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但充其量也就如此了，禁忌之下，就算数量再多，对于真正的至高无上者来说也不存在丝毫意义！
眼下这一幕却打破了这个常识，只不过兆亿之数而已，居然能够量变产生质变，融合成这种已然有了禁忌气息，本质不下于另类证道者的大道载体，实在是让人意外惊愕。
这简直就像把一亿只蚂蚁堆积起来，就能够完完全全捏出一个内外如一的正常人一样离谱。
只是离谱归离谱，既然这已经成为了事实，那就代表着其中有着隐藏至深的奥秘，待祂挖掘，寻得真相。
摩挲着手中玄奥异常的混沌珠，六道冥踏步宙光，向着下游迈步而去。
祂如今手中的造物其实还算不上尽收整个多元宇宙所有系统灵光，终究祂只是回溯时空，再通过无处不在的化身，在那些携带系统的转生者降临异界前将祂们的金手指摘取出来。
但一方多元，世界无穷无尽，作为此界特色的转生者亦是数不胜数，其中自然也不乏真正成长了起来，凌驾于岁月长河之上，具备一有永有特征的存在。
面对那种过去未来一体的存在，其中佼佼者，就算祂逆转时空、除非真正动手将他们镇压，否则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摘取走祂们成长路上的基石。
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祂研究一段时日了，倒也没必要强求将所有灵光收集圆满。
岁月涛涛，或许是因为六道冥在那些穿越者转生之初就拿走了那些灵光，改变太多原有轨迹的缘故，这条长河的显得越发动荡、有惊涛巨浪倒卷而来，拍打在祂的脚踝之上，欲将祂从时光之上打落。
脚步轻抬就将来自时光长河的反噬压下，六道冥微微皱眉，诸多宇宙中依旧复苏的他我们沉思一瞬，眼中闪过他们所处世界转生者们未来的经历。
然后下一刻，至高之力造化万千，重新衍生出一道道本质不同于灵光，但功能绝对一模一样，甚至更加优异的系统放归原地。
祂虽不惧因果之类的玩意，但本心上也不想去当那种无所不为的强盗，这灵光对祂只是另一种本质不同的力量，有探究的价值，又不是真的说它们有多么珍贵超然。
反正只是一个念头的功夫，以禁忌之力复制出这些金手指轻而易举，保证跟原装正版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虽然大部分转生者的系统祂都是丝毫不差的奉还，甚至看到一些性格处事合胃口的，还会帮他们升一升级，不让他们的未来因祂而悲惨。
但对于另外一些实在不怎么看得顺眼的家伙，祂倒也不介意扣留下这份补偿就是，终究祂本身还是喜恶之分的。
“等等，我现在把这些转生者的系统替换成了我的力量，那些已经完全掌控系统，穿越异界想要吞噬其他系统变强的宿主会怎样？”
梳理完时光之中的动荡，让诸多转生者不至于因为系统缺失就扑街后，六道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转生者的灵光之间是可以通过互相吞噬补完自身的，祂手中的混沌珠其实就是这个特性最好的证明。
但如今，那些本应是灵光演化的金手指，却被六道冥替换成了祂的力量。
以后残留的灵光宿主若是把这些金手指当做其他灵光给吞了……
“唔，世间英杰如此之多，肯定能够消化那点力量，踏入更高领域的。”
“我还真是个大善人，又给他们增添了全新的进化可能性！”
第二十七章：叠加文明之力；不断汇聚的强者群体
距离六道冥消失才五分钟，日式大厅中一阵风吹拂而过，惊动了正认真上网搜索种种信息的机凯种妹子。
“把武器收起来吧，是我！”
挥手压下从少女身上展开的机械炮口，六道冥温和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警惕性不错，继续保持！”
眼中红光描述了下突然出现的黑衣青年，休比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冥，你买橘子回来了吗？”
“额——”
脸皮轻微抖动，六道冥没想到休比居然还记得祂离开前随意丢出的借口。
不过这也难不倒祂，看着少女眼中期待的星星，六道冥默默在数百米开外的水果店留下一些钱后，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就多出了几袋形态各异的水果。
“买回来了，不只是橘子，这些都是这方世界的人类食用的果蔬，你可以试一试看合不合胃口。”
