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一道道隐隐错错的呼吸声突然在六道冥耳边响起，他对辉夜招了招手，一步踏出数百米，来到一方倒塌的土房前。
神识对着周围数十米的地域横扫，六道冥望着周围空无一物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追上来的辉夜环首四顾，终究是没有看到想看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啊！”
“若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话，这些人早就被妖怪发现了”，六道冥蹲下来细细打量着地面，有些感慨的说道：“能够存活在这个时代，这些普通人肯定还是有些依据的！”
挥手分开地上的泥土，六道冥对着这看似没有丝毫异样的地面一拳砸下。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耳边，紧随其后的，辉夜突然发现脚下一空，连忙运用起了飞行的能力。
稳定身躯之后，月之公主再次看向地面，却是发现之前踩脚的地方已经被一个方圆一米左右的巨大坑洞取代，在坑洞两边的石壁上，却是一张如同鬼画符一般的符纸。
“这些符文……隐藏气息、平整地面、还有接引气流……虽然是小把戏，但结合的倒是挺不错！”
辉夜姬点点头，看着坑洞打开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幅红白巫女服的典雅女子，眯起了眼睛，“这些符纸是你弄在这里的？”
“呼～太好了，两位是被妖怪吸引过来的阴阳师或者神官吗，村子有救了！”急匆匆跑过来的身穿巫女服的女子看到飞在天上的六道冥两人，突然松了口气，脸上满是死后余生的庆幸，“请问两位，外面那些妖怪已经离……”
正当女子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在巫女出来后就一直不说话的六道冥突然有了动作，剑光斩破长空，毫无一丝留情之势！
“啊～！我要你死！！”
一声痛苦而尖锐的悲鸣从巫女口中发出，六道冥的剑太快了，即使她已经有所防备，依旧难以完全躲开。
只是不同于之前碰见的那些垃圾小怪，眼前这位“巫女”奋尽全力倒是没有被一击撂倒，而是躲开了心脏等关键部位，但因为右臂被一剑削断，那般痛苦也让她不忍地叫喊出来。
“大胆妖孽，见到我们过来不是第一时间逃走，居然还敢留下班门弄虎，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眼中丝丝玄光闪烁，六道冥眼中的清丽巫女早已变了模样。
红白的巫女裙替换成苍白色的寿衣，胸口挂一面铜镜，脚踩着单齿木屐，嘴里衔着一把木梳。
少女脸上依旧是难得的靓丽，却因为头上戴着一枚生铁铸环，并且插上三根蜡烛而显得有些怪异，这只一手拿着铁锤，另一手拿着五寸钉，眼中满是怨恨与诅咒的看着六道冥。
“这是……丑时之女？”辉夜半是疑惑半是肯定道。
但她不说还好，辉夜的发言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她，令得这个妖怪调转枪头，满是恶毒的向着辉夜一锤打去？
“贱人，去死！！！”
第五十八章：复仇主义；不把自己当人
“贱人，去死！！！！”
身穿苍白色的寿衣，一手持铁锤，一手拿五寸钉的女性猛然睁开猩红的双眼，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连对她威胁最大的六道冥也不在意，直追着蓬莱山辉夜而去。
“滚！”无缘无故被骂，月之公主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看着暴起的女妖怪，手中出现一只玉枝样式的宝物，伸手向着女性妖怪一打，“别以为妾身就是好惹的，区区一只被妒火中烧的幽灵而已。”
辉夜身形都未动，蓬莱玉枝在一秒内闪过数十重重影，丑时之女想着躲避，但下一刻就被玉枝打住，向着远处倒飞而去。
“喂喂，没必要把杂物丢到我这边吧？”看着倒飞过来的妖怪，六道冥有些没好气的瞪了辉夜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算了，也懒得跟你玩！”
六道冥话语落下，被打飞的丑时之女强行让自己控制住身体，对着身形前面的六道冥把一手上的寸钉丢了过去，但她连辉夜这个六道冥眼中的菜鸟都打不过，又怎么能够让六道冥高看呢！
“雕虫小技！”嗤笑一声，丑时之女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自己的脖颈不知何时被人掐住，六道冥一步就跳到了地上，将手中想要挣扎的妖怪以巨力向着地面砸了下去。
轰！！
如同土石翻滚，地震当头的塌陷声响起，脚下的地面被这妖怪生生往周边压下一米，形成一个波及上百米的深坑。
