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这就是虚神与系统同源的穿越诸天之能……
第七十一章：远古时代的迪斯博德；天翼种的创造主
“有些熟悉的感觉！”
再次从时光根源之前跌落，学园都市的发电风车和其他密布的高楼大厦如泡沫般幻灭，无尽的黑暗与深邃的知识之海流入感官之中。
六道冥对于这种境地并不陌生，身处型月多元之时，祂就常常在类似的环境中观测世界内测的发展。
是的，正是所有魔术师渴望进出的根源之涡。
祂现在待的地方也许称呼不同，但归根结底性质都一样，为一方世界的初始与终结，流出了森罗万象的最初之因。
“也就是说，我这次穿越的第一个落脚点又是【根源】这毛都没有的地方？”
郁闷的伸出右手感知了下那无处不在的资讯流动，根源之中自然不是什么都没有，反而应该说是万象皆存，但一切都依旧处于混沌初始未曾分离的状态，对于来自后世的正常人来说，根本不存在意义。
“这方世界……很久之前记录过！”
一道冷淡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让六道冥心中一动。
“早就记录过么？存在坐标而我却没有真正前往的世界，也就只有吉普莉尔出身的《游戏人生》了吧？”
念头微微转动，六道冥就猜测出了系统所指的究竟是哪方世界。
当初战败沙耶，使得聊天群与系统融合之后，祂也顺便把那些群员的坐标都拿到了手中。
其中像《re：造物主》《幻想乡》等几个世界，祂都亲自前往闯荡了好久，而另外几个像《斩赤红之瞳》一样没有禁忌伟力干涉的世界，祂也有混在梦魇空间中的无数化身前往，唯一一个未来得及去纳入掌控的，也就只有吉普莉尔出身的那个战火纷飞的世界了。
“这方世界也有上帝的概念吗？”
确定世界之后，六道冥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这个问题。
毕竟试验了两三次，祂大抵也明白了像系统这种虚海诞生的原初古神跨越世界的原理。
只因无论虚海古神还是多元宇宙都是从纯粹虚无中孕育而生，最初的无才是一切的起始，而既然是纯粹虚无，自然不存在任何时空、方位、前后、距离、顺序之类的概念，完全可以将之当做唯一。
也就是说，可以把纯粹虚无当做一个无穷大也无穷小的奇点，从任何时空、任何世界追溯的源头都是它，而反过来，从这个奇点出发，也能够降临虚海之中任何存在的不存在的多元宇宙。
而虚海古神的道，就是立身于虚无的源头，将自身的意志铭刻在这最初之无中，使其随着虚海由无到有，慢慢演化无穷无尽多元宇宙的过程发展壮大，直至最后成为无数多元宇宙秩序的一部分。
虚神能够穿越的世界，在演化过程中必然吸收了祂们在最初虚无中刻印的信息，这些信息或多或少，在世界观组成中未必是不可或缺的，但一定要去。
否则的话，没有这些概念为船锚锁定世界坐标，即使虚神以虚海为家，也不可能找到那些与其同格甚至更加庞大的多元宇宙。
当初六道冥斩去现世因果，在纯粹虚无中重新孕育而出时，就以【虚神·上帝】之名在这一切有的源头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自此以后，虚海无穷无尽多元宇宙之中，凡有上帝、卡巴拉之类信息的世界，其中概念皆是以祂为源头，都能够成为给祂提供坐标的锚点。
虚海无垠，未必所有世界都有祂的锚，但能够被祂锚定，让祂自主穿越过去的世界，却是必然具备卡巴拉与上帝的概念！
“但这方世界我也没看到几个与我有关的概念啊，莫非是空白所处的那个异世界有我的信仰？”
虽然到了祂现在的程度，动漫中那点信息还不如祂随便观测古今好使，但没有亲自踏入世界之内，那些映射的资讯还是有些参考价值的。
根据记忆中的情报，《游戏人生》的主要舞台是以游戏为主题的迪斯博德，而这个舞台可没有属于祂的信仰传播。
虽然理论上空白所处的现代社会若是与其他平行地球一样有圣经神话流传的话，那些虚幻的神话概念也能够成为祂降临的锚点。