“休比的能源核心是精灵回廊，并不需要和人类种一般享用事物来补充能源。”
说是这么说，少女却是自然地接过了六道冥手中的袋子，小心翼翼地从中拿出一个鲜红的苹果，试探着轻轻咬了一口。
六道冥点点头，跟在祂身边久了，休比的情绪也越来越丰富。
“人类喜欢吃的食物，明明提供的能量很少……”
有些呆呆地感受着从口中流入的味道，休比打量了一眼手中缺了口的苹果，突然说道。
来到异宇宙后，因为没有精灵回廊的缘故，少女只能通过汲取大气中的活跃元素来维持身体机能，像人类一样从食物中获得养分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普通人一顿餐能够获得的能量，对于机凯种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就是。
“这只不过是普通人的食物，对你我来说自然算不上有效的恢复方式，什么时候我给去抓一只真神、天神级的异兽来补补。”
六道冥好笑的摸着少女的长发，“吃这些普通水果，也只是体验一番这颗星球上那些普通人的生活，重要的是你从中感受到的喜怒哀乐，单纯的尝尝味道而已，想让它能够给你供应能量，也太过苛求这个世界的人类了吧？”
“唔……”
休比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地啃着手中的水果，一幅脸颊鼓鼓的可爱姿态。
六道冥坐到少女的旁边，手中拿出之前凝聚无数灵光而成的混沌珠，将其抛到空中又接住，来回数次。
回之前祂已经打开了全知视野，想要追溯这枚混沌珠，或者说此方多元那股推动转生者诞生的伟力的根源，只是不出意料之外的失败了。
这枚由无数灵光汇聚而成的珠子的本质已是另类证道一级，可在六道冥的感知中，它依旧称不上圆满，若无意外的话，那些灵光的根源只怕真的不弱于真正的至高，也唯有这种等级的事物能够阻断祂的推演。
摸索了这枚混沌珠几圈，确定真的从中追溯不到根源后，六道冥直接将这枚混沌珠拍到休比胸口。
一道光屏闪烁，少女的胸口如旋涡一般洞开，将珠子吸入其中。
“这是什么？”
一动不动地任凭六道冥完成动作后，休比才好奇地问道，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可那枚混沌珠又确确实实被祂融入她的核心，取代了旧有的动力装置。
“一种名为系统的造物，功能的话不确定，你可以用它自己捣鼓一下进化的方向，将其研究透了的话，成为接近全知全能的神也只是轻而易举。”
六道冥解释了一下。
这枚混沌珠对祂来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用，与其留在身边当摆设，将其送给休比更新换代才是更好的选择。
更何况……
随着混沌珠融入休比体内，六道冥只感觉一股深沉的力量在体内涌来，无数细胞穴窍中的神灵的气势都在节节攀升，化作顶天立地的巨神，于虚无混沌中开辟天地。
只是这一刹那，其体内就近乎有亿万微粒世界创造而出，一股莽荒亘古的力量从肉身中流出了一丝，地球所处的整个宇宙都在此刻被镇压，万古时空亦为之凝固。
眉心的一朵火星闪耀，凭着超然的境界，下一秒六道冥轻易将体内暴涨无数倍的力量完全掌控，再没有泄露丝毫，并无任何人发觉到之前宇宙被镇压的状况。
同为此世的化身，战神的特性是“最强”，无论面对何等程度的敌人都能够在下一刻凌驾其上，作为火神的祝融自然不会弱之多少。
祂是文明的起源、是契约的主宰，一切接受了祂所赠予火种的生命、种族、国度乃至文明，其力量和神通都会共享给祂，叠加为祂本身力量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随着混沌珠融入休比的体内，六道冥这道化身亦是轻而易举地踏入了一个无限恐怖的境界。
“慢慢捣鼓就是，那种境界离你现在太远，不需太过急切。”
看着休比默默在边上凝神，不断探究融入体内的动力核心，六道冥开口劝了一句。
少女又不是祂这种本质至高无上的存在，想要消化那枚境界上已经可以说另类证道的混沌珠，就算系统这玩意本身就是个速成金手指，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趁着现在还轻松，我们可以多享受一下现代社会的灯红酒绿，等到离开这方世界，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时，你再认真去专研那枚珠子吧。”
