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这都早完了,还不起身吗!”晓梦的语气带着一股鄙夷,自己并没使用与光同尘的身法,还故意放重了脚步,焱妃身为大修者,却连这点警觉都没有。
现在想要娶她性命,不过是反掌之间,目光从她脖子上扫过,好像秋骊神剑发出的森寒的剑意。
“谁。”焱妃陡然裹着锦被飘身而起,一把灵弩在掌心悄然成型。
“怎么,你有胆子跟我打架。”晓梦身形不动白发飘扬,眸光如剑嘴角却带着一股嘲弄的笑意。
“长公主。”焱妃一呆,迅速的惊醒过来,收了灵弩,身体软到在卧榻之上。
昨天晚上久旱逢甘霖,旱灾是解除了,但是涝了。一个晚上,她都被将闾无情的蹂,躏,那朵渴望雨露的花儿,开了谢,谢了开,都酥麻了,最后体软如酥,气若游丝,就连将闾把她从隐宫中抱回来,她都不知道。
看到晓梦,心中的杀机消退,脸上露出娇艳动人的笑意:“长公主,怎么这早晚就来了,太子呢!”
晓梦寒着脸,怒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目光扫过她露在锦被外的雪肌玉肤,自己却忍不住脸都红了。
焱妃这才发现,自己可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羞恼交加之余,反而一掀锦被,将这个身体都露了出来,哀声一叹:“既然长公主想看,那就看吧,都是女人没什么可害羞的。”
“无耻。”晓梦怒骂一声,却再也不敢看了,快速转身。
焱妃得意的一笑,不慌不忙的穿上衣裙,走下卧榻,袅袅的来到晓梦身边:“有什么无耻的,长公主同是女人,还是太子的姐姐,不过,这早晚,却不必闺阁之密私闯,似乎也不大妥当啊!
辛亏太子早早去了,要不然,长公主就可以见到太子和臣妾……”
“你还要不要脸了。”一向刁蛮的晓梦,也彻底拿这个妖娆无耻的女人没了办法。跺脚怒斥:“谁想看你和他……”
焱妃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那长公主是否打算亲自和太子……”
“你敢胡言乱语。”晓梦陡然身体变得虚幻起来,秋骊神剑虽然没有出鞘,却散发出秋意肃杀之气。
“放心,太子东宫除了长公主,没人敢乱闯。”焱妃对她森寒的眸光视而不见,娇笑的揽住她的肩膀:“按照辈分,臣妾也得称呼长公主一声姐姐,但是,入门有早晚,看来我这个姐姐当定了。”
……
“你真不知道太子去了那里。”晓梦再也不敢和她斗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焱妃跟随将闾日久,将他无耻的那一套学了齐全。
“太子离开依仗,扈从王翦和蒙武灵柩回咸阳,却并不合乎规矩,一大早肯定是去和依仗汇合了。”焱妃也不敢真的惹怒晓梦,这个幺蛾子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是帝国太子,在乎这些规矩做什么。”晓梦轻哼一声。
“越是太子,越要在乎这些。”焱妃摇头而笑:“却不知长公主此来为了什么。”
“自然是要紧的事。”晓梦冷道:“见到太子,让他去一趟凤台。”不等焱妃答应,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摘星楼。
焱妃这才松了口气,面对晓梦,她也是压力山大。而且,也不想让她知道隐宫之密。
第0496章 根绝之策
将闾和赵高脱离仪仗提前赶到南阳,虽然是为了给王翦和蒙武送行,但是身为几十万边军的统帅,这样做也不和规矩。
实际上外放的官吏回咸阳,也很少有人遵守这种规矩,将闾主政南国,几次会咸阳也不遵守这种规矩。
但是现在却不同于往昔,他手中的兵权太重,而且这次是带兵回归,虽说季布的影虎军团是他的扈从侍卫,但毕竟是盔甲齐全,军械齐备,一旦落人口实,就会有人因此兴风作浪。
所以,接到李贽传来的消息,季布所部连夜行军已经到了咸阳城外,他就不能在拖延了,和季布在城外碰头,然后就地驻扎,就赶到咸阳宫见驾。
今日并不是大朝会之期,只有李斯,姚贾和几个近臣在驾前忙碌,见到将闾故作惊讶,赶紧起身来贺。
刚刚寒暄几句,李斯甚至连李贽都没来的急问,小蛮子已经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陛下传召太子觐见。”众臣无法,只能放人。
将闾有点惊讶,嬴政见自己一直都是在御书房,今天这是怎么了:“父皇心情怎么样。”
这也算是一种官场的陋习,向皇帝身边人这样问,问的不是皇帝的心情,而是皇帝的心意。
虽然是太子,在北疆有军政大权,但将闾却清楚,他在雁门时就一直有御使弹劾他权柄过重,任人唯亲,罗织党羽,欺压驻军,而白戮莫名而死,至今没有下文,这件事也有变数。
小蛮子意味深长一笑:“太子放心,昨晚陛下休息了一夜,今天早晨起来,心情好着呐!”
