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特梵姆.奥腾罗榭能够在这个世界召唤出这样强大的不从之神,就连我也要对其表达一定的敬意了。”
面前的斯文托维特就与罗伊在弑神者世界见到的不从之神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构筑灵基然后唤来神话中的神明信息。
在弑神者世界中因为世界的规则原因,在那里出现不从之神的难度要低上许多,只不过在弑神者世界并无法感应到根源,所以罗伊无法在那里的不从之神身上察觉出不从之神与根源相连接的那部分。
在月世界想要召唤出‘不从之神’可就是极其艰难了,尤其是神话主神这类型的不从之神,像是宙斯、奥丁之流哪怕是在弑神者世界里也难以见到,如雅典娜和伊斯塔尔那样的神已经是可以降临的不从之神的最顶点,至于像是希腊神话的卡俄斯、塔尔塔罗斯,北欧神话的伊米尔,苏美尔神话的安这种神则根本不可能以不从之神的形态出现,因为那乃是原初之神。
而在月世界这个没有不从之神规则的世界里,白翼公竟然能够召唤出近似宙斯那样的斯拉夫主神,不说要付出的东西,光是这运气就可谓是欧皇。
“比弑神者世界的不从之神稍微强一些,不过因为没有自我的神智,所以力量却反而下降了,与曾持有‘盟约大法’的罗摩比更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
罗伊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白翼公的选择他到是认同的,就像是英灵召唤出Berserker剥夺理智一样,这种剥夺神明神智的方式能够让白翼公相对轻松的控制住这不从之神,即使明知力量会下降,也总比让不从之神拥有神智反而不听指挥要来的强。
况且在这个二十世纪初的现代,一位主神等级的不从之神足以让白翼公横扫天下,甚至神明的再次出现会让人理都为之停滞,白翼公的选择并没有错,相反他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只可惜,白翼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罗伊这么一个BUG出现在这里,哪怕白翼公算尽了一切,甚至利用遗迹的力量躲开了抑制力的窥视,却也不会想到对面有人开挂。
“自从打败了罗摩后,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弑神的感受了……今日,就让我重新享受一下那份快乐吧!”
罗伊哈哈一笑,他右手抓着斯文托维特的枪身,左手就是往这位斯拉夫主神的肩头抓去。
“吾乃王者,吾乃霸者,异端之神啊,以主的名义赐予尔安息!”
『与神较力』!
这是雅各布手足中的最后一式,传说中雅各布曾用这一招抓住了上帝,让祂不会离开以色列,其可谓是《圣经》中所记载的地表最强战技!
嗡————————
无形的气息从罗伊身上骤然爆发,旋转着冲天而起,那是弑杀神明后诸神对他的诅咒,在弑神者世界的罗伊弑神无数,这份诅咒也一直在跟随着他,但是与其说是诅咒,对于罗伊而言它们更像是一枚枚粘贴在他胸口的荣耀徽章。
过去因为有雅典娜在,罗伊都是把这气息深藏灵魂,而在这里没有雅典娜的存在,他也再无保留。
这一刻,不管是离的最近的爱尔特璐琪,还是在远方观战的时钟塔魔术师以及457教会成员,亦或者是操纵着斯文托维特的白翼公,都是被罗伊身上那爆发而出的气势震的灵魂战栗。
这到底是杀死了多少的神明才会有这样可怕到极致的诅咒啊,众人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幕幕的画面,主的战士征战四方,将所有的异端之神全部讨伐,让祂们归于上帝的怀抱,就好似是所罗门的七十二柱魔神,其中许多都是地区性的神明,但最终这些神却化为魔神,归于雅威的统治。
那是决然无法躲开的神之一手,哪怕是没有神智的斯文托维特,这时候都是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罗伊的左手轻松的抓住了这位主神的肩膀,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与惊恐下,他硬生生的将其手臂直接撕裂,断为两截!
