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洪火火火
不少人更是对此议论纷纷,虽然不敢明着说出老,但小声议论一两句还是可以的。
姬无夜的目光扫过朝堂,朝堂立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姬无夜道,“秦王怒斩项梁,手段之强硬,行动之敏捷当世再无第二人。楚王又是出了名的多疑,虽然这件事表面上是秦王在挑衅楚国,甚至向楚国宣战,但楚国敢接吗?楚王敢接吗?在六国大会上,楚王是如何打算的,大王心中恐怕比臣明白吧。”
六国议会之上,楚王,齐王都同意与秦国开战,他们的勇气来自于哪里?
不就是因为他们两家离秦国较远么?秦国的兵锋不会第一时间指向他们。
楚王与齐王的打算可谓人尽皆知,他们就是想着让秦国先与韩,赵,燕打起来,而齐,楚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此时此刻,就算秦王怒斩项梁摆明是在向楚国宣战,楚王他有胆量接吗?有胆量向秦国出兵吗?
他不敢。
“再说回秦王,如果他不知道楚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会如此毫无顾忌的斩杀了项梁吗?他也不敢。换句话说,他就是因为知道楚王不敢接战,所以才斩了项梁,将浮游宫那群人继续扣着,拖延时间,让其他国家不敢再向秦国要人。”
姬无夜的一番解释让韩文武皆是恍然,他们纷纷表示同意姬无夜的观点,认为这真的是秦王的缓兵之计。
韩王一听之下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寡人多心了...”
姬无夜躬身道,“大王,此事乃是秦国与楚国之间的事,我韩没必要去才掺和,就让他们两家去互相撕咬,咱们等着看好戏就行。”
他的观点得到了韩王的极力赞同,韩王本就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一度认为韩只不过是秦国的一个附属国,所以秦国说什么,他都义无反顾。
姬无夜不想就此事发表任何言论,也不想就此事进行任何动作的主张恰好迎合了韩王的一贯作风,两人一拍即合,这件事就当作没看到。
韩文武一见大王和大将军都是这种态度,他们还敢说点啥?
散朝之后,姬无夜回到府邸之中后当即召来门客,让他们也来说说此次秦王怒斩项梁的原因以及后果。
最后这些门客为了讨好姬无夜,将姬无夜的想法看作未卜先知,一通阿谀奉承,极尽谄媚之能事。
韩非就在韩,负责罗网与姬无夜的夜幕进行配合。
原本韩非打算彻底铲除姬无夜,但罗网与夜幕的合作,韩非不得不将个人恩怨暂时放下。
此时听到秦国传来的消息,韩非第一时间感觉到要变天了。
他不似姬无夜会去胡乱猜测通天的想法,但他能够从这件事中清晰的感觉到通天正要喷薄的怒火。
第七百零九章 六国会议再次召开!
韩非知道通天不会只是以怒斩项梁也震慑六国,因为通天根本就不是会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的人,他一旦得了先手,后面必将跟着更大的行动。
一思及此,韩非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昼夜不停的赶往咸阳。
而在韩非日夜兼程赶往咸阳之时,远在郢都的楚王已经完全失了神。
自己派了个大将军去要人,人没要到,将军还被秦王给杀了?
这尼玛是要干啥?
王子政那小子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天上地下他最大了?
楚王一时懵逼,实在想不通通天这么做的目的。
项燕哪里还敢说话,在朝堂之上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语不发。
龙未是他派去的,项梁也是他主张派去的,而今一个被扣在咸阳,一个死在咸阳,他这个大将军哪里还敢说话。
打,楚国还没那个胆量与秦国正面抗衡,不打,王子政这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又实在太疼。
项燕也很无奈,毕竟死的是自己的儿子,此刻的他就像是个被教训后的孩子,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心里委屈。
“项将军,此时还要忍?”楚王负刍是真的不能忍了,他要打,无论如何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是他不忍,项燕却要忍。
“大王,而今秦强,若我楚国以一己之力与之相抗,只怕...”项燕乃兵家大能,对于战事,向来都是拿捏得准确无误。
而今秦国强大,楚国虽粮草兵马充足,但远征秦国并非上策,况且此时的秦王并不是当初的庄襄王,现在的秦王可是连吕相这等传奇人物都能扳倒的存在。
打可以,但此时还不是时候。
项燕以为,此时秦强,楚国以一己之力攻打秦国,若打得过还好说,倘若打不过,其他五国必定坐收渔利。
换句话说,一旦楚国在对秦作战中落了下风,即便能狠狠的咬秦国一口,那也是为别人做嫁衣,对于楚国,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负刍闻言顿时就怒了,“什么只怕!只怕什么?!难不成我堂堂大楚还怕了他一个秦国?”
“大王,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负刍很生气,特别生气,自己的两个将军一个被扣一个被杀,这若是放在以往,他早就调兵遣将去攻打函谷关了。
项燕斜眼瞟了负刍一眼,躬身道,“在濮阳六国议会上,大王也看到了,韩,赵,燕根本无心伐秦,一旦我楚国当了急先锋,难保他们不会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如此一来,楚国必将陷入两难境地。与其如此,臣以为还不如静观其变,待王子政玩火自焚。”
“什么意思?”
“吾儿为国捐躯,臣未曾觉得丝毫难受,反而觉得无上光荣。但臣希望吾儿能死得其所,不是白白牺牲。此时我等出兵攻打秦国,实非明智之举。”
项燕顿了顿接着道,“王子政自作聪明以为杀了吾儿便能震慑六国,但实则如此只会激怒我等六国,一旦韩王,赵王,燕王感受到王子政的威胁,到时候便由不得他们不对秦宣战。”
项燕话音落下,负刍当即眉头紧锁思索起来。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王子政如此步步紧逼只会让六国国君感受到迫切的威胁,一旦这种威胁达到了他们无法承受的地步,六国国君势必会选择联合抗秦,以此来保证自身的王位。
此次王子政杀的只是一个项梁,一旦咸阳浮游宫里的江湖势力再死上几个,其他国家势必会因此对他感到恼怒,而到时候,便是六国伐秦之时。
“大王,臣以为而今之际最为紧要的乃是联合六国抗秦,而不是谁单独一国对秦宣战,我等六国绝不能给秦国各个击破之机。”
项燕审时度势将局势看得十分通透,而今的秦国不是谁说打就能打的,也不是谁说打就能打得过的,一旦被别人得了利,任谁也只能干瞪眼看着。
负刍闻言微微点头,“趁着此次之事,寡人再召开一次六国会议,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六国拧成一股绳!”
项燕闻言急急点头,“正是如此!”
退朝之后,负刍长叹了一声,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
其实他也不想对亲宣战,刚才如此这般装模作样完全是为了应付项燕。
毕竟王子政杀的是项燕儿子,如果他不把态度表现得强硬一点,表现得爱臣如子一点,岂不是叫项燕寒心?
而今的楚国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与秦国正面抗衡的楚国,项燕乃是楚国所剩无几的大将,这个人,负刍曾几次三番的警告自己,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
所以对于此次王子政怒斩项梁一事,他只能表现得怒不可遏,这便叫帝王之术。
只是可怜负刍玩得一手漂亮的帝王之术,但却没搞懂项燕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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