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漢唐歸來
今天也一样,是半月一次的朝堂会议,大贵族小贵族们早早地提前一天驾着宝车,带着卫兵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城,在自家承包买下的别墅城堡歇息,提前备好朝词,准备明天皇城上的演说今天有些不一样,朝堂之前必先凑到一块儿统一说辞撮合意见的夺权派想个没事人似的,进的时候甚至还十分友好的向各个保守派行礼打招呼,就好像平日里话语中夹枪带棒的跟他们不是一个人似的。
夺权派之间相见了也只是普通的打个招呼,出于礼貌的微笑一下,完全没有往日贼兮兮的‘眉来眼去’的打暗号,大家各回各家,避讳似的谁也不跟准进行深入交流。
对此大感凉叹的无疑是保守派们,自打公相任期满卸任之后夺权派仿佛经历了一次大换血,皮囊虽然还是那具皮囊,里边就像是换了个人,有保守派猜测他们之间因为在某个政见上各执一词而闹了分歧,甚至有人认为这些夺权派的家伙全都中邪,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总而言之,谁也弄不明白这些老家伙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像是转性子了似的“所以,殉,你认为呢。”皇城之下,紫发女孩今天的穿着+分正式,冰丝绸制的紫色礼裙搭配白金丝边,由黑丝礼带拴紧,以免露出背脊,因身材比例而显得修长的小脚包裹在长筒白襪之中由一根缎带将柔软的长发束成单马尾。
女孩怀中抱着一只显得陈旧的兔子玩偶,身高不齐一只长椅的她坐在椅子上,翘打摇晃着两腿皇城的莱福若家族庄园别墅中,透过落地窗看着皇城外的景色。
“殉只是一个武夫,目光短浅鄙陋之见。”侍候一旁的黑发少女束着干练的单马尾,脸.上稍有愫流露。
“那也不妨说说看,你对这些千年王八老人精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看法。”紫发女孩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峋认为,他们有向皇室与我们示好的倾向,或许是一种久争不下的妥协吧。”珣想了想,继续道。
“公相卸任,权利已是唾手可得,可他们却放弃了权,转而继续支持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德兰公相连任,在危急关头依旧力挺德兰公相,至少在大敌当前的时候,我们是一家人吧,夺权派虽然与我们有分歧,却也是血族,他们同样不会坐视国家受到外敌的挑衅与入侵。”
“所以,你认为是这群老狐狸痛改前非,大是大非之前决定与我们同仇敌忾?”
“殉的一己之见而已。
紫发女孩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他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能是谁呀?~”说到这个话题,紫发少女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她忠实的部下。“小峋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啊,不应该呀,好歹跟她生活过一段时间不是吗?”
“生活一段时间什么的,谈不上,只是不到……
“哦,你终于承认自己在亚猫王国见过她了?”话语中满是挑逗与玩味,珣一时语塞说不出话“在一起虽然没个好几天,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珣低下脑袋,两手抚肚脐,她很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那羞愧的通红却出卖了她。
“实在惭愧,请小姐责罚。”
“啊啊,我早就知道了,珣属于那种想说谎身体却很老实的那种类型,想学习诓人的本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知道我为什么装作毫不知情,没有责罚你么?”紫发女孩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姐宽宏大量,原谅了在下的过失……”二
“啊咧,我其实是一个很小肚鸡肠的人哦。”
看着女孩的笑容,珣恍神了待得她回过神之际,一阵毛茸茸的触感,眼角一片白色。
“呐呐,这只小白兔就是她送给我的哦。”紫发少女收回了白兔,重新将其像是宝贝似的揽在“所以,二小姐您一直留到现在么。
“嗯呢,当然,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位重要的家人哦。”缇娜甜甜的笑了。
珣一愣,这是在亲属与朋友面前也不曾表露出的温馨微笑,犹如临幸大地的天使。
“殉记得因为您终日抱着玩偶的缘故,老爷,以及贵族青年才俊们向您送过很多丝绸跟羽绒制的名贵毛绒玩偶来着,那些玩偶您不喜欢么?四F牡J玩“嗯?喜欢呀,只要是玩偶我都很喜欢,不过喜欢归喜欢哦。”缇娜深深地看了眼那些衣柜里满当甚至溢出的玩偶。“可他们归根结底没弄明白,落难时的真情与普通礼物的差别究竟在哪里。
“这些玩偶我确实很喜欢呢,都不舍得扔掉,当我落寞的时候,可不曾受到过这么多的玩偶哦缇娜摇了摇头,抱紧了手中的兔子玩偶,下巴搁在兔子的脑袋上,笑容变得愈发温馨。
“殉,为我更衣吧,这身正式服的领口太紧,弄得我有些不舒服。
说到底,这次也只是携行人而已,代表莱福诺家族发言的是她的父亲,莱福诺公爵,因此并不需要提前演练说辞与姿态,她压根不会上朝。
无论春夏秋冬,议事厅前的火炬燃烧不熄,烈阳映射在金碧辉煌的宫殿群落,一砖一瓦熠熠生王座之上,那道身影一如既往地准时,威严满满的坐在那,等待着朝见的众臣议事。
仪式般的行过礼仪之后,穿戴正式礼服的群臣进入议事厅朝拜他们的女皇陛下。
冰冷的王座不会开口说话,漠然的宫殿不会发出争议声,会议在无声无息之间拉开了序幕。
