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像阳光
为了让Saber彻底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当然就需要琉夏过来解释一趟。
“好吧。”
琉夏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做起了科普。
没啥好说的。
充其量不过就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出了Avenger安哥拉曼纽,因为安哥拉曼纽的存在本质就是“此世全部之恶”,因而在他死后被小圣杯吸收之后,大圣杯便彻底被污染了。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简单地说,就是大圣杯会以无尽的恶意,用灾难和破坏的形式来实现胜利者的愿望。”
“举个例子,如果你要回到自己拔出选王之剑之前的时期,大圣杯八成会给出一个杀光全世界的人,将他们的存在和道理全部加工成热量,用那份热量来跳跃时间,回到过去的提议。”
这是有前科的。
迦勒底那边的世界,【BeastⅠ】盖提亚就曾经企图用这个方法夺取人理三千年的热量,从而打算跳到46亿年前,完成创世纪的伟业。
理论上完全可行,但行动起来势必遭到八方阻挠。
第943章 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别看现在的世界已经神秘衰退了,但也仅仅只是衰退而已,在魔术的世界依旧残留着不少过去,乃至是神代的神秘。
就算是现在的琉夏,想要摧毁世界,杀光这个时代的人,也得掂量下自己的份量,更不要说从者状态之下的亚瑟王了。
哪怕仅仅只从能力这个角度来看,都远远不够格。
当然,说不定也有其他的方法让她穿梭回过去,不过圣杯肯定不会告诉她,圣杯用来实现她愿望的方法,八成就是用琉夏做出的提议。
“圣杯……被污染了?”
如果说之前的少女只是感到迷茫,答案到了嘴边却又无法说出来的话,那听了这样的消息之后,她的神态就真的发生了改变。
“那是真的吗?为什么迄今为止谁都不知道?”
她的注意力被这条情报所吸引,连忙肃然而起,向着琉夏询问起来。
“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还很难说。”
琉夏不甚在意的道:“或许的确有不知道的家伙吧,但爱因兹贝伦绝对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不在乎罢了,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完成千年来的夙愿就足够了,会导致什么后果,都和他们无关。”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圣杯战争的原理就是这样,也就是说,从者只是一种工具,是用来确认结果的内容,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魔术师的目的是前往根源,只要能得到那个结果,圣杯有没有被污染都是无所谓的。”
Saber咬了咬嘴唇,呆立在了那里,半晌无言。
对一心想要得到圣杯的骑士少女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个冲击性的事实。
“本来,圣杯里面的东西在上次的圣杯战争就应该已经完成了,不过上次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里面的东西没有被用掉,所以才只隔十年就开始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
正常的间隔是六十年,但第四次和第五次之间仅隔了十年,那当然是因为大圣杯汇聚的魔力没有被用掉,导致仅十年就再度积蓄满的缘故。
而那时所发生的意外,Saber更清楚不过。
“这么说来,那个时候切嗣就是察觉到了圣杯的异常,所以才命令我砍掉圣杯……”少女如此呢喃着。
十年前本来已经成型的圣杯,就是被她亲手毁掉的,在她的御主卫宫切嗣使用了两划令咒命令她的情况下。
“啊?切嗣?”
一直站在门口,有些听得似懂非懂的卫宫士郎听到这名字,顿时精神了起来。
看样子,他们还没有通过气。
十年前,作为Saber参加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少女亚瑟王,其御主就是卫宫切嗣,多半是使用了藏在卫宫士郎体内的那个概念礼装为触媒吧。
“……万能的圣杯居然虚假到这个程度,着实让人惊讶。”
Lancer走上前来,目光直视着对面神色复杂的另一个自己。
“不过这样一来,你也差不多可以放弃对那个圣杯抱有期待了,接下来就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该知道的事情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知道圣杯变成那样的少女,也只能放弃内心不成熟的幻想。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手里见真章了。
“请…请等一下!”
卫宫士郎见状,连忙上前,有些笨拙地努力着。
“既然圣杯是假的的话,那你们俩应该没有战斗的必要才对!不如说,我们现在不应该合力阻止圣杯战争进行下去吗?”
虽然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某种程度上确实在理。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琉夏将激动得走上前的卫宫士郎又拉了回来,“哪怕其他人有合作的可能,但她们俩也不行,两个亚瑟王必定要没一个。”
“……去外面吧。”
Saber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半晌之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向Lancer做出了回应。
…………
中庭。
两个亚瑟王的身上都穿上了铠甲,分别在庭园的两边站定。
琉夏和卫宫士郎站在旁边围观,作为两人之间战斗的见证人。
从琉夏这里得知了格蕾的存在之后,卫宫士郎在呆滞了良久之后,也随之沉默了下去,只是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
“……死心吧,想要拯救所有人是做不到的。”
琉夏将格蕾的状况告诉他的时候,最后就用这句话做出了点评。
在他的结界隔绝之下,格蕾目前还能支撑一会儿,但如果时间一长,再有个三俩天,她的自我恐怕就会遭到消磨了,到那时候,琉夏都救不回来。
两个亚瑟王,必须在三两天之内死掉一个。
为了格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卫宫士郎做不到拯救所有人,更何况从者本来就是注定要消失的存在,既然如此的话,那肯定不能让身为人类的格蕾受罪。
面对这种状况,理想主义者也只能无能为力地低头。
“这是为了我的御主。”