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凰儿看着黑暗中急切寻找自己的将闾,眸光中多了一丝柔情:“嬴政上位之初,就被华阳太后,和赵姬把持朝政,对后宫干政深恶痛绝,对外戚更是斩尽杀绝,他怎么可能让秦二世,再次步入这种困局之中。”
神隐轻笑摇头:“没有你,还有月神,东君,他和阴阳家依然牵扯不断。”
“你错了!”凰儿苦恼的看着他:“东君痴迷于权力,却对月神畏之如虎,而月神才是嬴政唯一信任的人,有月神在,东君只能选择雌伏。更何况,月儿已经被册封为太子妃,东君在怎么痴迷于权力,也只能乖乖放权。
帝国虽然没用韩非,但嬴政却得到了韩非的术势之学,他以术分化阴阳家,以势逼迫将闾,就是为了给这个大秦帝国以绝后患。”
“太子不会对你动手!”神隐断然道。
“我知道!”凰儿欣慰一笑,眸光中却多了一点泪光:“但是嬴政会,将闾不出手,他就亲自动手了。帝之天问何其可怕,更何况还有七星龙渊!”
“皇帝也是高手!”神隐有点震惊。
“问道无情,需要经历生老病死,而他现在的境界就是病!”凰儿脸上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畏惧:“而他马上就要经历死之绝境,所以,他将骊山陵打造成了一座辉煌天宫,经历死劫之后,羽化而登仙!”
对她后面的话,神隐自动忽略,瞠目结舌道:“皇帝快死了?”
“所以,他才会这样急切!”凰儿苦恼道:“将闾侍亲至孝,对他的旨意从来不违背,这是他给自己留下的一线生机。”
神隐默然,以凰儿的脾气秉性,碍于将闾的面子,在他生前是不会刺皇杀驾的,但是,死了却未必,尤其是他还想死而复生,重掌皇权。
“这种事情有可能吗!”神隐有点狐疑.. 0
夜风吹拂,树枝摇曳,凰儿的目光也有点迷茫,生老病死是人一生必经之路。踏过无情就是真人,虽然这条路很渺茫,但未必没有可能。
“求仙问长生者,本身就是魔!”凰儿苦涩一笑:“而这种魔念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九州一统,这是连周王室也没完成的伟业,而他也变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始皇帝,一怒天下惧,没有人舍得放下这种至高无上的皇权。那怕长生是一种奢望,他也要试一试!”
“海外究竟有没有仙!”神隐慎重问道。
“我不知道。”凰儿坦然道:“但黄帝,穆王都曾问道昆仑,李耳西出函谷关,也是去了昆仑。北疆之战的兵锋,已经指向了昆仑!
道家天宗就是李耳留下的道统,当年为了长生之密,阴阳家曾经袭击道家天宗,却一无所获。
北冥子为了以皇权对抗阴阳家,不惜破格收晓梦为弟子,自己躲在咸阳宫。”
“你应该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将闾!”神隐坚定道。
凰儿目光,一直随着将闾的身形游弋,黯然一笑:“3.4告诉他只能是徒增烦恼罢了,他已经为了我,和皇帝翻脸一次,而我不敢求第二次。”
“你在担心将闾不相信!”神隐疑惑道。
“这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猴子。”凰儿脸上多了一丝幸福的笑意:“天生就是无法无天的性格,但对我却用情至深,他怎么会不相信我。但是,这一次是真的为危及他的帝王之路。我不忍心,也不敢!”
“你就打算束手待毙!”神隐不敢置信道。
“他找不到我,又怎么能杀的了我!”凰儿唇角露出一丝鄙夷:“嬴政以为,蜃船出海,我必定归去,但这一次我偏偏不去。”.
第0519章监察史
神隐忍住笑:“那怕皇帝也猜不到,你躲在岭南!”
“但是,皇帝会千方百计将我逼出来。”凰儿本身就是霸道秉性,没有人可以改变她,可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有了畏惧之心,而将闾就是她最大的弱点:“更何况,皇帝还有东君当帮凶。”
神隐神色一动,讶然道:“东君!焱妃!”