那可是神啊,是足以在这个年代轻松覆灭任何一个国家的,来自神代的神明啊,但是祂却被面前这个男人,写意到极点的把其手臂都是折断。
“连神智都没有可怜的异端之神啊,你又能在我的手下支撑多久时间呢?”
“轰——————”
罗伊毫不客气的一拳打在斯文托维特的脑门上,足以轰碎巨龙身体的巨力将斯文托维特击飞,主神的身体滑过西伯利亚的冰冷之风坠落在雪原之上,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让那积雪溅起数百米高,近乎遮蔽了天日。.
第七十三章 永劫之怒
万籁俱寂,任谁也想不到之前还耀武扬威,近乎于无人能敌的斯文托维特眨眼之间就被打入地狱之中,罗伊左手上抓着的斯文托维特的手臂还在滴落着神之血,不过这具召唤来的不从之神其身体构成理所当然的不是肉体,而是一种灵体,在流淌些许的鲜血后,那只断裂的手臂亦是化为了灵子消失。
不过作为主神的不从之身,斯文托维特也不至于被罗伊一拳就是轰杀,这位已经断了一臂的神明再次骑着白马,从那满是碎石积雪的深坑中破洞而出,又一次立在了天上。
但是这一刻,哪怕是那些因直视‘根源’而感动落泪,甚至是要为之发疯的魔术师们都开始了迟疑,心灵深处都出现了动摇,不在认为这位不从之神能够战胜那位东正教主。
是这个被召唤而出的不从之斯文托维特太弱么?当然不可能,如果这个可怕的神明化身来到伦敦,那近乎能入无人之境的将时钟塔屠戮殆尽,哪怕是那位活了超过两千年的院长亲自出手,也决然不可能是一位神明化身的对手。
弑神者世界早就深刻的诠释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魔术师绝对不可能战胜不从之神,能够将其战胜的只能是凭借着命运完成弑神壮举的弑神者。
所以,绝对不是这位不从之神太弱,而是那个神秘的,出现在这片沙皇俄国的土地上仅仅七年的东正牧首太过于强大。
白翼公站在自己的死徒大军中央,他脸上的喜悦神色渐渐消失,手脚微微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为什么?!”
不怪白翼公有些精神失常,任谁努力了八百年的时光才是因为一定的运气才成功的布置,竟然就这样被他人毫不留情的赤裸裸碾碎,估计都会为之抓狂,不在信任这个世界。
之前那还天下无敌,势如破竹的冲入远古之红的方阵,甚至能够轻松将其杀死的神明大人,现在竟然处在了绝对的下风?
白翼公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没有神智的不从之神不懂得恐惧和智慧,祂唯一会做的就是听从着命令进攻进攻在进攻,斯文托维克骑着白马立在空中,在祂的背后再次出现了三百位战士,一如之前的样子。
“还真是无聊啊,只会这么一招吗?啊,不过也是,你现在没有自己的意识,特梵姆.奥腾罗榭也并不懂得神之权能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所能做的也就是下达命令让你进行攻击吧,作为一位神明你还真是可悲,只能凭借本能来战斗〃「。”
罗伊怜悯的看了一眼已经召集出自己的兵马,准备再次发起冲锋的斯文托维特,他踏前一步,左手握拳再次轰出。
须臾之间,这片西伯利亚土地上所有的生灵都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天空阴沉电闪雷鸣,倾盆暴雨倾泻而下,那是大海的咆哮,是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惊涛的巨浪拍打在岸边,漆黑色的海水冲上了陆地,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是淹没。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种幻觉,但是下一刻,不管是罗伊附近的以爱尔特璐琪为首的死徒们,还是那在远方看着这里的魔术师与教会的圣职者,他们都是感到了呼吸困难,仿佛自己落入了深渊大海,只能在那无边巨浪中用力挣扎。
就算是不用呼吸的死徒也感到了窒息的痛苦,哪怕是早就逃跑的水魔斯密蕾都是从江河中跳出,这个本应生活在水中游刃有余的死徒之祖捂着自己的咽喉做出了溺水之人的模样,不光是她,哪怕是爱尔特璐琪以及刚刚杀死了罗亚还在很远地方的爱尔奎特都是跪在地上,脸色涨红,难以呼吸。
那简直就是三叠纪时下了两百万年的卡尼期大暴雨,化为了灭世的洪水正在淹没一切的生灵,唯有那名为罗伊.克劳利的男人所站的地方才是唯一的方舟,无数人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他,想要靠近他,想要登上方舟来迎接新世界的到来。
一拳挥出便带给人以世界末日,这就是人之巅峰足以灭绝万物的伟力!
