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司琅
“想得美，今天自己睡。”
西杜丽白了一眼萨隆，摇了摇头。
“豹人女神午夜前还要运一批市民过来，我必须去那边盯着。”
“辛苦你了，西杜丽。”
“这都是我的工作，反倒是你...”
西杜丽低下头，两手攥着膝盖上的裙摆，显得格外用力。
担忧和爱意扑面而来，萨隆轻轻一笑，抓住西杜丽的手，紧握在手心。
“西杜丽，我们会赢的，相信我。”
“嗯...”
西杜丽轻轻点头，抽出手给萨隆又倒了一杯酒，站起身为桌上的其他人添酒。
萨隆握着酒杯没有喝，默默欣赏着这场跨越时空的宴会。
来自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英灵在乌鲁克欢聚一堂的盛况，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
与迦勒底大使馆的热闹不同，夜里的神塔格外冷清，而神塔顶层名为“天之丘”的平台，更是如此。
在天之丘的边缘上，吉尔伽美什负手而立，直面北方。
“害我找半天，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萨隆手里拎着两坛酒，一边叹气一边走出楼梯，宴会已经结束，他带着慰问品来慰问孤寡老人金先生了。
吉尔伽美什沉默着不说话，萨隆有些奇怪地凑到他旁边。
“心情不好？想老情人了？来来来，我给你带了好酒，乌鲁克喝不到的好东西。”
“不要把本王当成你这种满脑子女人的蠢货。”
吉尔伽美什淡淡地看了萨隆一眼，在原地盘腿坐下，从身后的旋涡中拿出一个杯子摆到身前。
“还愣着干什么！倒酒！本王倒要看看有什么好酒是乌鲁克没有的！”
老年人嘛，有点脾气正常。
萨隆摇头笑笑，也盘腿坐下，给吉尔伽美什满上一杯。
“...嗯，嗯，确实不错。这就是产自南美的龙舌兰吧？没有辜负本王的期待。”
“你咋知道的？”
萨隆挺好奇，千里眼就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本王既能成就万事，自然无所不知。”
吉尔伽美什语气淡淡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北方。
“别看啦，明天就见到了，到时候想看多久都行。”
“本王...”
吉尔伽美什轻叹一声，又一个酒杯从金色旋涡中钻出，跌落到萨隆手边。
“萨隆，赐你与本王共饮的资格。”
死傲娇...萨隆撇撇嘴，先给吉尔伽美什空了的杯子满上，拿起另一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干杯？”
萨隆试探着做出碰杯的示意。
“...你的资格还差得远，不过本王临时赐你一次，干杯。”
吉尔伽美什顿了顿，举起酒杯，平移到萨隆的杯前轻轻一碰。
说是干杯，但不约而同地，萨隆和吉尔伽美什都只是慢慢品着手中的这杯酒。
“萨隆，本王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吉尔伽美什突然提起的这个词，萨隆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终结这场灾难，然后生两个孩子，开心快乐地活到死去。”
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很普通人的愿望，却让吉尔伽美什开心地笑了。
“开心？快乐？这不就是愉悦嘛！很好，本王届时会为那两个孩子赐下名字。”
“免了。”
萨隆抿着酒，虽然他还没搞懂苏美尔人起名的规则，但给孩子起名这种事绝对轮不到吉尔伽美什。
“嚯？如果有圣杯作为本王提前赐给两个孩子的礼物呢？”
乌鲁克的大杯从金色旋涡中落到吉尔伽美什手里，但萨隆却看都懒得看一眼。
“我要这破杯子干嘛。”
“蠢货。想要提供足以让南美主神在特异点消失后强行留下来的魔力，除了圣杯没人可以做到。”
吉尔伽美什也做不到吗？当然做得到。
不过萨隆清楚，契约一个神明这种事吉尔伽美什绝对不会去做，他自身的神性就因为对神明的厌恶而下降了一个档次。
“圣杯吗？”
萨隆轻叹一声。
“问题是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十足的蠢货！你会因为留下她感到愉悦，那她作为你的女人自然要因此感到荣幸和同样的愉悦！”
吉尔伽美什的脾气虽然变好了，但逻辑还是那么霸道不讲理，让萨隆很难认同。
“但是，如果对方本身就会因此感到快乐的话，那两份快乐加起来不就是更大的快乐？”
萨隆从来不试图说服吉尔伽美什，只是希望他能看到有更好的一条路。
“唔，这个说法本王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种能匹配相加甚至超越相加的愉悦，人在短暂的一生可以遇到几次？就连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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