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耳喵
“有事吗?外面发生了什么?”
周奕随口问道,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好奇的向门口走去,然后打开了门。
作者留言:
今天参加突如其来的同学聚会,意外的忙了一天,并没有两章,只有一更……(趴)
窝快困死了。感觉连续熬夜好久,仿佛要猝死的感觉(瞬间嗝屁)
……那么,明天的更新我就不预告了(严肃)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混乱
周奕吱呀一声推开房门,感觉门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撞到人了吗?
他微微一愣。
不,不对——手感不对。那种感觉,更像是有熊孩子把篮球放在门口的感觉一样。
然而在那一瞬间,周奕听到门外的喧闹声瞬间变大,质疑、痛骂伴随着哭泣和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透过门缝直接涌入室内。
七八位魔术师们围聚在周奕门前,面露痛苦之色。另有数位跪倒在地,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受这动静的影响,隔壁的埃尔梅罗二世和梅尔文也皱着眉头推开门走了出来。
“这是……”
周奕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终于看清了,堵在门口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头颅。
少女的头颅……确切的说,是黄金姬的头颅。
黄金姬的眼和唇紧闭着,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程度,呼吸早已停止。
因为周奕打开大门的缘故,它被门轻轻拍打着向前滚去,最后慢慢停于走廊的最中央。那梦幻般的金发如同轻纱般流动着,在走廊正中心以绝妙的巧合向着四面八方散开。
看上去就像是黄金色的旋涡一般。又让人联想到月光和向日葵。
除却头颅之外,黄金姬的其他肢体,则以凌乱却又有着奇妙美感的方式凌乱的散布在走廊上。以周奕的房门为中心,左右散开十米之内到处都能找到她身上的某一个零件。
光是看着这一幕,就会感觉到大脑开始颤抖。
魔术师们下意识的认为“她”应该是完整的——如果说她是完整的,那么错乱的应该就是这个空间。明明理智上已经理解了“黄金姬已死”这个事实,但他们的本能却依旧让他们不敢移动一步,唯恐踏入到扭曲空间的裂缝之中。
那尸体实在过于凄惨。但她的那份美丽却依旧保持原状,甚至让人更受震撼。
因为这颗头颅同时表现出了生与死之美。
那种矛盾而错乱的美感,如同矛盾的旋涡一般纠缠着所有的视线……实际上,定力比较差的魔术师们早就已经无法移开目光了。没人提醒的话,一直在这里看到饿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之所以在周奕开门的瞬间他们会发出惨嚎,只是因为在头颅被大门拍打着开始滚动的一瞬间,那种钉入脊髓的美感突然消失了而已。
一秒不到的时间内,头颅大约滚了三圈。这就像是将纺车的针钉入视神经、连续拉动放开三次一般。得到美和失去美的快速交替几乎让他们口吐白沫,当即昏厥过去。
“真是……意外。”
周奕挑了挑眉,犹豫了许久才寻出了一个不那么嘲讽的词。
他冷静的低头注视着黄金姬的头颅,低垂着的眼睛里流过银灰色的异彩。
就在这时,又有几人从附近的房间里出来,被这凄惨之美吸引了目光。
“达、达利乌斯大人……”
传承科的药师麦奥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天啊……”
他看到这一幕,突然的冲击之下整个人都激烈的摇晃了一下,仿佛要这么晕过去一样。不如说,就凭他那麻杆一样的瘦弱身体,如今还能保持清醒反而是意料之外的坚强。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留着脏辫、衣着独特的男人。
他头上的脏辫格外的引人注目。那发型比那些如同顶着一头触手的黑人说唱歌手的鞭子更加复杂,看上去简直可以说是由头发制成的纺织品。而他如同女人般细长的手指上则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同样细长的针与线。
那个男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直接发出嘶哑的无意义的叫喊声,立刻瘫倒在了地板上。
“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
比起哀叹被肢解的黄金姬,似乎更关注她身上破破烂烂的礼服。
“伊斯洛。好久不见。”
周奕向着他轻声打了个招呼。
他的名字是伊斯洛·瑟布南。一位“裁缝”。
在时钟塔里,拥有这种职业的魔术师也并不会太多。那些比较高级的服装型魔术礼装一般都是出自这些“裁缝”之手。
周奕认识伊斯洛,是在数年之前,他来到阳之塔和月之塔为拜隆复刻传承的时候。
那时候,他认识了作为“药师”的麦奥和“裁缝”伊斯洛……他们两个是拜隆的助手,也是黄金姬和白银姬的青梅竹马,更是“黄金姬与白银姬”这一术式的零件。
黄金姬与白银姬的礼服就是伊斯洛制作的。那是专门为她们量身定做,能够将她们身上的至高之美完全化、并将其以数倍之姿态扩散出来的礼装。
咚。
就在这时,手杖戳在地板上的声音突然响起。
饱含着恐惧、悔恨、愤怒,如同世界在眼前毁灭一般的哀叹声,呻 吟着落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怎么会这样……蒂娅德拉……”
“……姐姐。”
跟在拜隆身后的白银姬以颤抖的声音低声喃喃着,以直愣愣的目光盯着被肢解开来的黄金姬。
“拜隆,白银姬。”
周奕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表明肃穆:“似乎发生了大事。要不要通知伊诺莱婆婆?”
“我觉得应该没必要……”
拜隆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抗拒之色,他的目光剧烈的游移着,其中透出强烈的不安:“不要故意扩大事件的影响,达利乌斯。我是伊泽路玛的家主,现在这里的现场由我接管即可——”
“你的意思是,不欢迎爷来吗,拜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