“轰隆————————”
那虚幻又是真实的浪涛狠狠拍下,瞬息间斯文托维特的三百士兵就是被这席卷‘全球’的大洪水卷入其中,其身体被撕成碎片,而这位不从之神却如同壮士,似是一叶扁舟漂浮在狂暴之海里,骑着白马用着极其缓慢的动作往罗伊所在的地方踏波而行,祂依然在发动着冲锋!
那神明不屈的意志让人感动不已,但是这时候祂的身影留给人的却是最浓重的悲哀,身为斯拉夫神系的主神,在这狂暴的风雨中竟然连前行都如此的艰难,那是何等的令人绝望的场景。
最终,那骑着白马的骑士还是没有能够接近到罗伊的身前,就被一股巨浪狠狠的拍到大地之下,雷霆的霹雳消失,席卷世界的浪涛不见,世界再次变成了风清日丽,白雪皑皑的西伯利亚大雪原,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自己刚刚就是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的生死考验,除了罗伊还站立着以外,所有的死徒之祖们,所有的时钟塔的君主们,这时候都是双膝跪在地上咳嗽出声,庆祝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那……那到底是什么,这是重现了《圣经》中记载的灭世洪水吗?”
就算是性格最是高傲的时钟塔君主巴瑟梅罗都是眼露惊恐,神情动摇,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因为所有的魔术师在这一刻都已经窒息的甚至要失去自己的记忆。
“咳咳……咳咳……还说什么是妾身的英雄,这真是差一点将妾身也给杀死。”
爱尔特璐琪长裙下柔嫩的膝盖跪在雪原上,冰凉的刺骨却无法让她缓和下自己的惊恐,她看了看四周暗暗咽了口唾沫,毫不犹豫的相信如果刚才罗伊愿意的话,他绝对能一招间就将这西伯利亚的所有生灵全部杀死,不管是他们这些死徒之祖还是那些普通的人类。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啊,妾身可真是厉害,竟然在他的手下待了整整一年还没有被杀死,这时候妾身应该感到庆幸吗?
自己当初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想去找他的麻烦!
罗伊悠然的往前迈步前行,如同在这无有人烟的西伯利亚中游览着风光,除他以外(王钱的)没有人能够在站着,就算是不从之斯文托维特,这时候也近乎是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躺在积雪堆下谷。
这一招雅各布手足的『诺亚方舟』实际上是对灵体的打击,不管是拥有着不死性的死徒还是以灵的方式降临的不从之神,都无法挡住这直击灵魂的一拳。
“还真是旺盛的生命力,该说不愧是一位主神嘛,就算是这样都还没死。”
看着那雪堆下的斯文托维特还在努力挣扎着,罗伊就是摇摇头,对着他露出了残酷的笑容,“……既然还没死,那就来试试我这刚研究完成的一招吧,正好拿你来做个实验,感到庆幸吧,不从之斯文托维克!”
罗伊的重瞳突然重合在一起,在他的眼中嫉妒、傲慢、怠惰、色欲、暴食、强欲、愤怒这七大罪开始剧烈的翻滚无限的厮杀,七罪破灭、再生、争斗然后又复苏,仿若陷入永劫,而原罪中所蕴含的力量也在无限叠加与攀升。.
