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记忆中永生 第840章

　　李林走进后，亚雷斯塔开口了。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难辨雌雄，非男非女，非常趋近于中性化。

　　亚雷斯塔：“不管这是不是你的真名。但只要是来过这里的人，观察过我的存在方式之后都会做出相同的反应，如果是机械做得到的事情就不需要由人类去做吧？”

　　李林：“我只想问你那个姿势会舒服吗？不会脑充血吗？”

　　亚雷斯塔：“……”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个非常神秘的人，李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你来到学园都市之前的资料。但是你来了，并且表现出来一种非常了解学园都市的知识储备。”

　　“包括现在看到我，你并不感到任何意外。你是知道我的。”

　　会做出这种判断再正常不过了，李林没有接茬，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是一座不欢迎魔法师的城市，李林。你的存在本应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你并不是魔法师。”亚雷斯塔说。

　　作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亚雷斯塔不说精通全部，但是不是魔法还是能做出准确判断的。他判断出李林用出的并不是魔法，而是另外一种……他不了解的东西。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和李林见面谈的原因。如果李林只是个强大的魔法师，来学园都市捣乱，那他随手就能像是碾死蚂蚁般碾死他。

　　可李林不是，李林表现出来的能力是一种他想象之外，无法理解的。所以，他才想要进行这次谈话。

　　第047章：提出交换

　　在这个世界中，魔法师的存在还是很有特点的。

　　和现代科技一样，就像科学界里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魔法也是分流派的。

　　比如“黄金系”，也就是亚雷斯塔所属的流派，当初在欧洲拥有最大的魔法结社“黄金黎明”。结果因为亚雷斯塔的“离经叛道”，导致没落下来。

　　还有其他的，比如当前比较一家独大的“十字教派”等等，不同流派的魔法结社非常多，但能成为“普世宗教”级的还是少之又少。

　　比如“十字教”（其实也就是基督教）、“罗马正教”、“英国清教”、“俄罗斯成教”等。这些都是为普通人、大众所熟知的。这种已经可以说不是单纯的魔法教派，而是拥有着政治力量的庞然大物。

　　而其他一些魔法结社，发展不到这种程度，世俗的力量就弱了一些。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地下搞事。当然也有一些例外的，虽然没掌握政治力量，但世俗知名度极广的，比如占星结社，炼金术结社等。

　　这些形形色色的结社，构成了无数魔法流派，大的流派都有自己的招牌魔法，或者施法时有特定的特征。对于魔法世界知识渊博的人，根据这一点判断出对方的流派轻而易举。

　　亚雷斯塔无疑就是这样的存在，整个魔法世界中，魔法师们两成是他教导过的弟子，五成受到过他的影响，是最为优秀且知识量巨大的魔法师。

　　连他都无从判断李林的流派，那他自然理所当然的认为，李林根本就不是魔法师。至少不是已知任何一种流派的魔法师。

　　如果是其他魔法师，可能对于李林的天然感觉就是两个字：排斥。

　　不同流派间都看不上彼此，严重了甚至直接扣上“异端”的帽子大肆征伐，这就是魔法结社之间的相处方式。尽管现在进入了现代，争斗变得文明了一些，可这种敌视也还是存在着的。

　　这种情况下，更别提李林这种“异数”了，更会为魔法师群体所不容。

　　但亚雷斯塔不同，他本身就是个离经叛道的魔法师，甚至在发现魔法存在问题后，主动背叛整个魔法界，发表各种“反魔法”语录，受到整个魔法界声讨追杀。

　　侥幸活下来后，直到现在他也是隐姓埋名，开设“学园都市”这种明显是“科学侧”的地方也是偷偷摸摸的。待在培养液里也是为了不泄露气息，否则被魔法界的人知道这个亚雷斯塔就是从前的魔法师亚雷斯塔，那学园都市恐怕就再也安宁不下来了。

　　这样的人，在发现李林这个“异端”时，对他也是很感兴趣的。所以才会有了这次谈话，而不是他直接用某种强大的力量去攻击李林。

　　“你对学园都市，对我的情报了解很多。这让我很困惑。不过，我知道你并不会告诉我，我也不会问这一点。”亚雷斯塔平静说着，只询问了一个问题：“我只想知道，你是敌人还是朋友。”

