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我现在成为完全体的虚神之后，基本上可以称作虚海的一部分，是所有多元宇宙最初的源头，而像我一样的虚神整个虚海不知道有多少，祂们的意志共同构成了无数世界的基础架构。”
“嗯，着重强调的是，构成虚海的是祂们的意志，而不像禁忌具备的某种特定世界观，虚神不存在世界观这些玩意，一切仅凭心意。”
“凭着这心意，祂们能将所有想要前往的多元宇宙给创造出来，但我猜测这些多元宇宙应该是本身就存在的，或许不是现在而是未来存在，而虚神认知到了它们的存在，所以才赋予了它们真实。”
这是六道冥依据自身经历得出的猜测，祂当初在《弑神者》、《re：造物主》世界成长足以证明这些多元宇宙早已存在，但事实上刚才祂才把这些经历过的世界创造出来。
看到了世界的未来，再创造了过去的世界……虽说不可思议，但虚海本就一方面什么都没有，另一方面又是所有时空、所有维度、所有法则的混合。
横跨于有与无，见证着真与幻，无数时空之上伟岸至境的“概念”和“存在”在彼此纠缠稳定，相互重叠，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六道冥眼眸微动，顺着感觉将头颅抬起，在其视线之下，从来没有这一刻漫漫诸天虚海是如此的清晰。
不仅是刚刚由祂创造出来的那些世界，还有在之前曾经联手送祂归墟的全知全能者们所在，和更多被“天主”、“唯一神”等圣经概念辐射影响的世界，以及无穷无尽早已存在、还未诞生的未知世界。
最让人惊颤的，却是那些于虚无中锚定真实根基，以虚海为棋盘、多元为棋子，盘踞在虚无之上、终焉之后，犹如一个个时间蠕虫一般的极端伟大的至强者们！
祂们或是同样完全体的虚神，或是一方恢弘到远超如今主世界的多元，或是在与天平齐领域走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连祂都为之心悸的禁忌，皆是恐怖至极的存在。
成就完全体虚神，若说六道冥最大的收获，绝不是单纯的力量的增长，也不是收集到更多时空坐标，而是那无限扩张到，能将诸天虚海的整体一面映入眼帘的高维视野。
能够看到，就能够前往、能够干涉、相比以前只能靠着系统一个一个寻找世界，已经是千差万别了！
“你看到了什么？如此表情？”
“大概算得上真实吧！”面对圣的疑惑，六道冥突兀的发出怪笑，“也许是幻觉也说不定！”
“总的来说，我能看到一切我能想象的！”
第一百零八章：我不承认，祂们就永远不会诞生
“还真是壮丽恢弘的景观……壮丽到我都有些害怕了！”
站在主世界外围，六道冥以无缺虚神无所不能的力量，于这些多元宇宙交接之处锚定真实，确立了方位的概念。
祂俯视着整个诸天虚海，即使只能看到祂能够想象的那一面，依旧有太多太多极其伟岸的存在在这海中此起彼伏，单单只是目光所及之处，就已有触目惊心之感。
或者说，正是因为虚海包容万有，为无限可能性的结合，一切所能够想象的事物都能够在这里看到，才会让祂越发感到心悸。
就像六道冥最初进入的名为《火影忍者》，实为《五村械斗之眼睛传奇》的那方时空，祂能够亲身进入那方世界，甚至给自己的修行打下最初的根基，足够证明这方时空是毋庸置疑的、真实存在于虚海之中的世界。
但另一方面，这方时空因为某种未知的作用机制被传播到其他世界，成为作家创造者们灵光一闪创作而出的漫画、动画，这同样是在许多世界都能够验证的事实。
不仅是《火影忍者》，其他祂所经历的世界无论是《恶魔高校》还是《re：造物主》，都在其他世界有着对应的作品流传。
甚至祂最初作为大道根源，还未与沙耶分开时支配的起源世界也逃不开这个规律，在《弑神者》这类具备科技时代地球的世界中，同样能够找到似是而非的对应作品。
佛说一花一世界，而在诸天虚海，也许只是一段文字、一页乐曲、一篇动漫、一段中学时偶尔闪过的中二设定……任何可想象的作品，无论它完善不完善，符不符合逻辑，只要想找到的话，都能够在诸天虚海中找到。
而众生的想象无极限，那些本是梦幻泡影的事物若是成为现实，一起拥挤在诸天虚海之中，又将成为何等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
就像现在，当祂从永劫归墟中走出，完善了虚神之道成就另一种至高后，直接就能够在虚海中锚定属于自己的真实，以自我为中心测定一切可知不可知、可见不可见的概念。
而就像是本能使然一般，祂也是终于跳出世界观、维度、有无、真幻之外，看到了诸天虚海那可见可想象的一角。