第七十四章 通古斯大爆炸
“嘛,这就是极限了么,虽然理论上来说这是可以无限叠加下去的,只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就是叠到如此的地步了。”
罗伊眼中那破灭又重生,仿若陷入无尽修罗之中,在互相的征讨决斗里无限上升的『原罪』最终达到了一个现在的顶点。
这让罗伊有些遗憾,但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这终归只是对『黄金至高天』的术式所进行的新开发,想要一蹴而就达到最终阶段也只是痴心妄想。
“不过就算如此,于我而言也是足够了。”
罗伊缓步上前,眼中重重叠叠的力量就要呼之欲出,将远方那已经落入深雪之中的不从之神彻底的歼灭。
这时,斯文托维特的身体突然陷入了一片恍惚,整个身躯都是化为虚无,好似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嗯?在生死时刻的本能让你再次领悟了权能的新的使用方法,这是让自己躲入了虚数空间啊。”
罗伊眉头一挑,之前的斯文托维特就只会召唤出三百士兵来来回回的冲锋,仅以现代神秘来说,这也算是一招鲜吃遍天了,但是如今出现了罗伊这个强敌,并且三两招间577就把祂打入绝境,这位不从之神即使没有神智,但是在主神的威能下,也是在关键时刻领悟到了新的能力使用方法。
“哈哈哈!!不过就算是躲入了虚数空间你也逃不掉,不从之斯文托维特!或者说正是因为你跑到了虚数空间,才能让我将实验的范围扩大,我还在担心这一招用在这片西伯利亚的大地是否会造成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
罗伊哈哈大笑着,随着他的笑声,在罗伊的右肩处出现了一片马赛克,这些马赛克就像是叠加在一起的积木层层叠叠往上增长着,最终化为了一只浸染黄金,散发着无尽神圣气息,仿若蕴藏着一切神秘的‘右手’!
当任何人直视这只神秘的‘右手’时,就如同直面至高且唯一的神明,它就如同是降临到大地的弥赛亚,必将拯救世界!
“那是什么东西?!”
这一刻,所有瘫倒在地注视着罗伊右肩处那神秘的右手之人都是觉得麻木了,罗伊从敷一出现所表现出的诸多术式与神秘,就已然超过了这些现代人的理解,甚至让人怀疑哪怕是在神代,那也是绝无仅有的,位于最高的神秘之一。
这只不可思议的右手隐隐的给人以一种近乎于根源,却又仿若比之根源更加宏伟浩大的气息,让魔术师开始怀疑自己的感知是否是出错,但不管那只右手是什么,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都已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与神秘能够观测与解释的。
罗伊的神圣之右不光有『右之光』这一项能力,这一招本是作为最终决战之法来使用的,这只右手理应还有着诸多其他的常规能力,只不过过去的罗伊难以将‘右手’开发,才是只能将其当做最终兵器使用,但是如今的罗伊终于是开发出了这只‘右手’的其他能力。
就比如这只右手能够像是亚雷斯塔的‘冲击之杖’一样大幅度增加术式的威能,虽然到不了十倍那么夸张,但也足以将罗伊的破坏力再次增加一个等级。
罗伊眼中汇聚在一起的重瞳再次分开,那被他叠加到极限的力量直接灌入了‘神圣右方’中,他冷漠的注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大地,视线犹如刺破了虚妄,打破了现实,看到了虚数中的一切。
“就算你能够化为灵子状态,也准备于此化为灰烬吧,再见了,不从之斯文托维特!”