“离开？”休比眼中微微有波动起伏，“什么时候？”
“自然是等到你玩得开心，不再不舍之后。”
“我们并不缺时间，你只需按照自己心意来就可以，否则离开这方世界后可未必再有如此轻松的世界喽。”
因为叠加了休比体内混沌珠的力量的缘故，如今的六道冥即使不借用禁忌位格，依旧能够将多元宇宙的一部分映入眼帘，随意观测。
烛光闪烁下，捧着星杯不断追逐新世界的支配者，走出宇宙追寻未知的超越者，将金手指极限升华的转生者……这数量庞大的强者群体都在一股莫名力量的推动下，逐渐汇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祂的缘故？
第二十八章：被打破的平衡；向着全多元宣告的坐标
世界与世界之间的流速并不相同。
尽管祝融氏观感上才出离迪斯博德没几天，尽管祂一步超越跨越时空前往了地球两万多年后，但对于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天翼种、人类种、星灵种三方混战的战神来说，时间不慢也不快，星空战场上刚好又是五个春秋。
“看起来发展得还不错……”
行走在迪斯博德的大地上，两边人来人往皆是行色匆匆的各大种族，却无一人能看到这位敌对方的绝对主宰。
这里似乎是一片集市区域的样子，不同种族，不同口音的语言混杂在一起，给人感觉就非常热闹。
有长着尖锐长耳的白肤森精种在摊上摆出一件件魔法器具，有壮硕的地精种拿着锤子在火炉前敲打着武装，时不时还有披着铁制铠甲的巡逻护卫走来走去，维护着街区的整体稳定。
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声音响起，那是远处的一架长长的蒸汽朋克式列车发出的刺耳汽笛声，在机凯种与地精种的精心设计下，一架架列车以精灵为燃料推动着货物在大地上南北往来。
扑面突然卷来一阵狂风，抬头望去，却是几只张开巨翼的龙精种载着背上的骑士一起落地，有七彩的光辉生出，光辉散去之后，那如似高山一般的巨龙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骑士们身边多出的几道生有龙角、龙鳞的类人生物。
街区林立的建筑鳞次栉比，因为有着魔法和地精种、机凯种帮助的缘故，道路两周每隔数米都装了一架魔法灯，从此夜晚不再是困缚人们出行游玩的因素。
到处观察了一周之后，即使是六道冥都不得不承认，只不过十几年而已，如今的迪斯博德却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世界。
曾经遮蔽天空的黑灰、大地上到处都是的血肉尸骸、种种战场杀器破碎后的垃圾……这些六道冥在十五年前降临时见到的地狱之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在迪斯博德所有种族以人类为核心联合起来之后，带来的不只是大地上久违的和平，更是如装载了火箭一般的文明发展速度。
迪斯博德的各大种族都有其得天独厚的天赋，像是森精种最擅长魔法，掌握的魔法繁多甚至能够召唤异界的生物或物品。
而地精种拥有最高等级的锻造天赋，只要有灵感就能够打造种种武器、特殊用品，原著中甚至创造了能够杀死神灵种的兵器技术——“髓爆”。
天翼种计算力最强，能够轻而易举模拟其他种族招式；龙精种能够从多维度中获取过去和将来的自己的力量；幻想种体内自成一方世界，成为魔王之后更是能够获得造物之能；兽人种有着接近物理极限的身体能力，开启血坏之后甚至还能更近一步……
这些种族天赋只是单个拿出来都能够打造一个繁荣的文明，更不用说当他们在庞大威胁的压力下决定摒弃仇恨，真正联起了手来。
以诸多种族中最具灵感与创造性的人类为核心，再加上当初火神祝融还在时提供的超然视野，所有种族的力量联合起来，爆发出的恐怖生产力甚至比之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亦是不遑多让。
或者说，除了娱乐文化方面因为时代原因不合时宜之外，在杀伤性武器和军用科技方面，一直身处战争时期的迪斯博德各大种族联合起来，甚至可以发起一场场以星系为单位，毁灭星辰与日月的太空战争。
而民用的衣食住行方面，有着森精种的魔法普及，地精种的锻造天赋以及机凯种的超卓计算力，除了因为发展时间太短，物质不是那么丰富外，各种基础设施运用超凡手段解决简直再容易不过，只不过在此之前诸多种族一直没有这个精力与想法而已。
