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记忆中永生 第310章

　　“咚咚咚咚咚咚咚！！”

　　除了抓住加菲尔的手外，其它的手都捏成了拳头，从空中各个方向击打在加菲尔身躯的各个部位上，哪怕它身体坚硬，也扛不住如此密度和数量的攻击。

　　“噗！”

　　大口张开喷出鲜血，这一张口绷着的气一松，打在它身上拳头造成的伤害无疑更加大起来。

　　“住手！”

　　眼见加菲尔竟要活活被打死，琉织终于忍不住出手了，挥动权杖制造出一团光环似乎要保护加菲尔，但李林却森然道：“停下。”

　　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然而在说出口的瞬间，李林和琉织心中同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下一秒，琉织的权杖落下，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林，“你……是使徒……吗？”

　　第081章：躯壳

　　使徒……？

　　琉织突然说出口的话让李林一阵茫然和出戏，一瞬间他还以为是来到了eva里。但确定是琉织说的之后，他也发问：“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撤去了攻击，将加菲尔甩到了地上。说到底他虽然生气，也还没到要杀了他的地步就是了。

　　琉织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加菲尔，虽然浑身鲜血淋漓，但起码保住了条命。以兽人的恢复能力，用不了多久就又能生龙活虎的蹦蹦跳跳了。

　　“使徒……”她回看过来，看着李林，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请跟老身来吧。”

　　她说着转身朝外走，李林不知道她神秘兮兮的做什么，“使徒”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清楚。为了弄明白这一点，他跟了上去。

　　一路上琉织都沉默不语，她去往的方向也并不是村子，是一片森林。围绕着整个圣域的魔兽森林，李林也只对来的那条路比较熟悉，其它的就没去过了。此刻琉织带他去的，正是圣域内部西侧的一片森林。

　　倒不担心会有什么陷阱诡计之类的东西算计自己，现在的李林对自身实力还是有自信的。很快，穿过一片茂密的林丛，一栋白色建筑出现在眼前。看起来有点像是尖塔，李林能感受到其中存在着强烈的魔女气息。那股气息似乎在拒绝任何生物进入，看不到它周围有任何的虫子、鸟儿之类的森林中到处都有的生物。

　　“没有那种被拒绝的感受吧？”琉织问。

　　“恩。这里是做什么的？”

　　“跟我来就知道了。”

　　琉织带着李林进入了建筑物中，里面空空荡荡，不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墙壁也布满常年失修的裂缝与划痕，看起来十分老旧了。

　　上了二楼，琉织带李林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那是一个比其它任何房间都要大上几倍的房间。于其中正中央的地面上放置着一块巨大的水晶。

　　水晶什么的并不是让李林感到意外的原因，关键是水晶里面的人——桃红色的长发，简单的连衣裙，全身蜷缩在一起的少女。和琉织一模一样的少女。

　　就在这青色透明的水晶里，少女像是什么精致的艺术品一般陈列着，那种虚幻的美和背后深藏着的残酷让李林心中震动。他看向一旁的琉织，知道她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关于她，关于水晶中的少女，乃至在外面碰到过两次的和她们一模一样的少女。

　　“你曾经，也发现过除了老身以外的，拥有如此容貌的少女吧。”

　　“恩，两次。”

　　“那些都是众多‘圣域之眼’中的孩子。”

　　“圣域之眼？”李林闻言说：“听名字就像是什么监视旁人的群体吧。”

　　琉织点点头，“不错。她们会监视圣域和森林中发生的事。防止一些不好的事情无预兆的发生。”

　　“……”

　　“你现在已经有所猜测了吧，老身和这些孩子的来历。”

　　“来历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些应该都是，该怎么说，复制体？”

　　除了复制体以外李林想不到有什么其它可能了，总不可能是N胞胎吧。世界上不会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别说人了。

　　“是的，我们都是琉织·梅埃尔的复制体。”

　　琉织面无表情的说，本来李林以为她会有什么难过或悲伤，可别没有，她非常的平静。似乎这件看起来就很“悲惨”的事和她无关一样。

　　“你刚才在好奇老身为什么称呼你为‘使徒’，对吗。理由很简单，那便是老身发现自己无法违抗你的命令。”

　　“……”

　　李林回想着，他当时确实说了一句“停下”，说完后便感觉怪怪的，琉织当时的表情也是。

　　无法违抗我的命令，“为什么？”

　　琉织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们这些‘琉织·梅埃尔’，全部都与强欲魔女签订了契约——无法违抗强欲的使徒行者。”

　　强欲的……使徒，是说我吗？

　　李林十分不解，使徒通俗的意思即是“受差遣者”，可他什么时候成为艾奇多娜的使徒了？又什么时候受她的差遣了？

　　“老身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会从头到尾和你解释清楚的。”

　　“那再好不过了。”

　　琉织转头看着水晶中蜷缩着身体的少女，眼神有些追忆的光芒。

　　“从哪里开始说起好呢……你知道这座建筑，是经谁之手建造出来的吗？”

　　“强欲魔女？罗兹瓦尔？”

　　“是前者。强欲魔女艾奇多娜建造的。这里就是她为了实现目的而创造的试验场。”

　　“试验场……”

　　李林看看琉织，后者自嘲的露出一抹笑容，“你猜到了，不是吗。试验产物就是老身，乃至外面的那些圣域之眼。”

　　“……”

　　李林确实猜到了，只是觉得有些夸张。他早就知道艾奇多娜能够创造“生命”，比如帕克、贝蒂这两个大精灵，都是她创造的人工精灵。可眼前的琉织可不像是精灵，更像是……一种介入人类和精灵之间的生命体。

　　“这么看起来的话，试验成功了？”

　　“恩，是成功了。”

　　“那她……”李林看着水晶中的女孩，琉织也看着，良久说：“她和我们不同。她是‘本体’。”

　　有复制体当然就有本体，这一点李林倒也是猜到了。

　　“那么在得知老身是赝品后，你有什么感想吗？”琉织说。

　　“感想？什么感想？”李林说，“你现在的谈吐总归不是复制出来的吧？都是你自己。有了智慧、情感和记忆，就能称之为智慧个体了。不管你们外表是不是一样，都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存在了。”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呢。”

　　琉织流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李林倒是很平静，“你这算不了什么。好歹是有‘肉体’的，我有认识的朋友，是从人们称之为‘机器’的东西中诞生的。她们拥有了情感，所以对我而言和正常人类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