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记忆中永生 第564章

　　“……你是说，你们早就认识？”

　　松本乱菊听夜一说完了在现世时与李林的相遇，沉默了片刻问道。

　　“恩。”夜一点头，“是他主动接触的我们。至于我们之所以决定帮他来尸魂界，是因为他知道‘崩玉’这件事。我们认为他可能是潜在的同伴。”

　　“可是他杀了……”

　　“那件事他也和我们说了。”夜一不置可否的说道：“他说是那个死神想要杀他，他是出于自卫才反杀的。当时你也在场，情况是那样么。”

　　松本乱菊沉默下来，片刻后，她抿着嘴唇轻轻摇头。

　　“当时确实是一贯坂慈楼坊先动的手，动的也是杀手，确实是有杀李林的意思。但是，李林反杀他，绝对不是他说的‘自卫’。”

　　松本乱菊按自己的想法解释着，“自卫杀人的话，应该是和对方实力相近才对。不自卫自己可能会被杀死……这种。但李林是明知一贯坂慈楼坊的实力远不如他，结果他还是选择杀了他。这能算是自卫吗？”

　　也就是当一个对你没威胁的人攻击你，你的态度是如何的。是睚眦必报的偿还回去，还是风轻云淡的毫不在乎？比如成年人朝你脸上打一拳你肯定立刻暴怒回击。但要是比你弱的恶毒小孩子打你一拳呢？你要不要回击，回击的话要用成年人的力气吗？

　　按照松本乱菊的说法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件事在李林那里就行不通，没道理了。

　　李林他吃过这方面的亏，觉得敌人不如自己，威胁不到自己，所以放纵了，手软了。结果事实给他狠狠一耳光，让他明白了只要对手要置他于死地，那不管这人是老虎还是蚂蚁，都要弄死才能安心。

　　这是他痛定思痛的产物，可类似的事松本乱菊没经历过，自然不能和他感同身受。那双方无法互相理解的情况下，分歧就是必然存在的。

　　现在夜一作为一个第三者，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其实更偏中立。她不偏向于任何一人，作为前隐秘机动队的队长，她一双手夺走的生命也不少，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这不是重点，乱菊。”夜一不在那个问题上和她继续讨论下去，她又不代表李林，如果真的要辩，也是要李林自己来辩。

　　“先不管他杀了一个死神这件事。我要说的重点是……这样，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乱菊，你和市丸银是流魂街一个区来的，你知道他有什么别的朋友吗？”

　　“朋友……”夜一的问题问出，松本乱菊想都没想就摇头否定，神色有些黯然，“银，没有什么朋友。别人都有些怕他，但我觉得只是他们不了解他而已。”

　　“一直都没有吗？来做死神之后呢？”

　　“应该没有吧，他习惯独来独往。而且，他那个喜欢不辞而别的人……谁会喜欢和他做朋友呢。”松本乱菊苦笑一声说，随即满心疑惑的问向夜一，“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李林，他说他是市丸银的朋友。”

　　“什么？！”

　　松本乱菊低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这浅浅的情绪被夜一捕捉到了，立刻追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那次追捕李林时，他最后逃离前让我给银带句话，说是‘动手宜早不宜’。我当时以为他认识银，去询问了，但银说并不认识。后来我以为，是李林故意扰乱我的视线，好不把目光放在学院里。”

　　她说着，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在夜一这么说了之后，她越发觉得两人是认识的。

　　“夜一，李林还说了什么？”

　　“他说……市丸银告诉了他一件你们还在流魂街时的事。”

　　夜一将松本乱菊昏迷，被取走灵魂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暂时没说那个下手之人是蓝染。

　　说完她问道：“乱菊，你还有印象吗？记得有人曾经这么攻击过你吗？”

　　李林说松本乱菊失去了当时的记忆，夜一现在在考证这个事实。果不其然，松本乱菊茫然的摇摇头，“我不记得……银当时看到了？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是么。”考证失败，夜一不动声色的说出了最关键的部分，“乱菊，那个取走你灵魂的人……据李林所说，就是蓝染。”