弑神者为不从之神做出了最后的祷言,随后罗伊右肩上那只让人无法解释,无法阐明的右手就是轻轻一挥。
那叠加到极限的『黄金至高天』中的‘原罪’之力,在‘神圣右方’的倍数增幅下随着右手的挥动,直接被罗伊打入了只有数字没有实体存在的虚数空间里。
西伯利亚雪原很是平静,众人只是见到了罗伊的神圣之右一挥,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在注视着这一切的人们满脑子疑惑时,空间突然震动了起来。
在人们惊恐的目光下,西伯利亚这片广袤的大地之上空间变的不稳定,竟然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缝,从那裂缝中溢出的是璀璨耀眼的金色之光。
“这是……虚无空间被打碎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能将虚数空间都给撑爆!!”
全体基础科的君主贝兰特里奥失声大喊着。
对于魔术师而言虚数空间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神秘,甚至有一些魔术师本身就是‘虚数’这种稀少的属性。
虚数空间可谓是世界的倒影,是一种特殊的相位,其中的时间流速极其不稳定,但是却是可以容纳物体与生命,许多强大的魔术师甚至能够将虚数空间当做储物的空间,而且由于虚数空间中难以计算方位,甚至有着将他人放逐到虚数空间的魔术和方法。
直接以强大的力量撑爆部分虚数空间已经足够让魔术师们惊恐,而这其中最让魔术师们骇然的,是罗伊竟然能够计算出虚数空间里的方位,找到不从之斯文托维特躲在虚数空间的具体地方!
这是需要多么可怕的计算力,多么丰富的知识与对虚数空间的理解才能完成的抽象能力!
见到那破裂的镜纹还在扩大,从中溢出的黄金色泽愈发浓郁,就好似是远古年代的火山运动正在分裂着大陆,那沛然巨力已然是凡人难以抵挡的恐怖能量爆发。
Lord.巴瑟梅罗这时终于是放弃了所有贵族的矜持与骄傲,他因为断裂的手臂而流血过多让脸色苍白,但这时候巴瑟梅罗的脸色却又从苍白变成了漆黑,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嘶声大喊道:“……所有魔术师做好能量撞击准备……然后,就各凭本事逃跑吧!”
“轰————————”
话音刚落,所有的裂缝都是全部破碎,从中涌出的黄金之色浸染了天空与大地,如同世界都是化为了黄金之星,化为了黄金的至高天,在击碎了虚数空间后,罗伊那一击的剩余能量倾泻在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地上,一轮太阳冉冉升起,随即化为猛烈的能量风暴往横扫四周一切。
刹那间通古斯河被蒸发,剧烈的冲击波将六百公里内所有人类聚集地的玻璃全部震碎,八百公里外的贝加尔湖都是掀起了浪涛,而两千平方公里范围内超过一亿棵的树木被焚烧为灰烬。
恐怖的冲击横扫过亚欧大陆,白昼的天空化为炽烈的太阳之星,当黄金的色泽暗淡下去后,整个欧亚大陆的天空都是化为了暗沉的红色,直到七天之后这片暗红的天空才是消退。
这场发生在二十世纪初西伯利亚通古斯地区的大爆炸,直到二十一世纪也没有科学家能够完美解释,除了当事人外也没有人能形容那片恢弘壮丽的景观。
而这一幕,史称‘通古斯大爆炸’!.