“我问，你说！”将妖怪踩在脚下，没有第一时间将之杀死，六道冥将一股劲力打入妖怪的身体内部，使之丧失所有反抗之力。
“吼！！！”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从女妖怪口中发出，她的眼色满是怨毒，张口一吐，一丝一缕的漆黑气体从口中吐出向着六道冥爆射而来，“负心薄幸的男人，都该死！”
“哼！老实点！”
六道冥不满的用力踩了这家伙一脚，至于那缕从其口中吐出来的黑气，不满近他的身，就被他身前自发绽放的神辉驱散。
“你没事吧？”辉夜赶了过来，看着那向着周边溢散的漆黑气体，语气中不乏担忧，“丑时之女最恶毒的本事就是她那一身的诅咒，若是被这诅咒挨到的话，即使是大妖怪都容易暴毙而亡！”
“不用担心，我生而神灵，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诅咒类的负面效果。”
六道冥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他没有说谎，作为古神玄武的降世身，虽然真正位格都没有觉醒万一，但仅凭一些先天神圣具备的本能，他也足以无视大部分千年大妖的手段，像是诅咒、下毒、精神控制之类的玩意自然在这个范围之内。
“丑时之女，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何躲在下面的机关里？”一道法力从指间弹射而出，融入这女子的体内，这下她是真的再也不能做出一点反抗了，“若是我感知无差的话，那下面好像还有不少普通人在？”
她是真的好奇，身为妖怪，居然庇佑人类，但事实上，以她的本事，若是真有意愿，完全足以打死外面大部分妖怪，又为何要任凭那些妖怪把整个村子大半的人力毁掉？
“丑时之女，极东之地传说中是由胸中充满妒火与怨恨的女子化成的幽灵！”旁边的辉夜也走了近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被踩在地面上，满是怨恨而不言的妖怪，“传说若是女子因为失身又被人抛弃，死后含恨就会变成厉鬼，这个厉鬼就是丑时之女。”
“只是人们印象中，一般的幽灵通常是呈半透明或是笼罩着白色雾光，而厉鬼也只是呈现红色的光的灵体！像是这位丑时之女一样，整个身躯都化成实体的幽灵，已经是毋庸置疑的大妖怪了！”
六道冥撇撇嘴，对辉夜所说不置可否，虽然他也知道大妖怪与普通妖怪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但对他来说，也无非是一招还是两招秒杀的区别，实在不怎么感兴趣。
这世上的大妖怪与大妖怪之间也不可一概而论，有的大妖怪像是八云紫完全可以与古老的神灵争锋，而有的大妖怪却仅仅只是八意永琳一箭净化的废物。
而眼前这只显然不是大妖怪之中的强者，属于连蓬莱山辉夜都打不过的废柴，六道冥自然也无需多么在意。
“丑时之女啊，”六道冥有些感慨，“老实说，这种人类被害后前来索命的妖怪，我还是认同她们的复仇行为的！可惜了……”
对于极东之地的百鬼夜行，六道冥在之前其实不是太了解的，毕竟在这个一根草一把伞都能够成妖的神奇地方，想要将所有妖怪的种类都记下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算记下了现在的所有，也许人家下一秒又多了一个新品种呢？
但没有关系！
虽然在此之前不知道，但不妨他会开挂啊，只要问一问这星球，那天地自然会将他想要的信息都告诉他。
这种因为失身被抛弃，含冤而死化身的厉鬼，传说中通常出现在丑时来报仇。
这个时间段，丑时之女会将稻草人钉在神社御神木上，施展一种自古流传的诅咒之术，如果其钉稻草人的行为连续进行了七日，被诅咒之人则会死亡，若是其行为被人窥见，咒术则会失效。
“可惜什么？”辉夜满是不爽的瞪了一眼脚下的丑时之女，对六道冥的态度有些不解，“虽然是含冤而死，但你莫非还同情这个妖怪不成？”
她自然是对这丑时之女有些不爽，毕竟这家伙无缘无故就想要杀死她，这种行为又怎么可能让月之公主有好脸色呢！
传说中丑时之女为嫉妒心极强的白衣女性，头顶插上了三支蜡烛的铁圈，分别代表着感情、仇恨、怨念三把业火。
漂亮的女性会容易引起她强烈的嫉妒心，她会施以草人之术，将不幸加之于这位女性的身上，而辉夜身为举世闻名的月之公主，这丑时之女一见到她就想置之于死地倒也不让人意外。
“生时无力伸冤，死后难道让人复仇都不允许吗？”
六道冥倒是平静，对于这种由人而堕入妖怪的存在，在对方为祸苍生之前，他一般也不会因为异类就要斩妖除魔，“春秋大义，十世之仇，犹可报也……若是仇怨属实，且仅仅是报生前之仇的话，我甚至不介意帮对方一把！”
这个时代不是后世，虽然依旧讲究律法，但人情味、道德伦常的比重却是占得比后世多得多，而因为生产力的不发达，官僚制度的落后，含怨而死，不得昭雪的人也多得多。
这般情况下，许多人生前也许待人和善，称得上良善道德之辈，却因为得罪了王公贵族，或者被亡命之徒所杀，且不得伸冤，怀中满腔怨气而死，难怪这世道如此多的妖怪。
