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记忆中永生 第912章

　　神裂火织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没问。李林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问也问不过来。

　　“那就这样，一路顺风。”神裂火织摆摆手，“等我们回去日岛，也许还有机会再见。”

　　“好。”

　　李林看着她转身离去，自己也一个瞬步消失无踪。

　　“不管同不同意，我都要带他们回去……”

　　同李林分别，走在回圣乔治大教堂的路上，神裂火织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劳拉不同意，那她强行也要将人带走。

　　还有李林的事……

　　神裂火织想到交给他的信封脸颊还有些发烫。尽管面对面时显得很强势，可现在自己一想，想到李林会真的看那些照片，她就觉得有些难以见人。

　　“下次再见到那家伙的时候……”神裂火织内心想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哒哒哒。

　　她此时走在人行道上，行人众多。可那脚步声格外轻，也格外特殊。

　　她抬眼看去，周围的行人在这一瞬全都朝各个方向走去。看他们脸上的面无表情，是那种受到了“闲人驱散”魔法效果时会露出的表情。

　　人群一散开，发出那阵脚步声的主人就出现了。

　　神裂火织看到街道尽头一个男人……？或女人走了过来。穿着一身绿色长袍，垂至脚踝的白色长发随着行走轻轻飘动。走出一步，原本还在街道尽头的身体，就已到了近前，仿佛是什么缩地成寸的本事。

　　“你是谁？”

　　手掌下落，按在刀上。她是圣人，能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不凡。而看后者注视着她的目光，显然，就是冲她来的。

　　“抱歉，你知道的太多了。”男人的声音传出，嘴唇却动都未动。

　　“知道的太多了？”神裂火织警惕着，很不理解这话。

　　“你窥见了那只手内的隐含之物。不，不只是你，还有其他人。”

　　那只手……？右方之火的？不，是上条当麻的……神裂火织想起了那透明的强大力量，还有另外一道光柱。

　　“隐含之物……”神裂火织拔出了长刀，微微欠身，摆出战斗姿势，“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你是来攻击我的，我至少知道这一点。”

　　“是吗。”男人说，“你还应该知道，你现在所做的完全是在白费力气。”

　　无声的画面轻轻跳动，在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神裂火织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然后慢慢趋于停止。

　　随后男人消失不见了，神裂火织倒在了地上。鲜血铺陈漫开，像一团紧簇绽放的玫瑰，花瓣蔓延到人行道的边缘，凝聚的血珠一串串滴落在马路上。

　　第118章：三去其二，唯一之战

　　穿越太平洋，李林重新回到了意大利，梵蒂冈。

　　这一切在一个晚上内发生，现在还是深夜。月光下，圣彼得大教堂外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神圣骑士，他们戴着十字头盔，甲胄上印刻着十字架图案，和中世纪的十字军相差不多。

　　此时李林走近。见到他这个敌人，这些神圣骑士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反倒默契地一同朝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通往教堂大门的通道。

　　李林走进教堂，艾奇多娜正在里面翻阅着什么书籍，看样子像是罗马正教的藏书。见他进来，她微微抬头：“处理完了？”

　　“嗯。”李林说，“你把教皇怎么样了？”

　　“暂时关起来了而已。怎么，你想让他重新控制罗马正教吗？”

　　李林：“他还算可以吧。没有神之右席的胁迫，罗马正教也不会再做出什么蠢事了。”

　　他只是确保罗马正教不会再与他为敌，至于控制这个宗教，倒没什么必要。

　　他的时间有其他用处，不可能浪费用来扮演教皇。那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指挥欲，他还是没有的。觉得很无聊。

　　艾奇多娜合上书本，想了一会儿才点头：“好吧。那就还给他。不过我在他脑袋里留下了点东西。”

　　李林“嗯”了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么做还是有必要的。不管怎么说，老教皇之前也签署过对他的诛杀令。就算是被逼迫的，有难言之隐，但对于受害者还是有问题的。

　　像是征战在外的将军，攻下一座城市后，君主要求屠城。将军就算不忍，但不敢违抗王命，只能下令屠城。那被屠的百姓难道还会有“我不应该怪将军，他有难言之隐”这种想法吗？不会，百姓们只会想着生吃了将军的肉和血。

　　李林的情况虽然没那么极端，但性质却是一样的。所以他也不会对老教皇有什么好感，能不去算账就已经不错了。

　　“她们呢？”他又问道，问的是木山春生她们。

　　艾奇多娜指了指教堂里面：“已经暂时在后面的房间里休息了。”

　　“那就好。”

　　神之右席的事情解决，接下来就要回到学园都市了。然后差不多，李林觉得就要进行最后一步了。

　　艾奇多娜看着李林，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吸收了什么力量？”

　　“右方之火的‘神圣之右’，来源于天使长米迦勒的力量。”李林不会隐瞒艾奇多娜，“你能感觉得到？”

　　“嗯。有种奇怪的感觉，你自己也有感觉吧？这种力量好像不能释放出来。”

　　“没错。”

　　崩玉吞噬了“神圣之右”后，李林在回来的路上也发现了，他和右方之火一样，没办法将其完全发挥使用出来。

　　那股力量就像是扎根在身体里，很难出来。右方之火催动它的方式是有两个，一个是扩大人们心中的恶意，一个是利用幻想杀手当鲶鱼用。

　　只是，李林觉得有些奇怪。假设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天使、神都是“正义”的。那“神圣之右”的力量变强取决于敌人是很合理的。邪恶越强，正义就要再强一分。如此才能进行压制。

　　右方之火明白这一点，他自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拯救者。但是他增强力量的方法属于舍本逐末。“遇强则强”的特性是为了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刻意制造更多、更强的敌人来让自己变强的。

　　给自己培养敌人确实能让“神圣之右”变强，但右方之火忽略了他体内这份力量是有极限的，无法无限制的增强。否则，他根本不会受到上条当麻的影响，从上限来看，他的上限无疑是低于、远低于上条当麻的，这导致了他的失败。

　　现在夺取了这份力量的李林，自然不会傻呵呵的通过给自己制造敌人催化它变强。他想到的应用方式是，让它和崩玉继续融合。

　　崩玉吞噬了转生石后，得到了它的特性，能够对灵魂产生一定影响，尽管这个能力李林从未使用过，但是确实存在的。那么，现在吞噬了“神圣之右”，同样也可以获得其特性。

　　遇强则强的特性对于神圣之右来说有上限，但对崩玉来说，同样有上限。只是后者的上限比前者要大得多的多。这就意味着，合理利用之下，李林能在碰到强敌时爆发出极强的力量。

　　将这些同艾奇多娜说了，后者也认同了这个处理方式。

　　“虽然结果看来是好的，不过这也暴露了一个问题。”艾奇多娜有些严肃的说道，“那就是这不断进化的崩玉，可能也会给你自身带来危险。”

　　李林叹息：“这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压制着它。这东西一直在不遗余力的让我变成‘怪物’。我自然不会让它随意的野蛮生长。”

　　如果崩玉有感情，听到李林的话肯定要伤心委屈了。自己明明是一心用各种手段让你变强，怎么还落个不好。

　　但实际上，在李林看来，不择手段的变强，比起变成所谓的“强者”，更容易变成只知道实力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