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argazer
毕竟,这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而后·····惊艳,倾心·····
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爱一场以后,又被伤害地体无完肤。
又或许,那份自以为浓烈和勇敢的爱情在时间的长河中被冲刷洗净,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乏味与苍白,没有了往昔的惊艳与激情。
那时的你,想起初见时的美好。
会不会感慨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么些年来,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亦或是面对着同床异梦又相敬如宾的丈夫时,雪之下纱织总会这样安慰自己。
她告诉自己。
当年的许多,很多时候都是距离产生美吧?
毕竟自己没有朋友,那些无知的平民子弟只会嫉妒和畏惧自己。
只有比企谷这个混账稍微地与众不同了那么一点点儿。
仔细想想看,没有和比企谷凉平那样的平民在一起说不定也是好事,靠的太近看的越清楚,了解的缺点也就越多,也许就没有初见时那般美好了。
社会底层的人总是缺乏全面的教养和完美的素质,自己也只是处于青春期叛逆阶段才会走错路的!
即便大家没有在一起,他就那样伤害自己了!
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还了得?
所以自己应该庆幸才对!
她也忘记是什么时候读到地那句诗了,连出处作者都不记得,却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聊以慰籍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也是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才有的感悟吧?
自己好不容易用这辈子的勇气,丢尽了雪之下家的脸面,刚走出爱情的第一步,就被那个男人无情地摧毁了!
或许······
除了怨恨之外,自己对他的印象其实是永远地留在了初见?
若非如此,为何一点儿也放不下自己所受的屈辱呢?
雪之下纱织随着年龄渐长,愈加冷静甚至冷漠,这些她都能想明白,也能一点儿不漏地永远将其封印在心中。
身为雪之下家的实际家主,雪之下夫人就是这样的……被身边每个人看来都冷酷无情的人,若不是比企谷凉平机缘巧合地从总武高门口经过,终其一生,雪之下纱织都不会主动再去看他一眼!
这个家伙就这么泰然自若地从自己面前走过?
真是个混蛋!
······
总武高那位德高望重,年近70古稀的渡边校长也算长袖善舞,当了快10年的千叶校长了,和雪之下太太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可是每年雪之下集团年会的受邀人呢。
打个喷嚏千叶都要逗一抖的雪之下夫人对他也很尊敬,互相也能谈笑风生。
可是这样熟悉雪之下太太的他,又近在咫尺——竟然觉得老眼一花,雪之下夫人那任对谁都颇为冷漠的脸上竟然忽地浮现了不曾见过的神色。
“夫人······那位是新入职不久的一位老师,他刚在这里工作不久,大概还没有听说过您。”
校长大人顺着雪之下夫人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竟是刚朝自己行了注目礼后便走进校门的比企谷凉平,他下意识地解释道。
“哦,没什么!我们也去会场吧。”
雪之下纱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太、太突然了啊!
雪之下纱织,她在恍惚间瞥见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那个男人,他毫无反应地从自己侧面五六米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
听说这家伙混地很惨后,她幻想过无数种和比企谷凉平再见的场景。
大致有两种想法。
无非是这家伙追悔莫及,后悔往日对自己不理不睬……当然了,自己现在可不是小女孩了,是有头有脸的雪之下夫人,是何等样人,今日的自己早就让他高攀不起!
现在可不是自己舔着脸去求他,而是他给自己提鞋都要考虑考虑了。
时代变了。
让他滚蛋就好!
要么就是想着这家伙还是维持着可笑的自尊,再见自己时强行嘴硬,口是心非不承认当年瞎了狗眼!
当然,我雪之下纱织何等样人,就算这个混蛋继续泯顽不灵,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他不配!
不过……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虽然掩饰很好,她只是微微撇了一眼,却也分明看清了比企谷凉平的表情……这个家伙和当年一样,似乎眼里就只有前方的道路,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
这不是故作姿态的那种无视,是把自己堂堂雪之下夫人当做路人的那种淡然。
就好像他这区区一只比企谷,一辈子996起早贪黑摸爬滚打开胸卖肾都不能有雪之下家百分之一成就的家伙,和自己竟然是对等······或者说平等的一样?
这个混蛋!
都混成这样了,也不会反思下自己的吗?
唉!等下,为什么自己还这么地……
雪之下纱织强行掐断了自己的回忆和想法,脸上本来出现了的像正常人类的复杂表情猝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没出现过。
若不是渡边校长也是人老成精,就几乎真的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呢。
雪之下纱织结束了和总武高校长的客套,被他引着朝会场优雅地走过去,也没有再去追寻比企谷凉平的背影。
老校长扶了下黑框老花镜,面色复杂地望了眼远处的东学大后辈,又回忆了下这雪之下夫人那一瞬的表情似乎是……是“幽怨”,又夹杂了点儿其他的东西。
渡边校长毕竟老了,况且当年婚娶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年轻人的那种纯纯的爱恨情仇感悟不深,只是凭人生经验确认了雪之下夫人和自己那个得力后辈认识并且有事,是好是坏他没能认得清。
刚走出几步,他更是头疼起来,因为方才他恭迎雪之下夫人时,还说了要向夫人介绍下如今总武高底蕴深厚的师资力量,也是对雪之下家年年赞助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