第一眼看过去，最多的是那些如浮游般悬浮在虚无之中的世界。
相比于真正囊括无限时空、无限维度的虚海，这些世界简直就像是再渺茫不过的沙砾一般，入目所及到处都是，看起来完全没有紧要的。
但事实上，若是真正将目光投注进去，这虚海中的任何一颗“沙砾”也绝对是超乎一切凡俗乃至神圣的庞然大物。
一界演化万界，无限亦是无尽，即使是《弑神者》这种结构简单的多元宇宙，亦有无限平行世界，有至高神话维度，有被诸多至高截断分割的古老纪元，禁忌之下，再强大的神魔穷尽无限时光，也不可能将其走遍，因为世界扩张的速度绝对超过祂行走的速度。
而在多元虚海，像是《弑神者》这种程度的世界绝对不算稀缺，甚至可以说是到处都是。
当然，也不是说《弑神者》对应的多元就真的一无是处了，按照六道冥目光所见，无尽虚海中更多的还是那些连一道禁忌伟力都难以孕育出来的多元。
与天齐平者不是那么容易诞生的，普通世界，即使从创世纪初到永劫终焉后再演天地，也没有一丝可能孕育出一尊与天同格的至高，那是真正的，即使站在虚海广袤视野来看，也堪称奇迹中奇迹的存在。
真要说概率的话，也许亿万方多元宇宙才有可能走出一尊禁忌，只会少不会多。
只不过诸天虚海实在太大了，再小的概率在无限的增幅下，最终也会化为一个难以估量的群体。
因此，即使能够孕育禁忌的世界观堪称奇迹，即使像《弑神者》一样能诞生出九尊至高伟力的多元宇宙是低概率中的低概率，当望遍诸天虚海时，也就显得司空见惯了！
这些“沙砾”一般的世界看似层层错错的堆砌在一起，实际上却是被有无维度隔断，各自处于自身的绝对时空，若无外力作用，几乎永远不会有联系。
当然，诸天虚海最不缺的就是意外，更何况那些作用的传播就代表着不同世界观之间绝不是完全没有关联，因此当无数种偶然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些“幸运儿”能够脱颖而出，为封闭的时空带来崭新的世界线。
嗯，同人作品同样是作品，自然也能够在虚海中看到映照，六道冥这一目看去，已经看到了不知道多少有印象的“龙傲天”、“杀伐果断”、“咸鱼宿主”、“苟教之王”各显神通，搅动风云。
“话说，云梦，你的同胞那么多的么？而且各个稀奇古怪！”
对着意念深处的系统小姐如此吐槽了一句，然后穿着黑色连衣裙的一个白眼将其意识赶了出去，一道冷哼在脑海中响起。
“我没那么多同胞，也不是你所说的稀奇古怪！”
“诸天虚海，同名同类之物无穷无尽，若是所有以【系统】为名之物都为吾之同胞，那无穷多元皆有以【人】为名的种族，你又如何看待？”
六道冥笑了笑，祂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之前也也只是打趣打趣对方而已。
就像【人】这个词是个宽泛的概念，从一颗无魔地球上杀穿食物链的恐怖直立猿，到一种在月圆之夜能够变身，还可以靠染发模式获取不同程度力量的猴子，到神话传说中被地母或是上帝捏出来的泥塑，还有玄幻世界无数古老神魔混合繁衍而出的天地主角……
一颗星球上都能够根据国家、文明分化出各种人类分支，更不用说将范围囊括到诸天虚海了。
就像神话中有各种生有异象的贤人古帝，像什么人首蛇身、龙首人身，四头八臂这类与众不同的形象是那些大神通者的标配，但他们偏偏也是人。
而以虚海的奇异，祂毫不怀疑许多世界绝对存在那种明明外表不可名状，比旧日还旧日，却偏偏以【人】命名的种族。
这又能找谁说理去？
系统的存在可能没人类这么普遍，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将之完全混为一谈，那肯定是想想都不靠谱的。
毕竟其他的不说，系统这玩意虽听起来高大上，但不求上限的话，即使是一个普通的神灵都能够靠着权能做出一枚让凡人崛起的金手指。
其中数据面板靠精神干涉，商城购买靠提前储存或者物质转换，而平行世界间的空间传送完全算得上低配版的穿越，或者说大多数穿越者的穿越时空也确实只是这个程度……
这么稍一包装，保证各种基础功能都可以具备，绝对是再正宗不过的系统，大多数都市文、武侠历史文、青春日常文主角的金手指还未必有这么完善呢？
但这种神灵、真神随手可造的系统能够与曾经一度把祂打入凡尘的云梦相比吗？
虽说一开始祂一直吐槽自己的金手指如何如何废，可那是因为祂与沙耶两人合力将其本质撕裂封印，而就算沦落到如此地步，其分裂出的系统与聊天群两部分依旧具备穿梭诸天虚海的伟力！
“云梦，不知道你使用的穿越机制，是不是跟我如今一样？”
俯瞰虚海壮观，六道冥忍不住向着脑海中的意识询问出声。