但如今祂顶多算得上一位幼年的虚神，还未成长到系统这种能够镇压禁忌的状态，有关穿越方面的能力也不怎么熟练，这种情况下想要锚定新世界也该是优先找到那些圣经神话背景浓郁的世界才对。
唯有世界之内具备越多涉及祂的概念，锚定坐标越是容易，虚幻的神话信仰以这个要求来评判可排不到前列啊。
“也不对，”脑海中灵光一闪，“仔细想想，若是那些强行将星杯、天翼种、唯一神这些概念说成以圣经文化为原型的话，好像也不是说不通。”
毕竟说到唯一神，首先想到的也只有那位随心所欲者了吧，而天翼种也恰好与祂的使者类似！
“如此说来，这方世界承载了我作为虚神的概念降生的是……特图？”
得出这个答案后，六道冥整个人都懵了一瞬，然后连连摇头，“不对，这货虽然确实是唯一神，但怎么想都跟我，跟上帝没关系吧！应该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因为宿主曾感悟过吉普莉尔身上的气息，所以在搜集锚点穿越时，其出身的世界具备一定的优先性。”
从脑海中传来的女声打破了六道冥的思考，六道冥听了下云梦的说法，想来也确实如此。
“算了，先进世界之内再说，希望我在这方世界对应的不是那个捡漏正太吧？”
有些纠结的叹了口气，六道冥踏步迈出【根源之涡】，本能地向着迪斯博德走去。
突然间，当六道冥的存在真正插入这方世界后，一道道莫名的气息仿若被其吸引了一般，从天地万象，十方八荒的各个角落依附了过来。
十分异常，却又自然无比，好似那个东西本就该属于祂一般。
六道冥还没来得及做出警惕，就被一股庞大信息流给淹没了。
肆虐大地的战火；神灵的厮杀；种族的吞噬；星球的哀鸣；不断死去的生命；以及不断流入着意识的战争场景。
神与神的战争、龙与神的战争、被造物与被造物的战争……战争、战争、全都是战争，仿若从天地诞生之后战火就烧灼了一切。
伴随着这些传递而来的战争场景，那一缕缕气息逐渐化作赤红色的力量纠缠在祂的周身，使其刚一进入这方世界，就获得了于常人乃至普通神灵来说不菲的加持。
同时，他也得知了这股力量在这方世界内的名称——【神髓】。
下一个刹那，就像天地倒转一般的晕眩，六道冥回到了正常的物质世界中。
“该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吗？”
面前的是一方被烈焰遮蔽的血色战场，六道冥感受着自己在这方世界的力量之源，那名为【战争】的神髓，面色有些古怪。
天使们（天翼种）的造物主，战败诸神的神中之神，最强之神，以及唾手可得的唯一神之位……这不是听起来就十分熟悉的路线吗？
毕竟除了那随心所欲者，又有谁堪称万军之主，诸神最强呢！
“啧，原来这方世界的万军之主居然在成长到终极形态之前就莫名其妙翻船了，连唯一神之位都被一个游戏神给捡漏了。”
“明明星杯唾手可得，结果却被自己的哲学思索给坑死了，还真是丢人！”
六道冥感受着自己体内远远超越普通神灵种力量与作为战神的权柄，根本想不通“自己”按照原来的路线，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浪死的？
“又是一尊神灵种诞生，吾等的同胞啊，刚出生就要再次沉睡，要怪就怪你的弱小与运气吧！”
正当六道冥陷入沉思的时候，外界因其诞生显化而出的异象已经被一位位征战的权柄者发现。
血色的杀机遮蔽了本就残破的天空，大地之上无数或被创造而出，或是自然演化的生灵皆是在恐怖的神威下战栗不安。
血色弥漫星球，带着一股蛊惑般的煽动，让本就因连年征战而变得敏感的诸多种族越发疯狂的拿起刀兵向着敌手冲杀而去，神灵种、龙精种以及其他在后世没有记录的种族皆是碰撞在一起，整个星球再次化作血肉磨盘。
一股刺目的光辉划破血色，带着不容的忽视存在感，同样具备神髓的上位者挥舞着权柄向着刚刚诞生的战神杀来。
“一来就下死手，还真是不友善的世界呢！”
望了眼来袭的光辉神影，六道冥确信对方并不是原著中有记载的神灵种。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现在不说离空白所处的年代有多远，就是连吉普莉尔那些天翼种都未被祂创造出来。