　　话音落下，松本乱菊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愕然，完全不敢相信。尽管蓝染现在已经变成了尸魂界人人喊打的存在，但她还是没想到那种时候她和蓝染会有交集。

　　“你是有成为死神天赋的灵魂。蓝染为了制作崩玉，开启崩玉的力量，大量的收集了这样的灵魂。他在取你灵魂的时候，被市丸银偷偷看到了。所以……”

　　松本乱菊如遭重击，脸色剧变。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市丸银突然的告别。那天的雪下得格外大。

　　“到哪里去了，银，为什么穿着那种衣服？”少女看着少年身上宽大的黑色长袍，感觉到有什么要远远地离开她。

　　“我决定要成为死神了。”少年说，“成为死神后回来，让乱菊不要再哭泣了。”

　　“银！”

　　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后来没等到他回来，少女也努力成为了死神，在静灵庭迎来了再次的相遇。

　　只是多年过去，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隔阂竖在两人中间。松本乱菊想要跨越，却屡屡遭受到银无声的拒绝。他的这种刻意疏远是那么明显，以至于她将其当成了现实。

　　“……他想要为你报仇，杀掉蓝染。所以一直潜伏在他的身边。但是，越是靠近，他越发现蓝染的实力深不可测，是更高于他之上的天才。想要得手极度困难，只能蛰伏着等待时机。”

　　夜一的声音传入了回过神来的松本乱菊耳朵里。

　　“这些是李林的说法。不确实是不是真实的，可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我倾向于是真实的。”夜一看着眼眶发红的松本乱菊，“你也觉得……市丸银，不会和蓝染那种人同流合污的，是吗。”

　　松本乱菊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声音微微颤抖的说：“我要去找他。”

　　第064章：十刃（3/10）

　　虚圈，地下。

　　李林和艾奇多娜各自分开，前者尽可能的释放着自己的灵压，一层层水波般扩散出去，像是海洋中的浓郁血腥味，很容易就能将附近的鲨鱼吸引过来。

　　于是，在前者将大虚们吸引过来后，后者便一一将它们拉入精神空间，掠夺它们的精神力量。

　　单个并不是很多，无意识的大虚很多精神都是支离破碎的，上百只普通的虚混合在一起，精神早就凌乱不堪了。

　　于是几个小时的功夫，吸收了上百只大虚精神力量的艾奇多娜，也只恢复了差不多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而已。

　　这个过程中李林没有插手，战斗都是由艾奇多娜自己解决的。她控制的精神力实体化和李林的不可视意识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可以弄在身上做护盾，并且在敌人攻击到她身体时，自己也会受到吞噬伤害。

　　同时她自己也测试了一下防御力，尝试着正面抗了一下基力安的“虚闪”，打在她身上时那份灵力也被精神火焰吞噬。这下连李林也感到惊讶了。

　　不仅仅是物理吞噬，连灵力也能吞噬的话，艾奇多娜简直天克那些擅长鬼道的死神，或者斩魄刀是自然系的死神。

　　“你能吞噬的能量级大小，还是根据自身精神力多少决定的吧？”

　　李林在她消灭这一批最后一只大虚时问道。后者点点头，表情有些惫怠，明显是对这些最低级的大虚不感兴趣了。

　　“李林，我们还是上去好了。基力安的精神空间都是破碎的，根本没有多少精神力，照这样下去，我再掠夺一千个也没办法恢复到全盛时期。”

　　“这样么。”

　　本来李林还打算再多待一会儿，但既然艾奇多娜说收获甚微，那他自然也不会留在下面浪费时间了。

　　“好，我们上去。上面的话，倒也有不收‘待宰的羔羊’。”

　　除了十刃外，还有不少高级大虚在沙漠中游荡。也还有不少淘汰的破面在枕戈待旦的准备迎击一切外来者。总之，挑战很多。

　　而且，因为虚圈空气中的灵子浓度极高，所以李林的灵压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向上提升着，离副队长级别的六等也只是一步之遥。对他来说，这里也是个好地方。

　　两人准备重新回到地上，这时，李林和艾奇多娜同时感觉到一股灵压。扭头看去，一个基力安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