系统的本质是虚神这一点是早就确定，但就像禁忌与禁忌之间本质也截然不同，不同虚神驾驭的力量自然没有完全一样的。
“正解！”平淡如水的声音与灵魂相连，紧随其后的，是几近无穷，完全能够将之一方宇宙都给淹没的信息流，“以自我为基点，将存在虚海未知次元的世界观锚定，将其从过去或是未来拉到现在……”
“……你圆满虚神之道后，我的最深层信息库也就此解封，这些情报是里面最后剩下的东西。”
“信息库么？”六道冥眼中精光闪烁，但也不感到意外。
说到底，“系统”这种特殊存在，本身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某种后天的造物，而且需要与宿主共生这一点也让人感兴趣。
虽说完全体的虚神肯定是先天而成，最古最初，但还是那句话，一切皆有可能，就算是告诉祂在未知的某方时空，有一尊超越一切的系统之主能够批量制造威能不下于禁忌的系统，祂也不会感到意外。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吗？”
“很遗憾，并没有！”
“好！”
系统声音就此沉寂，六道冥也沉思着将目光再次放到诸天虚海的全景上。
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它们以各种奇怪的形态漂浮着，有的是一枚念头、有的是一滴海水、有的是一颗世界树、有的是如同黑洞一般的旋涡、有的是一只乌龟背负着甲壳、有的是一位沉睡的巨人……
六道冥的意志和目光须臾间，便遨游观望了兆亿之数的多元，然而，这些多元宇宙，相对于整个无限的多维虚空海，依旧只是祂能够想象到的那一部分，说是冰山一角也只能说是夸大而不是谦虚。
但仅是这冰山一角，其浩瀚无垠就超乎一切神圣乃至至高的想象，其中更是孕育了无以计数伟岸至极，渊深难测的至强者。
祂们是诸天神话的源头，是古老史诗的主角、是幻想故事的演绎者、是偶尔在梦呓中才能够见识的灵感真身，其力量无上、其意志无边，即使如今的六道冥望去都不由得皱眉凝重。
祂看到了至高洪荒演绎量劫，三千大罗共争盘古尊位；看到了一尊门户缔造三千大道、仙王天君横渡纪元大劫逐永生；看到了界海无边，一尊尊天帝崛起镇压黑暗动乱；看到了轮回无限，为了各自目标与天争命……
诸天无限，收揽所有奇迹，纵使一步登天证至高的天命主角也不稀缺，纵使无上禁忌一朝失我堕归墟也是时有发生。
虚海可见的一角就如此精彩，而在祂视线所不能注视的地方，无人能知晓还有多少未知伟岸存在，在悄然诞生，又是悄然湮灭。
只是不等祂竭尽全力回忆在平日里看过的小说、动漫、游戏、史诗之流，想要尽可能地尽览虚海全景，一道道好奇、友善、漠然、戏谑的目光突然从虚海各个角落投注而来。
能够让祂都感到凝重的存在，自然不可能任祂观测，而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位道友，是否前来一叙？”
“交个朋友？”
“……”
不等一道道意志跨越而来，六道冥耸耸肩，直接眼睛一闭，再睁开后，眼前除了身边的圣和那些刚刚被创造出来不久的多元之外，再无其他世界、其他人物的迹象。
仿若一切都只是脑海中的幻觉，当人醒来之后，那些梦幻泡影就自然而然消散，除了被当做灵感成为作品设定的一环外，终究不能在现实中留下多少痕迹。
但六道冥清楚都知道，那并不是错觉！
只不过是因为祂不想见到，不想与那些可能追过来的客人交流，所以直接将之否定了而已！
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自然也要能否定自己想否定的，否则若是被人抓住了手脚，那也太丢人了吧！
“呼，吓我一跳，幸好我动作不慢……那些家伙也未免热情了吧！”
有些后怕的吐了口气，虽说六道冥也清楚，那些人未必带着恶意，或者说对于不死不灭的至高来说，单纯的恶意未必有多少意义。
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祂这种刚刚走出世界的萌新还是谨慎一点，在没有足够准备之前，祂可不想去跟那些老古董勾心斗角。
赢不赢不好说，但绝对会累死的！
“刚才被人抓住了马脚吗？”
因为契约的缘故，圣同样能够借助祂的感知俯瞰虚海，“没有关系吧？”
“别担心，只要我不承认，祂们就永远不会诞生！”
第一百零九章：禁忌与虚神；多元宇宙的不朽性
因为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所以闭上眼睛，对方就相当于不存在。