“女皇陛下,白荆棘公国与其邻国士顿王国传来了急报,在下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起,不敢有所怠慢,立即快马加鞭撰写文案,将急报分发属地上下与邻近的公国……”一名夺权派的公爵站了出来,深呼了口气,脸色蜡黄的他看.上去仍对此心有余悸。
“别急,慢慢说,白荆棘公国与士顿王国发生了什么事情。”遑莉莉娅丝缓声道。
“陛下,白荆棘公国与士顿王国遭遇了一场大劫,士顿亲王与白荆棘家家主被杀,直系家族成员被赶尽杀绝,白荆棘家族更是惨遭灭门!真凶下手歹毒而恶劣,使用一种能够吸食血族血脉的银匕首,将他们一家上下全部捅杀殆尽,甚至连+几岁的小女儿都没有放过,除了士顿王国还剩下两位继承人之外,白荆棘家族被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公爵说道最后甚至带上了颤抖的哭腔。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掀起轩然大波,话语闻者为悲伤,震惊者,愤怒者,伤感者,同情者占据了整个朝堂。
“不仅如此,女皇陛下,自德兰公相继任以来,不知为何,隔三差五就会传来某个偏远皇族失踪或是被害的消息,先是您尊敬的兄长紫菱亲王全家遇害,紧接着又是土顿亲王与白荆棘公国……大多都发生在边境,哦哦抱歉,我并不是想说这些事情跟德兰公相继任有什么关系,只是借用了一下时间相关事件罢了。”站出来帮衬的大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摇了摇头,撇清关系。
此话出口其心可诛,可这位大臣说的并非无道理,好似无意识的将这件事情与德兰挂上钩,大家都开始用一种或带着疑虑,或别有深意,意味深长的眼神瞥向德兰。
“事情有定论了么?”女皇并没有在意,继续问道。
“陛下,尸检已经出结果了,那些遇害的偏远皇族们,还有白荆棘一家与士顿亲王父子,他们的遗体干瘪如柴,浑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不折不扣的成了人干,与紫菱亲王一家上下的死相极为相似,所以我推测,很有可能这些事情都是同一人,同一势力所为。”米拉在此时站了出来,一本经,满脸肃然道。
“哦,听米范爱卿的语气似乎已经断定真凶的身份了,那么,是谁呢?”莉莉娅丝将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向了米粒“臣不敢,请陛下先恕臣的冒昧与以下犯上之意。”米莅低下头请命道。
“请说,我允许你直言不讳。”
“回陛下,谋害紫菱亲王士顿亲王,乃至白荆棘一家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不久前征服了萨普兰州的公主殿下,白姬。’
“……怎么可能?
“不会……
“居然有这种事情么?
“啧啧,所以我当初就极力劝谏女皇陛下不要初拥一个低阶孽种为子嗣,哎……那外来人难道如今还向着她所谓的‘祖国’么??”
“米蒞小姐!你应当知道公堂之上无戏言,小孩子的过家家与私人恩仇也是放在这种地方能随便开口的吗??”未等议论纷纷的风向继续下去,公相德兰便怒斥道。
“让她说下去。”莉莉娅丝漠然开口道。“我想听听,你胆敢直言认凶的理由何在。
“陛下……不知道是不是德兰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莉莉娅丝稍微有些不对劲。
“遵命。”米莅继续道。“米莲只是一个小小的公爵而已,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去诬蔑皇室直系成员,老实说,得出这样的结论,最痛心,最震撼的应该……米莅神色黯淡道。
“大家都看看吧,这些是白荆棘公国与士顿王国的通关记录,那支由公主殿下亲自派遣的车队入城的时间与事发时间完全吻合。”米莅拍了拍手,自上前而来的仆从手边接过一沓签有白荆棘公国家印的文案。将主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二小姐,所幸得到目击证人的帮助,得知疑似白荆棘公国二小姐穿着外貌的女孩被一只车队强行掳走,白荆棘公国派出军队的时间也与车队离去的时间吻合,相互只差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最后,仔细搜查,果然搜寻到了白荆棘公国将士的遗体,以及,这些奇怪的制式武器。”
米技命人将一口袋子拖了上来,从中拎出一把银匕,“没错,这就是祸害了白荆棘家族与士顿亲王父子,还有紫菱亲王的证据!”她振振有词道。
“唯有被这种匕首割中,才会呈现那样的死相,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个车队的人能够全灭整个白荆棘公国主都的士兵,正是因为有这种,对血族来说致命一击的武器!
“哐当!”染血的匕首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一见便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遗落武器。
“然后再是士顿王国,士顿亲王被一名穿着十分显眼盔甲的士兵杀害,这可是土顿亲王的管家亲眼所见,那个人以借马匹之名杀害了士顿亲王与他的儿……”米莅沉声道。
“而那个穿着奇怪盔甲的士兵,就是公主车队的队长!经管家证实,他们以到皇城见女皇之名路过此地借宿,让我们来看看地图吧,自白荆棘公国入猩红帝国,最近的路应该是一路向北前往谢格博德伯爵的封地,而他们却独独去了士顿王国,宁可绕……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众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在一个个证据面前,他们当中有很多几乎都信了八成了。
“米蒞小姐,我想请问,目击者有亲眼见到公主殿下么?”德兰公相开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