第七十五章 世界的变迁
尘埃落定,留给这片西伯利亚雪原的是一片烧焦后的痕迹,苍茫大陆之上积雪融化,雪水与火焰融合在一起,犹如一片粘稠的浆液,方圆百公里内的植被已经连根部都是烧烂,光秃秃的土地暴露在空气中,那扭曲裂开的缝隙里还在喷吐着烟火,一片密密麻麻,看起来极尽扭曲。
终归罗伊那一挥手造成的巨大轰击大部分能量都被虚数空间所吸收,只有少部分泄露在这颗星球的表面,将西伯利亚这片无人的世界彻底的变成生命的禁区。
在这片残骸中,有一些人影摇摇晃晃的从废墟里爬了出来,这些人影中有魔术师,有死徒,有教会的圣职者,但是总体数量已经与最初时的浩浩荡荡不能相比,不知多少的在这个时代令人畏惧的死徒之祖葬送在了这通古斯的大地之上。
离的远一些的时钟塔魔术师们近乎死伤殆尽,只有极少的部分活了下来,对于魔术师的社会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要知道这里可是时钟塔的半数精锐,而罗伊那无差别的随便一挥手,就差点让时钟塔彻底~湮灭在这里。
时钟塔的最大贵族,一直给人以优雅高傲样子的巴瑟梅罗这时候浑身的肌肤都几乎被烧焦,作为最大的贵族,在刚才那冲击中他也履行了自己身为贵族的义务,以毅然决然的姿态挡在了众多魔术师面前,吸收了大部-分的伤害。
剧烈的疼痛让巴瑟梅罗几乎难以站稳身体,他知道自己浑身的魔术回路都在刚才的真以太爆发中被烧毁了,现在只是勉强的凭借着魔术刻印的功-效才能活下来。
感受了一番巴瑟梅罗家族的魔术刻印,虽然有部分损毁,但是损失并不大,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一战真是非战之罪,乃是天要亡他,面对那恐怖的不似灵长的怪物,他作为巴瑟梅罗的当主能够保下魔术刻印,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遥望四周,看着颤颤巍巍还能站起来的人形,每一位魔术师的情况都不怎么好,刚才的那一次大爆发可不是纯粹的能量轰击,其中蕴含着的真以太携带着大量的神秘与毒性,这才是让魔术师损失惨重的自愧祸首。
还存活的魔术师几乎是十不存一,巴瑟梅罗带来的家族强者们更是没有活几个,值得庆幸的消息是这一次因为知道有战斗发生,所以带来的大部分人都是魔术使,这些人虽然战斗力强大但是死了也就死了,时钟塔的君主们保存了下来就让整个时钟塔还有再次复苏的可能,至于一些名门当主的死亡也只能让他表示遗憾。
“用最快的速度将还能找到的魔术刻印回收,我们迅速离开这里回到时钟塔!”
巴瑟梅罗声音沙哑的下达着命令,同时谨慎的往罗伊所在的方向看去,他们魔术师能否撤离现在已经不是自己说了算,如果那个‘天灾’不愿他们走,那么他们这些魔术师就只能无力抵抗的全部死在这里。
但是对方放不放他们走魔术师们只能靠运气,而自己这一方逃不逃跑这还是可以有主动权的。
还能勉强活动的魔术师们开始迅速的收集那些残存的,能够找到的尸体上的魔术刻印,这些都是各大魔术家族的遗产,只要魔术刻印还有修复的可能,那么魔道就不至于断绝。
降灵科君主神色颓败,他身上的所有宝石都破碎变成了碎片,不过也因为身上的防御类魔术礼装实在是太多,他反而是君主中伤势最轻的那一个。
“伊诺莱,你没事吧。”
巴鲁叶雷塔的君主身躯摇摇晃晃,他关心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在见到女儿只是咬着牙,神情惊恐的站在那里摇头后,这位父亲终于是放下了心。
“我的魔术回路被污染了,已经无法在成为创造科的君主,等回去后我就将魔术刻印与君主之位传给你,不过这一次的惨败我们回去后估计要受到家族内部与整个时钟塔的口诛笔伐,你可能要有的受,对于时钟塔的政治体系而言,那些贪婪的家伙才不会在乎我们是遇到了多么难以抵抗的天灾,他们只会看重最后的结果。”
“……这一次时钟塔大败亏输,未来百年内所有的时钟塔魔术师估计都要龟缩起来了。”
Lord.巴鲁叶雷塔苦笑一声,不过他知道最惨的应该是巴瑟梅罗,对于崇尚完美的巴瑟梅罗而言,任何的失败都是绝对的屈辱,现任当主回去之后必然会被巴瑟梅罗一族软禁,让他永不见人,这也是之前巴瑟梅罗之所以拼命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完好的回去,也将会失去一切。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