凰儿冷笑道:“弑君篡位,不是朝堂上独有!”
“这怎么可能!”神隐震惊道。
“我是东皇,她是东君,杀了我,她既可以讨好皇帝,也可以执掌阴阳家,即便是月神也得向她低头。”凰儿鄙夷道:“而她和月神的争斗由来已久!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三足金乌?”神隐顿时明白过来,阴阳家借九歌为名,东皇太一相传也是金乌之身,而东君焱妃既然降俘了一只三足金乌,也就变成了唯一继承东皇之位的人。
“难道太子会允许她......”神隐迟疑道。
“这是20皇帝和焱妃的交易。”凰儿笃定道:“即便是将闾找到证据,看在月儿的面子上,也只能宽恕她!除非将闾狠心,废掉月儿。”
阴阳家内部的争斗,不仅掺杂着儿女情长,还有帝国政局的博弈,即便是神隐也是一阵头大。
在这件事上,不仅东皇难以抉择,恐怕将闾也是左右为难。一面是至高皇权,一面是痴情道侣。试探道:“如果东皇不方便说,或许我可以代劳!”
“多谢你了。”凰儿这辈子第一次道谢,但随即摇头:“这件事无需告诉将闾,免得徒增变故!”
神隐微微点头,凰儿是那种可以窥破天机的人,那怕生死一线,她也能安然脱险:“但是,将闾和南公已经反目成仇?”
“你在担心将闾不是南公的对手?”凰儿笑问。
神隐轻轻点头:“昔日在楚国,南公就是智者,在得窥阴脉八咒,修为已经深不可测。”
“生老病死,是谁也逃不过的劫数?”凰儿轻笑一声:“南公和将闾的修为不相上下,但他已经老了,九州天下注定由将闾主宰。”
神隐茫然不解,疑惑的看着她。
凰儿嫣然笑道:“老就是一种病,无法抗拒也无法躲避,北冥子龟缩在皇帝身边,何尝不是寻求保护。到了他们这个岁数,修为再高也不能承受身体的伤损。
所以他修为高于我,却不敢进入江湖追杀我,就是担心精气神的伤损,让自己不能功德圆满。而南公也同样是如此。除非他拼着散功毁身之灾,和将闾拼死一战。”
直到天色微明,将闾才回到寿春郡守府,门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严加盘问,仔细搜查。
他走进府中,申裘正在向几名将令传达命令。
吴若梅却站在廊下,凝视着院中的琼花呆呆不语,看到将闾进门,她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快步迎了上来:“你到那儿去了,申裘将军,已经派出几波军卒去寻找你了。”
趁着没人留意,吴若梅狠狠在霍去病胳膊上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道:“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等过一个男人!
“是啊,郡主想要的男人从来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怎敢劳您久等呢?”将闾半真半假的笑问。
吴若梅冷哼一声:“唯独刘先生,对人家不假辞色?”
“人各有一好,郡主不是我的菜!”将闾摇头一笑。
“你想利用完人家,就始乱终弃!”吴若梅的声音极大,将站在廊下的军卒都吓了一跳,她却不管不顾,盯着将闾追问:“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意有所指,但听在旁人耳中,却歧义十足,就连听到将闾回来的申裘,也站在门口嘿嘿直笑。
“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能给你什么交代!”将闾瞪了申裘一眼。
申裘这才大步走到他身边:“郡守手令,任命先生为监察史。”
吴若梅呆了一呆,没想到萧何竟然也是任人唯亲,随即格格娇笑:“这样就可以给我一个交代了!”
“为什么我说真话你不肯相信,人家说假话你却听的津津有味?”将闾叹息一声:“女人,总爱自以为是。”
二人走进厅堂,萧何已经迎了出来,看着将闾大笑:“昨晚多亏了你。”
“是啊,要不是你揭穿巫妖的真面目,让他继续在郡守府中当管家,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吴若梅开口帮腔。
萧何却连眼都不扫她一下,而是郑重向将闾道:“监察史职务虽低297,却可以监察百官,而且,御使大夫还交给你一项重任,巡视潘阳县,观察政法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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