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妹子全是生化怪物该怎么办? 第314章

作者:超黑暗咚巴拉

似乎是被这寒风所侵染,冷冽再一次回归了白慕青的眉间,她收起了笑容,好似刚刚那一幕只是李夜行的幻觉,紧了紧带着淡淡烟草香气的大衣,白慕青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务所,我的天台,我为什么不能来?”在白慕青的身旁坐了下来,李夜行皱着眉头道:“倒是你,你来干什么?”

白慕青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半晌后,她拿起那瓶拉菲,狠狠的灌了一口。

“怪不得少了一瓶,原来让你拿走了…”看到白慕青手中的拉菲,李夜行随手抢了过来,而白慕青什么都没说,将脸埋进被黑丝包裹的膝盖,露出那对酒红色的眼睛,视线在李夜行的身上定格,似在观察着李夜行的反应。

果然,就像白慕青期待的那样,李夜行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一口,然后吐了一地,他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白慕青瓮里瓮气道:“我靠,牙要掉下来了,白大小姐你在这喝冰呢?!”

恶作剧成功,白慕青再一次笑了,眼睛弯弯如月牙一般。

看着白慕青露出这样的表情,李夜行便知道,白慕青肯定是喝醉了,他想将酒瓶抱在怀中,焐热那瓶中的酒,但酒瓶一贴上肚皮,李夜行便咬着牙“嘶”了一口冷气,他看了眼手中的酒瓶,然后恨恨的放回在一旁的地上,同时佯装生气道:“知道这是什么吗?82年的拉菲啊,让你冻着喝,真是糟蹋了…”

“82年的拉菲?在哪买的?旁边的酒铺吗?”眉毛轻佻,白慕青不屑道:“少看些网络文学,多看点经典文学,这有助于填充你贫瘠的野狗大脑。”

“骗你干嘛?这真是82年的拉菲,A国BW安全承包商的老总送我的,就那个普林斯,我一直没舍得喝呢!”虽然李夜行也不太相信这是82年的拉菲,但牛逼已经吹了出去,他只能硬着头皮坚定道:“人家家大业大,不至于送我假酒吧?”

“你这样的野狗还能认识BW的普林斯先生?”

白慕青刚想像这样嘲讽几句,却忽然想起了那时候的小细节,当初还没戴上项圈进事务所的时候,她曾让阿列克谢联系过BW,想看看能不能借点人,但BW的总裁普林斯却以“中东太乱抽不出人手”为由拒绝了,当时白慕青很清楚普林斯是在胡说八道,却不太明白他拒绝自己的原因。

现在,白慕青知道原因了。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虽然李夜行的履历很难查,但当时白慕青确实查到了关于“北半球最强雇佣兵”和类似“洛普勒斯的疯狗”这样的称号,只是她没太在意而已,毕竟在她看来,这些穷鬼国家的小雇佣兵就是泥地里的野狗,强又能强到哪里去?难不成还能是个人形终结者吗?

见鬼!好像还真是!这也能合理解释为什么普林斯那老狗不想管她的烂摊子…

未必是不想,肯定是不敢!

眉宇间多了一丝窘迫,白慕青急于将关于BW和普林斯的话题揭过去,于是她冷着脸道:“就算是82年的拉菲又怎么样?你会喝红酒?”

“我当然不会。”李夜行摇了摇头道。

“那这酒与其被你这条野狗糟蹋,还不如被我糟蹋…”说着,白慕青拿起了酒瓶,又灌了一大口,然后呼出一口热气道:“真难喝。”

“难喝就别喝了,你不是不喝酒的吗…”见白慕青表情不似作假,李夜行伸手想要拿回酒瓶,却不料白慕青将酒瓶直接抱在了怀里,同时皱着眉头冷声道:“不给!”