以六道冥个人的想法，其实是支持孔子所言的大复仇主义的，至少在这个时代是这样。
“只是可惜，屠龙者终成龙，堕落成妖怪之后，本是被迫害之人最后却成了迫害无辜之人的恶魔！”
漠然的看着脚下的妖怪，单纯的复仇没什么好说的，终究是时代所限，官方无力为其伸冤导致，但若是以复仇的名义伤及无辜，性质就全然变了。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平静的看着丑时之女，随意六道冥的述说，他能够感觉到对方散发的怨气越发恐怖，“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之前那些妖怪应该也是你引来的吧？”
“哈哈哈……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啊，哈哈哈！！！”
六道冥一说，疯狂的笑意从丑时之女口中发出，如同尖锐的鬼哭狼嚎，“我要报复他，就像他曾经对我一样，让他失去一切！”
“是吗？”六道冥点点头，从这些话中大概清楚了究竟怎么回事，根据丑时之女的传说，无非就是一些狗血的剧情，“可惜了！”
“我一直认为，一切以人类为源头转变而成的生命，他们只要还认同自己的身份的话，谁都不能否决他们还是人类！”
“但对于那些放弃人类身份的存在，我们也无需挽留，因为不做人的生物虽然不用受人类的法律惩处，也同样代表着它们绝不会受人类的权利保护！”
人类的律法是用来限制人类的，同样也是用来保护人类的，而异族绝不在这两者之内！
即使面对的十恶不赦的罪犯也好，大部分情况都还会将其押入牢中走法律程序，但若只是碾死一些可能伤人的野兽，就算将之杀死入锅又有谁会在意！
咔嚓～
明悟对方立场之后，六道冥再不犹豫，脚下一用力，丑时之女的眼珠子猛然瞪大，不及三秒，整个人身上层层黑气溢散，在看过去，那美丽的女子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具腐烂的尸骸。
“你倒是狠心，明明之前挺平静的，”辉夜看到六道冥的动作，轻笑道，“结果一看到对方无有一丝人性，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
“不是我不认人，只是她不把自己当人！”
第五十九章：离开村子；不被当人看
“就这么离开了吗？”
寂静的村庄，在丑时之女死后稍久，一位位躲藏在机关之下的幸存村民按耐不住，终于还是试探着从里面冒了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误会、解释的流程后，六道冥与辉夜勉强跟那些残存的村民说了清楚，告诉他们外面的妖怪已经被除干净了。
帮着这个村子安葬好了死者，在村庄周围布置了些预防术式，也往山上清除了那些近处的妖魔鬼怪后，六道冥与辉夜就没有在意那些村民的挽留，选择重新上路。
“你看那些家伙哭丧的面容，感觉你若是不留下的话，他们就活不下去一样！”双手挽在腰后，辉夜笑嘻嘻的对着六道冥打趣道，“看那些家伙明里暗里的暗示，你若是留下来的话，人家可是想要把这里最美丽的姑娘送你哦！”
“你究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六道冥一脸黑线，掐了掐身边蓬莱山辉夜的脸蛋，不用说，确实娇嫩得让人心软，“我若是要享受什么三妻四妾，荣华富贵的生活，当初就直接登上王位，参与中原王朝争霸不行吗？”
没好气的点了点少女的眉头，虽然知道辉夜是被他压迫狠了，所以总是奔着法子找他的的茬，但这种谁都知道的选择根本没有打趣的意义嘛。
“哼～！”月之公主不置可否的娇哼一声，看着六道冥的眼中满是鄙夷，“一个能够毫不客气的发出强抢民女的言论的采花贼，你难道还以为妾身对你的评论有多高嘛？！”
“那你也不用把自己和那些庸脂俗粉相提并论啊，为了贬低我而委屈自己，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这是夸赞妾身的魅力吗，”蓬莱山辉夜一脸黑线，“我是不是还得感觉很荣幸？”
说是这样说，辉夜倒也没有继续穷追猛打下去，虽然不以此自夸，但月之公主自身也清楚，区区一座普通村庄里的村姑，又怎么比得上她这位在神话史诗中留下传说的倾世美人呢！
至于六道冥狡辩的，因为她足够美丽，才毫不客气的想要强娶，虽然她不置可否，但勉强也算说得过去吧，毕竟她对于自身的魅力还是有些自信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么急着离去干嘛，明明妾身看你也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目标啊？”
平静片刻，望着脚下的泥泞小路，周边是郁郁葱葱的花草，古代不同于现代，人口上没有那么多，再加上这里也属实偏僻，连可能存在的妖怪都被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吓走了。
