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截教0九千岁
古往今来，像这样的战争，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最起码，在交趾国军成军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例外战争，都是他们以少胜多，但现在呢，情况反了过来。
阮国南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身边副官的话。
远处，明军的炮火声依旧。
目光之中，那些年轻的交趾国儿郎们，还在冒着明军的枪林弹雨冲锋着。
修罗场中，那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冲锋的道路上倒下去。
看着看着，老泪已经纵横。
这些，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士兵，可现在，却都丢在了这片战场上。
悔恨，无尽的悔恨涌上来。
“元帅，不能再犹豫了啊。”旁边的副将，都快哭出声来了。
阮国南的身子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庞，除了悲怆，再看不到其他的情绪波动。
败了，终究是败了。
哪怕是他如何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
“撤军。”
这两个字眼，几乎是阮国南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随着这两个字眼，战场上面响起了撤军的号角声来。
而前方，那些快要崩溃的交趾国军士们，听到后方响起的撤军号角声，如蒙大赦，毫不犹豫的调转身子，向后奔逃而去。
很快，战场上那冲锋的大军，开始迅速撤退，比起之前的进军来，他们的速度更快，而且，已然没有了秩序可言。
甚至，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一片的混乱。
“出击。”蔡锷适时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最前沿的明军士兵，开始迈着步子，向前推进。
期间，还可以听到那有节奏的哨子声音。
枪声依旧，数万明军步军，踩着节点，如同一道浪潮，向前而去。
炮火，在同一时间里向着前方延伸而去。
第805章 撤
在炮火中，明军全线出击。
而对面的交趾国军，在撤退过程中，不断有人中弹到底。
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直到交趾国军逃出了明军火炮射程后，这种混乱的场面，方才有所好转。
但是，就这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在明军炮兵和火枪兵的联合追击下，又有五六千交趾国军士倒在血泊之中。
若是说加上之前被射杀的，仅仅这大半个时辰，交趾国军便伤亡了四万余人。
对于人数仅剩下十一万的交趾国军来说，这样的伤亡，绝对算的上是伤筋动骨了。
此战之后，在人数上面，原本占据优势的交趾国军，反倒落入了劣势。
明军的追杀，并没有因为交趾国军逃出火炮射程而结束。
数万陆军，以大方阵向前推进。
同时，在保护中的炮兵也开始向前挪动阵地。
蔡锷的想法很简单，通过此战，一鼓作气，打垮对面的交趾国主力军，彻底踏入交趾国国境之内。
现在，交趾国军的斗志，已经被打掉了，尤其是那些撤退回去的军士，全然没有了任何斗志。
哪怕就算是后方的那几万交趾国军，也是士气低落。
这种时候，正是发动最后决战的时候。
交趾国军营前面，阮国南看着缓缓推进而来的明军，心也已经沉到了低谷。
他看的出来，对面明军主将的心思。
若是在过去，这个时候，正是反扑的最好时机，可是，面对这支可怕的明军，他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反扑的机会。
对面的明军，不管是防御还是进攻，都没有任何的破绽。
可怕的军队，可怕的主将。
如果说，他的交趾国主力军是战场上的精锐部队，那么，对面的这支明军，根本就是一头战争机器，他们根本就是为杀人而诞生的。
假如说，明军步军的推进，让阮国南心里头沉重，那么，明军炮兵的推进，就让他感到绝望了。
明军火炮的威力，他已经领教过了，那几百门火炮的齐射，足以毁灭一切。
尤其对于步军来说，那简直就是噩梦。
若是让明军火炮继续推进，己方营地进入明军火炮的射程后，那么，接下来又将士一场屠杀。
面对这些杀人的火炮，再坚固的营地，哪怕是再坚固的城池，只怕也没有任何用处。
死守营地，等于是等死，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带领大军，立刻撤退。
只是，这么匆匆忙忙撤退的话，不仅要丢掉大量的辎重，而且，还必须留下一支军队殿后，拖住明军。
而这支殿后的军队，最终的结果，也可想而知。
在取舍之间，阮国南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
“元帅，末将愿意留下来殿后，元帅即刻带领大军，南撤吧。”阮国南的副将，站出来，接下了这个殿后的重担。
阮国南深深的看了一眼副将，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
“传令大军，放弃所有辎重，即刻南下。”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软过南就不会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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