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中君
五毒,是曹正淳手下的一张王牌,为五个人的组合,分别名为蝎子、蜈蚣、蜘蛛、蟾蜍、青蛇。
五毒,除了绝顶前期的蝎子之外,其他四个成员都是一流巅峰的存在,配合着各自的毒功,极为难缠,若是布成五毒大阵,更是无比棘手,纵使是绝顶巅峰高手,一时不查,也有可能被坑死。
电视剧中,归海一刀就中了五毒的暗算,险些身亡。而那时的归海一刀,已经是四大密探中的第一高手,绝情斩天下第一。
这五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凶名赫赫,每一个,都是从生死边缘挣扎滚打过来的,很多事情,就算是绝顶巅峰高手,也未必能比他们做得好。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五毒越阶杀敌,是可以和柳生但马守相媲美的王牌,此番派出五毒,曹正淳也算是下了大决心。
这从龙之功,他曹正淳争定了!
曹正淳身旁,铁爪飞鹰的眼中,光芒闪烁。
天下第一庄,后院练武场。
十八个铜人分立四面八方,而十八个黄铜铸人的中间,是一位白衣男子,衣带翩翩,凤眉蜂腰,卓然而立,翩翩潇洒。
这名男子,英俊得不像话,脸蛋白皙之中透着丝丝嫣红,丰一分显胖,削一分则嫌瘦,如果他是一个女子,一定会是一个足以让天下人心动的倾城女子。
而她,真就是一名女子。
上官海棠,自小惨遭灭门之祸,一个人在尸体之中,藏了三天三夜,未被任何人发现,心智坚定,远胜世间九成男子。
后上官海棠被朱无视发现并收养,一直女扮男装,跟随护龙山庄诸多少年一起训练,并很快地从中脱颖而出,被朱厚照送到无痕公子处学艺。
艺成回归,上官海棠又被朱厚照提拔为护龙山庄玄字第一号密探,兼天下第一庄庄主,自此成为朱厚照明面上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对于上官海棠来说,朱无视,就是她生命之中的神,无欲无求,正大庄严,为了跟随神的步伐,为了信仰,上官海棠付出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努力,甚至抛弃了女儿家的身份。
她的武学天赋,本不如段天涯和归海一刀,所修炼的武功,也弱二者一筹,然而凭借着一如当年藏身尸海三天三夜的毅力,她精修奇门阵法、医术统筹以及驭下之术,真正的综合能力,甚至还在段天涯和归海一刀之上。
也正是因此,朱无视才会将至关重要的天下第一庄交给上官海棠打理,而不是他最喜欢的段天涯或武功最强的归海一刀。
此时,上官海棠蒙着眼睛,但是,她的感官,却丝毫没有被蒙蔽。
这是她每天的功课,天分不够,悟性不足,武功不够精妙,那就用十倍,百倍的努力,来弥补。
漫天花雨撒金钱,无痕公子教授给上官海棠的唯——门武功,十年来,海棠无日无夜,都在勤修,早已将其修炼到炉火纯青,登堂入室之境,纵使是无痕公子亲自施展,恐怕也未必能更胜一筹。
她动了!
阳光下,无数的金光,从她的身上溢射而出,金光闪闪。
她,仿佛成为了第二个太阳,让人难以直视,而在这耀眼的绚烂光芒之中,却隐藏着夺目的杀机。一道金光,便是一招杀招。
瞬息,光芒收敛。
十八铜人的身上,布满了一枚枚的铜钱,咽喉,四肢,周身穴窍,无一错漏。
上官海棠睁开了眼睛,扯下眼前的布带,看着十八铜人,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庄主,神候请你去护龙山庄一见。”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点头:“知道了。”
第0044章 受伤的男孩
“海棠,本候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蛟龙宝座之上,朱无视威态毕露。
“请义父吩咐。”上官海棠白衣翩翩,道。
朱无视满意地点点头:“本王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已到江南,而且不日即将前往衡阳,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金盆洗手大会,牵扯甚广,六大派、日月神教或许都会插手,届时龙蛇混杂,正邪难辨,”朱无视道,“太子殿下的身份,未必能震慑得住一些亡命之徒。所以,本候派你出庄,亲自前往衡阳城,暗中保护太子殿下。”
上官海棠面露凝重:“是,义父,海棠一定竭尽全力,不让太子殿下受到一丝损伤。”
“嗯,”朱无视满意地点点头,“天下第一庄内的高手,任你调用,另外,天下第一名探将敬酒,也会陪你一起去。太子殿下的一切动向,务必向本候汇报,明白吗?”
上官海棠点头:“是,义父。”
半个时辰后,燕京北城门大开,三匹白马,一路绝尘而去,一白衣男子,一花衣酒客,还有一个灰衣中年,背上的长剑散发出返璞归真的隐隐锋锐。
而此时,朱厚照林远图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江府,带着江别鹤的请柬,往衡阳城去了。
至于江别鹤,人老成精的他,自然不会跟着朱厚照,在朱厚照和他女儿中间当那个电灯泡。
自从朱厚照借林远图之手,传了江别鹤几手皇宫秘藏的上乘剑法之后,连续几天,江别鹤都待在密室里,一心练功,争取能早日再进一步,达到先天中期的境界。
以区区一个书童的身份,达到如今的地位,江别鹤付出的,其实也很多。武林之中,实力为尊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金盆洗手大会,江别鹤自然是不打算去了,不过请柬也没有浪费,江别鹤写了一封信,足以证明江玉燕和他的关系。
凭借这一封信和请柬,江玉燕和朱厚照,还是可以去衡阳城凑个热闹的。
这一日,朱厚照一行人的马车,路过了一个树林,朱厚照的眼中,隐隐地闪着光芒。
这,并不是朱厚照一开始选择的路,要去衡阳城,这样走,其实走了远道。
但是,朱厚照还是选择这样走了,因为马车旁边的那一串脚印。
是的,因为一串脚印,一串很普通,却又很不普通的脚印。
说它普通,因为它并不出奇,约莫只有八九寸左右,并不比常人大,也比常人小不了多少,若是单独一个脚印,不论是谁,也只会将其忽略。
然而,说它不普通,也没错。
因为,朱厚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脚印,这么直的一串脚印。
寻常人行走,纵使着急赶路,偶尔也会驻步休息,或许还会望望路边的风景,那么,脚印便会杂乱,会偏移,会停顿。
然而这一列脚印,却无比的坚定,每一步,都直得仿佛用尺规测过一般,不偏一分,每一个脚印之间的距离,也完全一样,不多一寸,不少一厘。
更让朱厚照侧目的是,这些脚印,甚至连深浅,都完全一样,每一步,深一寸差三分。
能踏出这样脚印的,只有对目标绝对明确,且坚定到近乎偏执的人,这样的人,绝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朱厚照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纵使现在是,将来,也绝不会是。
他,想见识一下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尽力招揽为己所用。
帝王之道,本就海纳百川,人才,是永远不嫌多的。
马车跟着这一串脚印,渐渐地,已经跟出了三里,这个脚印,还是依旧那么坚定,那么偏执地墨守成规。
然后,然后朱厚照在脚印中,看到了一抹红色,那应该是鲜血渗入泥土,残留下来的色彩。
马车继续前进,在路边,一棵树下,朱厚照见到了一个人,一个约莫十五岁左右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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