将闾点点头,一颗心也稳定下来。
粗大的胡杨,火红的树叶,和地下的白雪交映成趣,远远望去,就像是雪地上燃烧的一团火焰。
嬴政脚穿着鹿皮靴子,双脚没在白雪之中,仰头看着号称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的胡杨,心中有愤,眼中有泪。
赵高默默的站在不远处,整座胡杨林看似空无一人,但是,却隐藏着不知多少影密卫。
将闾跟随小蛮子,快速走进,刚想跪倒,嬴政已经转过身来,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你我是君臣,也是父子,私下见面不必多礼。”
将闾依然是规规矩矩的一拜,这才笑道:“君臣之礼不可废,如果儿臣疏忽了礼节,他人有样学样,父皇怎么处置。”
一句话说的嬴政也笑了:“你在北疆时日不多,但是,却懂事多了。”
将闾笑道:“军中虽然都是粗鄙之人,但是军律却森严,身为主帅不能以身作则,那些丘八就敢造反。”
嬴政大笑:“听赵高说,你在边疆也吃了些苦头。”
“儿臣早就习惯了。”将闾一笑,嬴政问了几句就直奔正题:“将闾,奴役草原人修建长城之策,和屯兵改制之法,朕已经看过了你的奏折,但是,有些事却不了然,你先跟朕说说。”
将闾在雁门,操心最多的就是军政,安抚草原部族和修建长城都是刘季在操持,但是,每一件事情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几乎不用思索,就一件件的说了出来。
“儿臣到了雁门,首先是整军备战,但是思索最多的却是怎样永绝塞外之患。”将闾笑道:“所以,首先就是出兵草原,洗劫弱小部族,断绝狼族的耳目,食物,称之为靖边。
但是,屡次出兵,掳掠回来的草原部族已经有十万众,而这十万人贫苦无依,没有生活来源,仅靠帝国赐予衣食,无疑是养虎为患。
所以,儿臣就给他们找了点事情做,修建长城,草原人身体健壮,就连妇孺也是如此,但是儿臣并非是奴役他们,而是雇佣。”
雇佣草原人修建长城,是朝臣中非议最大的。
帝国征集劳役,不要说工钱,就连衣食也是自带,没有任何的报酬,而将闾在代郡所为,不仅供给草原部族衣食,还有工钱,这对于本来就负担沉重的帝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从春秋到战国,俘虏是没有任何地位的,称之为苦役,干的是最重的活儿,吃的是最差的饭食,只要饿不死就行。
在骊山修建皇帝陵墓的几十万六国遗族就是如此。
将闾看了一眼嬴政的脸色,并无异常,这才接着道:“此举看似增加了帝国的负担,但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十年的生息,雁门,代郡,甚至李信所辖的北地,边民并没有增加反而变得稀少,这是因为中原内陆太过于繁华,求生容易,但是边地却是苦寒,虽有良田沃野却没人耕种,军伍所需不能就地补充。
狼人在外洗劫为生,这都让边民向着中原腹地迁徙,但是,长此以往,就造成了边军军心不定,人人思归。
所以,儿臣才又想出了屯兵之法,将军中老卒,清退出军伍,和草原妇人结为夫妻,赐予耕地,农具,减免税赋,让他们专心于劳作,同时鼓励商贾,让边疆繁茂起来。
假以时日,这些老卒和草原妇人生下的孩子,就成了帝国的子民,也就杜绝了狼族的征兵之法。”
嬴政点点头:“接着往下说。”
将闾所用的办法,来自于后世但是在这个年代推行,却饱受非议,如果他不是太子之尊,早就被朝臣攻击的体无完肤,调回咸阳问罪了。
不恰当的变革,本身就是社会动乱的根源,这种事情将闾很清楚,但是,他却拿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而现在,这项政令能不能完整的推行下去,还得嬴政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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