　　李林考虑了下：“非敌非友。”

　　确实算是非敌非友吧，他和亚雷斯塔无仇无怨的。虽然从他个人主观上来说，对这家伙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恶感到一见面就要杀了他的程度。

　　亚雷斯塔：“我可以将你的回答理解为：你不会干扰我的计划吗。”

　　李林没做正面答复，反问道：“那要看你回不回应我的诉求。”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已经停止了。”亚雷斯塔很默契的说出了重点，“不过就算你不插手，它也会很快停止下来的。区别并不是很大。”

　　“‘很快’等于多几十个御坂妹的死亡，不是吗。”

　　“拥有这种力量的你会在乎这种小节吗？她们甚至都不是真实的人类。”亚雷斯塔说，似乎有一丝惊讶。

　　“对我来说并不是小节，而且她们现在不是，不代表未来也不是。”李林不太想在这种问题上说下去，他知道亚雷斯塔本质上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或者说是压制到了极点，只保留着对达成目标的“理智”的人。

　　从古至今，他做过的人体实验也不知多少了，连妻子都能当成试验品。李林不觉得自己会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共同语言。

　　亚雷斯塔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也不会纠结这一点，更不会想着要说服李林，到了他这种级别的强者，默认一个事实就是：嘴炮是无用的，产生分歧，如果大到无法调和的程度，那就靠力量解决。

　　至于用自己的价值观压倒别人的，那就是主角才会做的事了。而不得不提的一点是，一般主角的敌人，价值观通常都会有些“不正”。

　　“我对你的力量很感兴趣，如果可以，希望能向我分享一下它的存在形式。”

　　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打完了“招呼”，亚雷斯塔终于开始了正题。这也是他把李林请来的原因。

　　尽管他现在看起来是专注于科学侧，但对于无法理解的能量形式，还是保持着极其强烈的求知欲的。

　　李林：“我为什么要向你分享？”

　　亚雷斯塔：“确实，你没有任何义务向我分享。但是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炼金术的‘原典’资料。你应该很感兴趣吧。”

　　原典……李林知道这是最初的魔法记录类的东西，亚雷斯塔会有太正常了。但是，其实他对于这东西也没什么需求和欲望。

　　“还有如果你想要的话，学园理事的身份也可以给你一个。打扰到你的人，只要不干涉到我的计划，你杀了也无所谓。”亚雷斯塔继续说完。

　　李林闻言微微挑眉：“杀了也无所谓？我杀了其他理事也无所谓吗？”

　　亚雷斯塔：“当然。那种东西，要补充多的是。”

　　李林：“……”

　　学园理事，由12位组成的，拥有着“贵族”式特权的存在，在亚雷斯塔的口中也不过是随意用来交换的砝码。这更赤果地说明，那些人本身对他来说，也只是个高级傀儡般的存在吧。

　　“怎么样，你接受这个合理的交换吗。”亚雷斯塔微笑说道。

　　第048章：木山春生出狱

　　“所以，你就和他交换了？”

　　教室宿舍内，艾奇多娜询问着李林，后者点点头。

　　他把之前注入元素精华的小银坠给了亚雷斯塔，让他研究去。不过这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灵力本身在这个世界上都没有，所谓“无垠之水”你要怎么研究。

　　除了李林自身转化的灵力，从其他任何地方都得不到。这一点亚雷斯塔还不清楚，那李林也乐得去做这个交易。

　　这样一来，他得到了更深层的炼金术资料，也得到了一个“名誉理事”的特权身份。有这个身份在，他要做什么都很方便。

　　正如亚雷斯塔所说：“打扰到的人杀了也无所谓”，整个学园都市，重要的人很少，其他大多数对他都无所谓，哪怕理事们也都一样。

　　“不过，倒也顺便知道了，之前雇人暗杀我的人是谁了。”李林说。

　　亚雷斯塔掌握着学园都市的一切情报，对这一点自然了然于胸。于是他也很顺便的告诉了李林，几乎是鼓励他报复了。以此来表明他说的“特权”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