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笨淡
倒是黑白姐妹可以代替他出门，帮他处理了不少事情。
趁着盯梢的白鸽换班的空档，工人们已经逐步被替换成打算战斗的喰种，而董香和雏实这两个孩子，也收拾好行李跟着四方莲示离开了。西尾锦这个有点战力的成年人，也因为太弱又不想死，独自离开。
最后，古董里便只剩下了打算战斗的人。
傍晚，黑白姐妹俩回到家中。
她们穿上了厚一些的冬装，脖子上也围起了围巾，不过下半身却还是裙子+黑白丝的组合。日本的女孩真是抗冻，起码比林麟抗冻多了。
姐妹俩跟林麟打了个招呼，将包包放下，然后便脱下外套去厨房冲咖啡了。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最后的咖啡。与林麟不同，姐妹俩虽然决定参战，但并没有活下来的自信。
她们两个不只是想要跟随林麟到最后一刻，更是存了几分让搜查官们醒悟过来的心。就是不知道，她们的努力究竟能不能得到回报。
林麟拿起姐妹俩的外套，打开房门抖了抖雪再挂回去。
“雪下得挺大的嘛。看来今晚会积雪。”
奈白翻了个白眼，端着咖啡过来说道：“……老师，你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啊。”
黑奈端着她那份与林麟那份过来，坐到沙发上，也笑着说道：“紧张地心跳个不停的我们两个，简直就像是傻瓜一样。”
林麟摇了摇头，走到黑奈旁边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呼……我也紧张，只是不让你们看出来罢了。战斗这种事情，时间长了是会习惯的。人类的习惯真的很可怕，一旦变得熟悉起来，就会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无论是抵抗心还是畏惧心，一切的一切。”
曾经那个只有放任本能暴走才能杀死喰种的青年，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只留下了杀戮过程愈发精准高效的林麟。
他的神经在累加的杀戮中早已麻木，只有想要保护别人的那份心，还在支撑着他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老师……”
“呵，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过是大战之前无聊的感慨罢了，没有意义的废话而已。比起这些，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们。”
就像是要打破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沉闷起来的气氛一般，林麟将两支药剂交给了姐妹俩，让她们通过臂环打入体内。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黑奈虽然在基础知识上仍旧进展不大，但在实际操作方面，她已经能自己维护臂环了，打药这种操作更是驾轻就熟。很快，她就帮自己和找不准位置的奈白完成了注射。
“这是什么？”
“反cRc的中和液，以喰种的代谢水平，只能在你们的血液中留存5个小时。在这期间，cRc瓦斯对你们是没有用的。相对的，你们在这期间会一直感受到全身都有轻微痛感。这方面我还没来得及改进，只能拜托你们忍忍了。”
林麟既然能从零开始搞出cRc试剂，当然也就能搞出中和它的东西。
要是没有这个的话，姐妹俩可能会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杀死。
林麟其实也有问过那些喰种需不需要，然而他们拒绝了。所以，林麟也就没有多做。这东西要是被青桐树得到了，局势怕又是要乱起来。
“答应我，活着回来。”
“……是，老师！”
得到姐妹俩的齐声回应后，林麟便也站起身来，将二代腰带扣在腰上，然后拿上了外套和手提箱。
“该出发了。”
半小时后，林麟三人抵达了工厂外围。
从他们所站的房顶处，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蹲在绿化带和路灯后面，手提箱子监视工厂的搜查官们。
早在昨日便已经从总议长那里得到批准的搜查官们，已经写好遗书，做好了死在这场讨伐战中的觉悟。
空中有直升机盘旋巡逻，而地面上，由运兵车组建出的防护网、特制路障等也已经布设完毕。
穿着统一的作战服的主力部队，在工厂的四个方向列队以待。
负责指挥这一战的，仍旧是丸手特等。原本如此规模的战斗应当由局长回归前线指挥，但总议长没有批准。
“通告全部队。”
丸手斋平静的声音，在所有搜查官的耳麦中传出。
“——开始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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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优势拉锯
剧烈的枪击声撕破了夜的寂静。
这片已经被疏散了值夜班的人与保安的工业区，此刻被比白天更为喧嚣的噪音充斥。
在三等搜查官们持着枪与防爆盾进入厂房之后，魔猿与黑狗便带着各自的组织出来“迎接”了。相比之下，在工厂内的狭窄地形战斗无疑对喰种更为有利。他们虽然是打算洗掉自己的罪孽，却也绝非要束手就擒。
如果有的选，谁不想活下去呢。
交织的羽赫与子弹撕裂彼此的身体，狂放的尾赫与库因克撞击，并发出照亮工厂内阴暗环境的火花。
工厂内的电源设施，自然是在事先被破坏掉了。陡然进入一片黑暗的环境之中，这对于人类来说需要一定时间的适应才能视物，而喰种没有这个必要。意识到这一点很不妙的丸手在命令二等与一等搜查官加入战斗的同时，也不忘让退居二线的三等们拿上手提的远光灯。
大型的讨伐战通常都是夜里进行，所以远光灯作为战斗道具的资历比库因克还要老。
在视野被夺回之后，战斗的形式变得均衡起来，不时就有喰种被q弹或羽赫库因克射中而死亡，而搜查官们也会被羽赫或尾赫撕裂身体，有时候甚至会被行动敏捷的喰种们直接以五指划破胸膛。
这些喰种都是老资历，哪怕十年来没有打过像样的战斗，能从血战中活下来的他们里最菜的家伙也是b级，就算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不利，仍旧压制着搜查官们。
“可恶！”
指挥车内，丸手看着面前的屏幕上那些从搜查官们携带的摄像头中传回来的前线景象，不由得狠狠地捶打桌子。
“为什么要禁用雨神作战……如果雨神作战还能用，会是这个样子？！”
开战后短短十分钟，阵亡人数已经超过了20人。第一支突入工厂的勇敢的三等搜查官小队已经全灭。
这可怕的阵亡数字，根本不是丸手能够接受得了的。
要知道，就算是十年来最惨烈的第一次枭讨伐战（讨伐艾特），阵亡人数也才刚超过100，而现在对面只有两个ss级，带着他们那十年多没有动手的组织，就已经造成了如此惨痛的伤亡。
如果这是之前在11区讨伐青桐树的时候，丸手还能说早有觉悟。但现在，他根本不能接受！
“林博士，如果你还在的话……”丸手咬着牙，攥紧拳头念叨着林麟的名字，忽然脑海间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