如今至少迪斯博德内部整体是处于和平阶段了，就算是与红月之上诸多种族的战争也是在太空进行，因此大联盟终于有时间对自己的大本营进行修建恢复，总不至于让后辈孩子一直生活在那个黑灰无处不在的大地上吧？
“御敌于星球之外，巫女和岩他们干得不错，全体机凯种也找全了共鸣者，全连结指挥体已经准备扩建机凯种数量了吗……”
各处检阅着迪斯博德的变化，六道冥正啧啧有声的感慨着时代变化之快，一大段浩瀚的记忆就通过莫名的渠道流入脑海，有关祝融氏的见闻，有关转生者故乡地球的认知，有关无限星杯的消息全都被他给得知。
“这样一看，无论是天之都还是迪斯博德，依旧有些慢了啊！”
六道冥的动作一顿，明明之前还夸赞巫女她们干得不错，一眨眼就换了个说法。
“压力还是不够么，那么要不要再添加一些变数……”托着下巴，战神沉思着。
祂也没想到祝融氏只不过出去一趟，转眼就在准至高领域迈出无数步，其实力都比大多数另类证道者还强劲了，而留在迪斯博德的祂虽然有长进，但相比之下几乎可以说是原地踏步也没问题。
战神无限超越敌手，遇强则强，而火神统合眷族之力，不断叠加己身，因为这两个性质祂才选择将迪斯博德宇宙划分成三个阵营，希望能够通过激烈的竞争刺激文明发展，培育出越来越多的超乎过去界限的强者。
这样的话，祝融氏可以直接将文明中所有成员的力量叠加在自己身上，战神将火神设立为对手又可以获得凌驾于其上的力量，双方不断套娃形成完美循环，几乎可以无止境的强大下去。
可如今因为火神突然暴涨的力量的缘故，这个平衡一下子就失去了意义。
无奈地摇摇头，六道冥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象就从迪斯博德繁华都市变成了一片没有生命的荒漠星空。
“认知，敌对者为火神祝融！”
闭上眼睛，在心底给自己下了如此一个暗示之后，祝融叠加了融合混沌珠的休比之力的强大姿态浮上心头，下一刻，一股浩大无垠，直可反向充盈宇宙的气势倾泻而出，无量量恒星都在颤动，更是惊动了星空战场上对峙的三方阵营。
“这是，吾等伟大的造物主！”
天之都，正在训练天翼种军队的阿兹莉尔兴奋了起来，向着天外大喊着“吾主”，整个月之都都陷入了狂热气氛。
“杀戮、毁灭、兵戈、怨恨……这是战神的气质，发生了什么事？祝融大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迪斯博德的巫女等人却是陷入了担忧，虽然在特定节日例如圣火节的时刻，她们依旧可以靠着祭祀与火神取得短暂的联络，但主心骨一直不归来，全体人类种都难以完全轻松下来。
“艾特苏希，”收敛起脸上的担忧，巫女春看向与自己签订了契约的机凯种全连结指挥体，“人类种的数量逐年提升，作为最契合的盟友，机凯种一直固定的机体数量也该增加了。”
巫女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机凯种的天赋能力，种族全部个体的数据可以连接在一起，也就是将全族的力量汇聚为一体。
这可不是单纯的全族合力能够比拟的，就像一方是普通人三千倍的体质，另一方是三千个普通人，一对三千，但前者完全可以十个后者都不带喘气的。
就算是没更新换代的时候，机凯种靠着这个汇聚全族数据量的手段，都能够弑杀神灵种，那么若是如今的机体数量再次翻几番，全体机凯种的力量汇聚起来，又没有机会真正参与那属于战神与火神的战场呢？
无论成功与否，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巫女小姐就会竭尽全力去实现它！
…………
迪斯博德无数生灵为战神扩散的气势而悸动，但无人星空之中的六道冥对此却并未有多大感慨。
正如祂猜测到的，以火神的姿态为敌对方，祂确实迎来一波升级，轻易就从临近宇宙界限破入准至高领域。
明明是宇宙孕育的概念化身，却具备了凌驾在宇宙之上的体量，无论如何都能说是真正的奇迹了。
然而这点力量相比于如今的祝融氏，别说凌驾其上了，就算想触摸到其背影也是奢望。
很显然，【最强】的特性也是存在极限的，而如今的祂已经真正站到了这个极限，除非将之再次升华，否则终究不可能无止境变强。
这一方面火神的【契约】反而更容易，因为祂叠加的力量是真实存在的，难的只是如何掌控这股暴涨无数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