毫无疑问，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若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那绝对会引来哄堂大笑，甚至要在古代，都可能被记录在寓言故事中，成为后世教学的典型案例。
但对于一尊超脱有无生灭，唯我独真的无缺虚神来说，虚海无量量世界真如同梦幻泡影一般，因其认知而存在，因其否定而消亡。
虚海的本质是无，一切存在也不存在，而虚神于这万有全无中立下真实根基，一念有、一念无，诸天万界、时空长河、多元寰宇、森罗万象皆因其观测而存在，当其断开这观测时，一切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这真的可能做到吗？”金发少女挑了挑自己柔顺的长发，碎金色的眸子打量着眼中显化为灵光之形的六道冥，向来平静的语气中也不免微微颤动，“纵使你是虚神，代表了天主这个概念的初始，但也只是初始之一。”
诸天虚海绝不只有一尊虚神，其他不说，刚才圣也靠着两者之间难以分割的联系，与六道冥看到了同样玄奇恢弘的虚海状景。
仅是那一眼，无论是另类证道的幼年虚神，还是至高级的完全体虚神，祂们在虚海中看到的数量可都不少，加起来甚至说是接近无穷无尽也未尝不可。
当然，只看无数多元宇宙中，天主代表的圣经神话是多么的势力广大，就能够看出虚神·天主这一尊位，只怕在虚海所有虚神中都堪称顶尖。
但也只是顶尖，而不是最强，无敌乃至唯一，想要一念否定虚海无穷强者的诞生，这难道不是在说笑吗？
“更何况，完全体的虚神虽然崇高，但按照你的体系划分，也只是和与天齐平的禁忌处于同一层次吧？”
“同一层次的力量，如何轻易抹杀遍及虚海的所有至高，所有多元，甚至别说是这无穷无尽的多元宇宙了，之前只是联系上那些天主这个概念延伸下的全知全能者，你就差点永堕归墟。”
仔细的感悟着虚幻之灵身上散发的幻灭气息，圣十分疑惑，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咳咳，这有什么难度呢，不是有手就……”
感受到少女和善的视线之后，六道冥明智的将后面的话说完整，脸色一正就认真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你说想得那么玄乎，我不想现在就跟那些家伙打招呼，所以否定了祂们在我认知中的存在。”
“这并不说我抹去了祂们，或者说，我抹去属于我认知中，以我为中心的体系中映照的祂们，使祂们不能再干涉我们的多元宇宙，但实质上祂们依旧存在于虚海的某一维度，在祂们自身的体系中纵横。”
“说简单点，就是我把这两方不同的时空给彻底隔断了，使之处于一种完全不能相互干涉，只能由各自虚海掌控的状态。”
斟酌了下心底的感悟，六道冥方才组织出语言来描述祂现在的特殊状态。
“理论上每一位虚神认知观测到的森罗万象，都可以说是其于虚无中映照而出的封闭时空，是一个独属于祂们的个人体系，祂们在里面全知全能，能够随意的增添或更改设定。”
“而不同虚神映照出的时空一般情况下是不接轨的，毕竟这本质是祂们的认知延伸，就像现实中也没有两个人的思想会实质性的碰撞在一起。”
“当然，这也不绝对，毕竟虚神擅长心想事成，就算是观测比自己更强的其他虚神也不是问题，而这种被观测到的存在，就算同样全知全能，但既然处于我的体系下，自然会被我轻易抹去，同样，我在祂们认知中，同样也是能够肆意灭杀的蝼蚁。”
“这种情况下，完全体的虚神其实基本上不可能分出胜负，因为没有意义，但这里有个前提是，大家的时空体系没有完全接轨合一……”
若是把诸天虚海当做一本丰富多彩的书籍，那么每一位虚神都可以作为祂的作者，而祂们相互之间就相当于一位位不同的二次创作者，祂们的设定有时会类似，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完全不同。
每一位虚神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创作属于自身的体系，在这本代表虚海的书籍中写下自己喜欢的剧情，作为创作者祂们执笔就是全知全能。
因为虚海无垠，所以这本书的页面可以无限分割，大家每天江水不犯河水创作自己的作品互不干涉，但偶尔兴致来了，也可以转身去看其他人的作品，进行借鉴和评析，甚至把对方当做一个自己的创作灵感，在自己的作品中设定一个与其相似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