只能就这么默默看着前面那人前行，手中连个游戏都没有，辉夜姬终究还是感觉有些无聊了，只能主动出声打破这安静到诡异的旅程。
“在这么继续待在那个村庄又有何意义呢？”六道冥微微摇头，“他们都把我们当神了，恨不得供上神社上，再待下去真就不好脱身了。”
因为被拯救所以村庄的幸存者对他们展开热情招待，这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热情也未免也太让六道冥不适了。
那不是对于同为人类的同胞的招待，而是更像面向神佛的祭祀。
献上瓜果、财富、吃食就算了，把那什么村里最美丽的少女推给他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给他造一间最豪华的居所，就这么想要把他绑在这里？
“倒也能够理解！”看着六道冥无奈的神色，蓬莱山辉夜倒是笑得很开心，“他们刚刚经历了一次妖魔袭村，本就吓坏了，现在想要抱个强有力的能够庇佑他们的大腿不是理所当然吗？”
“一次百鬼夜行，若非那个丑时之女有其他想法，帮忙安排了一半村民，那个村子只怕真会在一夜间就从这极东之地消失！”
“而如今，那位藏在村子里当巫女的丑时之女都被我们干掉了，他们自然会不安、恐惧，急切想要寻求下家是正常的……而且真按照他们的热情，看那你只要答应就予取予求的姿态，别人就算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可能怪罪。”
“话说，”说道这里，辉夜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个丑时之女虽然扭曲了点，但追根溯源却也是因为失身又被抛弃才化身恶鬼，而看她平日都还隐藏在村子里的样子，那个害了她的仇人都应该还在这世上，你不试着来场为民伸冤吗？”
月之公主踢了踢脚下的石头，语气相比之前稍重了些许。
同样作为女人，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蓬莱山辉夜自然不可能对这种事情无动于衷。
虽然对那位丑时之女嫉妒心起就想要谋害她有些无语，但不妨碍她更讨厌那个导致了丑时之女落到如此结果的男人！
“强迫女性，使其失身，玩腻了之后就将其抛弃，使得对方在这个时代活不下去，最后化身恶鬼来索命，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必须付出代价吗？”
蓬莱山辉夜瞪着六道冥，眼神分外犀利，简直就像在控诉着什么一样！
“别这么看我，我虽然同样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这本就是男人的本性。”迎着辉夜的视线，六道冥有些哭笑不得，对自己的立场直言不讳。“但对这种为了一时喜好就冲动，后面又毫不负责的行为我还是深恶痛绝的！”
六道冥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迎着辉夜的视线也无一丝躲闪，他又没有撒谎，食色性也本就是人之大欲，于他而言没什么好否定的。
但以他的性格，无论是面对什么未来都会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切前提都是自己能够背负才会付诸于行动。
“你就算发小脾气，也别把我跟这种人放在一起比较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是正经的向你父母提亲订婚的，可和那种始乱终弃的家伙完全没有一点共同。”
“呵～谁跟你说这些！”辉夜有些不爽，却也没办法地移开了视线。
正如六道冥所言，他是堂皇正大向她父母提亲，就等时机到来明媒正娶，以这个时代的习俗来说，那是完全没有一点问题，有问题也只是辉夜自己本身的心态。
但在这个时代，这种东西重要吗？
根本不重要嘛！毕竟这时代多少夫妻都是娃娃亲、联姻之类发展过来的，男方女方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的例子大有人在！
因此，少女心中虽还有丝丝怨念，却也只是因为当初两人初见面时的场景造成的，顶多算是些许的小别扭，放在后世都可以说情趣的那种程度。
更何况，待久了之后，辉夜总感觉自己与眼前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见过，可能关系还不一般，无论心中如何怨念都讨厌不起来。
联系到对方来自后世，而自己有时候也会梦到未来之景，月之公主心中也有不少的猜测。
“切，妾身说的是你怎么不去帮那个妖怪伸冤，又不是说你是那种人渣，”辉夜有些娇蛮的晃了晃头，“除非你自己心虚了，否则怎么会想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