“行,那你拿着吧…”李夜行摆了摆手道:“晚上睡觉别忘了抱着睡,不然就要被我偷走了嗷。”

“啧…”已经习惯了李夜行的阴阳怪气,白慕青没有在意,只是抄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下来,空气中只剩下了寒冷与远处那若有若无的枪响。

“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约架,真是脑子不好…”听着枪响,李夜行小声嘀咕着,他朝着白慕青蹭了蹭,贴在了白慕青的身上,然后小声道:“不行,太冷了,我得离你近点,别把你给冻坏了。”

究竟是谁觉得冷?白慕青懒得说破,况且,即便是贴在一起,在这种程度的寒冷面前也是无济于事。

片刻后,空气中的枪响散去,白慕青紧了紧李夜行的大衣,然后忽然主动开口道:“果然,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习惯这里。”

“怎么?加利福尼亚人不会当街开枪吗?”李夜行转过头挑着眉毛问道。

白慕青刚想说“不会”,但仔细想想,语气中便没了坚定,她低声道:“不会像这样开枪,我们有警察的…”

“我们有黑帮啊…”李夜行耸了耸肩膀道:“意大利佬的效率比你们那些个甜甜圈警察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白慕青神色复杂,她嗫嚅着嘴唇,最终只是挤出一句:“洛普勒斯,真是了不得啊…”

“确实很了不得…”李夜行点了点头道:“能在这里站得住脚的人,都有一段不太好拿出来说的历史,或波澜壮阔,或不堪回首,简单点讲,我们就是一群除了杀人以外什么都做不好的倒霉蛋…”

“那你呢?”白慕青忽然转过头看着李夜行的眼睛,神色间算少了一丝冷冽,多了一丝探寻,她低声问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呢?

……

二更。

一开始有点生气,想慷慨激昂的说一大堆话来着,但码完这一章了之后忽然消气了,毕竟前面那几章字数不少,砍掉一部分还是两千字以上,修起来没废啥精力。

但是吧,我很好奇一件事,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因为好色才来看我书的,还是因为喜欢我的故事所以来看我书的,为了我的书以及给我的美少女编辑省点心,以后会按照清水文的标准去写,如果是前者,基本可以弃书了,如果是后者,我求你们件事,直到这本书完结为止,都把我顶在榜上好吗?如果不写脖子以下就上不去榜,那说明我不过如此,如果我依然在榜上,估计红眼病被气死,所以,帮我打一下红眼病的脸,成不?

第九卷 Extra.6.5-27.猛男新年(二十七)

“我的过去?”

寒风中,李夜行转过头来,注视着那对藏着探寻的酒红色眸子,半晌后,他笑了笑道:“你很感兴趣?”

“没有…”白慕青下意识的冷声回应,但想了想,她又偏过头低声道:“不过,如果你愿意说说,我倒是不介意听听。”

“没事,请务必听我说说…”伸出手,在白慕青那有些冰冷又有些嫌恶的眼神中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李夜行凑上前去笑着道:“我跟你讲,我的过去,那可太牛逼了…”

清了清嗓子,李夜行微笑着道:“当年,我也曾清纯可爱过,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跟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坐在教室里,读着书,拿着笔滑前座女孩的背带,偷着去街机厅,总之吧,挺普通的,后来,十六岁那年…”

靠着白慕青的身子,李夜行轻声诉说着那些过往,那年,他被人沉海,得贵人相助,开始在金三角讨生活,那年,他手刃仇人,坏了规矩,被迫逃往伊东尼亚并认识了新的老板,那年,一场乱战,老板让人打的脑花四溅,从此他再度沦为孤家寡人,浑浑噩噩…

“直到那一年,我接下了黑色安布雷拉欧洲分部的押运任务…”

接下来的故事开始变得热血激昂,那一年,他于混乱之中带回了缇莉莉丝,两人一见钟情,悍然反水,联合BSAA把欧洲分部的追剿部队打的头破血流,直至仓库里,声嘶力竭,血流满地,无血无泪的雇佣兵与生为武器的暴君少女十指相扣,奏响追踪者死亡的丧钟。

