台词十分老套……初次见面,藤丸立香,终于见到你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推测着他的身份。
直至玛修尝试着问询:“你,你是……卡多克?”
“玛修·基列莱特么,原来是投影。”卡多克收回视线:“也是,现在的你也已经排不上用场了,在安全的地方待着就好……姑且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名为卡多克·泽姆卢普斯,是负责这个异闻带的隐匿者之一。”
“你就是那个A组的成员……”藤丸立香当然有所耳闻,但也只是耳闻。
“我很荣幸,你居然还会记得我,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意。”卡多克冷淡道。
“敌人的名字,我多少会记得。”立香给予肯定答复:“那个叫做沃戴姆的……与他同样作为A组成员的七人,你们自称为隐匿者,而这里不是特异点,而是异闻带?”
“还有这部分求知欲么?”卡多克说:“已经直接将我们定义成了敌人,这份果断值得称赞……我们的确是你们的敌人,目的是为了培育这异闻带,给泛人类史带去终结,倒不如说它已经终结了,地表漂白化……不过你们也看不见了,毕竟你们的旅程将会在这里迎来结束。”
“异闻带,异闻带啊……”福尔摩斯陷入了思索,他似乎从这个称谓中得到了什么答案。
“你为什么,要背叛迦勒底亚斯。”藤丸立香动了动剧痛的手指:“你知道因为你们的举动,导致了多少人的消亡?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给!”
“你是在愤怒,还是在仇恨?怎么都好,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倒是你的表情很不错……”卡多克冷笑:“我早就想要见到你这样的表情了,这个想要打死我却又做不到的表情!”
藤丸立香迈前一步:“回答我!”
“相当凌冽的气势,很好!但不需要着急,在终结你们之前,我们还有时间来聊聊别的。”卡多克流露出讥讽,似乎是自嘲,也似乎是嘲笑:“藤丸立香,我们A组所有人都在醒来时被告知了你的成就,真是讽刺,被给予众望者什么都没做到,反而是一个半吊子拯救了人理,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比这件事更加讽刺了……如果当初是你代替我们去死该多好。”
“那你该去斥责雷夫教授。”藤丸立香说:“我没理由接受你这种不讲理的指责。”
“是啊,雷夫的确该死,所以他死了,可你还活着,我只能找你来抱怨……明明A组的所有人都能比你做的更好,花费更少的时间,将牺牲控制的更小。”卡多克咬牙切齿:“可偏偏你是唯一被剩下的,真是令人恨不得咬牙怒骂命运的不公,苦心造诣者得不到回报,而……”
“半吊子出家的魔术师却满载荣誉。”立香呵出白色的雾气:“我在你们眼中,只是窃取荣誉的盗贼?”
“没错,你只是碰巧在场,碰巧拯救了世界。”卡多克冷漠的说:“我应该恭喜你么?你拯救了人理,却也带了庞大的牺牲者……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么?迦勒底的工作人员,谁都会那么说,如果A组成语留下来哪怕一个,祂都会做的比你更好。”
这句话落下,令藤丸立香猛地紧握住还在流血的右臂,剧痛令她紧咬牙关,牙齿摩擦出尖锐声音。
“那么……”她猛地抬起眼睛,双目如狂怒的雌狮:“在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人理快被盖提亚焚烧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我不得不选择弃一而保全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她并不是主动情愿被选中的,她也没有那么坚强的勇气能直面数个人类恶,她只是别无选择,为了活下去,必须将自我价值践行到最后……并且幸运的通过了考验。
如果谁能来替代她,藤丸立香不会眷恋这个身份,而是欣然的选择退让。
即便所有人都称赞她的功绩伟业,她也不会对此而说些什么,这份资质在她看来其实是种负担,直至这一刻,她从心底最深处情愿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只是普通的高中女生,在自己的故乡里度过平凡且充实的日子……
而不是在这里为了这所谓的救世者的名头打嘴炮!
……你知不知道,老娘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荣誉名头,你们谁能替代我,你们尽管上,去拯救世界啊!
……可在我拼死拼活拯救世界的时候,你们躺在棺材里睡觉!在我失去了全部助力陷入绝望的时候,你们躺在棺材里睡觉!在我不得不选择背刺自己尊敬的师长时,你们还是躺在棺材里睡觉……你们怎么不永远躺在棺材里睡到死,睡到成白骨得了!
……哪怕我做的再如何差劲,也轮不到你来指责,你算老几,去拯救两个世界在来说老娘不行!
她很想将这些话都砸在对方脸上的,但她咬牙忍住了……如果早一天或者早一个小时,她非得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拳斗师,她可是硬生生把盖提亚摁在地板上打成碎片的女人……
但立香这时候的心情很好,虽然手臂断了,疼的要死,虽然被这个叫卡多克的气到胃疼,但她的情绪并不低落,毕竟……又被老师救了一次,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但还是救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在他眼中仍然有着那么一丝分量,如此简单的事实就足够令她的心情变得愉快。
至于这个卡多克,她已经没必要跟对方保留什么底线和态度……从一开始就没必要,怼他!
“玛修,我突然明白了。”藤丸立香的声线变化了,从干练的少女声线变成了强攻冰冷的女王声线:“这个叫卡多克·泽姆普鲁斯的男人……是个双标狗吧。”
“诶?”玛修一时间没听清楚:“前辈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