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漢唐歸來
姬白四处回望。
衣冠冢都能有这等规模,奢侈程度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这些古老帝王各个都是草芥人命的暴君,这么说或许不准确,但在他们的眼中,人命跟财富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将衣冠冢建的如此逼真,这是想要累死盗墓贼么?
转了几圈没什么发现,他琢磨着需要从长计议,还是先回”
姬白突然沉默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具有哲理性,包含了大宇宙周而复始生物圈繁衍不息甚至关乎危及自己性命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回去?怎么回去?回去?
麻烦了,进来的时候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所以自己这是回不去了么??
那自己留在这里干什么,跟这一圈泥塑老哥干瞪眼,再叫上来几个,打几圈昆特牌探讨人生的哲理性么?
空间系法术自己没钻研过,有关扭曲空间的魔咒自己没听说过,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回去是痴人梦。
“咔呲。”清脆的响声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刺耳,姬白低头捡起了一只带有裂纹的红发卡。
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是不久之前。
姬白眯起了眸子。
他们是离开子,还是触发了什么机关,转移了空间位置?
姬白将目光转向了空旷黄士坪那张显得很是可疑的座椅上。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石雕座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么。
姬白敲敲打打,没发现任何能够触发机关的地方,却在扶手上发现了一段古兰文字。
“君目以顶。
君目,以顶?
姬白看着空荡荡的王座略作思索,直截了的落座其上,目光投向顶部,凌厉的开山斧朝面而下“哐哐!”天辉自动触发,拦下这道致命的攻击,及时翻滚开的姬白半边脸颊被震得发麻,王座被顺势而下携带的风砍成两半。
原来是圈套,中计了么……
攻击未得手,穿着重板甲的士兵歪了歪脑袋,像是在重新校准攻击。
是自己坐在王座.上的时候触发了什么机关么?
行动快过思考,一抹银色出鞘闪耀,剑锋连绵不绝交织为一张致命的网,剑剑精确的瞄准黑甲士兵身体各个脆弱的要害。
让人应接不暇的攻击却被黑甲士兵橫起斧戟,一一化解,肌肉反应速度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老“你是谁?是人类还是恶魔种?”
“@XS$$&$↓……(禁卫军在此,贼子拿命来)”僵硬的话语仿佛是通过已经腐烂的喉咙传出的,不似正常生物能够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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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无法进行正常交流,姬白自然不会对他心慈手软。
长剑与斧刃的碰撞在宽偌的皇陵中激起火花。
黑甲士兵怒啸长风,每踏出一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震颤,携摧枯拉朽之势,带着粉碎的风袭来老的制式盔甲与腐烂的血肉粘合在一起,盔甲主人驱动长斧杀敌的只剩下本能。
姬白甚至能敏感的嗅到对方身上某种防腐剂味与浓厚的魔力溢出。
明显驱动他的不再是生物的血肉,而是咒能,魔力之类。
对方已经是个死了千年的尸体,魂魄早归于虚无。
这就是三阶种的古兰人么?
与人类相似的体格与长相,却是名副其实的三阶种。
“INSHDASnsmer!”
斧刃被焚烧得通红,挥动斧刃的一招一式都有高浓度的熔浆溅出,恐怖的高温使得周边的土壁逐步融化。
魔咒,语言与血脉共鸣产生的力量,二者缺一不可,高阶种低阶种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对力量的理解截然不同,血脉阻止了人类学习[毁灭阶]以上的魔咒。
因为人类这个种族根本没有神脉可言,无法用语言唤醒自己的血脉,不仅是咒能储备不足的缘简单的来说,血脉过于低等,无法使用高阶魔咒,更无法使用特定种族的魔咒。
感受到这份魔能混杂的热量,姬白不敢确信银色王座能承受,也不敢用自己的剑打这个赌。
庞大的长斧在他的手中轻若无物,刮起的狂风却让人不敢怀疑它的份量。
[深红奏章]
对比魔咒,姬白所用则是纯粹的剑术。
曾指点过姬白的某个恶魔种老头子曾说过:最极致纯粹的剑术能够越过阶种的限制,但没有任何人做到,包括他自己。
阶种是创世者定下的铁律,所谓极致剑术在很多人看来不过是一个令人嗤之以鼻的说法,不过一个无人成功的假想。
姬白曾经不信,现在却深信不疑,他亲眼所见过一个成功的例子一一讨伐五阶种的古兰族名勇士。
“当当!”斧刃如同一道道让人目不暇接的幻影,轻而易举的封锁了姬白所有的逃生路线,重重贯入[天辉)的胸甲,火花迸裂。
“@$$&NVT赢弱不堪入”长斧镶入胸甲,猛地将姬白甩撞在脆弱的黄土墙上。
黄土飞溅崩碎,褪去伪装的黄土露出了真面目
第25章~极致的剑
祭坛,巨大石雕,用于召唤,仪式等用途而事先布下的六星阵涌动出暴虐的咒术气息,台下伏跪的骑士们皆恭敬,且怀着敬畏与希冀。
紧接着,残忍无比的一幕出现了。
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扎在祭坛上高高竖起的铁矛头,鲜血浸染了同体黑漆的矛身,还未流尽的血夜一滴一滴染红了充满罪恶的祭坛。
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一一自己曾经的弟子,寒霜骑士赫斯特,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圣殿的监狱里。
不为所动的台上人,狂热的台下人,还有一坐在宝石王座之上,面露微蹙的少女。
身处六星咒符阵中央阵眼,她微显痛苦的模样像是在忍耐承受着什么痛苦,围绕阵央的六萤石燃烧得愈加剧烈,仿佛再将什么东西强行塞入少女体内,同时又在将什么东西从她的体内剥离。
与发疯母亲绘制的那张图纸出奇的相似。
然而这一切都被阻绝在这堵透明墙之外,骑士与少女一墙之隔,双方的声音都无法传达到对方的耳畔,甚至看不到对方。
似乎是一道单向的玻璃墙,里面的人看不见那个此时此刻正在偷窥这边的人,也听不到外边的动静。
“嘭,嘭,嘭!”漆黑的铁臂如同铁锤般一下接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