像这种完全无脑子跳出来的家伙，显然是早死的命，自然不会在后世留下痕迹。
“光明？算了，管你是什么神！”
话未说完，一道血色化作暴风倾碾而过，那看起来分外神圣的存在就此化作尘埃被吞噬。
本就被奇怪灰烬遮蔽的天地一阵晦暗，神灵种的陨落给这个血色的时代再次添加了一抹阴霾。
静！
从四面八方注视过来，那些蠢蠢欲动的神灵种们在光辉之神被如同蝼蚁般被轻易碾死后，皆是不可置信的拍案而起。
那可是他们之中最强大的几位神灵种之一，居然就这样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这个新诞生的神灵种杀死！
看到这一幕后，再是自负伟力的神灵种也必须得考虑考虑若是动手究竟有几成胜算。
平淡地扫视了四周一圈，感受着星球各处慢慢移开的视线之后，六道冥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这个到处是血肉与建筑废墟的遗弃战场。
神色不爽地看着四周被残肢断臂覆盖的景色，大地就像核爆后的垃圾堆，满目狼藉，绿色被蚕食的仅剩下不到一点，空气中到处都充满精灵死亡的味道。
和未来的迪斯博德不同，那是在这个世界决出唯一神后，由特图创造的棋盘上的世界，而眼下却还处于众神和其创造种族挥洒暴力，为争夺统治天地权力而肆意杀戮的时期。
所有的神灵种都是潜在对手，也许是为了权力、也许是为了生存，无论他们是否愿意都不得不被迫卷入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中来。
这样也就难怪祂一出现就迎来了陌生神的袭杀了！
毕竟理论上一位刚刚诞生的神灵种自然属于弱者的序列，不趁着对方站稳脚步前将之干掉，难道还等对方成长之后来场公平竞争然后被打死吗？
嗯，一般情况下这样想没错，然而他们遇到的是原著最大的挂逼，天生就是执掌战争，完全可以说是字典中【强者】这个概念诠释的战神！
“我记得‘我’应该会有一个幻想种坐骑的吧？”
有些不满的看着周围恶劣的环境，战神的神髓本就是从尸山血海中孕育而出，祂踏入世界之内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就能够猜想到脚下究竟是何等地狱了！
战神的身份让祂并不讨厌这种环境，然而也仅仅是不讨厌而已，依旧存有人类审美的祂自然不可能让自己一直在这种尸体堆上生活。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顺着直觉前行着，跨越山河，一路从荒芜的战场中走了出来。
没过多久，在“命运”的推动下，六道冥的眼中就出现了祂想要看到的事物。
那是【十六种族】中，位阶序列第二位的巨大的生命体。
表面上看去如同飘浮在空中的鲸鱼的陆地——这个漂浮在空中两万公尺的要塞不是立方体，而是无数炮台与充满杀意的蓝色眼眸。
打量着这个体内蕴含一方异界的幻想种，六道冥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既然居住地的问题解决了，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创造属于自己的眷属。
“天翼种啊，虽然挺符合我喜好的，但强度还有待提高！”
第七十二章：偷偷摸过来的圣；你就这么想在我上面吗？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天上是万里无云的晴空，追逐季节而来的微风带着樱花温柔拂过行人的脸面，在喧嚣的现代都市中掀起少有的怡人美景。
无所事事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六道冥仿若失神地睁着眼睛，来往的行人被其容貌气质吸引，却在望向那似乎燃烧着烛光的眼神时陷入恍惚。
一种异样的氛围从青年的周身扩散，陷入其中的行人们皆是感到一股世界被置入洗衣机中倒卷般的眩晕感，眼中所见的景色变成了错乱中不断旋转的万花筒。
