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陡然响起,当日自己身无寸缕,被他抱在怀中的场景,不由得痴了。往事历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心中不禁漾起一种甜蜜的感觉。
将闾也发觉了她神色中的变化,趁机道:“你没有想过,我们还会在见面吧!”
涟衣轻轻点头:“当日在巨野泽边,就觉得你很神秘,却没想过,第二次见面就被你占了大便宜,更没想过,今天你竟然拎着花狸猫出现在这里,而且,我还知道了你的身份。”
将闾笑嘻嘻道:“那时候,你害怕过吗!”
涟衣摇摇头:“没有。”
将闾有些惊讶:“为什么不害怕,毕竟当时你……”
“不许再说。”涟衣娇嗔道:“那时候我就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我有保护你的能力。”将闾沉思道:“可以让任何人都没办法伤害你,现在你还在担心那种誓言吗!”
涟衣抬起头,犹豫道:“这不是你我之间的问题,而是对神农发的誓,会殃及子孙的。”
将闾眉毛一挑:”神农怎么了,他现在也不过是黄土一冢,他如果真的有灵,他会让门下弟子发下这种恶毒的誓言吗,不要忘了,农家的宗旨是地泽万物。
巨野泽边一场偶遇,就注定了我和你们姐妹之间的一段缘分,相信我,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刚刚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的传说可是如雷贯耳,这是一个在江湖上凶魔一般的存在,也是一个为了黎民百姓,白龙鱼服深入民间,彻底粉碎了兼并土地的阴谋,睿智而英明的太子。
“涟衣相信太子。”涟衣仰头看着他。将闾的话,终于让她看到了一丝的希望,温顺的伏在将闾怀中柔柔的道:“太子心中有万千黎民,更像是农家之主,就是破不了涟衣发下的毒誓,最多涟衣终生不嫁。”
此时的涟衣已经宁愿相信将闾真的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在醉梦楼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即便是亲如姐妹的花影,早晚也有一天保护不了她。
而她最终走上迎来送往,人尽可夫的命运。
虽然,加入农家发下的毒誓,依然是她心中的一片阴霾,誓言,真的可以破解吗!
现在她只能希望眼前这个男人无所不能,或者自己孤苦一生,也不愿意在做一个低贱的舞姬。
青楼卖笑,虽然穿金戴银看似风光,但没有一个女人是自甘下贱的,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片朱唇万人尝,即便是锦衣玉食,也难以掩饰那种心酸悲苦。
而将闾一番轻声的安慰,虽然不能让她彻底放下心结,但是对她的尊重却显而易见,将闾并没有将她当成一个下贱之人,反而把她当成了朋友,一个无话不说的闺蜜,甚至有点情人的味道。
少女情怀总是诗,对未来的憧憬,将她一直深深郁结在她心头的苦闷渐渐被驱散了。
第0122章 季布的剑
看着涟衣脸上再次露出那种纯净的笑,将闾的心突然之间沉重起来。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他的心魔,没想到,自己越加的不想沾惹感情,却又深陷进去。
现在的他已经触摸到了无情境界的边缘,或者说已经步入这个境界,心如止水,即便是面对花影那圆如满月的丰臀,还有涟衣浮凸玲珑的身体,他也能悬崖勒马。
但是有些东西,却是在心中难以磨灭的,就是真情。
当年他用一段真情将晓梦唤出了黑白梦境,而现在却又被涟衣触动了心中的底线。
心境的不完美,已经成了他冲击更高境界的魔障。
涟衣对他的信任和依恋,变成了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将闾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但却知道自己必须去做。不然,他没有任何的办法祛除自己的心魔。也不能消除农家之祸。
涟衣的心情一旦平复下来,就想起了将闾来的目的,忍不住的道:“你能不能放过季布。”
将闾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胡说什么。”涟衣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从来没将季布放在心上,但是,认真来说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并不是一个坏人。”
将闾为难道:“但是他做的事,已经触犯了大秦的律法,我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他。”
涟衣轻笑道:“但是,现在太子能够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将闾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认可涟衣这句话。
将闾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就连精通毒术的红莲也来到了小圣贤庄,鸠羽和钩吻虽然难得,但是红莲却对这种毒药极为熟悉,鸠羽千夜最主要的一味毒药就是鸠羽。
将闾相信,只要季布将这种毒药下在鱼翅烹熊掌上,红莲绝对可以发现。
只要他露出马脚,就逃不过聚散流沙和罗网的追捕。
飞得再高比得上白凤吗,跑到在快还有盗跖。这两个都是积年的老贼。
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果,就是因为季布还没动手。
只要他按兵不动,罗网和聚散流沙就找不到他的踪迹。
“你能制止季布。”将闾忽然问道。
涟衣点点头,认真的道:“我这里有一片季布赠送的黄金玫瑰花瓣,只要将花瓣交给花狸猫,就可以让季布答应我一件事。”
“但是这样一来,季布依然是违背了承诺。”将闾狐疑道:“如果季布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是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的。”
“难道太子不信任我吗?”涟衣赌气的撅起了樱唇。
将闾突然问道:“季布究竟是谁。”一诺千金季布,行走江湖从来就没让人看到过面孔,他留给别人的全是一个身姿婀娜的背影。用身姿婀娜这个词形容一个男人,将闾有点恶心。
但一想到季布在追求涟衣,将闾忽然发现自己的怀疑毫无根据。
“你在怀疑什么。”涟衣反而有点疑惑。
“没什么。”将闾摇头。
虽然不相信,但是涟衣也聪明的没有追问下去,知道太多的秘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灾难。
“我并不是怀疑你,而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就会死很多人。”将闾缓慢的道:“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儿戏,即便你真的能劝说季布,也必须让我见到他,而且,由我的人监视他离开。”
“你还是不相信我。”涟衣叫道。
“这和相信不相信没有关系,而是我需要确定。”将闾认真道。
“你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涟衣咬着樱唇:“季布从来就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容貌。”
“就连你也没见过。”将闾狐疑道。
涟衣肯定点头:“他和我说话,从来就是隔着一层纱帘。”
“季布这样处心积虑掩饰自己的面孔,究竟是为了什么。”将闾疑惑道:“难道他的身份另有乾坤。”
“我不清楚。”涟衣摇头。
涟衣这样果断,反而让将闾疑惑更深:“你见过季布的剑没有。”
“季布的剑和他的面孔一样,从来就没让人看到过。”涟衣仔细回忆道:“而且,似乎江湖上没有人看到过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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