那一年,地中海上,贵族的纷争,恶奴的阴谋,黑色安布雷拉的算盘,以及那位完美女仆的觉悟,生死之间,她跨越了人与怪物的界限,摆脱了囚禁自己的黑暗,拥抱了她发誓要侍奉一生的主人。

那一年,马尔维亚,狂奔在大草原上的猎犬与猎物为生存放下芥蒂,同舟共济,于黑暗之中,一片火苗点着两根香烟,猎犬为了猎物向不可能战胜的强敌露出了獠牙,而猎物则从猎犬身上找到了希望与救赎,直至天火坠落,猎犬为猎物完成了复仇,而猎物则兑现了与猎犬的承诺。

那一年,日本长叶,黑帮乱战,背后推手权势滔天,他只为了内心中剩下的那点倔强的侠肝义胆,义无反顾,与黑帮斗,与怪物斗,与那个恶贯满盈的女人斗,带着BSAA一路厮杀,直至长叶之巅,失去了希望的少女破茧成蝶,于火光之中,刀尖声鸣响,终究是他一刀斩断了少女的过往。

那一年,热带孤岛,出师不利,杀机四起,各方势力齐聚于此,旧伞死神重出江湖,于连天炮火中,他背起异色瞳的少女,势如破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终是粉碎了旧时代那残留下的幻想,驱散了这没有光的漫长黑夜。

“在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李夜行侧过脸对白慕青笑着道:“那一年,准确来讲是几个月前,我捡回个秘书,虽然最开始挺不情愿的,总觉得这是在给我添乱,但后来吧…”

紧了紧抱着白慕青的胳膊,李夜行轻声笑着道:“真香。”

看着李夜行那张因寒冷而变得有些滑稽的笑脸,白慕青低声道:“怪不得她们都那么黏你,丽塔从没和我说过这些事情,喀南也是…”

“因为你没问过吧?”李夜行笑着打趣道。

“谁会对你这野狗的事情感兴趣?”言语间多少有些言不由衷,白慕青侧过脸,有些失落道:“也难怪你会看不起我,原来你经历过那么多…”

说着,白慕青紧了紧抱着双腿的胳膊,借着酒意,她将脸埋在腿间有些失落道:“和你比,我确实只是个大小姐,但是,我也很努力啊,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考更好的学校,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白家人,为了让那些白皮肤的家伙不再用有色眼镜看我,我努力做到了最好,我考上了首屈一指的大学,我拿下了远超大多数人的学历,我拿到了最顶级的offer,我甚至成功加入了那个庞大的组织,看见了这个世界的真实,还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最年轻的执行官…”

言语间,情绪变得越发激动,因衔尾蛇而变成了黑色的指甲狠狠的扣进被黑色丝袜包裹住的腿中,白慕青咬着牙道:“我本该拥有配得上我努力的金钱和地位,我会遇到一个爱我的,我爱的男人,他未必会很有钱,但他应该浪漫,应该博学,应该英俊,应该上进,应该拥有着不下于我的学历和品味,我们会在高楼大厦的顶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跳舞,然后隔着落地窗俯瞰芸芸众生,可是…可是…”

猛然间,白慕青抬起了头,那酒红色眼中似染着绝望与不甘,黑色的泪水自眼角淌下,她声嘶力竭的对李夜行怒吼道:“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是你这条野狗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帝要派你来惩罚我啊?!”

“就是因为遇到你!我变成怪物了!我不再是人类了!看到我的眼泪了吗?!就连我的眼泪都变成黑色的了!”

“不,至少在这里我还活着是吗?可我在外面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遇到你!我死了!”

“我的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啊!我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啊!他们能怎么办啊!”

伸出手,死死的抓住李夜行的衣角,喝醉了的女孩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与矛盾,她低着头,哭喊着道:“最可悲,最可气,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