万花筒的每一个角度都是一方奇特神异的多元宇宙，每一方多元宇宙里面都有一位若虚若实的全知全能者高居九重天堂，光辉辐射万古时空。
《弑神者》中的禁忌天主、《恶魔高校》的圣经之神、《re：造物主》的随心所欲者、《魔法禁书目录》中不知存在与否的唯一神、《游戏人生》的万军之主、《箱庭》所在被全能悖论束缚的……
虚海无垠，秉承上帝、天主、唯一神之名的存在亦是遍布诸天，祂们不是一方世界的至高神圣，就是称霸神话的天之主宰，即使处于神秘不存的纯粹物理世界，也是无数人精神领域的信仰归宿。
没有人会怀疑，若是有人能够将这股散落虚海无极的力量混元一体的话，绝对能够弹指间证就无上道果，超乎六道冥认知的一切禁忌包括系统、沙耶、太一的范畴。
或者说，真有人能够达成那一步，其究竟还算不算得上禁忌都两说，毕竟无垠虚海，像圣一样本就是禁忌领域存在的上帝也许并不多，但在无限的基数下，数量绝对是可观的。
毕竟唯一神的位格本就至尊至贵，在接近无穷无尽秉持这个神格的群体中，走出两位数、三位数甚至更多的禁忌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
六道冥自然也是希冀掌控这股伟力，然而关键是根本找不到渠道，即使是祂本身就已经在纯粹虚无中铭刻上帝之名，理论上已经成为了这个概念的源头，也终究难以真正收束虚海中无穷无尽的辐射存在。
其中最困难的一点在于——作为原型的祂，根本打不过许多理论上属于祂衍生产物的上帝啊！
“你在苦恼吗，吾之梅塔特隆？”
一道柔和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六道冥心中一动，只见组成万花筒的无数多元宇宙投影之中，属于《弑神者》世界的投影突然泛起一道柔和的纯白之光。
在光辉的照耀下，这块本来只是虚幻的世界之影慢慢凝实，体量膨胀到超乎想象的程度。
但这不是关键，最让不敢置信的是，在这道世界幻境之中，一位坐在九重天堂之上的金发少女正带着戏谑的笑容看向祂。
《弑神者》世界的至高神雅威，她居然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祂的身边！
“这一次是因为作为源头的虚神与世界之内承载位格的后继者之间的联系吗？”
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如今已经恢复了至高位格，有着大道太一、黑帝颛顼两大禁忌化身，诸多至高者盟友的六道冥自然不会像当初踏入《恶魔高校》时那般受到惊吓。
以祂如今的高度，只是稍微思索了下，大致就清楚了圣这次究竟是以什么手段摸过来的。
“这方世界就是你此次异变的原因吗？”
没有回答六道冥的问题，圣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下祂现在所处的环境。
禁忌一念俯瞰无限虚空，圣只是心中生起了对这方世界的好奇心，下一刻就自然而然的将整个型月多元宇宙的全貌映入脑海。
根源之涡、龙之魔女、卡巴拉生命之树体系、根源皇女、两仪式、人理烧却、流出之理碰撞……六道冥到来这方世界后弄出的动静委实不算小，但圣一道视线略过就将一切因果了解透彻。
“通过转移因果、让他人占据存在的方式脱离尘世，于纯粹虚无中重新孕育……你倒是有想法，但这也确实是只有你能够做到的事情。”
轻轻抿着嘴唇，圣的嘴角露出恬静的微笑，看向六道冥的眼神却让祂有种尴尬不自然之感。
“我之前还在想，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将存在回溯到我证道之前，成为我的原型的……”
“哈哈，这其实是一个意外，”六道冥张了张嘴干笑出声，总感觉此刻的圣有些危险呢，“我当时只是想试一下做减求空，摆脱梅塔特隆的位格，然后才能踏出禁忌那一步，结果没想到弄得太彻底了居然会出现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